換氣還沒學會！
就在我憋得快要窒息而亡，整個人都被親傻的同時，他終於鬆開了我。
雙腿虛軟，我險些就狼狽地跌倒，他扶著我的腰，讓我輕輕靠著。
在我還在迴味這個“莫名吻”時，他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一板一眼地跟我較真：
“這下你記住沒？你和我有關係，這個吻就是契約、蓋戳，懂嗎？你要是忘了，我再幫你迴憶。”
我整個人幾乎要處在羞赧崩潰的邊緣，還講不講道理了！
白白被親，還說的這麽義正言辭，他是真的感情小白還是故意裝的啊。
我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不知道親吻在人間代表的寓意是什麽嘛！
我還沒來得及發牢騷，他依然嚴肅，看著我說：
“下一次相親，你要是再和這樣的人相，還不如別來。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有侮辱性的語言，也決不允許你在我的保護之下還能受傷，這是對我能力的否定。這個人，你不許再見第二麵。”
陰燁塵一定是瘋了，從認識到現在我還從沒見他這麽暴走過，就像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寒冰刀一下子變成了一挺機關槍，突突突地讓我有點不太適應。
可是被他罵了這一通，我心裏還美滋滋的。我才要瘋了，我冷靜了一下，說：
“我也沒想再跟他繼續接觸。”
他鬆了口氣，總算恢複了正常，他勾勾手指，說：
“那就好。說這麽多花累死我了，帶我去喝水。”
我忽略他發紅幹燥的嘴唇，指了指天橋下的咖啡廳：“要不去那裏？”
卻見橋下剛剛被陰燁塵整過的孫洋，正罵罵咧咧地出來，走到路邊他的車跟前，陰燁塵眉頭一皺，他勾勾手指，孫洋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腿腳一軟，險些摔個狗吃屎，他低頭的那一下我依稀看到他腦後稀疏的頭發裏閃過一絲恐懼的目光。
“你還不快滾？”陰燁塵冷笑著，看了一眼狼狽的孫洋，這才解氣的拉起我往對麵走，恨不得離這兒越遠越好：“你腦子秀逗了麽，咖啡有什麽好喝的，苦了吧唧，我適應了幾十年也沒習慣，不去！”
我不敢在大街上顯得太神經，試想在別人眼裏，我就像是被空氣拽著走一樣，我趕緊快走幾步，跟他並肩。
猶豫了很久，我的手也沒舍得從他手裏抽出來。
要是——可以一直這麽牽著走下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種冰冰涼的溫度，在這個春夏交際，就像一縷風，撩動我躁動的內心。
我忍不住扭頭看著他好看的側顏，擁有了，就想渴望更多。
他氣急敗壞地整了我的相親對象，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對我不僅僅是盟友的感情呢？
我不敢問。
十幾分鍾的腳程，我們找了一家果汁店，陰燁塵讓我如願喝到了一杯鮮榨草莓汁，我們對坐在窗邊，就算是相顧無言好像也不會覺得尷尬。
就是桌子上放著兩杯果汁有些突兀，周圍的人還以為我在等人，而他，隻映在我一個人眼中。
難得享受兩個人的獨處時光，我默默把這種相處定義成了約會。有些話不由自主地就到了嘴邊：
“陰燁塵，你當鬼多少年了？為什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的那麽奇怪？”
“你這個人，是不是非得我強調幾遍你才能記得住，不是讓你喊我‘九哥’嗎？”
“呃……九哥。”
“兩百多年吧，再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我那時候被封印，為了節省靈力形體就會恢複到死時候的狀態。”
“那你是怎麽死的？你為什麽不去投胎啊？”
他難得有耐心跟我解釋：
“不記得了，至於投胎，沒興趣。我現在隻想完成任務迴冥界。”
這話就像一盆水澆在我心裏，我有些無奈，剛想更進一步，他就毫不留情地把我推了迴去。
陰燁塵的心，一定是石頭做的。
“那是什麽任務啊，說說看，也許我還能幫你呢。”
陰燁塵頓了一下，搖搖頭：“這個你就別問了。”
又裝神秘！
“陰……九哥，那你能跟我說說冥界是什麽樣嗎？這也不能說？”
陰燁塵繼續搖頭。
“那總得聊點什麽吧，幹坐著多無聊！”
“我上次教你的幾道驅鬼符你學會了嗎？”他睨了我一眼。
“呃……”我心虛地搖搖頭。
他嚴肅地看著我，恨鐵不成鋼，終於化作一口氣吐出來：
“安馨月你要是在偷懶，我就給你臉上畫個王八，讓你一輩子也沒法出門！”
他忽然伸手在我臉上擦了擦，嘀咕道：“那個死素袖，也不知道給魘妝裏麵加了什麽，這妝卸不幹淨，全給你招了一堆爛桃花！”
我看著他認真擦拭的眼神，心如小鹿亂撞，忍不住想起那個吻，心裏那些剛剛被我鎮下去的小心思再一次活躍起來。
“九哥，你為什麽要保護我，還偷偷跟來偷聽我和孫洋說話？”
陰燁塵迴答：
“我們有契約，我不相信你的眼光，所以要盯著。”
“那以後……如果我還來相親，你也會過來給我把關嗎？”
我唿吸一窒，幾乎是憋著氣在等他的迴答，有點興奮又有點不安。
陰燁塵收迴手，交疊在杯子上，我們四目相對，眼裏隻有彼此。可是他依然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點頭：“可以，你爸爸介紹來的，我是真的有點不放心。剛才那樣的男人，見都不要見，浪費時間還汙眼。”
“……”迴答得還真是幹脆，我的小心髒再一次裂成兩瓣兒。
悶悶不樂地迴家，身心俱疲。
爸爸一早得了李嬸兒的迴饋，有些擔心地問：
“月月，你怎麽才迴來，李嬸兒說你們早結束了。”
“哦……我又一個人逛了會街。”
“那個孫洋……你覺得怎麽樣？”
我委屈地把跟著人渣見麵前前後後的細節都說了一遍，爸爸越聽越生氣，拍著桌子罵道：
“這都什麽人！二婚的也敢給我家寶貝介紹！！氣死我了，不行我要給老李打個電話，欺人太甚！”
我勸不住爸爸，他脾氣上來跟牛一樣，電話開著免提，李叔叔很快就接了電話。
爸爸劈頭就問：“老李啊，你介紹的那個孫洋，他之前結過婚你為什麽沒提前告訴我？你這不是坑我閨女麽！”
李叔叔尷尬一笑，剛想解釋幾句，電話就被李嬸兒奪了過去，這個女人從我記事起，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老安呐，我真的不是坑你家丫頭，你家的情況你們一個車隊的人都清楚，人從我這而問完，轉身就去別人那打聽。這個孫洋是我娘舅家的二姨的表侄的孫子，年薪挺高，人也不錯，會過日子會孝順人。就是和你們家一樣，死過人。他老婆的事我想著還是兩個年輕人自己談比較好……老安啊，月月的情況你自己也清楚，還想找什麽樣的啊？”
我忍不住捏緊了拳頭，連太陽穴都漲的發疼。李嬸兒嘴碎，又愛八卦，小的時候我沒少聽她在我耳邊說我“克死”我媽這些話，對這個歐巴桑，我是真的親不起來。
爸爸也急了，高聲道：“你這怎麽說話呢！我家女兒怎麽了，什麽叫還想怎麽樣，我不過是拜托你們給找一個合適的對象接觸一下。合著這個合適的就是一個結了婚拖家帶口歲數都快趕上我的老男人嗎！？”
“爸爸……別說了……”
“李姐，做人要有良心。月月也是你看著長大的，托你們介紹人的事情就此打住，你放心，那媒人錢我也不會找你要迴去！”
爸爸氣得掛了電話，捂著胸口有些激動。
我嚇了一跳，急忙扶他坐下來休息，一麵給他順氣：
“爸爸……其實你不用生氣。以後也別給我安排相親了。”
“月月，這次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爸爸，你別這麽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申磊那件事，我真的已經放下了，今天去相親我隻是不想辜負你的一片苦心。那個孫洋，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咱們不用為這些人氣壞身子，對吧？”
爸爸這才放心，本以為事情這就過去了，誰知道吃過晚飯，我在廚房洗碗，在客廳看電視的爸爸忽然暈了過去。
我洗了水果端出來，就看他不省人事地側躺在沙發上。
“爸！爸——”怎麽喊都沒反應，我趕緊撥120，急的不行，跑到對門敲開門，求他們幫忙抬人。
我們這層是複式樓，對門原本住著一對老夫妻，結果看門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我也顧不得那麽多，急忙說明情況。那個男人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
20分鍾救護車才來，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說有可能是心髒問題，趕緊送醫院。
夜風中救護車“滴嗚滴嗚”在馬路上穿行，我看著爸爸緊閉的雙眼心裏越來越沒底，也有些後悔今天不該就那麽一股腦告訴他實情。
他一定是被氣到了。
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麽可以讓他出事……
陰燁塵不知什麽時候上的車，晚飯前他跟我交代過一會出去。淚眼模糊裏，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給我堅強的勇氣。
“別怕，凡事有我。”
就在我憋得快要窒息而亡，整個人都被親傻的同時，他終於鬆開了我。
雙腿虛軟，我險些就狼狽地跌倒，他扶著我的腰，讓我輕輕靠著。
在我還在迴味這個“莫名吻”時，他直起身子，舔了舔嘴唇，一板一眼地跟我較真：
“這下你記住沒？你和我有關係，這個吻就是契約、蓋戳，懂嗎？你要是忘了，我再幫你迴憶。”
我整個人幾乎要處在羞赧崩潰的邊緣，還講不講道理了！
白白被親，還說的這麽義正言辭，他是真的感情小白還是故意裝的啊。
我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不知道親吻在人間代表的寓意是什麽嘛！
我還沒來得及發牢騷，他依然嚴肅，看著我說：
“下一次相親，你要是再和這樣的人相，還不如別來。我不允許任何人對你有侮辱性的語言，也決不允許你在我的保護之下還能受傷，這是對我能力的否定。這個人，你不許再見第二麵。”
陰燁塵一定是瘋了，從認識到現在我還從沒見他這麽暴走過，就像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寒冰刀一下子變成了一挺機關槍，突突突地讓我有點不太適應。
可是被他罵了這一通，我心裏還美滋滋的。我才要瘋了，我冷靜了一下，說：
“我也沒想再跟他繼續接觸。”
他鬆了口氣，總算恢複了正常，他勾勾手指，說：
“那就好。說這麽多花累死我了，帶我去喝水。”
我忽略他發紅幹燥的嘴唇，指了指天橋下的咖啡廳：“要不去那裏？”
卻見橋下剛剛被陰燁塵整過的孫洋，正罵罵咧咧地出來，走到路邊他的車跟前，陰燁塵眉頭一皺，他勾勾手指，孫洋也不知道怎麽了，忽然腿腳一軟，險些摔個狗吃屎，他低頭的那一下我依稀看到他腦後稀疏的頭發裏閃過一絲恐懼的目光。
“你還不快滾？”陰燁塵冷笑著，看了一眼狼狽的孫洋，這才解氣的拉起我往對麵走，恨不得離這兒越遠越好：“你腦子秀逗了麽，咖啡有什麽好喝的，苦了吧唧，我適應了幾十年也沒習慣，不去！”
我不敢在大街上顯得太神經，試想在別人眼裏，我就像是被空氣拽著走一樣，我趕緊快走幾步，跟他並肩。
猶豫了很久，我的手也沒舍得從他手裏抽出來。
要是——可以一直這麽牽著走下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種冰冰涼的溫度，在這個春夏交際，就像一縷風，撩動我躁動的內心。
我忍不住扭頭看著他好看的側顏，擁有了，就想渴望更多。
他氣急敗壞地整了我的相親對象，這是不是意味著，他也對我不僅僅是盟友的感情呢？
我不敢問。
十幾分鍾的腳程，我們找了一家果汁店，陰燁塵讓我如願喝到了一杯鮮榨草莓汁，我們對坐在窗邊，就算是相顧無言好像也不會覺得尷尬。
就是桌子上放著兩杯果汁有些突兀，周圍的人還以為我在等人，而他，隻映在我一個人眼中。
難得享受兩個人的獨處時光，我默默把這種相處定義成了約會。有些話不由自主地就到了嘴邊：
“陰燁塵，你當鬼多少年了？為什麽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穿的那麽奇怪？”
“你這個人，是不是非得我強調幾遍你才能記得住，不是讓你喊我‘九哥’嗎？”
“呃……九哥。”
“兩百多年吧，再具體的我也記不清。我那時候被封印，為了節省靈力形體就會恢複到死時候的狀態。”
“那你是怎麽死的？你為什麽不去投胎啊？”
他難得有耐心跟我解釋：
“不記得了，至於投胎，沒興趣。我現在隻想完成任務迴冥界。”
這話就像一盆水澆在我心裏，我有些無奈，剛想更進一步，他就毫不留情地把我推了迴去。
陰燁塵的心，一定是石頭做的。
“那是什麽任務啊，說說看，也許我還能幫你呢。”
陰燁塵頓了一下，搖搖頭：“這個你就別問了。”
又裝神秘！
“陰……九哥，那你能跟我說說冥界是什麽樣嗎？這也不能說？”
陰燁塵繼續搖頭。
“那總得聊點什麽吧，幹坐著多無聊！”
“我上次教你的幾道驅鬼符你學會了嗎？”他睨了我一眼。
“呃……”我心虛地搖搖頭。
他嚴肅地看著我，恨鐵不成鋼，終於化作一口氣吐出來：
“安馨月你要是在偷懶，我就給你臉上畫個王八，讓你一輩子也沒法出門！”
他忽然伸手在我臉上擦了擦，嘀咕道：“那個死素袖，也不知道給魘妝裏麵加了什麽，這妝卸不幹淨，全給你招了一堆爛桃花！”
我看著他認真擦拭的眼神，心如小鹿亂撞，忍不住想起那個吻，心裏那些剛剛被我鎮下去的小心思再一次活躍起來。
“九哥，你為什麽要保護我，還偷偷跟來偷聽我和孫洋說話？”
陰燁塵迴答：
“我們有契約，我不相信你的眼光，所以要盯著。”
“那以後……如果我還來相親，你也會過來給我把關嗎？”
我唿吸一窒，幾乎是憋著氣在等他的迴答，有點興奮又有點不安。
陰燁塵收迴手，交疊在杯子上，我們四目相對，眼裏隻有彼此。可是他依然沒有任何猶豫地點點頭：“可以，你爸爸介紹來的，我是真的有點不放心。剛才那樣的男人，見都不要見，浪費時間還汙眼。”
“……”迴答得還真是幹脆，我的小心髒再一次裂成兩瓣兒。
悶悶不樂地迴家，身心俱疲。
爸爸一早得了李嬸兒的迴饋，有些擔心地問：
“月月，你怎麽才迴來，李嬸兒說你們早結束了。”
“哦……我又一個人逛了會街。”
“那個孫洋……你覺得怎麽樣？”
我委屈地把跟著人渣見麵前前後後的細節都說了一遍，爸爸越聽越生氣，拍著桌子罵道：
“這都什麽人！二婚的也敢給我家寶貝介紹！！氣死我了，不行我要給老李打個電話，欺人太甚！”
我勸不住爸爸，他脾氣上來跟牛一樣，電話開著免提，李叔叔很快就接了電話。
爸爸劈頭就問：“老李啊，你介紹的那個孫洋，他之前結過婚你為什麽沒提前告訴我？你這不是坑我閨女麽！”
李叔叔尷尬一笑，剛想解釋幾句，電話就被李嬸兒奪了過去，這個女人從我記事起，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老安呐，我真的不是坑你家丫頭，你家的情況你們一個車隊的人都清楚，人從我這而問完，轉身就去別人那打聽。這個孫洋是我娘舅家的二姨的表侄的孫子，年薪挺高，人也不錯，會過日子會孝順人。就是和你們家一樣，死過人。他老婆的事我想著還是兩個年輕人自己談比較好……老安啊，月月的情況你自己也清楚，還想找什麽樣的啊？”
我忍不住捏緊了拳頭，連太陽穴都漲的發疼。李嬸兒嘴碎，又愛八卦，小的時候我沒少聽她在我耳邊說我“克死”我媽這些話，對這個歐巴桑，我是真的親不起來。
爸爸也急了，高聲道：“你這怎麽說話呢！我家女兒怎麽了，什麽叫還想怎麽樣，我不過是拜托你們給找一個合適的對象接觸一下。合著這個合適的就是一個結了婚拖家帶口歲數都快趕上我的老男人嗎！？”
“爸爸……別說了……”
“李姐，做人要有良心。月月也是你看著長大的，托你們介紹人的事情就此打住，你放心，那媒人錢我也不會找你要迴去！”
爸爸氣得掛了電話，捂著胸口有些激動。
我嚇了一跳，急忙扶他坐下來休息，一麵給他順氣：
“爸爸……其實你不用生氣。以後也別給我安排相親了。”
“月月，這次都是爸爸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爸爸，你別這麽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申磊那件事，我真的已經放下了，今天去相親我隻是不想辜負你的一片苦心。那個孫洋，反正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咱們不用為這些人氣壞身子，對吧？”
爸爸這才放心，本以為事情這就過去了，誰知道吃過晚飯，我在廚房洗碗，在客廳看電視的爸爸忽然暈了過去。
我洗了水果端出來，就看他不省人事地側躺在沙發上。
“爸！爸——”怎麽喊都沒反應，我趕緊撥120，急的不行，跑到對門敲開門，求他們幫忙抬人。
我們這層是複式樓，對門原本住著一對老夫妻，結果看門的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夥，我也顧不得那麽多，急忙說明情況。那個男人二話不說就過來幫忙。
20分鍾救護車才來，醫生做了簡單的檢查，說有可能是心髒問題，趕緊送醫院。
夜風中救護車“滴嗚滴嗚”在馬路上穿行，我看著爸爸緊閉的雙眼心裏越來越沒底，也有些後悔今天不該就那麽一股腦告訴他實情。
他一定是被氣到了。
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親的親人了，我怎麽可以讓他出事……
陰燁塵不知什麽時候上的車，晚飯前他跟我交代過一會出去。淚眼模糊裏，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給我堅強的勇氣。
“別怕，凡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