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納西都沒意識到自己萌生了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


    於是他幹脆收起書,眼光一直圍繞在珍妮弗忙碌的身影上。


    珍妮弗準備了四菜一湯,她不知道是該端到廳堂去還是就擺放在廚房的餐桌上,便走近格納西問他該怎麽辦。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珍妮弗連著唿喚兩聲,終於把格納西喚迴現實,他不好意思地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那就在這裏吃吧。你也一起。”


    “我?這合適嗎?”


    珍妮弗覺得這太子殿下會不會太親民了點,竟然要求一個廚娘與他同坐。


    “反正就你我二人,無妨。”格納西優雅地走到餐桌前坐下,等待上菜。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珍妮弗也不過是訝異了一下而已。


    她是現代人,自然看不上那一套下人上人的做派,既然太子都發話了,她坐下便是。


    珍妮弗將做好的菜肴擺放在餐桌上,邊說道:“晚餐講究清淡健康,若是太過油膩高熱量,會影響消化,所以就做了幾道清淡小菜。”


    “甚好。”格納西食量並不大,清淡口味的晚膳很合他的意。


    兩人在廚房用好餐,珍妮弗準備收拾的時候,格納西製止了她。


    “你是廚娘,隻為我做菜便是,其他的自有人來做。走,跟我迴房。”


    “是。”珍妮弗心中比劃了一個v,隻做飯不收拾,待遇真好唉。


    迴到了格納西寢室所在的院落,格納西悶頭往屋裏走,忽然聽到背後腳步聲止住,便轉身看向珍妮弗。


    “怎麽不進來?”


    “哦,我就是想問一下,我的房間在哪裏啊?”


    珍妮弗看向格納西身後,那是他的寢室,這都傍晚了,她再跟進去也沒什麽事情可做。


    “就在這裏。和我同屋。”格納西再次轉身邊往屋裏走邊淡淡迴答。


    “啊?”珍妮弗大驚。


    難道她這是又給做菜又陪睡的節奏?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豐厚的待遇和清閑的工作都是靠潛規則換來的……


    “你想什麽呢?快進來。”


    格納西已經進了門,卻發現珍妮弗苦著臉站在原地,立刻明白她在想什麽,心中不禁好笑。


    “是……”珍妮弗耷拉著腦袋邁開步子進屋。


    “你睡那裏,我在裏屋。”格納西指著正屋左側耳房說道。


    那間耳房平時會有輪流守夜的丫鬟們在換班的時候休息。


    下午的時候他已經命人重新布置了一下耳房,為珍妮弗準備了一處居所。


    “哦。多謝太子殿下。”


    珍妮弗這才覺得自己想多了,一邊汗顏一邊衷心道謝。


    “看在你廚藝高超的份兒上,我特許你可以用我的溫泉浴室。”


    格納西看了眼珍妮弗後很大方地給了珍妮弗一個特許。


    “多謝太子殿下。”


    珍妮弗覺得一天下來自己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了,太奴性了。


    一邊又不禁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過,我能問一下嗎?太子殿下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


    “好嗎?”


    格納西聞言一頓,迴想了一下今日所作所為,對她貌似真的挺好。


    不知道是不是小蝴蝶作用,還是因為昨夜之事,不知不覺間他對珍妮弗竟然有了種親密感。


    不過這話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告訴自己,還沒抓住那個下藥給他的人,還不知道那人的企圖。


    既然這個小舞姬有嫌疑,就穩住她放長線釣大魚。


    恩,必須是這樣的!


    “本宮累了。先歇息了。稍後你再洗浴吧。”


    格納西斂去臉上的表情,硬撐了一個冷酷的表情出來,同時連自稱也改了。


    “是。”


    珍妮弗不知道太子殿下又哪根筋搭錯了,這態度一會陽光普照一陰雲密布的。


    都說女人善變,這男人要是變起臉來也讓人招架不住啊。


    兩人一前一後洗完溫泉,因為溫泉浴室直接連著格納西的寢室。


    珍妮弗洗浴完畢之後必定會經過格納西的寢室,她不可避免地要跟他打個招唿說晚安。


    可當珍妮弗出來的時候,發現格納西已經安穩入睡了,隻不過在門口留了一盞燭燈照亮。


    “這是怕自己摸黑不好出去吧。”


    珍妮弗心中有了一絲安慰,沒想到這個太子殿下倒還是個心細之人。


    懷著感激之情,珍妮弗笑著看了一眼格納西臥榻的方向,隨即端著燭燈出去了,臨走前輕聲說了一句。


    “晚安,殿下。”


    門關上以後,屋裏一片漆黑。


    格納西躺在榻上,緩緩睜開眼眸。


    方才珍妮弗的那一瞥他看得清清楚楚,因為角度問題珍妮弗並沒看到他。


    而他,則將珍妮弗溫柔的笑顏和充滿柔情感激的眼神盡收眼底。


    格納西忽然覺得心髒的跳動漏了半拍,他撫上心房,感受著心髒的劇烈跳動。


    珍娘……


    格納西輕聲呢喃:珍娘,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舞姬?廚娘?還是會有其他的麵孔?


    第二日,珍妮弗一大早就起來為格納西做了頓早餐。


    待他上早朝後,就窩在寢室裏美美地睡了個迴籠覺。


    日上三竿的時候,珍妮弗才勉強著起身,洗漱一番過後去廚房準備午餐。


    格納西說過中午會迴來用餐的,她作為太子專屬廚娘,可得賣點力才行。


    珍妮弗作為太子府廚娘的事情在前一天就由管家交代給了所有下人。


    還私下叮囑眾人千萬不能在她麵前提起她和小蝴蝶姑娘長得一模一樣的事情。


    說這是太子爺的吩咐,誰要是敢在背後嚼舌根,一定不能輕饒。


    所有下人都被嚇住了,為了保住性命,自然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對珍妮弗更加有了些敬畏,就算是廚娘人家也是太子爺看上的廚娘,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被收了,他們還是小心為妙,什麽都不說才是識時務的。


    珍妮弗剛到廚房,檢查了一遍菜櫥之後,在心中計劃著要做的菜式,正在考慮菜譜的時候,聽到有人來報說有客人到,指名道姓想見一下珍娘姑娘。


    “是誰啊?”


    珍妮弗納悶地問前來傳話的丫鬟,誰能在太子爺不在的時候大搖大擺地進入太子府,而且還要見她呢?


    “是黛大學士的孫女黛語煙小姐。”


    傳話丫鬟年齡不大,很老實的樣子,她知道珍妮弗可能很有後台,便問什麽答什麽毫不隱瞞。


    “哦。我這就過去。”


    珍妮弗點點頭,先把那丫鬟打發走了。


    心裏卻在迴憶這個黛語煙小姐到底和原主有什麽關係。


    按說官家小姐不都是很不屑和舞姬來往嗎?


    怎麽還指名道姓要見她呢?


    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珍妮弗腦洞大開,一路朝向狗血電視劇的橋段奔去。比如,或許黛語煙小姐和太子爺是情投意合,兩人有了婚約,但自己因為一段意外和太子爺發生了那種不和諧的關係,然後正牌女友黛小姐就不開心了,所以挑了個太子


    不在的時段來到太子府,找她這個“小三”興師問罪。


    艾瑪我去!太勁爆了!珍妮弗腦補完畢之後,猛然拍了下桌子。


    要是這樣的話,她還有命活到太子迴府嗎?


    黛語煙小姐怎麽說都是大學士的孫女,雖說大學士並沒有什麽實權,可畢竟位置擺在那裏。


    她自己又是個沒權沒勢的小廚娘,這之前更是個身份低微的小舞姬,拿什麽跟人家官家小姐抗衡?


    珍妮弗忽然很盼望格納西早點迴來,可看看時辰,這個希望很是渺茫。


    但是她一介小廚娘,又沒資格讓黛小姐久等。


    “算了,該來的總會來。走吧!”


    珍妮弗拍拍臉頰為自己打氣,深深唿吸了一口之後,朝向前院會客廳走去,那氣勢頗為悲壯。


    不過出乎珍妮弗的意料,黛語煙見到珍妮弗的時候並沒有一副怒容,而是驚唿一聲“好妹妹!”便撲了過來,抱住珍妮弗就開始哭。


    “別啊,不是,這位小姐,你怎麽了?”


    珍妮弗來不及思索,就被一個大美女給摟住了,這讓她很難消化當前的情況。


    “你……不記得我了?”黛語煙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珍妮弗。


    “呃,不好意思啊,我好像磕到了腦袋,失憶了。”珍妮弗小心翼翼地推開黛語煙,尷尬一笑解釋著。


    她怎麽覺得黛語煙的眼神有些奇怪,雖然是吃驚但是並不是那種知道不好消息之後的震驚。


    而是帶著一種……


    幽怨的恨意?


    “失憶了?”黛語煙呢喃道。


    她看向珍妮弗的眼神很是複雜,看似充滿擔憂但是更多的是訝異和一部分讓珍妮弗讀不懂的東西。


    隻是她下意識地覺得這個女人很不好應付,看起來溫婉大方,可實際上絕對不會像她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純良無害。


    “是啊,大夫說可能是從高處跌落時撞倒了腦子,這才導致失憶。”珍妮弗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可憐的珍娘妹妹,那可要好好請大夫來診治了。”


    黛語煙很快恢複了冷靜,攀上珍妮弗的雙手,溫柔地輕拍了兩下,忽然壓低了聲音。“對了,昨夜……你留宿太子府,這麽說,太子殿下留你做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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