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是個啞巴,能聽得見,所以吩咐他什麽事都行。


    他老婆倒是個精明麻利的婦人,兩人對樓禮很是照顧,在生活上讓他沒有任何不滿。


    樓禮在郊外小院生活了幾天,身體稍微好轉,心思便開始活絡起來。


    他覺得自己不該在這樣的山野度過一生,便在老王老婆身上打主意。


    他覺得這兩個人雖然受聘於樓景桓,但一定不是他的手下,這樣的話他還有一線扳迴來的機會。


    正在樓禮想辦法脫離的時候,這天晚上,樓景桓帶人來到了小院。


    “誠王氣色不錯。看來年大夫的醫術果真名不虛傳。”


    樓景桓一直稱唿樓禮為誠王,但語氣裏卻絲毫不見任何恭敬,而是充滿了諷刺。


    “那還得感謝七皇子殿下關心。”


    樓禮也不示弱,如今他手上握著秘密,自然底氣充足,語氣上也明顯不敬了許多。“好了。我來找誠王什麽事情,想必誠王心知肚明,也不用繞彎子了,直接說吧。”樓景桓開門見山地說道,揮手屏退了手下,繼續說道,“若是誠王肯說,我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隻要誠王能告訴我全


    部,並且安分守己。”


    後幾個字樓景桓咬得極為清晰,言外之意,隻要樓禮肯認命接受這樣的生活,自然不會擔心生命問題。


    可若是他心中還存有任何其他想法,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哼……我這樣子還能怎樣不安分守己呢?”樓禮稍微一愣神。


    樓景桓的眼神冷峻,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甚至連挑釁和蔑視都沒有,就那樣死死地盯著他,讓他心裏不禁打鼓。


    不過很快,他收迴心虛,苦笑了一聲勉強掩飾了過去。


    “最好如此。”樓景桓不再廢話,抬手示意他可以說了,“誠王,請講吧。”


    “空口無憑,我怎麽相信你?”


    樓禮沒打算這麽快就說出真相,他不信樓景桓會遵守承諾。


    樓景桓就知道他會借故拖延,拍拍手,屋門被打開,玄月帶著麵具走了進來。


    身為暗衛,他在有外人的時候佩戴麵具以防被人認出真容。


    樓景桓伸手指向樓禮,玄月便將捧在手上的匣子遞給樓禮,緊接著便帶上門出去了。


    室內又留下了樓景桓和樓禮兩個人獨處。


    樓禮滿麵狐疑地看了眼樓景桓,見他笑得冷淡,不明白這匣子裏是什麽東西。


    打開以後,裏麵竟然是厚厚一遝用一個叫做“趙離”的名字存好的莊票。“誠王原本的名字怕是不能再用了,畢竟父皇早已昭告天下誠王染病身亡。從此以後,你就是趙離。戶籍方麵我會找戶部做些手腳,給你一個新的身份。這些莊票是百萬金銀號發行的。在乾元國任何一個地方的分號都能取出銀子。若是誠王想住在京城,隻要不暴露身份便可,若是想遠離京城找一個幽靜清閑的地方度完餘生,也不愁沒得銀子取。這個保證,誠王覺得夠嗎?”樓景桓看著木匣子,靜靜地說道,


    絲毫不去看樓禮的表情。


    “這……”


    樓禮看著這遝子莊票,別說是讓他隱姓埋名一輩子,就說是過三輩子奢侈生活也足夠了。


    但是,他真的甘心做一名普通百姓麽……


    樓禮心中糾結,他還想著找出對策妄圖東山再起……


    “誠王覺得不夠?”樓景桓忽然出聲打斷了樓禮的短暫思索,一絲戲虐的笑浮上嘴角,“還是說……誠王有別的想法?”


    “別的想法?怎,怎麽會?”


    樓禮有種被樓景桓窺探清楚了心思的感覺,慌忙輕咳幾聲掩飾,覺得自己目前已經沒什麽退路了,先依了他再說吧。


    便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就告訴你吧。”


    “願聞其詳。”


    樓景桓收起笑容,看向樓禮,眼神冷冽嚴峻,身上已經有一股寒氣散開。


    樓禮望著樓景桓,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他有種錯覺,甚至覺得看到的是年輕時候的樓澤,殺伐果斷。


    自己若是說錯一句話,很可能就會落得一個很慘的下場。


    “誠王,請講。”樓景桓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樓禮可以說了。


    樓禮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雖然最初提出要求的人是他。


    可事到如今,怎麽感覺好像是他一直在被樓景桓牽著鼻子走?


    ……


    十年前


    樓景桓還是個十歲的孩子,他的母親林婉晴是一國之母,從身為太子妃的時候就和樓澤伉儷情深,集高貴與寵愛於一身。


    雖然樓澤作為一國之君,為了平衡朝野,後宮也擴充了不少,但是對皇後一直寵愛有佳,甚至一個月中有半個月都會留宿在皇後的椒房殿內。林婉晴的父親是戶部尚書林遠程,掌管國家經濟命脈,是個不可缺的重要官職,但林家並沒有因為身為皇親就自視高貴,為了防止別人說他靠著女兒的裙帶關係上位,謝絕了皇上的幾次提拔,反而更加為


    國鞠躬盡瘁。


    後宮裏有不少妃子眼紅皇後的位置,期間也少不了勾心鬥角。


    可是樓澤對林婉晴保護地很周到,其他妃嬪每日向皇後的晨昏定省都在椒房殿院子裏問安就好,不讓任何人進入皇後寢宮。


    這也是害怕進了屋裏之後,必定要奉茶倒水,這期間出了岔子就不好辦了。


    樓澤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的母親,也就是先皇的皇貴妃趙敬惠就是死於一場莫名其妙的食物中毒。


    不過關於這件事,樓禮沒有說得太明白,畢竟,先皇的皇貴妃是他的親姨母,也正是當今太後的親姐姐。


    雖然是一母所生,但是趙敬惠卻不是嫡女,太後趙敬嫻才是。


    這裏麵的關係較為複雜,趙家姐妹倆的母親叫尚香蓉,是禮部尚書趙懂的姨娘。


    正室夫人膝下無子,並且早逝之後尚香蓉才被抬正。


    趙敬惠是尚香蓉還做姨娘的時候生下的長女,抬正後才生下了趙敬嫻。


    所以趙敬嫻是趙家的嫡長女,而姐姐趙敬惠隻是長女。礙著嫡庶有別的身份,趙家兩女進宮後,一個被封為皇後,另一個就是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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