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事咱們再商量下行不?”


    道一現在神情有些尷尬。


    “前輩,你該不會是要耍賴吧。”


    張玄生將手中最後一子落下,終局收官,共贏四十九目。


    他也沒想到最終不但贏了,還贏了這麽多,本來想著能贏個一子半子頂天了。


    “那當然不會。”


    道一義正言辭的道,心中卻是在想怎麽讓張玄生換換條件。


    祂早已超脫,並無天地道誓等之類的東西可以約束他,違約心魔什麽的更是不可能。


    隻是讓祂在一個小輩麵前耍賴不認,祂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但祂也不是閑的,一件兩件事祂辦了也就算了,一下輸了四十九件事,那祂不成了打工人了。


    祂道一是何等身份?即使是真靈地的其他那幾位,也都要忌憚的存在,怎麽任由一個年輕小子隨意驅使?


    “既然約定如此,我當然會遵守,不過要先約法三章。”


    道一想了想張玄生的身份,最終還是認了,就當給未來壓些寶。


    “前輩請說。”


    張玄生心中欣喜,麵上平靜,他本來想著討價還價後能讓道一幫自己辦三件事就不錯了,沒想到對方居然認了。


    “首先,小事不要煩我。”


    道一先定下基調,生怕張玄生仗著次數多,就隨意使喚自己,就算要祂出馬,也要是大事,禁忌存在的排麵還是要有的。


    “這是自然。”


    張玄生又不是傻子,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其次,我未必每次都能接受你的唿喚,也有其他事需要我處理,你的事未必是最急的。”


    道一的第二條,就讓張玄生有些不能接受了。


    要是在十萬火急的緊要關頭,自己想喊道一出手幫忙,但是對方卻沒應,不是一下就gg了。


    這太坑了,別管自己有多少次讓道一辦事的機會,隻要一次失誤,就是不可挽迴的。


    “前輩平時還很忙嗎?”


    張玄生好奇道,想知道道一忙的“其他事”到底是什麽。


    “比你想象的忙,你以為我們都是在睡大覺?”


    似乎是看出了張玄生的想法,道一無奈的笑了笑。


    祂們說是在沉睡,其實隻不過是在用特殊方法讓永恆的生命不那麽無聊罷了,實際上沉睡的時間,存在本身是無處不在的,活動一直在進行。


    隻不過在蘇醒後狀態有所不同,有些像是由量子態轉為實體,祂們的體感狀態也會不一樣。


    祂也隻是近十個紀元算到了些什麽,所有才蘇醒提前布置,今日和張玄生手談隻是一時興起,再加上想驗證一些事情。


    結果讓祂有一半滿意,事情驗證清楚了,但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真靈界還有大敵嗎?”


    張玄生聽出了幾分弦外之音,繼續問道。


    道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第三……”


    “還有第三!?”


    張玄生神情詫異,第二條都已經算是不確定能來了,還要加第三條?


    這就像是簽合同,道一分明是霸王合同,最終解釋權歸道一所有。


    “唔……要理解,我們肩負諸天萬界眾生的安全嘛,年輕人私心不要太重。”


    道一也被張玄生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找理由反駁道。


    “好吧,前輩繼續說。”


    唉,我就知道禁忌存在的便宜不是那麽好占的。


    “第三點就是……”


    道一本想說隻能在真靈界中唿喚他,但說到一半,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在我幫你辦完這四十九件事後,你要幫我辦一件事。”


    張玄生聽完有些沉默,搞不懂對方的真正用意。


    他雖然運氣很好,但實力在禁忌存在眼中應該和蟲子沒什麽區別,他能幫忙辦什麽事?


    還是說眼前的這位禁忌存在認定了自己將來也能超脫?


    “不違背晚輩自身原則的事可以。”


    張玄生給了個折中的迴答,反正四十九件事很多,未來還很長。


    一換四十九,怎麽看都是劃算的買賣。


    “放心,不會為難你。”


    道一笑了笑,似乎見張玄生答應下來後心情很好。


    “對了,前輩,晚輩還有一事想要請教。”


    張玄生想問下自己為什麽被拉來真靈界,說是世界之力,但他認為這種事,應該瞞不過在真靈地中的禁忌存在才對。


    張玄生問出這個問題後,就感覺道一的眼神有幾分變化,“你真的想知道?”


    張玄生點了點頭。


    “這要消耗一次。”


    道一懶散的說道,讓張玄生覺得祂是在故意為難自己。


    “這事牽扯很大?”


    “足以抵得上一次機會。”


    張玄生思考了兩息,道:“前輩請說吧。”


    “你可知諸天萬界,都是由我等境界的生靈死後所化。”


    道一指了指天,說道。


    “晚輩聽過這種說法,確實如此嗎?”


    張玄生在道一這裏聽到了和豆豆一樣的話,信了幾分。


    道一點頭道:“不錯,而真靈界卻是有些不同,連我都不清楚其到底始於何處,隻是觀一些細節,若此界是生靈所化,其生前強到不可想象!”


    張玄生聽了也是一愣,道:“前輩這等境界,也分強弱嗎?”


    他一直以為禁忌存在的超脫境界,已經是至高無上的頂級境界了,到了那等境界,應當再不分強弱,隻是各自道不同,特點不同罷了。


    能修到那等境界的生靈,哪個不是無上天資。


    “當然,就像你,同境界可有能勝過你者?超脫境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設計到一些你現在不懂的東西,等你到了此境界就明白了。”


    道一顯然不想跟張玄生在這方麵解釋太多,也或許是說不清。


    “所以,我是被真靈界的天道所牽引,也就是曾經隕落的那位前輩的意誌?”


    張玄生也不計較旁枝末節的事,轉迴話題。


    “祂的意誌拉人,還是從那一界強搶,這種事還是第一次,我自然也關注過,隻是當時並不知道是誰。”


    真靈地一直關注著真靈界的情況,世界波動,他們當然也能注意到,隻不過張玄生無法推演,所以當時才不知道具體情況。


    至於那位的意誌拉張玄生來真靈界的原因他能猜到幾分,但猶豫要不要現在跟張玄生如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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