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君玄煜迴答,花慕顏就積極地搶答道:“是仙兒的小情人。”


    月賢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那本仙是不是也能說你是風塵的小情人?”


    花慕顏當下就閉了嘴。


    君玄煜給顧南汐解釋道:“是風花雪月裏的雪,他與月神子常常同出一處。”


    顧南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君玄煜又與月賢說道:“想必此次的目的,十三已經告訴月掌門了。”


    月賢點了點頭,道:“說過了,我也許有辦法幫忙。”


    顧南汐的眼睛亮了亮,道:“敢問月掌門是什麽辦法?”


    然而這話引花慕顏想起了他跟月賢過來的重點,他趕緊跟顧南汐說道:


    “小丫頭,爺聽說你要創個暗殺組織?”


    顧南汐的目光便轉向了花慕顏,點了點頭。


    君玄煜也把視線轉移到花慕顏身上,看著他又是要做出朵什麽花兒來。


    花慕顏笑得特別燦爛,跟顧南汐說道:“既然要辦組織,那護法肯定是需要的吧,爺來給你做護法如何?”


    月賢幽幽的開口:“都說盜聖是個頂放縱不羈的人,現下居然要為了個女子束縛住自己?”


    花慕顏瞥了他一眼:“就你話多。”


    顧南汐聽花慕顏說了這話之後,下意識地看了君玄煜一眼,見他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便鬆了一口氣。


    隻是還是不得已拒絕花慕顏道:“護法之位,其實我已經有了人選了。”


    “那又何妨,大不了一個左護法一個右護法唄。”


    月賢拉長了聲調哦了一聲,道:“我說你怎麽死活都要跟著來,原來是有這份心思?”


    顧南汐道:“這事也不急,我現在連天眼內部都還沒打進去。”


    花慕顏滿不在乎地說:“那有何難,你若想要,爺直接去給你端了他們的老窩不就是。”


    一直沒說話的墨十三忍不住開口打擊他道:“這個辦法九姑娘要是願意用,宗主早就把天眼拿下了。”


    花慕顏努了努嘴表示不滿。


    月賢道:“萬物輪迴皆有數,姑娘此番是要強行修改定數,勢必要付出代價。”


    顧南汐點了點頭:“這我知道。”


    “敢問姑娘殺的是哪幾個人?”


    顧南汐便道:“南秋城林茂蓮一家五口。”


    月賢想了想,揚手揮出一道黃澄澄的光鋪在麵前,接著那光麵上顯形出密密麻麻的字跡來。


    月賢在那光麵上點了點,上麵的字跡便迅速滾動起來,最後停在了一個頁麵,接著幾個名字凸顯出來。


    在場人的眼睛都盯著月賢麵前那個靈力光麵看,但是除了月賢自己,連君玄煜都看不出什麽名堂來。


    過了一會兒,月賢說道:“九姑娘,這債你不必還了。”


    顧南汐更加疑惑,便問道:“這是何意?”


    月賢停頓了一下,扭頭問花慕顏道:“你之前是不是跟我提起過她?”


    花慕顏道:“你說南汐?好像提過,之前爺不是還為了那宗事找過你一次。”


    月賢點了點頭:“那便是了。”


    君玄煜道:“怎麽迴事?”


    月賢道:“我方才算了一算,發現九姑娘其實是救了他們。”


    顧南汐想不通這個道理,問道:“此話怎講?”


    月賢又看了看生死簿,抬手在上方輕輕劃過,見到上麵的字跡又滾動了一番。而後他看向顧南汐詳細地解釋道:“原本他們的命運是被天眼的人折磨致死,由於手段過於殘忍,導致魂魄太弱而被玄古大陸的靈氣鎖住,最終無法入輪迴。姑娘給了他們較為痛快的死法,現在他們一


    家五口,已經準備投胎去了。”


    顧南汐擠了擠眉頭,心道這樣也行?


    月賢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麽姑娘能救他們,其實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這生死簿上,也沒有可以指點迷津的線索。”


    花慕顏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陽通活人陰曉死人嗎,這怎麽能不知道呢。”


    “你就沒有想過,有些事情是超脫天地陰陽之外的?”


    月賢的話包含了很多層意思,其中也有許多有關顧南汐身世的信息。


    在當時,所有人對顧南汐的過去都一無所知的時候,月賢這句話顯得有些突兀和莫名其妙,但是很久以後謎底終於揭曉的時候,人們才恍然大悟。


    其實真相,一直就在他們身邊。


    但是在這一時,除了月賢這個掌管生死簿的神算子,君玄煜顧南汐還有墨十三這三個知道穿越一事的人,便不由得將這兩件事都聯係在了一起。


    也許穿越時空算是超脫天地陰陽之外,但是世間萬物兜兜轉轉都仍在輪迴之中。


    月賢看不出顧南汐的秘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天道。


    他們四人雖然都有些迷茫,但是都比花慕顏好一點。


    畢竟他是連顧南汐是穿越而來的這件事都不知道。


    花慕顏吵吵著要跟顧南汐敘敘舊,君玄煜沒多說什麽,知他並無壞心也就隨他去了。


    然後君玄煜邀月賢一起到後花園走走。


    君玄煜道:“有件事,本座一直想不明白,不知月掌門可能幫忙解答一二。”


    月賢道:“宗主高看月賢了,直說便罷,月賢知無不言。”


    君玄煜道:“不知月掌門的生死簿上對汐汐是如何記載的?”


    月賢在心裏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君玄煜口中的汐汐是指顧南汐。


    他道:“實不相瞞,有關九姑娘,那生死簿上隻寫到她十八歲。但是很顯然,九姑娘肯定不止十八歲了。”


    君玄煜道:“月掌門可還看出了別的什麽?”


    君玄煜一直對自己看不出顧南汐的靈魂與肉體不同屬一人而感到十分疑惑,借此機會正好問問月賢,也看看他是否看得出來。月賢道:“宗主覺得九姑娘有些奇怪?我也覺得她異於常人,但是非要說哪裏不一樣,我卻無法明白告知的。按理說她隻能活到十八歲,可是十八歲往後雖然空白一片,她本人的生命活動跡象卻更加強


    烈了。”


    君玄煜既然需要月賢幫忙解疑答惑,自然該當告訴他真相,他於是說道:“其實,她並不是真正的顧南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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