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了一路扶著顧南汐,十分緩慢地迴了顧家。


    顧南了剛一扣上蘭馨苑的門立刻就打開了,華染站在門後,神情略微有些著急。


    天色剛開始暗下來時她就覺得顧南汐該迴來了,然後就一直在院子裏等著。


    天上下著雪,青屛勸她迴屋等,華染不聽,生生在院子裏站了好幾個時辰。


    所以她一直等到現在才等到顧南汐,自然就等得急了。


    眼下看見顧南了攙扶著顧南汐,當即暗道不好。


    “小姐她怎麽了?”


    顧南了看了顧南汐一眼,皺著眉頭說道:“我們中了顧南恩的計,她受傷了。”


    “又是顧南恩?!”華染的臉色立刻拉了下來,接著又上手扶顧南汐。


    本身顧南了怕碰到顧南汐的傷口就沒碰她左胳膊,華染插空用手一抓就碰到了她的傷口。


    顧南汐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痛苦地緊閉雙眼,身子本能地朝顧南了那邊躲過去。


    顧南了連忙推開華染的手:“別碰她胳膊……”


    華染見顧南汐一臉痛苦,又看顧南了如此說,忙的低頭看顧南汐的手臂,這才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傷口。


    哪怕華染平時再怎麽淡然,此時也無法冷靜了。


    華染臉上氤氳著憤恨,陰氣沉沉地問道:“這也是顧南恩幹的?”


    顧南了將顧南汐重新扶好,點了點頭。


    華染沒再接茬,拔腿竟就走了出去。


    “你去哪兒?”顧南了連忙問道。


    華染當然是去找顧南恩算賬,但是她此時憤怒到極點,並沒有迴應顧南了。


    “華染……”


    華染走出去一段路後,顧南汐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那聲音虛弱無力,卻帶著幾分著急。


    也就是顧南汐才能讓華染迴頭,她聽見顧南汐的聲音,立刻迴身過來疾步跑迴。


    “小姐,你感覺怎麽樣?”


    顧南汐忍了忍胳膊上的疼痛,抬手抓住她:“你去幹什麽?”


    “我……”


    “去找顧南恩報仇嗎?你單槍匹馬地闖去尚家那不是送死嗎?”


    “可是就這麽算了嗎?那個女人竟將你傷成這樣……我不能放過她。”


    顧南汐:“她傷我的一分一毫,我全都會加倍的奉還到她身上。我顧南汐也從不會原諒傷害我的人。”


    華染的怒氣沒有消減,卻被顧南汐的一席話說的重新冷靜了下來。


    的確,顧南恩是給她們下了套才把顧南汐打成這樣,顧南汐隻要沒死,就有不了顧南恩好過的。


    顧南汐見華染被自己穩定下來了,便道:“別去尚家的,去外麵找個還開門的醫館,給我帶個大夫過來。”


    華染重重地點了幾下頭,然後快步跑出去了。


    -


    顧南汐傷得不算特別嚴重,但是也不輕,來人給她診治後開了些藥,卻也隻能治治那些跌打損傷。


    顧南恩的靈力不弱,傷了顧南汐,一般的大夫也難以給她治傷。


    既沒有神醫,就隻能靠著顧南汐自己慢慢調養。


    黎嚴給她的靈力上了禁製,但偏生她的靈力又能自行突破,可是到底還是有副作用,這才導致她會被自己的靈力反噬。


    此時黎嚴的禁製已經失效,顧南汐自然也就恢複了一些。


    隻不過反噬之痛還是需要承受些許時間。


    大夫也給她看過胳膊上的蝕膚水之傷,但是毫無辦法,還說此種蝕膚水不曾見過,想來不是臨兮所產。


    她既說不是臨兮所產,顧南汐所能想到的也就是黎嚴了。


    大夫把顧南汐胳膊的傷仔細包紮好,又囑咐了些需要注意的之後便走了。


    華染在屋外守著,青屛去給顧南汐熬藥,明初給她打下手,明玉則將大夫送走了。


    顧南汐靠坐在床上休息,顧南了看著明玉和大夫一同出了大門,便過來坐在床邊陪著顧南汐。


    顧南汐確實是很疲憊了,沒跟顧南了說幾句話便睡著了。


    顧南了等她睡得熟了才離開。華染怕顧南汐晚上出點什麽情況,索性就一宿沒睡,都在門口守著她。


    顧南汐恢複的倒是也快,第二日睡起來就好了一大半,等到除夕那天基本也就看不出來她是個剛受了傷的了。


    除了胳膊上偶爾還是有點疼,若是不小心碰到,還是能讓顧南汐忍不住“嘶”上一聲。


    華染聽見過一次她唿痛,立刻怒的要去找顧南恩算賬。


    顧南汐還是將她攔下。


    “她沒了孩子,又看清了尚承熙是那樣的人,這個年是過不好了,現在去找她鬧一場,你是想讓我也過不好年?”


    顧南汐的話自然在理,華染聽了進去,也就沒再提這件事。


    顧南汐誠不欺人,尚家一大家子年味兒都很濃,可無論這年味兒再怎麽濃鬱也影響不了顧南恩。


    她日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跟人接觸。


    別人不知道她將自己關在屋裏都幹些什麽,但是聽她院裏的下人說,時常聽見顧南恩在裏邊大哭大鬧,可也是斷斷續續的,哭一陣兒就會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接著又安靜一會兒,以此循環。


    至於她安靜的時候在想什麽,誰也不知道。


    尚承熙忙著在尚家操辦,他長久不歸,府上也有事需要他去處理,尚家主那邊,還有他各個叔叔那裏也都需要去拜見。


    包括家裏聚宴,也全都是他這個嫡長子在負責。


    按理說嫡長子操辦這些事,既已是個有家室的,身邊是該帶著夫人的。


    但是顧南恩和尚承熙的情況尚家的人都心知肚明,成親之後尚承熙基本就沒正經在家呆過,就是迴來也不會常跟顧南恩在一起。


    而上次又出了那樣的事,顧南恩的孩子都沒了,也沒見尚承熙多麽上心。


    顧南恩小產的事被尚家封住了消息,換個說法,別人不知道顧南恩的孩子怎麽沒的,尚家的人卻很清楚,尚承熙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尚家也以為恥,可這緊年根的時候又不願意再有些事毀了好興致。


    尚家自認為將消息封鎖的死死的,外麵不會有人知道這個消息。


    但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是可以過個好年的時候,不知怎麽一迴事,此事忽然就被爆了出去。


    就在除夕這一天,小半個臨兮都知道了這件事。


    倒也沒人說是尚承熙親手殺的,但也都傳是他害的。而這個消息,很快也傳進了顧陵笙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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