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賈春天卻睡不著。總感覺蟲子、蚊子在身邊爬來爬去、飛來飛去很是惱人。

    遠處山上鳥雀唧唧咋咋,山泉叮咚,好似都在耳邊響起,賈春天看了看睡了的秦川,輕輕起了身走了出去。

    隻見王局長站在外麵抽著煙看向遠方,若有所思。

    賈春天走向前打招唿:“王局長,您還沒睡,這裏不安全最好不要出門。”

    王副局長看向賈春天,不言語,賈春天訕訕的低下頭,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真不好受。

    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問道:“你相信許甜甜今天說的故事嗎?”

    “故事就是故事,聽過了就罷,牛鬼蛇神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誰也說不清。”賈春天感慨。

    “哈,這麽小的年紀有這樣的見解,你很不錯。”

    “或許。”賈春天苦笑,任誰有了他的經曆,都會有一番感悟吧。

    兩人一起靜靜的看向遠方,王副局長道:“其實許甜甜說的都是真的,十年前吧,我當時就是個科員,跟著我們局長到這邊辦案。當天太晚就住下了,沒想到晚上就出事了,死了一個女人,受了侮辱想不開跳河了。其實沒有幾個人知道,當時那個男的已經神誌不清。”

    賈春天驚訝的問道:“為什麽告訴我?”

    “覺得挺有緣,你和那位小哥的不尋常我雖然不知道有什麽隱瞞,但是這樣的事說給你也是壓著我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奧。”賈春天莫名。

    “那男人是我們局長,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老是說他遇見了鬼。”王副局長繼續道,說給賈春天,也是舒緩自己的心情。

    “啊~~”賈春天這次驚到了,沒想到是這結果。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或許是巧合,或許是受了刺激吧,人嚇人也是會嚇死人的。”賈春天說的自己都有點不信,說到最後聲音都小了。

    “哎,可能吧。很不巧,今天又出事了。”王副局長道。

    “你,你不會是說十年前也是今天吧。”賈春天試探著問,牙齒都有點打顫。

    隻見王副局長輕微的點頭,雖然輕,賈春天卻看的清清楚楚,無語。他們點咋這麽背。

    “那啥,王局長你還是迴吧,真危險,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管對方聽沒聽見,迴了屋,關上門才鬆了口氣。

    躺在床上更睡不著了,輾轉反側。

    “咯吱咯吱。”隔壁的門響了起來,一二三,持續不斷。聲音刺耳,又有嗚咽的聲音傳來,時斷時續,在安靜的夜裏清晰、刺耳。

    賈春天一驚,猛地坐起了身。手裏攥緊了鬼差證。看向秦川,想喊卻好似被人掐住了喉嚨,變成了咿咿呀呀。

    賈春天頭皮一麻,看向房門,那裏有踢踏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人在走動。“踢踏……踢踏………”整齊劃一。

    賈春天知道,不能出去,可是好奇戰勝了害怕。輕手輕腳開了門,門外空蕩蕩,什麽也沒有。隻是踢踏的聲音還存在,就在耳邊。

    猛地轉過頭,隻見一個半邊腦袋坍塌的女人趴在他的耳邊,對著他吹氣,溫柔、纏綿。

    “啊~~”賈春天嚇了一跳,立馬後退。直到靠到身後的牆才止了步。

    眼睜睜的看著房子裏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不一會就站滿了滿屋子的鬼,男女老少,老弱婦孺,應有盡有,臉色鐵青,有的甚至遮不住自己的死相。

    一個戰士模樣的更是看著賈春天滿臉不善,冷聲道:“哪裏來的逃犯,既然遇見了就跟某走了。送你去黃泉,待孽業受盡,方可轉世。”

    聲音冷,手上的冷劍更是毫不留情架在了賈春天的脖子。冰冷異常,好似寒冰鑄就。

    “軍,軍爺,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鬼,我乃陰曹親授予的鬼差,陽世之身。”賈春天拿出鬼差證,戰戰兢兢遞了過去,沒好看其他鬼虎視眈眈的樣子。

    對方拿了證件看了看,又瞅了瞅賈春天,沒好氣:“你不早說,誤會一場。下次招子放亮點,別亂闖進來。”

    “好,好的。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賈春天收起鬼差證,還不忘好奇。

    “陽世之因陰世之果,這是去往陰曹的必經之路。你說是哪。”對方毫不客氣道,轉身拿起手中的旗子,走向前方,其他的鬼經過賈春天時都對著他詭異的笑著,嘴角裂開,滿口黑牙。

    有的拿著自己血淋淋的腦袋觀摩玩耍,樂此不疲。

    賈春天咧著嘴,傻嗬嗬的對著點頭,好似迎來送往的賓客,顧客至上。

    走在最後的是一個小孩,麵無表情,黑洞洞的燕窩瞅著你,就像陷進深潭,冰冷徹骨。他嘴角扯開,跳了起來,對著賈春天的腦袋猛地咬了過去,突然,淩厲,讓人防不勝防,賈春天嚇得尖叫,猛然坐起。

    還是在房間,秦川還在睡。“踢踏踢踏”外麵傳來了走路聲,賈春天驚恐的看向那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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