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蘇遙立刻就斯巴達了,做什麽戲啊?


    他們現在可是躺在床上的,而且還是張奢華的雕花大床,這要是戲台子的話,能發生什麽戲?


    蘇遙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你……你不要亂來啊。”


    救命啊,她可不想當眾丟臉。


    就算她來自於一個思想前衛開放的地方,也不代表著她能親身上陣,在一大票觀眾麵前上演激情片段啊!


    拜托,晉王殿下,您不是個保守的老男人嗎,不要一下子轉變的那麽快嘛!


    蘇遙的內心在咆哮,但在蕭譽的目光注視下,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而且,這男人臉上的可惡笑意,怎麽看都像是貓捉耗子……


    很明顯,她就是那隻可憐的小耗子,在體力上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隻能徹底被壓製了。


    她又不敢掙紮,身上的衣服那麽單薄,而且還有下滑的趨勢……這迴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當聽到門被推開時,蘇遙徹底絕望了,隻能閉上了眼睛。


    丟人就丟人吧,她眼不見為淨,眼睛一閉,就當做完全沒有這迴事……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她仍然能感覺了男人溫暖的氣息在逐漸靠近。


    蘇遙的小臉都快要皺成一團了,大哥,你要不要靠那麽近啊!


    她本能地想要側開頭,那個可惡的男人卻伸出手來扳正了她的下巴,完全不給她逃避的餘地。


    完了完了……這要是被人看見了,別說是跳黃河了,就算是跳進馬裏亞納海溝都洗不清了。


    床帳猛然被拉開了,就算蘇遙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強烈的光感。


    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地響起,很明顯,圍觀群眾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真是風水輪流轉,從前她設計讓人把蘇瑩和周渠捉了個現行,現在也輪到別人來看她的熱鬧了……


    “蘇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皇宮裏做這種無恥的事!”


    聽這聲音,好像是皇後身邊的嬤嬤。


    讓皇後親自來捉奸,她的麵子還挺大的啊。


    蘇遙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簡直就是標準的破罐子破摔了。


    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線,故意拿出了滿不在乎的口吻:“這算什麽無恥的事啊,男歡女愛,天經地義嘛。”


    得,這迴群眾們倒抽冷氣的聲音,比剛才大了一倍還不止。


    大概是沒見過像她這樣,被抓住了短處還這麽理直氣壯的人吧。


    蘇遙撇撇嘴,心裏非常的不屑。


    切,這算是什麽,反正事情都弄成這樣了,伸頭縮頭都是一樣的結果,還不如表現的理直氣壯點兒。


    就算是被抓去浸豬籠,好歹也要先把皇後氣個半死再說。


    人家不光是偷了情,還生了個女兒出來,都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別人,那她還怕個什麽勁兒啊!和皇後一比,她這點事簡直就算不上是事兒了。


    她看了看蕭譽,苦笑一聲。


    好戲,可真是做了一場好戲給人看,估計凡是看過這場戲的,這輩子都忘不掉了吧。


    蘇遙衝他皺了皺眉頭,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戲做完了,該起來了吧?”


    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他還壓在她身上算是怎麽迴事?


    蕭譽這廝也算是臉皮厚到驚天動地了,竟然還低頭來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在耳邊悄聲道:“那就暫時先放過你,等晚上再繼續。”


    蘇遙差點被嗆住,隻能咬住嘴唇瞪著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繼續……繼續個毛線啊!


    鬧出了今天這檔子事兒,還不知道要怎麽收場呢,他竟然還能說出來晚上繼續這種話,真是夠了。


    還有,這蹭來蹭去的算是怎麽迴事?


    蘇遙瞪著他,覺得自己從前的比喻沒有錯,這家夥真的很像旺財。


    從前警犬旺財每次見了她,就是這麽蹭來蹭去的。


    等到蹭得夠了,蕭譽終於側過頭去,麵對著一票沉浸在震驚中久久不能迴神的觀眾,輕輕挑起了墨色長眉,疑惑發問:“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因為屋子裏的窗戶窗簾都關得好好的緣故,所以光線比較幽暗,隻有在靠近門口的地方比較亮堂。


    所以,那些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也就是床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而已。


    隻不過他們已經事先被提點過了,所以完全了解這是怎麽一迴事。


    但是現在,看到蕭譽抬起頭來,有些人立刻又陷入了更大的震驚中去。


    這人……好像有點不對啊!


    劉安和皇後身邊的幾個老嬤嬤都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怎麽都不明白,這床上的男人怎麽就不是他們預想中的那個呢?


    皇後娘娘明明交待過的,說是大皇子會把那個牙尖嘴利的晉王妃給辦了的,但是現在……


    劉安苦著一張臉轉向了皇後,實在不知道這戲該怎麽唱下去了。


    這……這完全就和劇本不一樣嘛!


    皇後也是滿目震驚,隔了半晌後,她才突然開口,聲音十分尖利:“賤人,你把銘兒怎麽了?”


    她昨晚可是親自目送著寶貝兒子來這邊的,這個計劃他們娘倆已經商量好了,但是,怎麽一夜過去,事情就變了樣?


    在皇後心目中,始終是兒子最為重要。


    所以,她非常狂躁地在屋子裏走了一通,幾乎把每個角落都搜索遍了,就是沒有找到兒子的身影。


    蕭譽這才慢條斯理地坐起身來,扯了扯敞開的領口:“這話聽起來,倒有點奇怪了,大皇兄應該在這裏嗎,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這四個字,似乎讓皇後恢複了一點理智。


    她霍然抬眸,銳利的目光停留在蕭譽臉上,仿佛要在上麵刺出一個洞來。


    “你怎麽會在這裏?”


    蕭譽勾起嘴角,輕蔑一笑:“難道我不應該在這裏?還是皇後娘娘認為,大皇兄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晉王妃的房間裏?”


    他搖搖頭,無限惋惜的樣子:“那就真是奇怪了,我昨晚就來了,但卻沒有見到大皇兄,”他轉向蘇遙,邪氣地衝她眨了眨眼睛,“你看到了嗎?”


    雖然現在的情況是有那麽一點詭異,但聽到他這麽無恥的言論,蘇遙還是老實不客氣地笑出了聲來。


    在這種尷尬的情形下,她的笑聲顯得特別突兀,讓皇後一票人的臉都綠了。


    蘇遙忽然想惡作劇一把,讓皇後更崩潰,於是便笑著搖了搖頭,把聲音捏得嬌聲嬌氣的:“你還不知道嗎,我的眼裏隻有你,哪能看見別人哪!”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特別想做個幹嘔的表情出來。


    偷眼瞟了一下床邊的觀眾們,蘇遙欣慰地發現他們的承受能力還都不錯,至少沒有當場就吐出來的。


    他們在這邊一唱一和搭配得巧妙,但皇後已經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了蘇遙的手腕:“賤人,你快說,你把銘兒怎麽樣了?”


    蘇遙故意瞪大了眼睛,擺出一副懵然無知的表情:“大皇兄來過這裏嗎?我完全沒看到啊……再說了,他是個男的,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能把他怎麽樣呢?”


    說話的時候,她還惡意地揚了揚眉毛,擺出一副“我就是把他怎麽樣了你來咬我啊”的表情來。


    果不其然,皇後成功地被她氣炸了,眼睛都要紅了。


    “來人,把這對奸夫淫婦抓起來關入暴室,本宮要親自審問他們!”皇後是卯足了勁兒吼出這一嗓子的,蘇遙覺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她尖銳的聲音給震疼了。


    稀罕的是,她下了這個命令後,卻沒有人立刻行動起來。


    劉安不安地咳嗽了一聲,才小聲提醒皇後道:“娘娘,他們身份特殊……恐怕不能這樣。”


    是啊,一個是皇子,另外一個是明媒正娶,入了皇室玉牒的皇子妃,怎麽能被關進暴室這樣的地方呢?


    蘇遙撇撇嘴,瞧啊,關鍵時刻,皇後的腦子還沒有劉安這個太監的好使。


    皇後冷笑一聲:“那又怎麽樣,他們罔顧綱常叔嫂亂倫,被關進暴室已經是本宮網開一麵了,要不是念在還有事情沒查清楚的份上,本宮就算是即刻賜下毒酒白綾,他們也沒話好說!”


    聽到叔嫂亂倫這幾個字,蘇遙忽然靈機一動,覺得自己這迴可以安全脫身了。


    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可就是貨真價實的晉王蕭譽啊,隻不過他之前頂著弟弟的名頭做了幾個月的人而已。


    隻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來,不就沒事了?


    然而,看到蕭譽毫無表情的臉,蘇遙也隻高興了一下下,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得了吧,這貨一直以查出刺殺真相為己任,為了追查當初謀害他們兄弟的人,他可是頂著這個換來的身份好久了,怎麽可能為了她而輕易拆穿呢?


    指望男人,還不如指望自己好了。


    算了,大事重要,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就拆穿了身份,想想還是劃不來。


    蘇遙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是一等一的善解人意。


    “皇後娘娘,你可要想清楚了啊,萬一我受了刺激,可會說出來很多不該說的話的。”她試探著說道,想要提醒一下皇後,自己還有她的把柄呢。


    然而,皇後這時候已經被兒子失蹤的事弄得失去了理智,壓根就不打算搭理這茬了。


    蘇遙這下可傻眼了,這把柄說大是夠大的,但她不知道那個奸夫的身份啊,要說也是無從說起,說不定還會被人賴成是誣告。


    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都決定認命了,身旁的蕭譽卻突然開了口:“本王要求見父皇。”


    皇後獰笑一聲:“楚王殿下,你可不要太天真了,你以為到了這個時候,本宮還會讓你們見到其他人嗎?”


    蘇遙撇撇嘴,毫不客氣地揭穿了她:“你還不如直接說是要殺人滅口得了。”


    本來就是這個意思,還繞什麽彎子?


    皇後冷哼:“你知道就好。”蕭譽卻適時勾起嘴角,反將一軍:“那麽,你是不想知道你兒子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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