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葉秋是誰?”

    郭清道:“神算門的弟子,前些時日死在這個店的二樓的一個客人。”

    岑溪不解道:“和這三十二具屍體有聯係嗎?”

    郭清道:“可能有聯係,可能也隻是巧合。”

    岑溪道:“天下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發生的事,沒有一件事是不會發生卻不經意間發生了的。”

    郭清竟覺著岑溪的這一句話很有道理,便說道:“我覺得葉秋和‘繡花鞋’會有關係,羅契也是被‘繡花鞋’所謂的叛徒所殺死的。說不定這個叛徒的身上還背著有三十二條性命。”

    岑溪卻笑了,好像郭清講了這麽多全是笑話一般。

    “我說的不對?”

    岑溪道:“你好像很看得起西門婧。”

    郭清道:“起碼不會低估了她。”

    岑溪歎了口氣,本想離開的,但是還未邁出兩步,便停在了原地,問道:“你為什麽會叫一個易容成你的模樣的人出來?就算是你們萬用閣的副閣主,他的功夫也不一定有你好。”

    史修笑道:“這些我自己都知道了,就不需你提醒我了。”

    郭清解釋道:“都說了這些人來到這裏都不是為了你,你又何必管太多閑事呢?”

    一個人若是太閑了,那他的手指甲便一定會很快速地長長。

    一個人若是想的事情太少了,那他地頭發便一定會很快就掉完的。

    岑溪的指甲很短,很幹淨、清爽,他的頭發也自是被束得整整齊齊,甚至他的衣服都是很幹淨的。

    在沙漠中能有這麽幹淨的衣服,實屬不易。

    “岑溪一定是個勤快的男人。”郭清心裏想道,卻已以指為劍搶攻向了岑溪。

    岑溪才鬆懈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雖然郭清用的隻是指頭,但岑溪已從這一指中看出了幾十種變化。

    變化越多,招式便越難以應付。何況這二人離得本來就很近,岑溪再快也很難躲過這一擊了。

    但是岑溪成名多年,縱使此招過來有千般難接,他也能想到第一千零一種方式去應對。

    他隻是順勢向前一傾,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壓向了史修。

    郭清手指上的攻勢立刻停了下來,他生怕岑溪在倒下之時暗藏殺機,傷了史修。

    郭清收了招,岑溪始終沒有出招,而史修也是向後閃躲幾下。這三人之間,剛好給岑溪空出來跌倒的位置。

    岑溪在要貼地的瞬間,憑空翻了個身子,像是有一根麻繩牽著他的身體一般,將他整個身體都給拉了起來。

    這詭異的身法不僅是史修第一次見,就連郭清都是第一次見。但是在他的心裏,卻覺得這身法有些熟悉之處,好似與三石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若是戒空在這裏便好了。”郭清心中想道,可是他並不知道,戒空已經迴到了三石島,如果再要相見,便隻有踏足那個神秘的小島了。

    “岑兄的招式奇妙,真是使我歎為觀止。”

    岑溪白了一眼史修,好像在他的世界裏,史修是說不上話的。

    無話可說,就無需再說。

    岑溪怒拔長劍,刺向了史修。

    以一敵二並非是岑溪的強項,但此刻的他不得不這麽做。而且他能做的也隻是搶攻史修,爭取在三招之內拿下史修,再反手去打郭清。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郭清並沒有插手,他好像覺得史修不需要幫忙一般。

    史修也確實是不需要幫手,他站在地上並沒有多做動作,便輕鬆躲過了岑溪的攻勢、劍招。

    這二人纏鬥五十餘招仍不分勝負。

    郭清雖然放心史修和岑溪相拚,但是心中想到的是適可而止,到了十招便換自己去攻。哪知史修越攻越勇,扇、笛的配合已經臻入化境,兩樣兵器使得密不透風,不消一會兒便打得岑溪氣喘連連。

    郭清暗道奇怪:“前些日子還聽著說他屠了一個村的人,可現在看來,他的功力還不及當年在寧定遠手下的一半。”

    “岑溪,你的招式怎的如此軟?”

    史修聽了卻苦笑道:“郭大哥,那有你這樣給對手提示的啊。”

    郭清道:“若是不給他提示,那你豈不是就真以為自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岑溪此時心中一急,手中長劍便順勢飛了出去,正插進了一匹馬的脖頸處。

    他也隻好後退了一步,喘著氣說道:“不行了,不打了。”

    對麵似乎是無人溝通,史修的樣子似是也達到了忘我地境界,正擺好了架勢,準備再一次對著岑溪發動攻擊。

    岑溪將目光投向了郭清,好像想要得到郭清的幫助。

    郭清笑了笑,同樣是帶著譏屑,這個表情不言而喻。他便轉過頭去,對史修說道:“小史,夠了,我不認為岑溪有能力反抗了。”

    岑溪聽到這句話後,臉上並沒有表情,他好像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麽事。

    “我不是很懂你說的是什麽了。”

    郭清歎道:“我發現你真的是很喜歡逞強,你應該就是在沙漠中受的傷,這身傷算是輕傷的,但已經影響到了你的行動動作了。”

    岑溪搖了搖頭,道:“你說的這些八九不離十,可是我的傷情並不影響我的動作。我之所以內力跟不上、動作遲緩,全是因為後來又再中了毒。但好在中毒不深,不日便可不藥而愈。”

    郭清還在譏屑地笑著,他實在是不相信岑溪說的話,岑溪這次的傷完全是陰溝裏翻了船,他覺得岑溪要是說了出來,準會被大家恥笑。

    可是岑溪此時似乎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麵,而是問道:“你們又為何戴上麵具易容起來了?難道是你們發現了什麽線索?”

    郭清歎道:“可惜我們的線索都是和死人有關的,我們拿的寶藏都是死人的寶藏,都與你要找的書沒有任何關係。”

    岑溪急道:“不論什麽線索,可否告知於我,隻要是發生在這片沙漠中的事情,就與我要找的書相關。”

    郭清笑道:“你可真是蠻不講理,怕不是你想找到書的時候,再把寶藏也順走,這樣便是一石二鳥,還可以領兩份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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