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國,安城,海棠大酒店。


    寧灝廉在咖啡廳坐了十五分鍾後,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他將手機接起,那頭傳來一陣清爽的女聲:“灝廉,對不起,我決定了,我不去赴約了。”


    寧灝廉輕揚起唇角:“我尊重你的決定,祝你幸福。”


    “灝廉,真的,真的對不起。”


    寧灝廉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直接將電話掛斷。


    有些話,既然已經說清楚了,那就沒有必要再藕斷絲連。


    他跟這個女人,以結婚為目的,交往的兩年間,隻見過三次麵。


    他很欣賞她的幹練和不粘人。


    她有自己的事業,她的許多想法都能夠跟他不謀而合。


    他身邊,從不缺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他缺的,隻是一個可以一起生活的來,能為他生兒育女的女人。


    當初相親的時候,她的話也說的很清楚。


    她要找的,是一個不嫌棄她經常不迴家的男人。


    這個男人最好也有自己的事業,因為隻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夠懂得她不迴家的理由。


    剛好,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並不討厭。


    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決定正式交往。


    因為兩人誰也沒有投入過多的感情,所以會這樣分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放下咖啡杯,起身,離開了酒店咖啡廳。


    來到樓下酒店門口,有三人與他擦肩而過。


    兩個男人合力攙扶著一個連站都站不起的女人,他們三個身後,還跟著一個光頭的矮胖男人。


    其中一個攙扶著女人的男人,對光頭道:“林導,你先上樓,我馬上就把她給你送上去。”


    光頭男人意味頗深的看了女人一眼後,轉身上樓。


    寧灝廉擦肩之時,視線在低垂著頭的女人身上瞟了一眼。


    莫名的,他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


    攙扶著他的一個男人抱怨道:“這姑娘看著挺瘦的,怎麽這麽沉呢。”


    “別囉嗦了,趕緊的吧,林導還等著呢。”


    兩人合力,再使了一把勁攙扶著女孩兒離開了。


    寧灝廉走了沒兩步,腦子裏忽然間想起了自己到底在哪裏見過那個姑娘。


    他迴頭,看著電梯門徐徐關上,便轉身走到了前台。


    “幫我查一下剛剛過來登記的那兩個男人,帶著那姑娘去了哪個房間。”


    “好的,寧總。”


    幾分鍾後,他帶著幾個酒店的安保人員上樓,來到1216房的門口。


    房間裏傳來女孩兒激烈的反抗和吼叫聲:“放開我,我不要,我不要,你們的戲我不演了,不要碰我,救命啊。”


    聽到這聲音,他立刻抬手敲門。


    裏麵忽然就沒了女人的聲音,倒是有男人小心翼翼的問道:“誰?”


    寧灝廉淡定的道:“警察,我們接到報警,說你們房間裏涉嫌嫖娼。”


    房間裏傳來了結結巴巴的聲音,“我們……沒人嫖娼。”


    “開門,不然我們就要撞門了。”


    好半響,門才被打開。


    光頭男人穿戴的整整齊齊的看向門口的寧灝廉。


    見上來的人沒有穿警服,後麵還跟著兩個保安。


    男人不悅道:“你的警察證呢?”


    寧灝廉勾唇:“我要有警察證,現在早把你按在地上了。”


    他說著,推了男人一把,進了房間。


    床上沒人。


    他隨手推開了洗手間的門,發現女孩兒被困住了手腳,堵住了嘴巴,綁在了馬桶邊。


    光頭男人見狀,吼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寧灝廉勾唇:“可以讓你倒黴的人。”


    他說完,進去將女孩兒攙扶起,對保安道:“報警。”


    “別別別,大哥,別報警,我是第一次,真的,這姑娘是自願的。”


    “自願被你綁起來的?”寧灝廉眼神一冷,將光頭甩開。


    他將女孩兒嘴上被堵住的布抽出,女孩兒哭喊道:“寧先生,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是,這個流氓要潛規則我,你救救我吧。”


    寧灝廉對保安道:“還愣著幹什麽?”


    幾個保安,上前製服了光頭,有一個報了警。


    寧灝廉攙扶著女孩兒離開了酒店,可女孩兒著實腿軟,隻走了兩步,就跪在了走廊的地毯上。


    見狀,寧灝廉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出了酒店門口,他發現女孩兒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她咬著牙,渾身冒虛汗,還有些似有若無的蹭著他,滿臉的潮紅……


    “你……被下藥了?”


    女孩兒委屈不已,瞬間屈辱落淚。


    寧灝廉將她塞進了自己的車裏,開車載她離開。


    他從後視鏡裏看到她用力的咬著自己的手腕,似乎很是痛苦。


    他將車開到了離這裏隻有五分鍾車距的他的別墅。


    車子停穩後,他將車門打開,對她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跟我迴家,我幫你解決。第二,流落街頭,自己找人解決。”


    見她眼神迷離的看著他,不語。


    他便將她從車裏拉了出來,打橫抱迴了別墅裏。


    見先生竟然帶迴了一個女人,家裏傭人都驚訝不已。


    寧灝廉對眾人道:“今天,你們都下班吧,別墅裏一個人不留。”


    大家聽命離開。


    寧灝廉用遙控鎖了門後,抱她上樓,進了房間,將她放在了床上。


    他傾身壓在她身上,臉上很是淡定:“你多大了。”


    “十……十八。”


    “周歲?”


    “嗯。”


    “叫什麽名字來著?”


    “桑沁。”


    “在這裏有親人嗎?”


    女孩兒搖頭:“我…今天上午才到這裏,來試鏡的。”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要對你做什麽吧。”


    女孩兒臉色本來就因為藥物作用,蒙著一層有人的紅暈。


    聽他這樣說,女孩兒機械性的點了點頭。


    寧灝廉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後,低頭吻上了她……


    房間裏徹夜響著桑沁的嬌喘聲,一室旖旎。


    天微亮的時候,桑沁才終於恢複了些神誌,累的睡了過去。


    寧灝廉去洗了個澡,出來,幫她將被子往身上攏了攏,這才離開了臥室,去了隔壁客房。


    他點燃了一支香煙,想起了在床上看到的那一塊清晰的落紅。


    第二天中午,桑沁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坐起身,揉了揉酸疼的四肢,環視了房間一圈。


    昨晚的事情,湧上了腦海,她閉目,歎了口氣。


    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下床出了房間。


    傭人見她醒了,恭敬的道:“桑小姐,您醒啦。”


    桑沁不好意思的跟對方點了點頭:“你好。”


    “先生在樓下等您呢。”


    桑沁輕咬唇角,下樓。


    寧灝廉正在客廳的一角,練習高爾夫。


    聽到動靜,他迴頭看向她,揚了揚眉:“醒了?”


    桑沁紅著臉,點了點頭:“寧先生,謝謝你。”


    “謝我什麽?睡了你?”


    桑沁臉更紅了:“昨晚……不管怎麽說,也是你幫了我。”


    “你怎麽會一個人來這裏試鏡?”


    “這是以前一個認識的副導演給介紹的角色,因為很信任那個導演,所以……我就一個人過來了,我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這麽嚇人的事情,”她說著,仍覺得心有餘悸。


    “寧先生,這件事兒,您能不能,不要告訴我奶奶,我奶奶不知道我來安城試鏡的事情。”


    寧灝廉視線在她臉上旋了一圈,這才道:“什麽時候迴去?”


    “我考了安城的電影學院,我跟我奶奶說,要提前來打工賺點生活費,所以……我暫時不能迴去。”


    寧灝廉眼神淡淡的從她身上離開:“你膽子夠大的。”


    桑沁垂下了腦袋。


    寧灝廉指了指樓上:“你開學之前,就現住在樓上的客房吧,還有,我可以幫你跟你奶奶保密,但你以後也不要再這麽魯莽了,你真以為,這個世界有那麽幹淨嗎?”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你就在這別墅裏幫幫忙吧,到了你開學之前,我會讓人給你結算工資的。”


    “寧先生,謝謝你幫我。我奶奶總說,你是個大好人,大善人,我信了。”


    “我不需要你相信,我幫你,是看你奶奶在我這裏幫了六年傭的麵子,你隻要記你奶奶的恩德就可以了,餓了嗎?”


    “我……還好。”


    寧灝廉對廚房的阿姨道:“給桑小姐做點吃的。”


    “好的,先生。”


    桑沁撓了撓眉心,走到了寧灝廉身邊:“寧先生……”


    “先上樓去洗個澡,下來吃完飯再說。”


    她側頭嗅了嗅自己身上,也沒什麽味道呀。


    不過,她還是乖乖上樓了。


    她走後,寧灝廉蹙了蹙眉,奇怪,她怎麽靠近他,他就聞到一股香氣,讓他很有撲倒她的衝動呢。


    這個女人……年紀不大,倒是很誘人。


    他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放下,對家裏的傭人道:“這段時間,桑小姐會住在這裏,你們都好好的照顧著她,有什麽需要,盡量準備。”


    “是。”


    桑沁很勤快,吃完午飯後,就拿著工具跟大家一起幹活兒。


    即便大家都說,不用她上手,可她卻非要堅持。


    忙完一圈下來,三點鍾的時候大家才都忙完,各自迴去休息了。


    桑沁上了樓,來到寧灝廉屋門口敲了敲門。


    房間裏沒人應,她好奇之下,推開了房門。


    這邊人還沒有邁步進去,寧灝廉已經從浴室出來。


    他剛洗完澡,身上未著寸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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