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聲：“你一定不是聽到我的聲音認出我的吧。”
黎穗抿唇：“當然，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我怎麽可能因為你的聲音就認出你呢，是稱唿，這世上，叫我小麥穗的人，隻有你啊。”
“原來是這樣，你現在好嗎？過的怎麽樣？”
黎穗走到自己的車邊，上車，“挺好的，你呢，國外的飯吃的還習慣嗎？”
“那種飯菜，吃一輩子也吃不慣的，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迴來了，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麵吧。”
“好啊，那……晚上吧，我現在在上班，這會兒正要出去采購呢。”
“也好，那我找個好地方，隨後發短信告訴你地址，你記得看一下。”
“嗯，好啊。”
掛了電話後，黎穗立刻就聯係白靜的經紀人，問她喜歡什麽禮物。
女人嘛，無外乎就是鑽石，包包這些東西了。
白靜也不例外，經紀人說，白靜這幾天剛好看上了一個新款的包。
晚上一到下班時間，黎穗就跟康秘書打了聲招唿先離開了。
霍謹之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發現黎穗不在。
他板著張臉問道：“黎穗呢，早退了？”
康秘書起身：“黎秘書下班時間才離開的，她走的急匆匆的，好像有什麽事兒。”
霍謹之冷哼一聲，離開。
他一走，蘇洛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下班，邊道：“這個黎穗呀，就是學不會聰明，老板還在，她竟然先跑了，你說，她不挨罵誰挨罵呢，她呀，勤快是挺勤快的，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也學不會乖。”
康榮勾唇笑了笑：“那你知道你的優缺點嗎？”
蘇洛嘻嘻一笑：“你說說唄，我優點是什麽。”
“優點是有眼力界，缺點是懶。”
他說完往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不是要下班嗎，走吧。”
蘇洛撇嘴：“真是沒見過你這種不解風情的人。”
她以為，他要說自己美呢。
黎穗來到咖啡廳門口，剛停好車，就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她的車前站定。
她看向對方不禁笑了起來：“喲，我們的譚大博士，幾年不見，真是變了一個人呀。”
男人暖陽似的一笑：“你倒是一點兒也沒變，剛剛我在路邊看到車裏的你，就一眼認出來了，還是那麽漂亮。”
她揚眉，燦笑：“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表揚我嗎？”
“當然，這是非常真摯的表揚，走吧，外麵熱。”
她笑，點頭，跟他一起走進店裏。
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和吃的。
黎穗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號碼的呀，太神奇了，聽到你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
“這地球這麽小，想要找你還不容易？”
黎穗嘖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是誰縮小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世界。”
“是陸笙告訴我的。”
“陸笙啊，”提起陸笙，黎穗抿了抿唇，臉上隱約有一些尷尬。
“怎麽，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因為小時候那點事情別扭呢？”
黎穗看他，驚訝：“你知道我為什麽跟他別扭的？”
“你走了以後，陸笙那小子跟掉了魂兒一樣，有一天喝醉酒被他爸胖揍了一頓，他去我家找我，跟我說，你大概是因為他才離開的，因為他跟你告白了，他說自己特別後悔，早知道還不如暗戀你呢。”
黎穗笑，能想到那副畫麵。
“小麥穗，這事兒，真讓你這麽糾結？”
黎穗搖頭：“不是，我離開不是因為陸笙，我爺爺那時候身體不好，他怕自己死了以後沒人照顧我，所以就給我找了一個好人家，收養我，這些年，我一直在別人家裏生活。”
“原來是這樣，那……那戶人家對你好嗎？”
黎穗點頭：“嗯，特別好，尤其是那家的爺爺，因為當年他當兵的時候，受過我爺爺的恩惠，我爺爺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真的把我當親孫女一樣，特別好。”
“那就好，你呀，也不知道給我們來個消息，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有多擔心你。”
“抱歉，對了，陸笙跟我也好多年沒有聯絡過了，他怎麽會知道我電話的。”
“那你肯定不知道他現在是做什麽工作的，知道了，你就不會覺得好奇了。”
黎穗好奇：“什麽工作啊。”
“人民警察呀，還是特警呢，他想要查到你的電話號碼，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黎穗驚唿：“哇……不會吧，就他那身子骨，能當特警？”
“你別小看那小子了，他現在各自比我都高，比我結實太多了，一看就是身體素質很過硬，總之他現在很帥就對了。”
黎穗抿唇一笑：“那你呢，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呀，在北城研究所搞科研，一份超級無趣的工作。”
“這麽說起來，人果然是都會改變的，小時候，我以為你會當兵，以為他會變成那筆杆子的，結果沒想到你成了科學家，他倒成了人民警察。”
“嗨，都是陰差陽錯發現了自己的潛力吧，你呢，你現在也參加工作了吧，在做什麽？”
“我？我在一家公司裏做秘書。”
“哦？老板是男的女的，不會刁難你嗎？”
黎穗揚眉：“你不會以為，現在的男老板都會潛規則女秘書吧。”
“不會嗎？”
黎穗點頭：“嗯，不會，當然不會，現在的老板聰明著呢，為了讓我們專心幹活，都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
兩人對視一笑，各自開始吃飯。
小時候，黎穗是在部隊大院兒裏跟著爺爺長大的。
爺爺是個軍區老首長，是為參加過戰役，立過功的。
那時候，最常陪她玩兒的，就是眼前這位比她大兩歲譚柏儒，和她的同班同學陸笙。
15歲那年，爺爺發現自己得了癌症，因為爸媽都去世了，爺爺若走了，就再也沒有人能照顧她了。
所以那一年，從不求人的爺爺，找到了他老部下的電話，將她托付給了他的老部下，霍家爺爺。
那時候的她竟然不知道，爺爺即將不久於人世，還以為自己隻是去霍家探親，住幾天就會迴來了。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能迴到那個從小生活的地方，甚至於也沒能跟最愛她的爺爺，好好的告個別。
霍家爺爺說，爺爺他剛強了一輩子，不願讓自己最愛的孫女兒看到自己臨死前的模樣，所以才選擇了這種方式……
她理解，可她不願意體諒。
因為，那時候的她已經長大了，她是真的，很想跟爺爺說一聲謝謝，想陪爺爺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隻可惜，爺爺沒給她這份機會。
“小麥穗。”
譚柏儒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迴神，看他：“嗯？”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在想部隊大院兒啊，好多年沒有迴去了，不知道那裏是不是還是老樣子。”
“對，還是老樣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靠近操場的那邊，又蓋了幾棟家屬樓，有時間，我帶你迴去轉轉。”
她點頭，笑了笑。
“你小時候話很多，怎麽現在這麽安靜，是因為跟我生疏了？”
她搖頭：“不是，是長大了，變了吧。”
“哦？”譚柏儒也是笑：“那我問你件事兒，你對陸笙……”
他雖欲言又止，可她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搖頭：“沒有。”
“一點也沒有？”
“陸笙對我來說，就是好朋友，好同學，好同桌，當年他忽然說那些話，也確實嚇到我了。”
“那就好。”
“嗯？”
“哦沒什麽，吃東西吧，”譚柏儒喝了一口咖啡後抬眼看向她，滿目溫暖。
“對了，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沒有。”
譚柏儒唇角微微上揚，“怎麽不找。”
“因為我結婚了啊，”她聳肩，壞笑道：“我可是很搶手的，所以，為了不讓男人們為我神魂顛倒，我去年就結婚了。”
譚柏儒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這樣啊。”
“很意外吧。”
“的確有些意外，改天有時間，把你愛人帶出來一起認識一下吧。”
“他……”黎穗猶豫了一下：“以後有機會吧。”
譚柏儒笑了笑：“行，來，吃東西吧，多吃點。”
“嗯。”
她正低下頭要吃蔬菜沙拉，隻聽旁側傳來一陣低聲的尖叫。
“是白靜。”
“哇，大明星白靜怎麽會來這裏呢。”
“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誒。”
“她身邊那男的不是霍氏集團總裁嗎，兩人看起來好登對。”
“什麽呀，這總裁可花心了。”
黎穗閉目，完了，他們不是約在法國餐廳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小麥穗。”
黎穗抬眼看向譚柏儒：“嗯？”
“你怎麽了。”
“我……”
她正要說什麽，旁側走過一個人，給她遮住了大半的燈光，將她打入了陰影之中。
看著地下的那雙皮鞋，不用看對方的臉，她也知道是誰了。
真是倒黴，出來吃個飯也能碰上他。
“你在這兒幹什麽？”
頭頂的聲音響起，隻讓她覺得脊柱發涼。
譚柏儒好奇的看了男人一眼，隨即又看向黎穗緊張又窘迫的表情。
他有些好奇：“小麥穗，你怎麽了？”
“小麥穗？”霍謹之眉心微揚，哼，聽起來，很熟嗎。
這女人，什麽時候學會勾搭野男人了？長本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輕笑聲：“你一定不是聽到我的聲音認出我的吧。”
黎穗抿唇：“當然，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我怎麽可能因為你的聲音就認出你呢，是稱唿，這世上，叫我小麥穗的人，隻有你啊。”
“原來是這樣，你現在好嗎？過的怎麽樣？”
黎穗走到自己的車邊，上車，“挺好的，你呢，國外的飯吃的還習慣嗎？”
“那種飯菜，吃一輩子也吃不慣的，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告訴你，我迴來了，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麵吧。”
“好啊，那……晚上吧，我現在在上班，這會兒正要出去采購呢。”
“也好，那我找個好地方，隨後發短信告訴你地址，你記得看一下。”
“嗯，好啊。”
掛了電話後，黎穗立刻就聯係白靜的經紀人，問她喜歡什麽禮物。
女人嘛，無外乎就是鑽石，包包這些東西了。
白靜也不例外，經紀人說，白靜這幾天剛好看上了一個新款的包。
晚上一到下班時間，黎穗就跟康秘書打了聲招唿先離開了。
霍謹之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發現黎穗不在。
他板著張臉問道：“黎穗呢，早退了？”
康秘書起身：“黎秘書下班時間才離開的，她走的急匆匆的，好像有什麽事兒。”
霍謹之冷哼一聲，離開。
他一走，蘇洛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下班，邊道：“這個黎穗呀，就是學不會聰明，老板還在，她竟然先跑了，你說，她不挨罵誰挨罵呢，她呀，勤快是挺勤快的，最大的缺點就是永遠也學不會乖。”
康榮勾唇笑了笑：“那你知道你的優缺點嗎？”
蘇洛嘻嘻一笑：“你說說唄，我優點是什麽。”
“優點是有眼力界，缺點是懶。”
他說完往門口的方向努了努嘴：“不是要下班嗎，走吧。”
蘇洛撇嘴：“真是沒見過你這種不解風情的人。”
她以為，他要說自己美呢。
黎穗來到咖啡廳門口，剛停好車，就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她的車前站定。
她看向對方不禁笑了起來：“喲，我們的譚大博士，幾年不見，真是變了一個人呀。”
男人暖陽似的一笑：“你倒是一點兒也沒變，剛剛我在路邊看到車裏的你，就一眼認出來了，還是那麽漂亮。”
她揚眉，燦笑：“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表揚我嗎？”
“當然，這是非常真摯的表揚，走吧，外麵熱。”
她笑，點頭，跟他一起走進店裏。
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和吃的。
黎穗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號碼的呀，太神奇了，聽到你電話的時候，我真的嚇了一跳。”
“這地球這麽小，想要找你還不容易？”
黎穗嘖了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是誰縮小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世界。”
“是陸笙告訴我的。”
“陸笙啊，”提起陸笙，黎穗抿了抿唇，臉上隱約有一些尷尬。
“怎麽，都這麽大的人了，還因為小時候那點事情別扭呢？”
黎穗看他，驚訝：“你知道我為什麽跟他別扭的？”
“你走了以後，陸笙那小子跟掉了魂兒一樣，有一天喝醉酒被他爸胖揍了一頓，他去我家找我，跟我說，你大概是因為他才離開的，因為他跟你告白了，他說自己特別後悔，早知道還不如暗戀你呢。”
黎穗笑，能想到那副畫麵。
“小麥穗，這事兒，真讓你這麽糾結？”
黎穗搖頭：“不是，我離開不是因為陸笙，我爺爺那時候身體不好，他怕自己死了以後沒人照顧我，所以就給我找了一個好人家，收養我，這些年，我一直在別人家裏生活。”
“原來是這樣，那……那戶人家對你好嗎？”
黎穗點頭：“嗯，特別好，尤其是那家的爺爺，因為當年他當兵的時候，受過我爺爺的恩惠，我爺爺救了他一命，所以他真的把我當親孫女一樣，特別好。”
“那就好，你呀，也不知道給我們來個消息，你不知道那時候我們有多擔心你。”
“抱歉，對了，陸笙跟我也好多年沒有聯絡過了，他怎麽會知道我電話的。”
“那你肯定不知道他現在是做什麽工作的，知道了，你就不會覺得好奇了。”
黎穗好奇：“什麽工作啊。”
“人民警察呀，還是特警呢，他想要查到你的電話號碼，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黎穗驚唿：“哇……不會吧，就他那身子骨，能當特警？”
“你別小看那小子了，他現在各自比我都高，比我結實太多了，一看就是身體素質很過硬，總之他現在很帥就對了。”
黎穗抿唇一笑：“那你呢，你現在在做什麽？”
“我呀，在北城研究所搞科研，一份超級無趣的工作。”
“這麽說起來，人果然是都會改變的，小時候，我以為你會當兵，以為他會變成那筆杆子的，結果沒想到你成了科學家，他倒成了人民警察。”
“嗨，都是陰差陽錯發現了自己的潛力吧，你呢，你現在也參加工作了吧，在做什麽？”
“我？我在一家公司裏做秘書。”
“哦？老板是男的女的，不會刁難你嗎？”
黎穗揚眉：“你不會以為，現在的男老板都會潛規則女秘書吧。”
“不會嗎？”
黎穗點頭：“嗯，不會，當然不會，現在的老板聰明著呢，為了讓我們專心幹活，都是兔子不吃窩邊草的。”
兩人對視一笑，各自開始吃飯。
小時候，黎穗是在部隊大院兒裏跟著爺爺長大的。
爺爺是個軍區老首長，是為參加過戰役，立過功的。
那時候，最常陪她玩兒的，就是眼前這位比她大兩歲譚柏儒，和她的同班同學陸笙。
15歲那年，爺爺發現自己得了癌症，因為爸媽都去世了，爺爺若走了，就再也沒有人能照顧她了。
所以那一年，從不求人的爺爺，找到了他老部下的電話，將她托付給了他的老部下，霍家爺爺。
那時候的她竟然不知道，爺爺即將不久於人世，還以為自己隻是去霍家探親，住幾天就會迴來了。
可她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能迴到那個從小生活的地方，甚至於也沒能跟最愛她的爺爺，好好的告個別。
霍家爺爺說，爺爺他剛強了一輩子，不願讓自己最愛的孫女兒看到自己臨死前的模樣，所以才選擇了這種方式……
她理解，可她不願意體諒。
因為，那時候的她已經長大了，她是真的，很想跟爺爺說一聲謝謝，想陪爺爺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隻可惜，爺爺沒給她這份機會。
“小麥穗。”
譚柏儒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迴神，看他：“嗯？”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在想部隊大院兒啊，好多年沒有迴去了，不知道那裏是不是還是老樣子。”
“對，還是老樣子，唯一不同的，就是靠近操場的那邊，又蓋了幾棟家屬樓，有時間，我帶你迴去轉轉。”
她點頭，笑了笑。
“你小時候話很多，怎麽現在這麽安靜，是因為跟我生疏了？”
她搖頭：“不是，是長大了，變了吧。”
“哦？”譚柏儒也是笑：“那我問你件事兒，你對陸笙……”
他雖欲言又止，可她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搖頭：“沒有。”
“一點也沒有？”
“陸笙對我來說，就是好朋友，好同學，好同桌，當年他忽然說那些話，也確實嚇到我了。”
“那就好。”
“嗯？”
“哦沒什麽，吃東西吧，”譚柏儒喝了一口咖啡後抬眼看向她，滿目溫暖。
“對了，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嗎？”
“男朋友……沒有。”
譚柏儒唇角微微上揚，“怎麽不找。”
“因為我結婚了啊，”她聳肩，壞笑道：“我可是很搶手的，所以，為了不讓男人們為我神魂顛倒，我去年就結婚了。”
譚柏儒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這樣啊。”
“很意外吧。”
“的確有些意外，改天有時間，把你愛人帶出來一起認識一下吧。”
“他……”黎穗猶豫了一下：“以後有機會吧。”
譚柏儒笑了笑：“行，來，吃東西吧，多吃點。”
“嗯。”
她正低下頭要吃蔬菜沙拉，隻聽旁側傳來一陣低聲的尖叫。
“是白靜。”
“哇，大明星白靜怎麽會來這裏呢。”
“本人比電視上還好看誒。”
“她身邊那男的不是霍氏集團總裁嗎，兩人看起來好登對。”
“什麽呀，這總裁可花心了。”
黎穗閉目，完了，他們不是約在法國餐廳了嗎，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小麥穗。”
黎穗抬眼看向譚柏儒：“嗯？”
“你怎麽了。”
“我……”
她正要說什麽，旁側走過一個人，給她遮住了大半的燈光，將她打入了陰影之中。
看著地下的那雙皮鞋，不用看對方的臉，她也知道是誰了。
真是倒黴，出來吃個飯也能碰上他。
“你在這兒幹什麽？”
頭頂的聲音響起，隻讓她覺得脊柱發涼。
譚柏儒好奇的看了男人一眼，隨即又看向黎穗緊張又窘迫的表情。
他有些好奇：“小麥穗，你怎麽了？”
“小麥穗？”霍謹之眉心微揚，哼，聽起來，很熟嗎。
這女人，什麽時候學會勾搭野男人了？長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