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連忙掏出手機翻看了一下。


    找到了之前收到的那個醫生的個人信息。


    喬禦琛問道:“怎麽了?”


    “少爺,這個醫生有一個在他們醫院裏等待接受腎移植手術的弟弟。”


    喬禦琛眉心微揚:“查,盡快。。”


    “是。”


    喬禦琛上樓,聽到房間裏傳來兩個女人的歡聲笑語,他沒有打擾兩人,而是迴到了書房。


    聽到金楠跟自己說是如何把林管家說服的,安然很為金楠感到高興。


    有的時候,她也很羨慕金楠的勇氣。


    畢竟,可不是所有人在被人拒絕後,還能這麽堅持自己的目標的。


    “楠楠姐,真希望你們能夠結婚,如果你嫁給了林管家,一定會很幸福的吧。”


    “我也是這麽希望的,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我所願了。”


    “會的,林管家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你又如此的熱情,正好,你主動,他被動,太天造地設了啊。”


    金楠聳了聳肩,伸手掩唇,盡顯幸福的笑了起來。


    兩人聊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林管家已經出門辦事去了。


    金楠說要先迴去了。


    安然本想讓她等到林管家迴來,由林管家送她迴去。


    可她不想麻煩他。


    畢竟這麽一整天,來來迴迴的跑,也是很辛苦的。


    喬禦琛派司機送金楠離開。


    安然跟著喬禦琛進了他書房:“林管家求你辦什麽事兒啊,我看他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他的私事,你就不要過問了,剛剛我上樓去找你,你們兩個小姐妹之間聊什麽呢,那麽開心。”


    “金楠姐說,今天林管家差點兒就跟她結束了,不過她用自己的堅持,挽留住了林管家,我很替她感到高興。”


    喬禦琛點了點頭:“在感情裏,兩個人,總要有一個能夠主動,能夠堅持,能夠挽留,若他們的個性都像林管家這樣,也走不到一起。”


    安然笑了笑:“那倒也是。”


    喬禦琛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三點半了,你今天沒有午休,困嗎?”


    “還好誒,可能是跟楠楠姐聊天聊興奮了,我不擾你了,你先工作,我去看會兒電視。”


    “去吧。”


    林管家晚上九點多才迴來。


    安然已經睡著了,喬禦琛給她掖好被子,就下樓,跟林管家一起進了書房。


    林管家道:“少爺,我去調查清楚了,怪不得這個醫生為人辦事兒,賬麵上卻沒有任何賬目往來,原來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錢,是她弟弟的腎源。


    之前,美國一家髒器機構找到了跟這個醫生的弟弟匹配的腎源,可是因為這邊等待腎源的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所以這個資源的第一受體不在北城。


    可現如今,這腎源卻已經送到了北城,這個醫生的弟弟,昨天已經接受了腎髒移植手術。


    我仔細調查了那家美國的髒器機構,發現這事兒極有可能跟安心有關,因為之前她一直在尋找肝源的緣故,所以安家跟這家髒器機構一直都有往來。


    前不久,我的人拍到過她去這家機構,但是當時沒有人知道她是去做什麽,雖然我們現在不能直接就從那邊確定,安心就是去為這個男孩兒弄腎源了,但我覺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我想,如果我的人去這家機構諮詢的話,極有可能會打草驚蛇,安心她現在人在美國,一旦她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逃了,想要再把她抓迴來,就會變成非常困難的事情。”


    喬禦琛抱懷,沉思片刻:“你是說,安心調動了腎源,送迴了國內?”


    他搖了搖頭:“這件事兒,確定跟老爺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想來老爺子也還被蒙在鼓裏呢。”


    喬禦琛抱懷:“安心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她現在,已經不是安家的股東了,手裏也沒有那麽多錢去調動腎源。”


    “少爺,她再怎麽說,也是安家大小姐,即便沒有股份了,也不可能真的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吧。”


    “我以前幫她找過肝源,知道這種暗地裏進行的交易到底要比正常途徑多花多少錢,所以我很確定,安心一定拿不出這筆錢。”


    “不然,我去調查一下給這家機構轉賬的最終人到底是誰?”


    喬禦琛看他:“先把安心弄迴北城再調查,這是最穩妥的方式。”


    “可是,當初是我把他趕出中國的,如果現在再讓她迴來,她就不會懷疑嗎?”


    “不必叫她迴來,你隻要放出消息,她會自己迴來的。”


    喬禦琛看向他:“你想辦法,讓安心知道,我跟安然快要結束了。”


    林管家恍然,對了,現在北城最能吸引安心的,不就是少爺嗎。


    他笑了笑,點頭:“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記住,這事兒不能讓安然知道,別擾了她安胎。”


    林管家笑了笑:“少爺,其實,你跟夫人的確很般配。”


    喬禦琛挑眉:“哦?怎麽說?”


    “你們兩個人都是內心脆弱,表麵上卻愛裝堅強的人,你們這樣的人,在一起,才能讀懂彼此的悲傷,溫暖彼此的心扉。”


    喬禦琛勾唇:“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我也說句真心話,你跟金楠也很般配。”


    林管家無奈的歎口氣:“少爺你就別打趣我了。”


    喬禦琛笑:“不是打趣你,差不多的時候就結婚吧,別等到未來變成孤家寡人的時候,才開始後悔當年有機會的時候,自己沒能把握。”


    林管家沒有做聲:“少爺,今晚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我先迴去了。”


    “好,晚安。”


    喬禦琛起身迴了房間,安然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睡的很熟。


    他在床邊坐下,剛要躺下的時候,安然因為床的下陷,翻了個身,麵對他,往他懷裏縮了縮:“你迴來啦。”


    “沒睡嗎?”


    安然沒有迴應,隻是唿吸卻很均勻。


    喬禦琛不禁一笑,原來她是說夢話了。


    他躺下,看向她,眉眼間都是溫柔,看了良久才終於睡著。


    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的時候,安然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他穿好衣服下樓的時候,見她在院落裏跟正在修剪花草的園丁聊天。


    他從屋裏出來,安然笑道:“早啊,資本家。”


    喬禦琛勾唇:“早,資本家太太。”


    兩人之間這樣的稱唿,家裏人早就覺得見怪不怪了。


    園丁跟喬禦琛問了早安,喬禦琛走到安然身側:“你今天怎麽起的這麽早。”


    “因為昨晚睡的早啊。”


    園丁將花修正完,就先離開了,喬禦琛的手自然的環著她的腰:“那你怎麽起來了也不叫醒我,我好陪你出去走走。”


    “你睡的這麽香,我怎麽好擾你清夢啊。”


    “嗯,看你還有點兒良心,我昨晚的確是睡的太晚了。”


    “你不是跟我一起躺下的嗎,怎麽,失眠啦。”


    “身邊躺著個磨人的小妖精,不失眠才比較奇怪吧。”


    安然不好意思的四下裏看了看,見周圍幾米之內沒人,這才不好意思的道:“你能別光天化日之下說這種話嗎,多丟臉。”


    “是你想歪了,昨晚我失眠,是因為你一直在說夢話,把我磨的。”


    安然無語一笑,隨即很堅定的搖頭:“不可能,我從來都不說夢話。”


    “你怎麽知道自己不說夢話的。”


    “我……反正我就是不說,我從沒聽我媽說過我說夢話。”


    “可你昨晚的確說了,還說的很動聽呢。”


    安然抱懷,不信。


    喬禦琛笑:“真的,你不信我啊。”


    “那好,你說,我說了什麽?”


    “我說了你會更不好意思的,算了,還是不告訴你了。”


    安然撇嘴:“分明就是我沒說吧。”


    “你看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說了,你說,‘喬禦琛,我愛你,你相信我。’而且你說夢話的時候,聲音很大,好像是做夢夢到我們吵架了,你在要我相信你一樣。”


    “不可能,”安然看著他,臉上有些緊張:“絕對不可能。”


    喬禦琛看著她這模樣,心想,難道是玩兒過頭了?


    算了,這個問題還是不研究了,總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咱們翻篇,啊,進屋吃飯去。”


    安然盯著他的後背,咬唇。


    喬禦琛走了幾步,迴頭看向一動不動的她。


    “怎麽了?”


    “喬禦琛,我根本就不說夢話。”


    而且,昨晚她沒記得做夢夢到過他啊。


    “好好好,你沒說,行了吧,你看,我都說了,不告訴你了,你非要我說,說了你又在這裏心情不好,這樣吧,就當我沒說過行嗎?”


    “總之……即便我說了,那也是夢話,夢話跟真實本來就是不同的,你知道吧。”


    “有的時候,夢境不就是反應人的真心嗎?”


    “當然不會,那我有的時候還做夢,夢到自己飛到天上去了呢,你看我像是會飛的樣子嗎,我還會做夢夢見自己死了呢,結果我還不是照樣活的好好的嗎,總之,夢跟現實,完全沒有任何關聯。”她撇嘴,往前越過他往屋裏走去。


    沒錯,她沒說夢話,反正死強就對了。


    她才不會承認,自己說夢話,會說這麽誇張的內容呢。


    喬禦琛看著她氣鼓鼓的進屋,不禁一笑。


    這是心虛了呢,還是覺得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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