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打聽到,這樣的運奴船還有很多,大致分為三類,跑三個不同地方,美洲,南洋,還有北漢正在嚐試打通的非洲水路,聽說第一批黑奴已經運迴北漢了。


    至於澳洲,因為人口實在稀少,捕獵奴隸的事情不好做,以前嚐試過,不過收獲有些少,之後也就很少有專門的運奴船去澳洲那裏嚐試捕獵奴隸。


    不過有一些去澳洲的貨船會多多少少帶迴一些狩獵的奴隸,反正是運貨,順便做做奴隸生意。


    這三類運奴船,南洋這支算是最好經營的,路線比較近,而且大部分線路其實距離陸地並不太遙遠,便於沿途補給。


    而且這條線路大部分靠近華夏沿海,對北漢的海民來說,自然是華夏的漢人最好打交道,言語不存在隔閡,樣貌也大體相同。


    南洋那裏猴子也夠多,而且分為不同派係和勢力,有時候隻要給當地人一些東西,就能換迴不少健壯的猴子。對於這些海民,南洋那裏捕獵猴子,簡直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運奴船上運奴倉的環境極差,陳方經過一次,差些沒被運奴倉的味道熏倒,陳方覺得,真正的猴子窩都絕對不可能有這種味道。肮髒淩亂不堪,雖然有專設的廁區,不過貌似這些猴子沒定點入廁的習慣。


    這個想想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確實如此,後世的阿三不是還流行露天廁所,或者幹脆找一塊地方一蹲,就地解決。想想阿三,也就不難理解這些猴子了。


    畢竟此時是唐代,南洋那裏還屬於未開化地區。


    運奴倉擁擠不堪,空氣汙濁,自然容易染病,這三日陳方見了兩次有南洋猴子被扔進海中,都是生病奄奄一息,一般出現生病的,北漢的海民就直接將病人扔進大海,一來這樣處理最簡單,二來可以防止病情傳染。


    至於人道,不好意思,北漢海民並不認為這些猴子是人,是自己的同類。而且此時無論西秦北漢還是大唐,都處於封建時代,誰敢跟這些皇帝談民主,談人權。此時隻有君權,隻有神權,人權,那要等一千年以後再說。


    兩次扔人,陳方都看了海中有不少鯊魚,親眼見了人被扔進海裏,然後被一張巨口瞬間吞噬的場景,甚至陳方親眼見了兩條鯊魚爭搶一個活人的場景,那人被兩條鯊魚活生生扯成兩半,流出的髒腑和撤出的帶血脊椎都能看清,慘不忍睹。


    這些場景讓人覺得驚駭,不過陳方把控情緒的能力極為強悍,不會顯露任何情緒。而這些北漢海民顯然經常做這些事情。


    雖然扔進海中的也是人,不過這些海民看這些南洋人被鯊魚吞噬爭搶,仿佛看一頭生豬被鯊魚吞吃一般,有幾個海民還看的大笑著喝酒,仿佛看一場好戲一般。


    陳方隻是靜靜看著,看著海水中冒出一些猩紅,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有時候人命就是如此卑賤,隻是鯊魚口中的食物罷了。人情在這個時代不算薄涼,可是那要對自己種族的人說。


    華夏不是有一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人情那也隻是對同族才有,異族就是異族,不存在情感的。


    這些捕奴船顯然經常扔猴子下海,陳方注意看了,這捕奴船後麵總有幾條鯊魚徘徊,跟著捕奴船前進,不願離去。


    特麽這扔猴子,都讓這些鯊魚養成跟著捕奴船巡遊的習慣了。


    陳方看著倉壁,有人走了過來,口中叼著一支煙,這是一種卷煙,有時候直接用煙草葉子卷,有時候用一種白紙卷,屬於海民最喜歡的東西之一。


    酒,女人,煙草,這是海民離不開的三樣東西。當然,海船在海中航行,女人是不用想了。


    雖然捕獵的奴隸中有女奴,而且數量不少,不過這些海民從不把這些母猴子當女人看的。雖然偶爾也有海民強行和這些女奴發生關係,不過也隻是將她們當做工具罷了。


    陳方留意了,這些海民中其實強行和女奴發生關係的極少,這三天他也就是第一天見了一次,而且事情辦完,陳方就見那個女奴被毫不憐惜的甩了幾個巴掌,丟迴運奴倉了。


    比起這些女奴,陳方見好多海民對他的目光倒是不善,那目光盯著陳方,陳方覺得若不是有船長在那裏壓著,自己可能要殺人了。


    船上隻有女奴,很容易產生一些不太好的東西,陳方見了好幾次海民之間的曖昧關係,有一次撞見,差些將陳方惡心到吐。尼瑪,真特麽惡心,想想就反胃。


    所以海船上,最受歡迎的還是煙草和烈酒,一般的海民抽的煙草,裏麵加了一些薄荷葉和煙梗。有些像衛國戰爭時期蘇俄一種莫合煙。


    而此時這人抽的卻是紙卷煙,裏麵是純正的煙絲。


    “你來了幾天,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船長,我叫蕭默。”


    陳方自然不會用自己本名,就隨便杜撰一個,反正那條平南號上的人都死光了,死無對證,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嗯,好名字,煙,要麽?”


    這條運奴船的船長是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臉上有一道深疤,聽說是在美洲留下的,被當地印第安人射了一箭,隻差一點就將臉射穿了。


    他的名字陳方也不知道,隻是知道大家叫他老疤,疤痕的疤。陳方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隻想揍人,妹的,這是啥名字,老疤,老爸,特麽讀音完全一樣。


    老疤問陳方要麽,其實手中已經拋過來一支,然後遞了自己口中的,給陳方點上,陳方抽了一口。差些沒嗆得背過氣。


    臥槽,前世也抽煙,而且抽的不少,隨那個老中醫遊曆時,各地的水煙旱煙也都試過。可是這煙隻抽了一口,陳方就差些背過氣。


    看來自己來大唐日久,真不適合抽煙了。


    “明天我們就能到南港了!”


    “哦,這麽快!”


    “做了這趟,在南港能舒服待半個月了,我的多茜一定想我了。”


    “多茜,這個名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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