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兒女全部去取吃的,武媚娘笑了笑,撫著身邊義陽的小腹。


    “陽兒,你吃什麽?”


    “皇姐,我去幫你打飯!”


    高安自告奮勇,陳方也起身,他自然是問的武媚娘吃什麽。


    “老規矩,加一些水果。”


    “皇妹,你給皇姐取一些清淡的,粥和包子就好。”


    高安和陳方去了,武媚娘拉著義陽的手。


    “這些日子可都要養好自己,你現在是一個人吃,供兩個人的。”


    武媚娘和義陽說著話,她一共為陛下孕了四子兩女,關於懷孕期間注意的事情,武媚娘自然清楚的很。


    兩人談的甚歡,一會太平和李旦先端了餐盤迴來,武媚娘看了看小女兒餐盤,怎麽都是小食,小麻花花生這類,還有一些甜點,一個紅豆沙粽子,是蘸著蜂蜜水的。


    “饞嘴!”


    “母後,沒小魚幹!”


    武媚娘聽了忍不住笑,這裏是普通坊工食堂,哪裏會備小魚幹,有這麽多飯菜點心,唐工坊食堂的夥食已經讓眾多公卿王公府邸都隻能望其項背了。


    一會陳方他們也迴來,兩桌人吃的其樂融融,今日的就餐氛圍,卻是幾位小皇子公主第一次見。


    吃罷,太平說她以後也要來這裏吃飯,陳方說了一句好。


    此時已經心中打算為幾位公主皇子在坊中安排住處。看著這幾位公主皇子,其實陳方是覺得親近的。


    “那晚上你們都留在工坊,賢兒,你們和皇兄住一起,安定,你和太平隨你們大皇姐住,記著,晚上不能吵你們大皇姐。”


    臥槽,這安排,若是以前,武媚娘是要留安定太平睡在她身邊的。


    此時這安排看似很正常,可是陳方卻知道,今晚自己要陪娘娘了,不然太平安定不會去和義陽住,而此時的義陽,可是住在林清雪院中。


    吃罷眾人散去,果然武媚娘暗示了陳方。


    迴了院子,李受良已經在那裏等候,見了皇後和駙馬一行,李受良趕緊走了過來。


    “看侍郎麵色,是沒問出什麽!”


    “娘娘,那三個人什麽也不知道,其中領頭的那個倒是知道一點,不過他供出的那個人,我們派人去查,對方早得了風聲跑了。”


    “是什麽人?”


    “一個商人,走南闖北的那種,刑部派人查了底細,看不出來什麽。”


    “哼!倒是尾巴處理的幹淨。”


    “娘娘,這事?”


    “刑部的人收了,靠你們,卻是什麽也靠不住。”


    李受良瞬間額頭見汗,娘娘這話,比派人打他板子還厲害啊!


    不過李受良此時隻能告退,誰讓他們刑部什麽也沒查到。惹了娘娘生氣,也是自然。


    “娘娘,此事其實也怨不得刑部!實在對方太奸詐狡猾了。”


    李受良走了以後,陳方倒是為刑部說了一句話。


    “本宮知道!”


    武媚娘說了一句,也就不再提了。其實因為陳方這句,武媚娘對刑部那些人的氣倒是消了大半。


    此時也就陳方能夠在這個時候為李受良說句話了,而一直以來,這位刑部此時的大佬,在老尚書基本處於養老狀態的情況下,李受良基本掌著刑部,他對陳方卻也是不錯,兩個人是存著一些情誼的。


    為他說句話,也是應該。


    夜色沉沉,幾位皇子公主散去,武媚娘拉了陳方,一枚合樂丹塞了陳方唇中。


    夜半未央,這位大唐此時最尊貴的女人,未來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依偎在陳方懷中,臉上卻是幸福和滿意。


    手撫著陳方臉龐,親昵的和他蹭著鼻尖。


    夜深時,有人進了院子,陳方想避嫌,武媚娘拉了拉他,不讓他走。


    來的是清宮女,她隻是看了看睡在娘娘榻上的駙馬,沒任何表情變化。


    “查的如何了?”


    “娘娘請過目,這是從方將軍住處發現的!”


    此時清宮女手中正是一個可以伸縮的千裏眼,武媚娘見了,震怒。


    “他人呢?”


    “死了,畏罪自殺,我們的人沒有攔住,請娘娘責罰。”


    “他一心求死,你們也確實攔不住,可查出什麽?”


    “暫時沒什麽,方將軍的親兵倒是供出,方將軍曾經和長安一個富商有些往來,不過那個富商已經得了風聲早跑了。”


    “到最後,你們倒是和刑部查到一塊去了。”


    武媚娘此時手中拿著那個伸縮型的千裏眼,重重頓在桌上。


    “娘娘,清告退了!”


    “嗯!”


    清宮女走後,陳方看了看武媚娘麵色,穿了衣服,走到武媚娘身邊。


    “娘娘早些休息,陳方也告退了。”


    “好!”


    陳方出了院子,此時冷風一吹,陳方的思緒就完全放開了。


    宮中和刑部最後查到的線索都集中到那個富商身上,此時富商跑路,這線索也就斷了。


    不過幕後的主使,此時卻已經浮出水麵,不出意外,應該是西秦在長安的人所為了。


    剛才娘娘氣色不好,怕是多半為了這個。牽扯到西秦,其實這事查不查已經沒什麽兩樣,因為西秦和大唐本就是敵對關係,一個想弄死一個的存在。


    他們的人要殺大唐駙馬,理所應當啊!別說自己一個駙馬,就是武媚娘和李治,都是對方千方百計想殺的人。


    迴了自己院子,陳方就取了那把唐刀,開始在院中練習劈刀。


    鼎玉屋子,鼎玉推開門看了看陳方,本以為師父今日不會練刀了,而此時他正在一絲不苟的練著。


    鼎玉去準備浴桶熱水,師父練完肯定要用到這些。


    陳方在院中練刀,一次次奮力劈砍,今日第二次練刀,卻是比第一次強了一些,不過也強的有限,第一次砍七刀,累的趴下,今天是九刀。


    到了半夜,陳大坊主累暈在院中,被鼎玉扛屍扔進浴桶。


    此時鼎玉拿著師父的冬衣,又一次完全被汗水濕透。


    師父的性子,卻真適合練武。有這種性子,不愁在武道走的不遠。


    此時捏著師父的肩膀,為他鬆著筋骨。陳方此時累的靠在浴桶壁上,抬起頭,看了看鼎玉。


    “鼎玉,你可知道宮中監門衛有一位方將軍?”


    “方辛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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