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綿綿陰雨,這一日終於停了,陳方看了看天上,雲層淡了許多。


    此時坊主院落正準備晚食,義陽過來,投了陳方懷中,看看天色,笑了笑。


    陳方用手攬著她的纖腰,偏了頭靜靜看她。


    “今晚去陪丫頭睡,我那個來了。”


    陳方臉色有點不好看,作為一個現代人,此時再無知,也明白老婆到了此時還沒懷上。


    怎麽可能?自己可是耕耘了大半個月,每日種地都極為勤奮,簡直是種地的典範,沒道理老婆還沒懷上。


    “是不是自己太心急了,這世上幾月幾年沒能懷上的女子卻多了。”


    陳方心中思著,大概是自己腦補有點過了。


    這事卻急不得。


    “怎麽了?”


    看陳方臉色有點不對,義陽問了一句。


    “沒什麽,我點心事,南邊那批織女繡娘要來,我在想還需準備什麽。”


    “無事就好!”


    輕吻了自己媳婦麵頰,陳方鬆了義陽,牽著手,讓老婆躺在那裏,輕輕揉著胳膊捶著腿。


    吃過晚飯,義陽進了屋子,果斷將門關了。


    陳方無奈,女人每月的假期,自己又要去找那幾個丫頭暖床了。


    此時到了桃紅幾個侍女住的門外,卻才記起,房中還有一個倩兒。


    “出去溜溜!今晚不在這裏睡了!”


    陳方隨意走向外麵,此時雨晴,外麵長廊被坊中燈火烘托的朦朧,長廊上不少人,都是坊中健婦和那些盧家印工。


    那些鳳衛倒是很少會來這裏,不是執勤就是營地休息。


    這些百煉老兵確實比起普通人,更有紀律約束。


    此時來了長廊,卻見了好幾對男女坐著閑聊。


    哦,不知不覺坊中卻多了幾對鴛鴦。那鴛鴦見了陳方,趕緊散了。


    陳方笑笑,自己又沒做什麽,也沒說什麽。


    自己又不是學校的政工幹部,要去小樹林抓野鴛鴦。


    坊中有鴛鴦是好事,多幾對更好,這以後這些鴛鴦在坊中結婚育子,那孩子可就生在唐工坊,長在唐工坊,根就在唐工坊了。


    此時那些健婦和盧家人紛紛向陳方見禮,陳方擺擺手,讓他們隨意。


    那裏卻有一個熟人,和身邊兩個健婦聊的熱絡,看陳方來了,三人都趕緊起身,微福。


    “好了,沒那麽多規矩,你們兩個退下,虎妞,你陪我說幾句話。”


    “是,駙馬爺!”


    那兩個健婦退了,陳方坐了虎妞身旁。


    “這幾日魏熊有沒有欺負你?”


    “駙馬爺,這個絕沒有,他對我極好。”


    “極好就好,你跟我最久,我可不想你被人欺負。”


    “謝駙馬爺關心。”


    “嗯!讓他多種田,我還想這唐工坊的男女都趕緊開枝散葉呢!”


    虎妞看了看陳方。


    “駙馬爺,您的意思,這坊中男女還能都結婚不成。”


    “為何不能,自己有本事,就找便是,這坊中,本駙馬還是開明的。”


    這話卻故意如此說給虎妞聽,也讓她傳出去。


    此時雖然大唐風氣開放,卻也隻是相對封建社會別的朝代說的。


    坊中這些人都極規矩,尤其那些男子,盧家的人出身被盧家約束極好,鳳衛又是老兵。


    自己不添些柴火,這坊中真難成幾對。


    此時說了幾句,陳方也就走了,去了荷塘那邊,漸漸人少了許多。


    閑轉總有盡時,最終還是無奈迴了院中。


    此時看了看關著的義陽房門,關著的五個丫頭房門。


    自從收了白雅,她也和桃紅幾個住了一個屋子。


    此時走到鼎玉房外,還未敲門,門已經開了。


    麵前徒兒隻穿了一件胸衣褻褲,極坦然站了陳方麵前。


    拉了陳方進來,順手關了房門。


    “師父,最近那套太極拳我已經悟的差不多了。”


    “那明日開始我教你太極劍。”


    “好!”


    輕輕一個好字,鼎玉投進陳方懷中,那清麗容顏,一雙妙目望著陳方。


    第二日,早早起身,以竹枝為劍,陳方將一套太極劍給鼎玉演示一遍。


    此時院中兩人兩竹枝,卻舞的閑散舒緩。


    院門有丫頭開了,是要去找孟菲的桃紅和銀葉。


    兩個丫頭剛走,一個昂揚九尺漢子進了院中。


    看駙馬爺教鼎玉舞劍,魏熊不敢打擾,站了一旁,看的心熱無比。


    駙馬爺可是極少出手,此時卻好不容易見到駙馬爺教徒弟。


    魏熊看著駙馬爺每一個動作,因為這些日都在鑽研那套太極拳,這套太極劍卻也能看出一絲玄妙。


    駙馬爺果真是高手,以前從未見駙馬爺真正出手,這次卻真的見了駙馬爺教人。


    能教了陛下,能教出如此厲害徒弟,駙馬爺這是有多高。


    而此時駙馬爺也不過二十出頭男子,真不敢想以後。


    此時魏熊恭敬站了一旁,鼎玉底子厚的陳方根本不敢丈量,學了兩遍,這套太極劍已經舞的比陳方好看許多。


    陳方放了竹枝,鼎玉也收了。


    “都記下了?”


    “嗯,師父,都記下了。”


    “你慢慢悟!”


    “好,師父,我去廚房給你準備早飯。”


    陳方點頭,然後就躺了躺椅,魏熊那個畢恭畢敬來了駙馬爺麵前,直直跪了下去。


    “哦,魏熊,來這裏是不是想讓我為你和虎妞籌一場婚宴?”


    “駙馬爺神機妙算,魏熊正是為了此事麻煩駙馬爺的。”


    “好說,不過你要緩幾日,南邊那批繡娘織女這幾日就要到了唐工坊,等她們安頓下,再忙你和虎妞的婚宴如何?”


    “一切憑駙馬爺做主。”


    陳方揮揮手,魏熊起身退走幾步,才彎著腰退了坊主院落。


    此時走出院落,魏熊才深深出了口氣。


    那幾個平日和自己玩耍的武夫,還言駙馬爺不一定真是高手。這次卻是我魏熊親眼見了。


    尼瑪,駙馬爺教的徒弟一腳讓自己床上躺了兩月,不是高手是什麽?


    此時對陳方,魏熊隻有發自心底的敬畏和崇拜。


    迴去鳳衛駐紮處,魏熊就迫不及待找了一根竹子,將駙馬爺教鼎玉那套劍法演了一遍。


    當時駙馬爺教徒弟,也沒避著魏熊,所以魏熊所有招式都看了。


    此時親自舞了一遍,越覺得駙馬爺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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