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這長廊修在生活區這邊就行,為何還往工坊內修?”


    “陛下娘娘有時會去工坊中查看,如果下雨或烈日,修了長廊不是方便。”


    “那駙馬爺,您看這段,完全就沒必要修,具微臣所知,這邊幾個院落隻住著工坊健婦,還有印書的那些坊工。”


    “匠作令不知,陛下娘娘最是體恤民情,有時候也到這邊查看。”


    匠作令摸了摸額頭汗水,最後這唐工坊的長廊敲定下來,竟然工程量無比巨大。


    匠作令原本想的是修長廊,隻修了荷塘小山和坊主院落那邊就好,畢竟這長廊就是為陛下娘娘遮陽擋雨用,當然,也為公主和駙馬爺遮風擋雨。


    陛下娘娘這邊住,也就經常在院落和池塘小山那轉,誰知道最後竟然差一些用長廊將工坊完全串起來。


    這坊工住的地方,工坊工作區域竟然也修長廊,這事情哪裏曾發生過。


    誰聽說過要給掖庭宮修長廊的?


    不過駙馬爺都說陛下娘娘也去那裏,匠作令也無從反駁,也不敢反駁啊!這是駙馬爺。


    此時圖紙敲定,匠作令已經有些頭疼,這工程量,怕是要一兩個月好忙了。


    陳方此時拿了畫好圖紙,呈給二聖看,陛下也未多說什麽,就讓按這個圖紙修建。


    武媚娘看了看,隻看了陳方笑了笑。


    那一笑,陳方如何不知道娘娘這笑的何意。真以為陛下娘娘看不出自己心裏想法,那簡直太天真了。


    假公濟私做到這個程度,如陳方這般也確實少見。


    這個陳方,但凡向宮裏要什麽,卻一向如此。


    挖芙蓉,能挖的太液池少了大片芙蓉。挖柳樹,害的未央宮一塊今年全栽的新苗。前些日子更幹脆,落櫻閣此時哪裏能稱落櫻閣,進了落櫻閣,滿目卻都是樹坑。


    前幾日幾位皇室宗親剛去那邊,隻喊了一句作孽啊!


    而武媚娘還知道,陳方不但把落櫻閣的櫻樹全禍害了,禁苑那邊卻也多了許多樹坑。


    能將皇家產業謔謔到如此地步,怕是古往今來,就此一人了。敢這麽幹,真這麽幹的,真找不出第二個了。


    此時這讓將作監修長廊,卻也是差些要在工坊內修一圈,果真這性子,讓陛下和自己都哭笑不得啊!


    陳方知道娘娘為何對他笑,卻隻當猜不透娘娘心思,也對著武媚娘傻笑。


    “這長廊就按著這個修,駙馬,不知道最近肥皂這塊你研究的如何了?”


    武媚娘緩緩說著,旁邊李治不答聲,陳方苦悶,果真拿了皇家好處,卻如何會那般好拿。


    “已經差不多了,最慢七月出樣品。”


    “六月中!”


    “臣盡力而為!”


    此時其實已經六月初了,也就是娘娘給了半月期限。


    陳方鬱悶,原本想的是七月拿樣品給陛下娘娘,現在卻要提前半月。


    皇家的好處哪裏那麽好得,想想自己得的這些皇家好處,哪一件不是有功之後陛下娘娘賞賜的。


    哎,果真精明還是娘娘啊!


    第二日成批的木料磚石就往唐工坊運,馬車一車車拉,在工坊空地堆了許多。


    將作監的人召集幫手,此時已經開始在工坊開始測繪畫詳細圖紙。這邊地形地勢,卻都要詳盡標注,以備後續施工。


    此時工坊這邊就有些喧鬧了,畢竟要建長廊,如何也不可能不弄出聲響。


    工坊中吵鬧,武媚娘早朝完以後隻留了一會,就迴了太極宮,李治沒武媚娘陪著,在這裏也不待了,畢竟吵鬧,迴大明宮,那裏清淨。


    二聖剛送走,陳方就高興摟了義陽腰肢,手早不規矩了。


    “快鬆了,這裏這麽多人,迴去再胡鬧!”


    “怕什麽,這裏誰敢說一句閑話。義陽,我現在開心,沒想到在工坊建長廊,還有這效果。”


    “什麽效果?”


    “陛下娘娘走了!”


    這句卻小聲說給義陽,義陽沒好氣擰陳方,陛下娘娘住這邊,你就這麽不歡迎。


    此時剛走,就高興成這般。


    迴了院落,陳方就躺了躺椅,義陽看他躺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他有多累。隻有陪陳方時間長了,才知道這家夥就是懶的。


    義陽卻不陪陳方躺著,去叫了高安就出去。


    “殿下,你去哪裏?”


    陳方急了,本來想的好好的,迴來躺躺椅,逗老婆玩的,現在老婆卻拉了小姨子要離開。


    “不告訴你,皇妹,我們走!”


    看了義陽拉高安離開,陳方鬱悶,正想在義陽身上試試自己最近研究的幾種捏揉方法呢,現在義陽跑了。


    不過陳方此時還是開心,你白天出去逛晚上還能不迴來,晚上再試不遲。


    此時終於不用為陛下娘娘準備一日三餐,陳方感覺異常舒坦。


    踢了鞋子,此時穿的衣服下擺撩起,褲腿挽了,露出兩條大白腿。在這裏,陳方卻不用顧忌自己是什麽形象。


    本來有一個高安,卻還需要顧忌點,現在高安都跑了,還顧忌啥。


    陳方翹了二郎腿,開心哼哼著,至於哼哼的啥,誰也不知道。


    那裏桃紅湊了過來,拿著幾個黃杏,口中還嚼著,這杏子卻已經是這時節最後一季杏了。


    陳方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巴,桃紅給陳方喂了一個,陳方一咬,一口飽滿汁水。


    “來,再喂一個!”


    “就隻有這幾個了,昨天去禁苑摘,那裏都落的差不多了。”


    陳方一把拉了桃紅坐自己腿上,從她手中搶了一個杏子塞嘴裏。


    “駙馬爺,你搶我杏子吃!”


    “不但搶你杏子吃,還要吃你!”


    “駙馬爺真壞!”


    院子裏鬧了一陣,外麵傳來嘈雜聲,陳方不美了。


    這修建長廊,果真吵鬧。


    此時進了屋子,關了門,才好一些,可關了門,屋子裏卻悶。畢竟六月天,屋裏哪能待的住,又沒風扇,更沒空調。


    陳方更鬱悶,此時又開門走出院子,外麵卻正好幾個將作監小吏忙碌勘地形,繪圖紙。


    見了駙馬過來,幾個小吏趕忙拜見。


    陳方做手勢讓他們免禮,此時帶了桃紅,就去了小山那邊。


    這邊此時卻清淨,那邊修長廊聲響也傳不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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