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邊房間多,完全可以一人一間,不過陳方讓桃紅銀葉選的時候,兩個人隻要了一間,還說宮裏時住在一起慣了。


    原來宮裏時,哪裏可能為每位宮女開單間的,都是大通鋪,睡一起。


    雖然這邊可以單間,但單間也是孤單不是。


    所以銀葉桃紅隻要了一間,後來雪籬也住了坊主院落,卻被桃紅銀葉邀了一起住。


    年輕女子,最大也就雪籬,和桃紅一年生,大了生月罷了。


    三個人住一起熱鬧,晚上還能說些閑話。


    此時三人打鬧,桃紅又讓雪籬說伺候駙馬經過,雪籬苦悶,這幾日每日都讓自己說,其實自己也就伺候了一次,哪裏那麽多可說。


    陳方今夜確實早睡,可問題他進屋好早,卻也是折騰義陽不輕。


    第二日,工坊主幹道其中一條,這是生活區和工坊區隔離的一條道路,幾乎繞了生活區三麵。


    這條路平日人少,卻寬闊,此時這裏讓一些鳳衛守了,不許人進。


    幾匹馬在道路上嘶昂奔跑,馬上之人將身體壓的很低。


    什伐赤,卷毛騧,烏騅,還有幾匹是唐工坊拉馬車的雜馬劣馬,此時在這裏一並跑。


    陳方騎著什伐赤跑了兩圈,將韁繩扔了雪籬。


    “桃紅,去門口看看,我請的人來了沒!”


    “駙馬,我剛剛才去看了!”


    “哦!是麽?”


    “對了,桃紅,會騎馬麽?”


    “會一點!”


    “來,你來騎會!”


    桃紅看了看什伐赤,她倒是和娘娘這匹曾經坐騎不生。


    直接翻了身上馬,什伐赤也沒任何要將桃紅摔下來動作。


    陳方看了看,難道這什伐赤隻是對自己性子烈麽?


    那裏義陽騎著卷毛騧此時過來,騎著馬兒,義陽在馬背一顛一顛的樣子陳方覺得極為養眼,不覺看了又看。


    義陽見他亂看,拽了馬韁,背對了陳方繼續跑馬。


    “駙馬駙馬...”


    就在此時,那邊桃紅沒跑多遠,叫了陳方,陳方聽了,沿著桃紅指的方向,白蹄烏上,一位女子正望了他。


    見他望過來,揮了揮手。


    “桃紅,迴來,讓我和鄭才人,不對,是鄭美人賽上一場。”


    大道起始,此時幾匹馬噴著響鼻,陳方見了,那邊桃紅做裁判,一聲令下,揮動旗子,幾匹馬急衝而出。


    馬蹄不斷加速,越來越快,漸漸白蹄烏一馬當先,跑到了最前麵。


    破了終點,鄭美人迴眸一笑。


    跑了兩場,皆是白蹄烏贏了。


    “鄭姐姐就不能讓我贏一場?”


    “對啊,好鬱悶!”


    義陽說了,高安湊聲。


    那裏陳方遞了韁繩給桃紅,義陽也遞了韁繩給櫻桃。


    “你們幾個玩,我陪鄭姐姐轉轉,駙馬,一起吧!作為主人,如何也不能失禮。”


    鄭美人將韁繩遞給西月,點點頭。


    義陽牽了鄭美人的手,工坊走了一陣,卻帶了去自己之前住的院落。此時這邊無人,侍女都在那邊跑馬。


    進了院子,將鄭美人的手牽了放在陳方手中。


    “以後想來工坊,就直接來了,不會為誰帶來麻煩。”


    義陽說著,轉了身去喂旁邊羊駝。


    陳方拉著鄭美人,看義陽。


    “看我作甚,好好陪鄭姐姐,沒人能驚擾你們,我在這邊看著。”


    “義陽...”


    “長公主...”


    “鄭姐姐,你好好讓他胡鬧一番,省的整夜折騰我!”


    午後,送了鄭美人,陳方從後麵環抱了義陽,將頭埋在她背上。


    “我真的很壞,連我自己都覺得。”


    “她是你認識我之前你就結識的,你如何壞了?”


    “義陽,你擰我幾把,或者狠狠踩我幾下,罵幾句我也心安點。”


    “噗嗤!”


    義陽轉身點陳方額頭。


    “我是真的經不起你折騰,有鄭姐姐不是更好,讓我也能睡好覺!”


    “剛才對她都做了什麽?”


    “你真想知道?”


    “想,我也學學如何伺候好你。”


    “她是處子身,我其實不敢亂來!”


    “她是處子?”


    兩個人相對看了看,陳方卻看了太極宮和大明宮。


    宮中之苦,誰知?進宮七年,竟然還是處子,義陽怕是沒想到的。


    晚上暮色下,大明宮卻來了人,陳方苦悶看著太監,卻不得不隨了去大明宮。


    見李治時卻覺李治氣色不如前幾日,此時李治拉了陳方,屏退殿中所有人。


    “陛下,這幾日陛下是不是做了什麽?我看陛下氣色不對。”


    “你都看出了!”


    李治掩口,卻是咳嗽了幾聲。陳方趕緊拍了拍陛下背上,扶了陛下坐著。


    李治拉了陳方,讓他坐一邊。


    “我也不瞞賢婿,這幾日我讓皇後留了大明宮!”


    陳方一下子懂了,難怪陛下氣色如此差。自己年紀輕輕,身體康健,伺候一次,都特麽連路都走不動,更不用說久病的李治。


    “陛下,留了幾次?”


    李治伸了三指。


    陳方額頭冷汗直下,背上也是冷汗。


    陛下你真是狠人,做的一手好死啊!一次你的身體都扛不住,竟然留了娘娘三次。


    “微臣鬥膽,敢請陛下別讓娘娘留宿大明宮!”


    那裏陳方跪下,磕頭,他其實心中卻對李治有愧。雖然有些事身不由己,不過畢竟是給李治戴了綠帽。


    他是沒得選擇,可是又如何不心生愧疚,畢竟是人,而且他此時身份,卻是李治的帝婿,長公主的駙馬。


    他不能道出實情,那樣後果不是他可以承受,卻也不想李治身體每況愈下。這宮裏宮外,怕是最想李治身體康複的就是陳方,他康複,一些煩心事自然也能迎刃而解。


    “我這身體,真的不能讓娘娘侍寢?”


    “陛下其實心中明白,為了龍體,還望陛下...”


    “我知道,你起來!”


    “今夜我有些話對你說,一會你留在大明宮!”


    臥槽,陳方想跳腳,我不讓你準許娘娘侍寢,你卻讓我陪睡。


    晚上苦熬,李治確實和他說了許多,說唐工坊,說西秦,說北漢說二皇女,陳方覺得翁婿之間,親近也不過如此。


    不過李治睡覺的毛病,哎!此時看了自己胸口那一雙手,陳方鬱悶。


    一晚的遛雞逗鳥,第二日陳方逃出了大明宮。迴了住處,陳方就見義陽看他。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染血的劍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染血的劍鋒並收藏這不是我熟悉的大唐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