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陽踩陳方腳,見他早躲了。被踩的習慣了,陳方已經猜到義陽會何時出腳,從何角度。


    “一會陪了我去宮裏,大婚後還未進過宮呢!”


    陳方苦悶,在院中苟著多好,進什麽宮,不過有些事,真的也沒辦法不去做的。


    “先去哪邊?”


    “自然先去父皇那邊問安!”


    “好吧!”


    此時馬車進了大明宮,自然此時連麵都不需要露,監門衛看了是工坊馬車,直接讓行。


    那邊下了馬車,去了正殿,就見李治在望著這邊,義陽拉了陳方手,此時已經大婚,在父皇麵前自然要顯的恩愛些,自己和駙馬也確實恩愛不是,就是每晚累。


    此時還沒拜見陛下,就見李治走了幾步,拉了陳方手,直接拉進大殿。


    陳方苦悶,卻也習慣,自從陛下拉過他的手,見了就會一直拉著。


    你們父子,哎!


    此時拉著陳方,一直走到正殿坐下,卻也沒鬆過,期間拍了幾次,義陽見了,父皇卻沒拉過一次她的手。


    在那裏說些話,漸漸轉了唐工坊中事物,李治問,陳方迴,義陽竟然沒說一句話。


    看著父皇和自己駙馬,如何會覺得自己不是公主,身邊人卻才是皇子的荒謬想法。


    忽然李治拍陳方大腿,義陽見了,卻知道父皇隻有最高興時才有拍別人大腿的習慣。


    以前多拍娘娘,此時卻喜歡拍自己駙馬。


    兩人說的激烈,卻完全讓義陽成了局外人,期間義陽打了三次瞌睡,陛下拍了陳方大腿四次,父皇笑了五次,期間一直臉上漾著笑容。


    等日斜時,陳方借故要去太極宮拜見娘娘,才脫了身。


    走出大殿時,出了一口長氣。


    “父皇從見麵到離開,沒和我說一句話!”


    “這就是你夫君的魅力!”


    義陽踩腳,沒踩到。


    上了馬車,馬車駛出大明宮,進了太極宮。


    此時其實再拜見娘娘,卻已經晚了,不過陳方和義陽還是去了。


    走到甘露殿,武媚娘揮了揮手,讓宮女太監退了,殿中隻留了自己和公主駙馬。


    “陳方,義陽,我以為過幾日你們才會來的!”


    陳方和義陽不知如何迴答,這一開始,武媚娘就挖苦起兩人。


    看娘娘氣色知道,娘娘隻是挖苦,並未生氣。


    “我是準備明日去工坊看你們的,卻不想你們今日來了!”


    兩人更不好應話了,自己不拜見娘娘,讓娘娘去工坊看自己,如何合適。


    “怎麽樣,新婚燕爾?”


    “娘娘,陳方快無地自容了!”


    “你這話我不信,臉皮快趕上甘露殿的地磚了。”


    義陽在旁邊淺笑,這兩人一見麵卻打趣,也就陳方可能了。


    “我哪裏有那麽厚臉皮!”


    武媚娘卻不理陳方了,拉了義陽手。


    “陳方,我和義陽說些貼心話!”


    “那陳方去別的地方轉轉!”


    離了甘露殿,陳方瞎轉,準備去尚食局看看那些小廚娘,怪想的。


    “義陽,這幾日做新嫁娘可習慣,你母妃不在,但凡有事情,就告訴本宮!”


    “還習慣!”


    “他未欺負你吧?”


    “一般都是我欺負他。”


    武媚娘大笑,義陽陪著笑。


    兩人說了些話,漸漸放開,知道這幾日日日兩人正午時才起來,武媚娘隻說了一句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


    兩個女人說話卻也沒多少顧忌,義陽這幾次也漸漸和武媚娘無話不說起來。


    談論閨中事,武媚娘竟然提點起義陽,有些事娘娘說了,義陽隻臉紅。


    想起這幾日陳方對自己做的,其實娘娘提的許多陳方一直沒做過。


    “有些技巧你可以試試!”


    “娘娘,我怕自己試不來!”


    “兩個人一起,卻還害羞,試不來多試幾次就適應了。”


    和武媚娘越說,武媚娘越提點的越多,有些事本來應該是自己母妃教導,此時母妃不在,皇後卻親自教了。


    到底是為父皇生了四位皇子兩位公主的正宮娘娘,能讓父皇一直寵著,確實某方麵,不是義陽拍馬能追上的。


    在閨事上,義陽卻是受益良多,剛才讓陳方離開,就覺的皇後要講女兒私話,卻不想講的如此之深。


    “記住我說的,要想一直留著他的心,就要一直讓他覺得新鮮。”


    “娘娘,我們不說這個了!”


    “你啊!也罷,到底是新嫁娘,那一方麵臉皮卻要磨礪,你看駙馬的臉皮。”


    “他的臉皮能擋箭了!”


    兩個人說了別的,卻漸漸說到詩文,此時唐初,詩文卻也漸漸繁盛,雖然不及開元,畢竟那時有詩仙詩聖坐鎮,此時卻也有王勃駱冰王這些奇才。


    義陽興起,在武媚娘這邊要了筆墨,這位大唐長公主的字卻也寫的極好,紙上墨跡幹了,武媚娘卻靜靜看了一陣。


    紙上隻有兩句。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短短兩句十四字,武媚娘卻看了一陣。


    “他說的?”


    “對,說過了卻還讓我忘了,說女孩子不該城府深。”


    “成日裏對各個皇子公主說不會做詩,不過隨意為之,卻能驚了多少大家。”


    “娘娘,他前些日子去落櫻閣詩會,卻也有一句義陽覺得好,當時二皇女也說是詩會中最好一句。”


    “哦,你也寫下來!”


    換了紙,又是一句五字,佳句偶得之。


    “初看平平無奇,多看了一遍卻是道盡了詩文的真諦。”


    “看來陳方不是不會作,而是大多時候自己不滿意自己作的,佳句偶得之,一句佳句偶得之卻是道盡了一切。”


    此時春曉進來,說了駙馬在外麵,問能不能進來,武媚娘讓春曉帶了陳方。


    陳方剛進來,就鬱悶,那兩張字如何看不見,看不清。


    隻讓了義陽忘掉好,誰知道她卻寫給武媚娘。


    這個,罷了,一切隨其自然,也是自己多嘴。


    此時武媚娘讚了幾句,然後看了陳方。


    “以後不準再對任何人說自己不會做詩。就我所見,這兩句卻已經壓過太多人。”


    “娘娘,真不會!”


    “你是非要陛下頒了旨意?”


    陳方鬱悶,不過這坑卻也是自己挖的,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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