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方怎麽感覺天忽然陰了,有些暗無天日了。


    不是這兩日義陽和自己更親近了,如何今夜不和自己睡?


    陳方鬱悶,卻見那裏贏琳達搖頭,看了看義陽,又看了看陳方。


    “長公主,琳達卻有一些不善和人同住!”


    陳方此時隻想抱了贏琳達,狠狠在那張異國情調的臉上親幾下,什麽是給力,看看這就是,華夏好隊友啊!


    義陽無奈,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話說到這裏,如何也不能強求了二皇女。


    晚上,陳方看著不遠升起篝火,早拉了義陽進了帳篷,放下布簾,就要不規矩起來,那裏義陽推了推他。


    “晚上你睡那邊,我睡這邊!”


    解了腰間束帶,放在中線,警告陳方不要越界。


    越界,不存在的,陳方根本眼中無界限,如何越界?


    剛躺下,義陽就感覺到一隻手將自己攔腰環抱,陳方欺了過來。


    陳方聞她體香,男子的身體熱度讓義陽身體漸漸顫粟。


    “不要真的動我!”


    “殿下,忍不住怎麽辦?”


    陳方逗她,卻見義陽麵色有些不對,此時如何也不能再逗了。


    陳方苦悶,這個古代啥都好,就是女子將貞潔看的極重,不過這也是好事,偏偏對此時陳方,卻未必是好事。


    “忍不住也要忍,你不沐身,就不能動我。”


    “那偷香總行吧?”


    義陽掐他,掐的陳方一陣鬼哭狼嚎,義陽趕緊堵住他的嘴,外麵還有兵士,不遠就是贏琳達的帳篷。


    “你想讓所有人聽到?”


    “哦,我錯了,殿下你懲罰我吧!”


    義陽一手堵了陳方嘴,一手狠狠擰著陳方軟肉,隻擰的陳方臉都扭曲了。


    “真會裝!我又擰的不重。”


    “嘿嘿,被殿下發覺了!”


    晚上抱著義陽,漸漸睡的熟了,起夜時,卻見贏琳達坐在外麵樹下,隻望著遠處。


    陳方跑遠一點撒了尿,狠狠抖了抖,真不能抱義陽那般緊,看這反應。


    “殿下怎麽在這邊?”


    穿著褻褲,給二皇女打著招唿,這般碰到,卻失禮,可若無視走掉,好像也失禮。


    本來陳方打聲招唿就要繼續鑽帳篷抱老婆的,卻聽贏琳達歎了口氣。


    “陪我坐坐!”


    “我去穿了衣服!”


    尼瑪,總不能隻穿了褻褲陪二皇女坐。


    迴去小心穿了衣服,怕弄醒了義陽,又小心出去,贏琳達拍了拍身邊草地,陳方坐下。


    “陳方,想不想去大秦?”


    陳方趕緊搖頭,尼瑪,我是大唐駙馬,去鳥的大秦。


    “什麽時候想去,琳達一定親自迎接!”


    “殿下,你是不是想家了?”


    二皇女搖頭,卻看著夜幕中的鄭國渠。


    “我也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裏,這裏是家,父皇說這裏是秦人的根。帝都是家,我在那裏出生,在那裏長大,十九年間,十六年在了那裏。高盧是家,母妃帶著我在那裏騎馬打獵,我的那些高盧的親戚成天圍著我和母妃轉。父皇說,整個大秦都是我的家,因為他是皇上,我是皇女,國即是家,家即是國...”


    贏琳達說著,卻看了近處陳方。


    “可我不知道家在哪裏!”


    這一句話卻讓陳方有了共鳴,陳方也不知道家在哪裏。


    “落腳處就是家,成長處就是家,有人陪伴處就是家,殿下莫要心傷了。”


    “知道我來大唐是做什麽的嗎?”


    陳方搖頭,陛下娘娘沒說,他自然不知道贏琳達真實來意。


    “和親!”


    兩個字出口,卻讓兩人之間的溫度都降了幾度。


    “父皇讓我在這邊找一個駙馬,不過我知道,他不想我迴去了!其實我開始問你,卻是多問,我自己都迴不去,如何款待你。”


    陳方不知道說什麽,不是感同身受,他也不知道如何勸慰此時的二皇女。


    “知道我離開時我父皇說了什麽?”


    陳方搖頭,這他如何知道。


    贏琳達卻站起,也不說了,大概此時才覺得自己今晚話卻多了。


    陳方也不追問,他對此也無多大興趣。


    兩人轉身,陳方進了帳篷,贏琳達進了帳篷。


    “你和二皇女說了什麽?”


    那邊陳方剛睡下,就聽到義陽聲音。


    “你沒睡?”


    “你起夜時我醒了。”


    “沒說什麽!”


    “義陽,二皇女真是來大唐和親的?”


    “我也不知道,這要問父皇娘娘。”


    “睡吧!”


    陳方拍了拍義陽,此時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二皇女感染,怎麽也沒了心思逗義陽了。


    第二日早起,昨夜贏琳達怕是沒睡好,在馬車中睡熟了。


    “其實她也可憐!”


    陳方忽然說了一句,義陽看他,陳方就不再說什麽了,就靠在車壁上。


    那裏義陽卻坐了過來,挨著陳方。陳方攬著她,義陽將頭埋在陳方肩上。


    “陳方!”


    “怎麽了?殿下!”


    “她的尖利,是不是一種保護?”


    “應該是的,玫瑰的刺,本來就是保護自己。”


    義陽靠進陳方懷中,陳方看她顏色,輕挑了一縷發絲。


    “我想她生在大秦皇宮,怕是也受盡了別的皇子公主冷眼,畢竟是不同膚色樣貌。秦皇宮中,她卻是最孤單的。”


    陳方歎口氣,義陽在他懷中輕頷首。其實對於義陽,她也是感同身受的。


    畢竟母妃在武媚娘受陛下專寵以後,在宮中也過得忐忑。


    不過比起贏琳達,她這位大唐長公主卻還是好了太多。太子一直護著她和妹妹,父皇也沒有對她們完全不管不顧,安定她們卻還小,並未給過自己和皇妹冷眼。


    看了看贏琳達,想到昨晚她孤獨一個人睡在帳篷,想到她那句我習慣一個人睡的模樣,義陽忽然眼角濕了。


    陳方幫她擦掉,又流了出來。


    “她確實挺可憐的!”


    “她在大唐時,我們就多照顧照顧她!”


    義陽點頭,贏琳達熟睡中,卻不知道她在大唐迎來了兩位好友,一生的好友。


    此時其實長公主也困了,昨夜她又如何睡好了,陳方個壞胚,整晚想著壞事,身邊一個居心叵測的家夥,義陽也困了。


    趴在陳方懷中,倒也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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