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好皇姐,那我能一起陪睡麽?”


    “一點不害臊!虧你說的出口。”


    義陽用手指戳著高安額頭,高安開心的讓她戳著。


    “能陪他,我才不害臊呢!再說了,父皇不是答應我們做大唐的娥皇女英了麽?”


    “八字還沒一瞥,到了你這裏倒成了事實。”


    “反正遲早的事,到時候我和皇姐一起伺候他。”


    “不怕大了肚子?到時候成了天下的笑話。”


    高安一下為難了,這種事卻是要提防。


    陳方離開了唐工坊,那幾個守衛看著大人手中拿著幾支桃花,又不明所以了,為何大人進去拿的芍藥,出來卻拿的桃花。


    迴到住處,卻讓銀葉取了一個瓷瓶,將桃花插了進去,然後看到自己袖口,隨脫掉外衣,遞給銀葉。


    “大人,袖口怎麽這麽髒?”


    “幫公主擦石頭擦的!”


    “呃!”


    嗚嗚,銀葉想哭。卻見陳方摘了一朵桃花,插在她的發髻,銀葉笑了起來。


    “人若桃花豔,開心了吧!”


    銀葉抱了陳方髒衣服。


    “本來就喜歡洗大人衣服。”


    陳方換了衣服,此時卻忍不住想起義陽,果真是不能看的,此時如何也忍不住不去想。


    心思亂了,陳方整個人也就不好了。


    看到銀葉離開,桃紅卻還咬著筆頭練字,陳方隨走出住處。


    閑逛吧,先按下心中那一抹漣漪再說。


    此時已經近了正午,卻是天熱了許多,來往宮女行色匆忙,躲避著頭頂豔陽,隻怕被曬黑了。


    陳方不怕,所以隨意走著,卻不知不覺走到那處花園,這怎麽走到這邊來了,難道心底真想為義陽偷了武媚娘專門養來泡澡的那些紅玫瑰?


    陳方轉身,卻撞了人。


    “陳大人,果然是你,剛才彩衣遠遠見了,就像是你!”


    “這宮中還有第二個穿的如此的男子麽?”


    陳方鬱悶,你若不是認出是我,又如何會來了我身後。


    彩衣卻一點不尷尬,隻是淺笑。


    “卻是沒有,大人在這裏看花,這幾日花開的卻是最好之時。”


    “尚衣也愛看花?”


    “女人都愛。”


    “對了,尚衣,我卻要麻煩你一件事了。”


    想到答應義陽的事,這事卻也隻能彩衣幫忙,她可是這尚衣局尚衣,做衣服最是拿手。


    今日正好撞了,倒是省去他去尚衣局,那裏對他簡直是龍潭虎穴一般地方。


    “大人的事,就是彩衣的,大人,我們去尚衣局說!”


    陳方挺無奈,奈何求於人,卻是不好推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拚了,大不了清白交待在那了。


    到了尚衣局,彩衣揮手趕走了正在裁布的一個小宮女,那宮女剛離開,彩衣就抱了陳方。


    兩手扣著陳方胸口,一道白皙頸子靠在陳方肩膀,溫潤女兒香,纖纖巧素手。


    “陳大人,這幾日彩衣可是想大人想的緊了。”


    陳方就知道來這沒好事,推了推彩衣,卻沒推掉。


    “陳大人不喜歡彩衣了?”


    “誰說不喜歡,不過你要先幫我忙。”


    陳方轉頭用指勾了那瓊鼻,彩衣才有些不舍鬆了手。


    陳方也是苦悶,那日自己嘴賤,平白惹到這尚衣,卻是如何甩脫?


    “大人要幫什麽忙?”


    “做一件女人衣物,不過不是這宮裏之物,不知道你能不能做?”


    “卻要大人仔細說說!”


    陳方取了紙筆,卻在紙上畫了一對半圓,覺得太粗,又加了些東西。


    彩衣看了看,完全不明所以。


    “大人,這是什麽?”


    陳方隻能趴在彩衣耳畔細細解釋,他要做什麽。自然是胸衣了,這個時代基本不存在這件小衣的概念,也不知道為何,西秦和北漢也沒出現這種女子專用的胸衣,大概長公子和那位劉秀懶得脫女人身上多出來這件衣服了。


    此時大唐女子倒有遮掩這處的習慣,卻隻是用布,卻也沒什麽固定形狀。


    本來陳方也不喜歡這東西,不過為了義陽,卻是想找彩衣做出來。


    胸衣倒是不難做,如果不考慮長期穿戴,很多設計其實可以簡化。


    不過因為是為了義陽做,陳方自然不會舍去支撐的鐵線和襯墊,不但不能舍去,而且必須用最好的。


    聽了陳方解釋,尚衣卻是恍然,卻想到畢竟這衣服卻隻能女人穿,還是用來遮住那處,臉色倒是紅了些。


    “大人卻是真壞!”


    陳方撓頭,如何自己壞了?


    我為自己未來媳婦做胸衣,這壞了?


    “大人在這裏等等,你需要的鐵線我這卻沒有,我去兵器監那裏看看,那裏有最好的鋼鐵。”


    “那我在這裏等著尚衣!”


    “對了,大人是不是為義陽殿下做?”


    陳方點頭,卻聽彩衣酸酸的來了句,我就知道。


    “你也可以為自己做一件!”


    “大人果然心中是有彩衣的。”


    彩衣走了,陳方扇了自己一巴掌,又特麽嘴賤,還嫌這彩衣陷的不深。


    此時在尚衣局等待,有小宮女奉了茶水,卻站在一旁偷看他。陳方早已習慣,你想看就看吧,又不能看少了一根毛發。


    一個人無聊,陳方就在尚衣局中閑轉,那小宮女跟著,卻也不是怕陳大人進了不該進的地方,隻是想多看看而已。


    陳方手摸各種布料,試著手感,最終手落在一卷絲絹之上,手感卻是極好。


    用這來做胸衣麵子,不知道合適不?


    正思著,尚衣卻已經迴來,揮手讓那個小宮女離開,卻獻寶般讓陳方看她手中鐵線。


    “陌刀的邊角料,卻是最好的鋼鐵,堅韌,不易折斷,這邊緣也打磨的極為光滑,大人試著摸摸!”


    陳方不知道為何,忽然有種神經質想笑的衝動。沒想到堂堂大唐陌刀,有一日它的邊角料卻用來做女子胸衣的支撐。


    陌刀和女子,卻是在這裏有了牽扯,一道鐵血英雄膽,一道如水女兒情,當真是有意思。


    陳方捏了一根,卻是極為堅韌牢固。


    “就用這個,尚衣何時可以做好?”


    “大人若急,今日就能做好!”


    “那就多謝尚衣了!”


    “大人叫我彩衣!”。


    “彩衣!”


    有求於人,而且陳方覺得以後還可能許多次有求於彩衣,隨也順了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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