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將桃紅送給自己,卻特意說了要去了兩個丫頭宮籍,這話就不是隨意說說了。


    從娘娘口中說出的話,如何會沒有想過其中蘊含意思。到了武媚娘那個層次,每一句話說出口都是經過深思。


    宮籍一去,宮中規矩對兩女再無約束,自然破了身子,也不會受宮中管束。


    難道在娘娘那裏,自己真隻是一個工具人,即使睡了別的女子,娘娘也毫不在意!


    陳方有點心傷,畢竟伺候了娘娘幾次,完完全全被當做人形工具,如何也不會有好心情的。


    他感覺在武媚娘眼裏,他就是一個高級智能某棒,好不心傷。


    陳方之前還為不能和別的女子過份親近而鬱悶,可是此時覺查出武媚娘根本不在意他和別的女子有關係,他更鬱悶。


    人,就是如此矛盾。


    看了看兩個侍女,陳方歎了口氣,此時不知不覺站起身向外麵走,屋外那馬棚已經有人來拆,拆掉之後用水衝洗地麵,衝刷那腥臊味。


    不知不覺走到尚食局,裏麵幾個小廚娘打鬧,看到陳方,馬上收斂。


    本想調戲小廚娘,此時如何也提不起興趣。平時最愛做的事,此時倒是毫無興趣了。


    一想到自己隻是娘娘心中的一個工具人,卻難受的緊。


    在那一刻,陳方才想到,原來不知不覺中,其實心中已經印下一個人的影子。


    也難怪陳方如此,對武媚娘,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唯一一個男人,而對於陳方,武媚娘卻是他兩世為人第一個也是此時真正唯一一個女人。


    感情這事最是複雜,走出尚食局,風和日麗,風中幾縷飛絮卻更亂了思緒。


    就在宮中隨意走著,卻走過那偏殿,走過那沐華宮,遠遠看了一眼甘露殿,那巨大寶頂耀的陳方眼花。


    “武媚娘,隻願你一生安樂!”


    踏著臨湖殿外柔軟土地,青草茵茵,偶爾夾雜小花,蝴蝶翩翩,燕子飛過,翅尖點過平靜湖麵。


    一切平和,日子如巧克力般絲滑。


    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


    不覺躺在如茵綠草間,心緒倒是靜了。


    她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別的女人不好麽?為何自己如此糾結呢!以後這大千世界,那麽多女人自己可以親近,不好麽?


    自己還是一個感情雛兒,自以為多情,卻是根本不懂感情。此時才稍微經曆,竟然生了這麽多惆悵。


    再看武媚娘,即使剛和自己同床共枕,卻也轉眼隻當自己是臣子看待。


    這才是對情感拿捏的恰到好處。


    陳方笑罵一句自己,卻是本來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看著星月升起,旁邊臨湖殿的老太監正矮身站在一旁。


    “公公,這湖上的星月極美!”


    “陳大人說的極是。”


    陳方笑笑,起身向來時路走去。


    路上掌燈宮女見了陳方,微微一福,看著身姿窈窕,羞紅臉的宮女從身畔擦過。


    走向自己住處,卻聽到裏麵兩個侍女低語,陳方本無聽牆角習慣,奈何耳聰目明,聽到了一些。


    “桃紅姐姐,你知不知道,大人有個怪癖,喜歡用褻褲擦鼻涕!”


    “傻妹子,那不是鼻涕!”


    “那是啥?”


    陳方衝了進去,一把捂住桃紅嘴巴,誰讓你教壞銀葉,自己還指望她幫自己洗褻褲的。


    桃紅嗚嗚兩聲,銀葉趕忙取了旁邊一根粗大狼毫,待舉著就要打人,才發現衝進來的惡徒竟然是大人。


    “你們兩個!”


    本想罵幾句,如何能真罵了,對這兩個丫頭,陳方卻是舍不得真打真罵的。


    鬆了桃紅口,抽了銀葉手中那巨大毛筆,沒好氣倒手用筆杆在她腦袋敲了一下。


    “以後不許說褻褲和鼻涕的事,知道了麽?”


    兩個侍女唯唯諾諾,隻敢點頭。


    陳方一看,是不是自己有些嚇壞了兩個丫頭,趕緊端了凳子,將兩個丫頭按坐在凳子上。


    取了一包瓜子花生,然後自己走出去從尚食局拎了一壇米酒迴來。


    “今日桃紅剛來這裏,我們喝酒慶祝一二!”


    “大人,莫不是想灌醉我們,好破我們身子?”


    陳方怒了,一把揪住銀葉耳朵。


    “本大人想破你身子還需要灌醉你?”


    “桃紅姐姐說的!”


    桃紅剛想跑,被陳方一把摟住,直接按在凳子上,一人擰著一個耳朵,你說這侍女為何如此氣人。


    本大人是將女人灌醉了好破身子的人麽?


    本大人需要如此齷齪麽?


    桃紅自知理虧,被陳方擰著耳朵,趕緊賠罪,陳方看著她,如何剛帶迴來就教壞了自己的銀葉。


    “公子消消氣,我告訴銀葉妹妹外麵一些男的是如此做的,卻不是說公子呢!”


    “知道你不是說我!”


    陳方鬆開擰著的兩個侍女耳朵,那裏銀葉趕緊跪坐著捶腿,桃紅趕緊摟住陳方一隻胳膊小心捏著。


    這樣伺候了一陣,兩個侍女才小心看著陳方,大人好像氣消了。


    “好了,喝酒!”


    銀葉早取了備用的瓷碗,桃紅開了泥封,


    將三個牡丹紋貢碗倒了酒。


    陳方去剝花生,早有銀葉搶了幾個剝開,將裏麵花生米揉去粉紅包衣,用口輕輕吹去包衣碎片,送入陳方口中。


    桃紅則輕磕瓜子,剝出瓜子仁也送進陳方口中。


    “公子,不生桃紅的氣了?”


    “還能真生你氣,逗你們玩呢!”


    手指輕點那精致女兒眉心,用食指掌側捏著那翹翹鼻子,左右晃了晃。


    “那大人,那你褻褲上到底是啥?”


    陳方沒忍住,直接用手揉亂了銀葉發髻,摘了那釵子,讓她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垂落。


    手指絞了一縷,拉了拉。


    然後手指一勾,銀葉趴在陳方肩頭,陳方在她耳畔輕輕吐了兩個字,銀葉一下子臉臊紅可怕。


    這白紙,讓桃紅教壞,不如自己給上麵倒上墨汁。


    “以後公子我們伺候,卻不用...”


    “打住,不許胡說,本大人沒那愛好,那是溢出來的。”


    陳方鬱悶無比,還是白紙好,這紙不白了,還需要自己費勁解釋。。


    “大人精力真旺盛!”


    桃紅掩口笑著,陳方看了一眼,心說等去了唐工坊,這過剩的精力就全發泄到你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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