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紅,看清了麽?”


    “迴娘娘話,是鄭才人!”


    “不錯,白蹄烏不愧是先帝愛馬的後代。鄭氏也教了一個好女兒。”


    “陳方,這幾日鄭才人就隨著你,有任何事,都可直言,切莫記得她是陛下才人,不敢指使!”


    “陳方謹遵娘娘旨意!”


    眾宮娥已經垂頭喪氣迴來,隻有鄭才人此時興奮異常,看著陳方,心中忍不住將陳方誇到天際。


    難怪他製香隻用一日,原來早想著今日,這一下又可以名正言順的陪著他了。


    果然是我心儀男子,做任何事別人都是萬萬不及的!


    鄭才人此時已經麵若桃花一般,看陳方眼神除了喜愛還是喜愛,恨不得以後朝朝暮暮伴著,日日夜夜隨著。


    不覺鄭才人已經走到陳方身邊,武媚娘招了桃紅就讓她領著陳方和鄭才人去看馬。


    離開了馬場,三人走向馬廄,那馬都是先寄養於此。有娘娘牌子,自然一路暢行,鄭才人走在最後,目光一直隨著陳方,簡直是黏著一般。


    不覺間,竟是想伸手去拉陳方,等陳方打掉手,才恍然,旁邊還有一個桃紅,那可是娘娘心腹宮女。


    頓時臉色紅潤,一縷清香從身上發散而出,卻是心跳快了,身子熱了。


    “大人,就是這幾匹,都是和洛仁騧相近,身上卻還差了一處。這一匹最是神似,卻不是卷毛。”


    “這馬性情如何?”


    “性情如何桃紅就不知道了!”


    卻見那裏鄭才人走近,解下韁繩,牽之走了出去。


    翻身上馬,那雜馬嘶律律亂叫,馬蹄飛揚,隻想將背上之人掀下馬背。


    隻見鄭才人一頓皮鞭,抽的這雜馬一陣撲騰,卻如何也不能掀下背上之人。


    “再敢亂跳我閹了你!”


    鄭才人又是一鞭,狠狠罵到,那模樣神情話語。讓陳方不覺兩腿一下子夾緊。


    這鄭才人馴馬竟是如此彪悍。


    這雜馬自然不懂人語,鄭才人被這雜馬弄得差點摔落馬背。


    “桃紅,給我取一根木棍!”


    木棍拿來,拋給鄭才人,就見鄭才人一手控著雜馬,一手揮舞木棍,狠狠打在馬腹。


    這一棍棍,陳方怎麽感覺似打在自己身上一般。


    一會木棍竟是被鄭才人打斷,這馬竟然還是桀驁不馴。


    “鐵棍!”


    臥槽,好彪悍!


    那裏桃紅拿了鐵棍,又拋給鄭才人!


    鄭才人輪起就打,隻打的這雜馬慘叫連連,卻還是一副桀驁不馴樣子。


    陳方看那鐵棍竟然都被打彎,這大唐的女子也太彪悍了。


    這還是在桌子上睡著,閉了眼睛,一副任君采劼的鄭才人麽?


    “你這倔貨,看來是不想活了!”


    鄭才人翻身下馬,陳方就見她一鐵棍輪向馬首。


    特麽,竟是如此彪悍!恐怖如斯!


    鐵棍輪來,就見那雜馬撲通前蹄跪地,一雙馬眼已經淚眼婆娑。


    陳方聞到一股尿騷,隻見那雜馬碩大馬根正噴湧馬尿,竟是被鄭才人氣勢嚇尿。


    果然,遇到悍婦,連馬都是怕了。


    鄭才人收了手,將鐵棍扔了,欣喜跑向陳方。


    “陳方,這馬已經馴服了!”


    溫糯話語,一副美嬌娘姿態,哪裏還有剛才一絲彪悍之色。


    此時姿態,異常馴服,就像那跪地的馬匹一般。


    陳方卻被嚇的退了幾步,此時站穩,還是不敢相信,這任由自己采頡女子,竟有這麽一麵。果然女人天生兩麵。


    “桃紅,這馬這幾日先牽到我那裏!”


    “好,我會迴去稟告娘娘!”


    “嗯!”


    陳方拍了拍桃紅肩膀,看的鄭才人一愣一愣,連娘娘的心腹宮女都敢調戲。果然自己喜歡的男子就是如此不同。


    桃紅看了看鄭才人,趕緊跑了去,怕陳方一會又捏她臉,被鄭才人看到,要是傳到娘娘耳畔,就解釋不清了。


    陳方自然不怕,鄭才人會胡說麽?莫說臉,她身上哪裏自己沒碰過?


    “鄭才人,你騎著馬先送去我那裏!”


    “知道了,陳方!”


    等迴到住處,那匹雜馬此時就拴在陳方房門外,這馬此時異常老實,隻要有人經過,就前蹄跪地,一副哆嗦樣子。


    鄭才人竟然將這馬打的有了心疾,看來以後這馬見了人都是怕的。馬蹄軟啊!這年頭,遇到狠人,馬也成了慫馬。


    走進屋內,卻見鄭才人正坐在銀葉旁邊,銀葉則在練著字。輕輕伏在案上,看著銀葉伏案,怎麽看怎麽養眼,當然,旁邊鄭才人,更是養眼。


    “陳方,接下來做什麽?”


    “不做什麽!”


    “你可是答應娘娘,過幾日送一匹洛仁騧給她的!”


    “這不就在屋外麽?”


    “可是這馬是直毛,不是卷毛!”


    “讓它毛卷起來不就是卷毛了!”


    銀葉的手一抖,一坨墨汁暈在宣紙之上,一下子暈開,染黑了大片。那毛筆也滾過桌子,掉落地上,還在銀葉宮裙劃出濃墨重彩一筆。


    鄭才人一個沒坐穩,差點跌坐地上,幸虧手快,扶在書案上。


    “這好像是欺君之罪,而且它的毛如何卷起來?”


    “大人,這可不能胡來的!”


    銀葉也趕忙勸到,欺君之罪,這可是重罪,要殺頭的!


    “什麽胡來,我什麽時候胡來過?娘娘本就是找六匹和六駿神似馬匹讓陛下高興的,這六匹馬本身就不是六駿,陛下也是知道的,何曾有欺君之說。”


    鄭才人和銀葉想想,大人說的好像也對。本就不是那六駿,如何有欺君之說。


    “可這馬是直毛!”


    “我自然有辦法讓它卷起來!”


    陳方卻也不多話,徑直去了尚食局,那裏一個個小廚娘看到陳方,異常興奮。


    免不了動動手腳,偏偏這尚食局沒一個不喜歡陳方動她們手腳的,陳方已經吩咐人升好火爐。。


    如何讓直毛變卷毛,豈不知後世有燙頭一說,在燙頭剛傳到華夏時,由於能夠燙頭的地方不多,有些時髦女性竟然用火爐加熱的鐵夾子燙頭,這就是典型的熱燙了。


    期間還出過無數場囧事,比如將額頭燙的起泡,將頭發燙的燃燒起來,將頭燙的冒青煙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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