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方離開,陳老太監鬱悶啊!


    你不來就是對我最好的酬謝了,偏偏這話不能對陳方說。


    這都是什麽事,你一個太醫博士,本來該是太常寺太醫署管。偏偏卻在尚食局供事,要歸自己這殿中監管。


    可問題是你一個太醫博士住的地方冷了,還要我去找將作令給你處理。


    太常寺,殿中監,將作監...


    陳老太監不知道怎麽,就是想不通這其中彎彎道道,氣的狠狠一跺腳。


    外麵天寒地凍,還要跑一趟將作監,這都什麽事。


    這事還是自己跑一趟,將作令那老混蛋可不好說話。


    將作監可不在皇宮,而在皇城,路可不近,陳老太監鬱悶啊!


    當日就有大匠帶人來到陳方住的地方,將周圍都查看了一番,確認沒有地方破損,然後在這殿中起了兩道暗爐。


    在這裏鋪地脈顯然不可能,那東西隻有貴人們才能享用,再說,鋪地脈是大工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好的。


    此時為了防火,也隻能起了暗爐。


    陳方看了看這暗爐,倒有些像西方的壁爐,不過更簡單一些。燒的是木炭,也不是果木。


    大匠帶人加班加點,當日就將暗爐起好,走時已經星光漫天。


    木炭燃起,自然有小丁子在忙。這小太監自從跟了陳方,絕大部分時間都是閑的,現在暗爐就交給他打理。


    晚上,果然房子裏溫暖許多,那個小火爐此時都顯得可有可無了,不過陳方還是讓它燃著,這可是鼎玉給自己提來的。


    看著那一小簇暗紅色的火焰,暖心。


    房子裏暖和了,第二日幾位殿下來就都感覺到了,陳方端了瓜子和花生果脯,幾位小殿下吃著,聽陳方講大鬧天宮。


    看幾位小殿下不用再縮手縮腳,陳方也就放心了。


    中午午膳,陳方看到太子竟然也在,這些日子,武媚娘的孩子們除了太子都在這裏,今日太子來了,算是真正湊齊了。


    想來昨日兩人一起去看望陛下應該是將之前一點不愉快都冰釋了。


    畢竟親母子,而且陳方感覺的出,武媚娘是真愛自己這個兒子,而太子也一心想為母後分憂。


    太子此時就坐在武媚娘左邊下首,夾了一塊白嫩的魚肉給太平,魚腹肉,沒有刺的。


    “偏心!”


    “安定,也給你夾一塊!”


    “偏心!”


    太子傻眼了,自己後邊三個皇弟一起開的口。


    陳方看著這一眾殿下,卻是好玩,李弘這哥哥也不好當啊!


    “陳方!”


    “娘娘有何吩咐?”


    “昨日我和太子去大明宮看望陛下,陛下這幾日氣色終於是好了一些。聽太醫說都是尚食局的功勞,我問了尚食,她說是你吩咐的。”


    鼎玉拜師之事宮裏是知道的,所以鼎玉聽自己的話武媚娘也是知曉。這宮裏其實也不禁拜師之事,畢竟即使是帝王,也有帝師。


    拜師求學,百行百業都是如此,正所謂尊師重道,宮中又如何會禁。


    這個時代提倡的就是這些,皇家自然是做表率。


    “我隻是提了一句,陛下龍體能夠恢複,實在是尚食之功!多虧她細心照料!”


    “你就不需要謙讓了,尚食那裏昨日已經給了賞賜,你這裏自然不能少了!”


    武媚娘揮揮手,自然有宮女端來賞賜,其實和武媚娘處的久了,陳方也發現,其實這位娘娘要賞賜誰時,早就將賞賜準備好了。


    賞賜的東西還是以實用為主,不過陳方發現這次的賞賜多了一個小玩意,一個小玉璧。


    玉在這個時代可絕對是好東西,平常人家肯定是沒有的,富貴人家有個一兩塊也是很珍惜。


    一般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一塊玉足以當傳家之物。


    王公貴族多以帶玉來顯示自己身份,君子如玉,美人如玉,玉在這個時代,更多是一種身份和品質象征。


    此時娘娘和眾位殿下都在,陳方也不好細看,隻是粗看一眼。


    待到午膳結束,陳方離開甘露殿,手中拿著一方玉璧,潔白無瑕,玉璧呈長方形,有小半手掌大,入手溫潤,顯然是玉中上品。


    皇家賜下來的東西,品質自然沒的說,應該是和田玉吧!陳方不是很了解。


    細看,玉璧上麵有刻字,一副簡單修竹旁,刻著禦賜二字。


    這玉璧是陛下賜下來的。


    陛下賜下來的東西這刻字也是真簡單明了,禦賜二字足以將這塊玉的價值翻上幾十倍。


    不過陳方也是鬱悶,本以為陛下賜下來的玉上應該刻著君子如玉之類的詞,誰知道就簡單的禦賜二字。


    甘露殿中,眾位皇子公主早有宮女陪著迴了自己住處,他們來這裏隻是和母後一起用膳,倒不是要住這裏。


    武媚娘屏退伺候的宮女太監,此時隻有太子李弘站在武媚娘旁邊。


    “母後,不知道留兒臣在此有什麽吩咐?”


    武媚娘拉了凳子,讓李弘坐下,看著自己兒子,不知不覺兒子已經長的這麽大了。


    武媚娘拉著李弘的手,輕輕摸著兒子已經輪廓分明的掌背。


    “弘兒,投毒之事查的如何?”


    此時若是陳方在這裏,一定會很驚訝這一幕,武媚娘和李弘說話,完全就是一對母子形象,其中溫馨和關切都透著一股真摯。


    “孩兒這些日讓人去查,雖然還沒有查出是誰主使,不過淑妃娘娘肯定不是指使之人!”


    武媚娘看了看李弘,沒有說什麽,顯然是等著李弘繼續說下去。


    “孩兒如此說,是因為幾件事情。一個是這毒的來源,此毒中有一味毒草在長安極難找到,淑妃長期住在宮中,也極少派人出宮。”


    “孩兒查過監門衛的出宮記錄,淑妃娘娘這兩年隻派人出過三次宮,這三次出宮之人都未曾離開過長安城。”


    “而有此藥的太醫署和臨清安閣都不曾有過賣出此藥的記錄。此藥隻可能是從長安以外帶進長安的。”。


    “弘兒,這藥也可能是淑妃讓人從外地購得!通過別的渠道混進宮中。”


    “母後說的極是,我讓監門衛查淑妃宮中宮人的出宮記錄時,最後一次出宮記錄恰好是這宮女燕兒,在兩個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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