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多不動正色的所謂‘正人君子’們都開始大驚失色,傳說就在眼前,要不是考慮著‘閉月羞花’號的強硬後台,他們之中的膽大之輩估計著手編織強納民女的陰謀詭計。


    美女他們看見過不少,但是能有天然體香的妖精,那真是沒見過。


    走正常途徑一親芳澤的幾率不亞於買彩票,連過五關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辦得到,也許這個世上有但是肯定還沒出世。


    陸炎炎好似不知道眾位眼中的炙熱,再次詢問起來,“除了陰公子的《玉樓春》,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好詞讓奴家欣賞。”


    很多原本漫不經心的恩客也都開始摩拳擦掌,這個尤物實在是太難得了,憑空放棄實在是可惜了,說什麽也要拚一把。


    之後又站起五位公子,填的詞作雖然應景,但是其中的文采味道難以下咽,拚詞造句好似強拉硬拽,比之陰公子的《玉樓春》差之千裏。


    陸炎炎毫不介意,一一謝過,也都評論一番,不過不似《玉樓春》那般熱情。


    喧鬧之後就是沉寂,無人在填的出來,這些公子大部分都是花花之流,要他們賞花逗鳥個個都是精英,如何能夠做出吟詩作曲的風流雅事。


    “難道就沒有了嗎?”,陸炎炎大聲詢問,嫩的滴出水的眼睛裏閃過失望之色。


    男人婆拽著楊慶的手臂,鬧騰起來,“你得趕快啊,時間來不及了,趕快填出一首好詞出來,讓他們好好瞧瞧。”


    楊慶翻了翻白眼,你以為填詞就像撿土坷垃,隨處可見,想撿就撿的。【ㄨ】他雖然外表不動聲色,但是心力也很著急的,“詞、詞,與琵琶想關的我可是一首都想不起了。”


    看見眾人不再說話,陸炎炎想是眾人估計都沒有好的佳作,他盈盈一拜,微笑道,“那麽填詞一項就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是—“


    “慢著”,楊慶騰著身體站起來,大廳裏的所有目光都聚在楊慶的臉上,包括陸炎炎那大感興趣的打量。


    她朝楊慶盈盈一笑,神情雀躍,“請說,奴家拭目以待。”


    楊慶頂住所有目光的壓力,硬著頭皮開始說出前自己的盜版詞作,聲音郎朗入耳,慷鏘有力,“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在楊慶念完水調歌頭後,大廳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的神情陷入了迴憶,好的詩詞能夠給人無限的迴味和感情的代入。


    世上所有的人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豪門貴族,都免不了生老病死、愛恨離別,一首水調歌頭將離別的無奈形容得非常好,讓所有的人忍不住去聯想到與自己離別的親人、朋友、愛侶。


    “好一首水調歌頭”,陸炎炎語氣充滿著哀傷,但也是喜悅,哀傷是離別的無奈所感染,喜悅則是世上竟有如此動人的詞作。


    陸炎炎的眼睛裏溢出濃濃的崇拜,眼前五大三粗的小子真的是文采斐然,如果說剛才那句‘真人不露相’是嬉笑之語,那麽現在他真是實至名歸。今日聽完這一首水調歌頭過後,以後在無詞作能入她的眼睛。


    楊慶滿懷心事地坐下來,他沒有其他人那些多愁善感,隻是在心力默默祈禱,“希望你們被這首詞所吸引,而忘記關鍵的問題。“


    都說女孩字是感情是動物,大廳裏所有的男人不過是神情感動,而陸炎炎和男人婆都是眼眶發紅,想是入情極深。


    “今後你不要在填詞了,太傷人了“,男人婆很恨說道。


    就在所有人都被這首宋詞所感染,沉浸在它的文蘊和感情的世界裏,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戛然打破這種寂靜。


    “《水調歌頭》的確是極好的詞作,但是我橫挺豎聽也沒聽到關於‘琵琶‘的味道。“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楊慶一聽心裏就是一咯噔。在中國燦爛的文化曆史中,雖然所有宋詞加起來數之不盡。但是楊慶除了一些非常出名的句子,比如說,“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等等,完整的一首詞那真是記不住的,他的語文就沒及格過。


    至於《水調歌頭》楊慶為什麽記得這麽清楚,因為它不僅是首詞更是一首歌,連歌後王菲也唱過樂曲版的《水調歌頭》。


    楊慶在前世號稱夜店小王子,這稱號可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得下的,除了嗓音很好肚子裏沒有三千首歌曲那能行嗎?


    這道疑問的話語一說完,所有人再次把目光放在楊慶的臉上,眼神裏都是可惜的意思,《水調歌頭》雖是曠世大作,可惜今晚隻能得零分。


    楊慶訥訥不語,這也是他的bug所在,他想不出好的解答,唯有沉默是最好的無聲辯解。


    “誰說水調歌頭不跟琵琶相關的“,男人婆霍然起身,一句話直接給頂了迴去。


    “哦,怎麽說?”,陸炎炎似笑非笑的看著主動出擊的男人婆,隨著她的巧笑盼兮,嘴唇邊的美人痣也山下悅動。


    男人婆胸有成足,折扇輕輕在手中一扣,“敢問今夜琵琶是誰彈奏的?”


    “是奴家”,陸炎炎不明所以,但還是給了肯定的迴答。


    “那麽你與琵琶是有關係的,是否?”男人婆的言語就像勾引純潔少女步入魔鬼的胸懷,充滿詭計。


    “是的”,陸炎炎想了想,對方言之有理。


    “你剛才是否跳了一場舞”,男人婆窮追不舍,繼續發問。


    連坐在他身邊的楊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男人婆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不過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知道男人婆在替自己辯護就行了,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不明覺厲’。


    麵對這男人婆連珠炮但似的發問,美人痣倒也是肯定迴答,絲毫沒有停頓,“是的”。


    剛才自己的確跳了一場舞蹈,迴身舞雪、木樨香氣,這些都是真實的。


    “那就好”,男人婆眼睛鋥鋥發亮,那是看見獵物步入圈套時的喜悅。


    她繼續說道,“那麽楊慶填的詞作《水調歌頭》,其中有一句‘起舞弄清影’不就是描寫你的舞蹈嗎?。既然你與琵琶與有幹係,舞蹈卻與你有幹係,而《水調歌頭》與舞蹈有幹係,那麽最後‘琵琶’不就跟《水調歌頭》有幹係麽。”


    大廳裏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男人婆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給整個大廳裏掀起海嘯般的浪潮。


    楊慶瞪大著眼睛,瞪得比青蛙眼還大,滿臉的震驚,就像被雷劈了一樣,他對男人婆已經五體投地了。對方的聯想證題法簡直是牛逼到家了,這要是擱在現代就是天生的數學家,好好培養下不就是下一個華羅庚和陳景潤。


    美人痣陸炎炎也是目口驚呆,對方的詭辯實在是匪夷所思了。不過陸炎炎也是閱曆豐富,涵養也是極佳。


    僅僅一個唿吸的時間,就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微微頓首,“既然莫大小姐如此說,那麽就算《水調歌頭》通過,這首詞真是仙人之作啊!”


    她如此的迴答,貌似打動她的是《水調歌頭》,而非男人婆的舌燦蓮花之說,過程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就結局皆大歡喜。


    男人婆聽到陸炎炎的迴答,扇子一展,“好的”。


    便神情安若地坐下來,好像剛才啥事情都沒發生,自顧自若搖著手中的折扇,看見楊慶愣頭愣腦地看真自己,疑問道,“幹嘛這樣看著我?”


    楊慶啥話也沒說,隻是豎起了了拇指,她是到楊慶在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崇拜的人,而且還是女性。


    經過男人婆的胡攪蠻纏,大廳裏又開啟了會議模式,不過大部分都是對楊慶和男人婆指指點點的。


    美人痣陸炎炎再次對著各位恩客說道,“那麽第二項的填詞階段到此結束,那麽接下來就是唱歌了,不知道哪位先來?”


    唱歌其實相比較與吟詩和填詞而言是最簡單的,但是平常的歌曲眾人都聽厭煩了,再怎麽朗朗上口也是無法打動陸炎炎的。第二就是經典的歌曲一般都是抒情和寫景的,關於琵琶的那是少之又少的。


    所以第三項的唱歌之技藝,也算是極難的,對普通人而言那肯定是的。不過楊慶覺得這場唱歌的難度對於情敵陰守正好像沒有什麽難度的,他自顧在自己的座位上偶爾唱幾句,好像是在編曲和造詞。


    “這也太逆天了”,假想情敵陰守正在楊慶心中的危險性已經超過了核彈級別,對方的強悍超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簡直是全能小霸王。


    可能是唱歌的難度太大,所以陸炎炎也是不著急的。她身形慢慢地悅動,一顰一笑、一頓一跳之間,都充滿著嫵媚的韻動。她偶爾跳起剛才的迴身舞雪,純潔地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又偶爾身姿像水蛇般扭動,臀部上下急促跳動,一樓大廳裏不斷響起“咕隆”“咕隆”的咽口水聲音,其中一位發出的響聲最大,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楊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仙魔誌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公孫嬰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公孫嬰侯並收藏仙魔誌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