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防彈賓利下了國道複線，開進坡底村的土路，機會難得，一路隨車顛簸的兩個人就找了一個小樹林準備深入交流一下。
麵色複雜地看著很自然就抱住自己愛劍的張道靈，梁千寒低聲道。
“那個，能不能把我的劍還給我？”
一臉自然地把淵虹還給梁千寒，張道靈一屁股坐在石頭塊上。
“你的劍真不錯。”
“呃，謝謝。”
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較好，更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劍被人把玩自己還要說謝謝，頭腦有些迷糊的梁千寒隻能跳過這個話題。
“雖然我沒辦法跟你細說組織的情況，不過大致的情況還是能跟你說一說的。”
“在說這些之前，我想知道你和陶力老哥在組織裏是什麽水平？”
猶豫了一下，梁千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我是新人，陶老是中上遊的位置，實力大概比犁樂水強一籌，不然的話犁樂水就不會一直逃避了。”
有些意外陶力已經到了中上遊，張道靈忽然對自己的實力定位有了較為準確的認知。
【原來我在國家隊裏也算是中不溜溜？】
“好了，梁小姐，你可以繼續說了。”
點點頭，梁千寒開始斟酌言辭。
“組織是獨立於國家任何部門，和國家安全部直接掛鉤的機構，
任何涉及到超自然力量的事件都在組織的職權範圍內，必要的時候能獲得國家執法機構和軍事力量的援助，也有對抗和驅逐國外超凡者，維護國土安全的責任。
對於危害國家和人民安全的危害因素，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組織的成員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組織成員按照不同的級別，待遇優厚，每年都有靈活的長假，沒有職場pua，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存在，如果對自己出任務的搭檔不滿意的話，可以申請調換。
通過培訓後，還能獲得佩刀證和持槍證……”
“聽起來倒是不錯，加班有加班費嗎？五險一金是按什麽標準交的？”
“啊？”
“法定節假日休息嗎？一天工作幾小時？能保證955嗎？會不會是勞務派遣？”
“這……”
“當然是開玩笑了。”
歎了口氣，張道靈淡淡道。
“梁小姐，你這麽殷勤地冒著危險接觸我，敦促我加入組織，對你有什麽好處？”
沒想到張道靈會有這麽一問，梁千寒抿著嘴巴沒說話，總覺得自己有些應付不來眼前的男人。
“你也可以說謊話騙我，也可以避而不答，同樣的，我也有做出任何選擇的決定，我希望你明白，我這麽問是因為我想信任你，願意尊重你，
而信任是互相的，你也得拿出一點讓我信任的東西來，而不是那些空口白話，我要是相信那些假大空的東西，現在恐怕還在公司裏當新時代的牛馬人呢。”
權衡了一下利弊，梁千寒認真道。
“如果能把你拉到組織裏，隻要你能通過組織的核驗，我就能獲得功勞。”
“你獲得功勞是為了什麽？”
“……為了更快的增長實力和提升等級，不同的成員等級能享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功勞也可以用來跟其他的同僚交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亦或是向總部申請對自己有用的功法和修煉資源……”
“功勞拿到手後，分我一半。”
“啊？”
“然後，向組織申請離開陶老哥，申請跟我組隊搭檔。”
梁千寒臉色大驚，剛才是自己的劍，現在就要自己的人了？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這！？你……你……”
“答應這些，我就讓你做我的入夥介紹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熱褲，梁千寒退後兩步，雙手擋在胸前，一臉羞憤地說不出話。
打量了一下身材耿直的靚麗少女，張道靈的目光在刀劍袋上停留了一瞬，一臉淡然地搖搖頭。
漂亮是漂亮，隻是這身材看了狗都搖頭，對a要不起，怪不得想誘惑男人隻能穿熱褲，也就能用白腿晃一晃眼睛了。
“別瞎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自然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之所以這麽做隻不過是因為我不信任別人，我隻願意信任你，
畢竟我才剛剛經曆了犁樂水的襲擊，如果不夠小心，我現在已經變成死人了，哪有機會跟你說話，等你招攬。”
聽到張道靈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估摸著男人不是在說謊，梁千寒才鬆了口氣，放下了戒備。
就在剛剛，她甚至以為男人會用霓虹人的卑劣套路，
譬如什麽‘梁小姐，你也不想把唾手可得的功勞拱手讓人吧？乖乖跟我組隊讓我這樣那樣，然後那樣這樣……’，
自此，她就開啟了一場注定沒有迴頭路的墮落之旅，怕不是刷功勞都得從戰場上挪到賓館裏那種。
好在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咬著牙，善於腦補的梁千寒試著討價還價。
“我，我隻能讓給你三成的功勞。”
淡淡一笑，張道靈轉身就走。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我隻能告訴你，我解決犁樂水很輕鬆，我的價值你自己判斷吧，別覺得和我組隊是我占你的便宜，就這樣吧。”
眼看張道靈真的沒有迴頭的意思，梁千寒終於有些急了。
“不行四成？你要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承受不住！”
眼看男人越走越遠，梁千寒隻能妥協。
“你，你等等。”
腳步停在原地，張道靈沒有迴頭，也沒有說話。
在沉默中，梁千寒反而是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可要是就這麽放手，心裏卻也有些不舍。
折騰了這麽長時間，還因為急功近利壞了陶老的規矩，現在再竹籃打水一場空得虧死。
【能殺掉犁樂水，還能知道我的封魔劍是叫淵虹，實力不比陶老差，長的也還行，
同樣是新人，如果能一起組隊的話能從低等級的調查任務開始做起，不至於一上來就麵對c級的通緝犯……
對了，犁樂水也是一大筆功勞，作為他的同伴，我說不定也能分到一點，這樣想來，我好像不算太虧……】
“我答應你！”
終於轉過身來，張道靈換上了和熙溫暖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知為何，此刻梁千寒總覺得張道靈跟組織裏的那些高人有些相像。
“那就說定了，小梁，跟我說說你們組織的具體信息吧，以後也別見外，叫我張老就行。”
梁千寒：？？？
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沒能讓梁千寒承認自己的前輩身份。
為了給趙惜月開家長會，張道靈拒絕了梁千寒馬上動身前往組織【異常監督管理局】的提議，而是另約了一個出發時間，
順帶張道靈也提出了不要繼續派人監視他的要求，事情已經辦完，梁千寒自然不會不答應，
值得一提的是，作為異監局的成員其家屬會受到國家的關注和保護，而張道靈善於失蹤的老爸自然是不在張道靈的考慮當中，男人毫不猶豫地把兩個名額留給了趙惜月和趙誌強爺孫兩人。
目送梁千寒開車離開。張道靈才從小樹林裏走出來，返迴村子裏。
“單靠自己收集情報獲取陰魂的效率太低了，遠不如依靠國家的力量來的方便，隻要上麵沒有空降個自大的白癡在我腦袋上指手畫腳，這個決定就不會比現在我的處境差，
有足夠的修煉資源，我的實力就能突飛猛進，實力越強，現實能限製我的因素就越少，
大不了幹的不爽找機會離開就行，我有很多選擇，找一條效率最高的道路提升自己，比自己悶頭單幹強不知道多少。”
心情大好的張道靈幹脆在村子裏買了兩斤豬頭肉和兩筐啤酒，又給趙惜月買了五斤最喜歡吃的香米蛋糕，這才返迴趙家院子。
之後的一個星期裏，張道靈除了在網上找了幾本關於宅風水的電子書看之外，沒有再進行任何修煉，
四點陰魂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用來戰鬥還能撐得住，修煉所消耗的陰魂數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沒有足夠的陰魂他也隻能看看書。
除此之外，張道靈把時間全都放在了趙惜月的身上，除了每天接送小姑娘上下學之外，還買了許多玩具和零食給小姑娘。
馬上就能吃上國家飯，張道靈自然不擔心自己會沒錢花，把自己的錢送給趙惜月和趙誌強肯定是行不通的，買買買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吃過晚飯，趙惜月已經完成了作業，張道靈就帶著小姑娘來到了河灘邊，對張道靈來說，龍灣太遠，坡底村卻就在自己眼前，
他怎麽也無法想象近乎於幹涸的河灘會是某條龍臥過的地方，就像是劉備山上的梧桐樹，鳳凰石一樣遙遠，
傳說有的時候更像是人對美好期盼的一種情感寄托，或許每個山溝溝裏生活的人都妄想過自己生活的地方是某個洞天福地，或許傳說就是這麽來的。
現實終歸會打破一切妄想，除非那美好的期盼從一開始就不是妄想。
月光溫柔地撒在河灘的碎石中，波光粼粼的小河潺潺地流著，清涼的夜風裹挾著夏蟲發出的陣陣清鳴迴蕩在耳邊，小小的，輕輕地，這是屬於夏天的夜晚。
或許這裏真的是龍灣也說不定……
張道靈忽然有了這種奇怪的想法。
收迴自己的奇思妙想，張道靈看著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低著頭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趙惜月似乎沒之前那麽開心。
“小月，明天就開家長會了，你的成績這麽好，會讓不少同學的家長羨慕的吧？哪像我，因為不願意好好學習而成績太差，從小到大，都沒人願意給我開家長會。”
終於抬起頭來，趙惜月搖搖頭，凝視著張道靈，小臉上說不出的失落。
“怎麽了？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嗎？告訴哥哥，哥哥幫你教訓他們。”
“沒有人欺負我……我的成績最好，他們不敢欺負我的……”
輕歎一聲，張道靈知道，趙惜月作為班級第一，在白老師的照看下確實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欺淩，小姑娘卻因為沒有爸爸媽媽來學校開家長會而受到了同學的冷落。
在成年人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對於孩子來說，這就已經足以成為孤立別人的理由。
每一次小組值日，其他人都會把工作全都留給趙惜月自己做，其他需要小組共同完成的活動，趙惜月也隻能和白老師一起做，因為她的班級三年級二班一共有四十一人，
趙惜月就是剛好多出來的那個人，一開始白老師還管，之後因為趙誌強不願意去學校，也沒辦法繼續管下去。
冷暴力一點也不比直接傷害的效果來的差，尤其是趙惜月這種心思細膩的小姑娘。
摸了摸趙惜月的小腦袋，張道靈輕聲道。
“那小月能告訴哥哥你為什麽難過嗎？”
趙惜月低下頭。
“哥哥，要走了吧？跟那個漂亮姐姐，我，我聽到哥哥和那個姐姐打電話了。”
張道靈一愣，沒有說話。
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他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還能陪伴著趙惜月長大，當她的半個家長，直到她徹底獨立，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為止，
可惜他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一直留在坡底村隻能蹉跎光陰，毫無長進。
他想見一見這個世界更精彩的部分，想知道其他的修煉者有多厲害，想走一走自己的路，看看能走多遠。
得到了獸皮卷的他要是因為一個令人疼惜的小女孩就把自己的腳步停下來，他會看不起自己。
於是乎，他隻能說出唯一的答案。
“是啊，哥哥要走了，出一趟遠門。”
默默地拉住張道靈的右手，低著頭的趙惜月抽了抽鼻子，把酸澀的淚水強行憋下去。
“哥哥還會迴來看小月嗎？”
感受到了小姑娘的揪心，張道靈歪過腦袋看向河流，讓自己硬下心來。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當然會來看小月的，這裏才是哥哥現在的家。”
“那哥哥要是沒迴來看小月呢？”
趙惜月的話讓張道靈噎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那哥哥可能是迷路，永遠都迴不來了，即便是沒有哥哥陪伴，堅強的小月也要自己長大，當一個好姑娘。”
(本章完)
麵色複雜地看著很自然就抱住自己愛劍的張道靈，梁千寒低聲道。
“那個，能不能把我的劍還給我？”
一臉自然地把淵虹還給梁千寒，張道靈一屁股坐在石頭塊上。
“你的劍真不錯。”
“呃，謝謝。”
不知道該說什麽比較好，更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劍被人把玩自己還要說謝謝，頭腦有些迷糊的梁千寒隻能跳過這個話題。
“雖然我沒辦法跟你細說組織的情況，不過大致的情況還是能跟你說一說的。”
“在說這些之前，我想知道你和陶力老哥在組織裏是什麽水平？”
猶豫了一下，梁千寒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我是新人，陶老是中上遊的位置，實力大概比犁樂水強一籌，不然的話犁樂水就不會一直逃避了。”
有些意外陶力已經到了中上遊，張道靈忽然對自己的實力定位有了較為準確的認知。
【原來我在國家隊裏也算是中不溜溜？】
“好了，梁小姐，你可以繼續說了。”
點點頭，梁千寒開始斟酌言辭。
“組織是獨立於國家任何部門，和國家安全部直接掛鉤的機構，
任何涉及到超自然力量的事件都在組織的職權範圍內，必要的時候能獲得國家執法機構和軍事力量的援助，也有對抗和驅逐國外超凡者，維護國土安全的責任。
對於危害國家和人民安全的危害因素，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組織的成員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組織成員按照不同的級別，待遇優厚，每年都有靈活的長假，沒有職場pua，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存在，如果對自己出任務的搭檔不滿意的話，可以申請調換。
通過培訓後，還能獲得佩刀證和持槍證……”
“聽起來倒是不錯，加班有加班費嗎？五險一金是按什麽標準交的？”
“啊？”
“法定節假日休息嗎？一天工作幾小時？能保證955嗎？會不會是勞務派遣？”
“這……”
“當然是開玩笑了。”
歎了口氣，張道靈淡淡道。
“梁小姐，你這麽殷勤地冒著危險接觸我，敦促我加入組織，對你有什麽好處？”
沒想到張道靈會有這麽一問，梁千寒抿著嘴巴沒說話，總覺得自己有些應付不來眼前的男人。
“你也可以說謊話騙我，也可以避而不答，同樣的，我也有做出任何選擇的決定，我希望你明白，我這麽問是因為我想信任你，願意尊重你，
而信任是互相的，你也得拿出一點讓我信任的東西來，而不是那些空口白話，我要是相信那些假大空的東西，現在恐怕還在公司裏當新時代的牛馬人呢。”
權衡了一下利弊，梁千寒認真道。
“如果能把你拉到組織裏，隻要你能通過組織的核驗，我就能獲得功勞。”
“你獲得功勞是為了什麽？”
“……為了更快的增長實力和提升等級，不同的成員等級能享受到的待遇完全不同，功勞也可以用來跟其他的同僚交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亦或是向總部申請對自己有用的功法和修煉資源……”
“功勞拿到手後，分我一半。”
“啊？”
“然後，向組織申請離開陶老哥，申請跟我組隊搭檔。”
梁千寒臉色大驚，剛才是自己的劍，現在就要自己的人了？
這進展是不是太快了一點？
“這！？你……你……”
“答應這些，我就讓你做我的入夥介紹人。”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熱褲，梁千寒退後兩步，雙手擋在胸前，一臉羞憤地說不出話。
打量了一下身材耿直的靚麗少女，張道靈的目光在刀劍袋上停留了一瞬，一臉淡然地搖搖頭。
漂亮是漂亮，隻是這身材看了狗都搖頭，對a要不起，怪不得想誘惑男人隻能穿熱褲，也就能用白腿晃一晃眼睛了。
“別瞎想，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自然對你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之所以這麽做隻不過是因為我不信任別人，我隻願意信任你，
畢竟我才剛剛經曆了犁樂水的襲擊，如果不夠小心，我現在已經變成死人了，哪有機會跟你說話，等你招攬。”
聽到張道靈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估摸著男人不是在說謊，梁千寒才鬆了口氣，放下了戒備。
就在剛剛，她甚至以為男人會用霓虹人的卑劣套路，
譬如什麽‘梁小姐，你也不想把唾手可得的功勞拱手讓人吧？乖乖跟我組隊讓我這樣那樣，然後那樣這樣……’，
自此，她就開啟了一場注定沒有迴頭路的墮落之旅，怕不是刷功勞都得從戰場上挪到賓館裏那種。
好在事情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咬著牙，善於腦補的梁千寒試著討價還價。
“我，我隻能讓給你三成的功勞。”
淡淡一笑，張道靈轉身就走。
“那我們就沒得談了，我隻能告訴你，我解決犁樂水很輕鬆，我的價值你自己判斷吧，別覺得和我組隊是我占你的便宜，就這樣吧。”
眼看張道靈真的沒有迴頭的意思，梁千寒終於有些急了。
“不行四成？你要的實在是太多了！我承受不住！”
眼看男人越走越遠，梁千寒隻能妥協。
“你，你等等。”
腳步停在原地，張道靈沒有迴頭，也沒有說話。
在沉默中，梁千寒反而是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可要是就這麽放手，心裏卻也有些不舍。
折騰了這麽長時間，還因為急功近利壞了陶老的規矩，現在再竹籃打水一場空得虧死。
【能殺掉犁樂水，還能知道我的封魔劍是叫淵虹，實力不比陶老差，長的也還行，
同樣是新人，如果能一起組隊的話能從低等級的調查任務開始做起，不至於一上來就麵對c級的通緝犯……
對了，犁樂水也是一大筆功勞，作為他的同伴，我說不定也能分到一點，這樣想來，我好像不算太虧……】
“我答應你！”
終於轉過身來，張道靈換上了和熙溫暖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不知為何，此刻梁千寒總覺得張道靈跟組織裏的那些高人有些相像。
“那就說定了，小梁，跟我說說你們組織的具體信息吧，以後也別見外，叫我張老就行。”
梁千寒：？？？
終究還是差了點火候，沒能讓梁千寒承認自己的前輩身份。
為了給趙惜月開家長會，張道靈拒絕了梁千寒馬上動身前往組織【異常監督管理局】的提議，而是另約了一個出發時間，
順帶張道靈也提出了不要繼續派人監視他的要求，事情已經辦完，梁千寒自然不會不答應，
值得一提的是，作為異監局的成員其家屬會受到國家的關注和保護，而張道靈善於失蹤的老爸自然是不在張道靈的考慮當中，男人毫不猶豫地把兩個名額留給了趙惜月和趙誌強爺孫兩人。
目送梁千寒開車離開。張道靈才從小樹林裏走出來，返迴村子裏。
“單靠自己收集情報獲取陰魂的效率太低了，遠不如依靠國家的力量來的方便，隻要上麵沒有空降個自大的白癡在我腦袋上指手畫腳，這個決定就不會比現在我的處境差，
有足夠的修煉資源，我的實力就能突飛猛進，實力越強，現實能限製我的因素就越少，
大不了幹的不爽找機會離開就行，我有很多選擇，找一條效率最高的道路提升自己，比自己悶頭單幹強不知道多少。”
心情大好的張道靈幹脆在村子裏買了兩斤豬頭肉和兩筐啤酒，又給趙惜月買了五斤最喜歡吃的香米蛋糕，這才返迴趙家院子。
之後的一個星期裏，張道靈除了在網上找了幾本關於宅風水的電子書看之外，沒有再進行任何修煉，
四點陰魂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用來戰鬥還能撐得住，修煉所消耗的陰魂數根本就是無窮無盡的，沒有足夠的陰魂他也隻能看看書。
除此之外，張道靈把時間全都放在了趙惜月的身上，除了每天接送小姑娘上下學之外，還買了許多玩具和零食給小姑娘。
馬上就能吃上國家飯，張道靈自然不擔心自己會沒錢花，把自己的錢送給趙惜月和趙誌強肯定是行不通的，買買買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吃過晚飯，趙惜月已經完成了作業，張道靈就帶著小姑娘來到了河灘邊，對張道靈來說，龍灣太遠，坡底村卻就在自己眼前，
他怎麽也無法想象近乎於幹涸的河灘會是某條龍臥過的地方，就像是劉備山上的梧桐樹，鳳凰石一樣遙遠，
傳說有的時候更像是人對美好期盼的一種情感寄托，或許每個山溝溝裏生活的人都妄想過自己生活的地方是某個洞天福地，或許傳說就是這麽來的。
現實終歸會打破一切妄想，除非那美好的期盼從一開始就不是妄想。
月光溫柔地撒在河灘的碎石中，波光粼粼的小河潺潺地流著，清涼的夜風裹挾著夏蟲發出的陣陣清鳴迴蕩在耳邊，小小的，輕輕地，這是屬於夏天的夜晚。
或許這裏真的是龍灣也說不定……
張道靈忽然有了這種奇怪的想法。
收迴自己的奇思妙想，張道靈看著靜靜地坐在自己身邊低著頭的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的趙惜月似乎沒之前那麽開心。
“小月，明天就開家長會了，你的成績這麽好，會讓不少同學的家長羨慕的吧？哪像我，因為不願意好好學習而成績太差，從小到大，都沒人願意給我開家長會。”
終於抬起頭來，趙惜月搖搖頭，凝視著張道靈，小臉上說不出的失落。
“怎麽了？是學校有人欺負你了嗎？告訴哥哥，哥哥幫你教訓他們。”
“沒有人欺負我……我的成績最好，他們不敢欺負我的……”
輕歎一聲，張道靈知道，趙惜月作為班級第一，在白老師的照看下確實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欺淩，小姑娘卻因為沒有爸爸媽媽來學校開家長會而受到了同學的冷落。
在成年人看來這隻是一件小事，對於孩子來說，這就已經足以成為孤立別人的理由。
每一次小組值日，其他人都會把工作全都留給趙惜月自己做，其他需要小組共同完成的活動，趙惜月也隻能和白老師一起做，因為她的班級三年級二班一共有四十一人，
趙惜月就是剛好多出來的那個人，一開始白老師還管，之後因為趙誌強不願意去學校，也沒辦法繼續管下去。
冷暴力一點也不比直接傷害的效果來的差，尤其是趙惜月這種心思細膩的小姑娘。
摸了摸趙惜月的小腦袋，張道靈輕聲道。
“那小月能告訴哥哥你為什麽難過嗎？”
趙惜月低下頭。
“哥哥，要走了吧？跟那個漂亮姐姐，我，我聽到哥哥和那個姐姐打電話了。”
張道靈一愣，沒有說話。
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他如果是個普通人的話還能陪伴著趙惜月長大，當她的半個家長，直到她徹底獨立，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為止，
可惜他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一直留在坡底村隻能蹉跎光陰，毫無長進。
他想見一見這個世界更精彩的部分，想知道其他的修煉者有多厲害，想走一走自己的路，看看能走多遠。
得到了獸皮卷的他要是因為一個令人疼惜的小女孩就把自己的腳步停下來，他會看不起自己。
於是乎，他隻能說出唯一的答案。
“是啊，哥哥要走了，出一趟遠門。”
默默地拉住張道靈的右手，低著頭的趙惜月抽了抽鼻子，把酸澀的淚水強行憋下去。
“哥哥還會迴來看小月嗎？”
感受到了小姑娘的揪心，張道靈歪過腦袋看向河流，讓自己硬下心來。
“如果我能做到的話，當然會來看小月的，這裏才是哥哥現在的家。”
“那哥哥要是沒迴來看小月呢？”
趙惜月的話讓張道靈噎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那哥哥可能是迷路，永遠都迴不來了，即便是沒有哥哥陪伴，堅強的小月也要自己長大，當一個好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