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江長老,今日怎麽有空來這朱家鎮?”武三修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一雙眸子裏卻是寒光四射。


    江長老對著武三修微微點頭,“武掌門,你我皆是為這院中人而來,不必這般客套!”


    武三修臉一僵,不妨江長老竟將話說的如此直白,哈哈一笑,但是卻不動身。


    江長老見此,也是心有疑惑,莫非有什麽陷阱,卻聽院內一聲傳音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快快請進!”


    女子的聲音十分的雄厚有力,聽得武三修和江長老心頭一震,急忙護住了身後的幾個小輩兒,臉色也都是不好看。


    又是貴客臨門,又是有失遠迎,不過三兩步的距離,說話的功夫出來總可以吧,當然最重要的是被對方給了個下馬威。


    顯然對方的修為似乎又在他們幾人之上,心中遲疑著仙壺境內何時來了如此了得的人物,卻也隻得硬著頭皮往院內走去,倒是要看看這是何妨神聖,要知道這仙壺境可一直是他們靈武派和江家的地盤,這麽多年來傳承下來,雖然人丁不旺,卻也沒見過這號人物。否則哪裏還有他們的存身之地,不論對方是何來頭,都不能夠這般便宜的占了他們的地盤,在這一點上靈武派和江家的利益立場是一致的。


    這般想著,幾個人先後入了院中,武三修和江長老走在最前麵。


    卻見正堂的門大開著,屋內是三個少女模樣的女子。


    兩側的少女均是一身鵝黃,姿容非凡,麵含笑容,卻是看不出修為。中間的一位則最最令人驚奇,隻見她身穿紅色的綢緞長袍,白色的倒三角領。紅袍之上繡滿了細細的黑絲紋路,線條毫無章法,平添了幾分妖孽之氣。雖無半點修為的顯露,卻是氣場非凡,再看那張清麗中帶著妖媚的容顏,所有的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本來觀之那兩個鵝黃衣衫的少女已經覺得驚為天人,沒想到中間這個女子更是出眾,令還是元嬰修士的幾個人心神恍惚了一下,好在他們修為比較深厚,倒是身後的幾個小輩。竟是看癡了。


    “我這裏簡陋,座位有限,辛苦各位了!”淩月逍靠在黑玉寶座上懶懶的道。


    武三修和江長老皺了皺眉。環視正堂內,除了四壁貼著的書畫,竟隻剩下正中央的這張黑色的玉椅了,這椅子周遭刻著龍鳳圖案,氣勢渾厚。甚至還散發著陰寒之氣,不過靈氣充沛,令人一看便覺得不凡。


    “簡直是豈有此理,你們一介小輩,為何不給兩位長輩騰出位置。”江夢琴在小輩中最先緩過神來,她本是個女子。心中正厭惡著自己竟看一個女人這麽久,聽見了淩月逍毫不謙遜的話,順勢接口說道。


    “哦?前輩?”淩月逍哈哈一笑。卻是震的幾人耳膜疼痛難當。


    武三修大驚,對方顯然沒有用力,但是連自己元嬰修士都有些經常受不住,心中大駭,“前輩。小輩無禮,還請前輩見諒!”


    江長老也瞬間迴過神來。莫非眼前這個看起來是凡人的女子,乃是什麽千年老妖怪之類的,躲在深山修煉,大成才出來麵世,如此……倒是自己有眼不識泰山了。再看幾個小輩,雖然有自己護住,卻都是麵色慘白,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淩月逍見唬住了他們,便開門見山的道,“我無異在這仙壺境內多呆,本是尋求出路,沒想到竟誤入此處。”


    三言兩語便告訴了眾人,她不會在此久住,更不會爭奪他們的地位,但是她想要離開這裏,需要他們的幫助。


    武三修和江長老是何許人也,自是明白了淩月逍的意思。


    但是武三修還是有些疑惑,“敢問前輩,莫不是除了這仙壺境,外麵還有天地?”


    月逍看了他一眼,不似作偽,“自是!這天外有天,總是呆在這寸許之地也不是什麽好事。”說到這裏江長老也有些明白了,心中猜想感情這個前輩是修煉遇到了瓶頸想要出了這仙壺境,祖宗一輩傳下來,從未說過仙壺境外還有天地,家族的傳承記載中也未有此類記載,當真是謬談,該不會是想飛升想糊塗了吧,但是這也隻是心裏想想。


    淩月逍眼睛掠過眾人,讓幾個比自己歲數還要大上許多的人稱自己為前輩似乎十分的不厚道,又見他們遲疑,便道,“你們隻要協助我便可,是不是真的,到時候自然明了。”


    淩月逍的語氣有些重,無意的臉上亦是滿是怒色,但是主子交代過自己不要開口,否則她那一口焦脆的聲音,定會壞事。


    “老朽不是那個意思!”江長老心中暗暗叫苦,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送苦的,眼睛環過這小院,心中卻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前輩可否到我江家暫住,江家雖然簡陋,倒若是可以住的舒適些。”若是真有一位頂級大能在江家住下,江家前途不可限量。


    老狐狸,武三修暗道,“前輩,還是去我們靈武派吧,靈武派山清水秀,靈氣濃鬱。”


    淩月逍看了看二人,心中暗道這靈武派也確實是個修煉的好地方,大概有著醉鴛壺內的美酒做河,隻可惜這醉鴛壺好像已經被損壞了,否則那河流定會美酒芬芳。


    “多謝二位好意,月逍生性懶散,在此正好。若是逍能得償所願,自不會虧待了仙壺境的。”淩月逍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卻是頗有誘惑力。


    武掌門和江長老麵麵相覷,眼中卻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元嬰以上的修士留下來的定不會是凡品。


    武掌門帶來的幾位修士不是金丹便是元嬰期,一番話下來早已經聽得有些雲裏霧裏。


    在看江家的幾位,江夢龍自從一進門就好像是呆住了一般,半垂著腦袋偶爾看一眼淩月逍,眸中神色複雜。而他身側的江禹則是眼睛不斷在無情和無意之間來迴查看,好似發現什麽有趣的事,不過多數的目光卻還是停留在淩月逍的身上的。似有渴望。


    江夢琴的心情更是複雜了,本來以為對方是個小嘍囉,先前聽江長老說對方是可造之材想要納入門中,猜想著是這夥人,便屁顛屁顛的來了,還想給人家的個下馬威,待到族中再好好的收拾,敢不給她江大小姐麵子,可誰想到人家竟然是位前輩。


    再看那容顏,元嬰以上的修士不該都是像江爺爺和武掌門那樣的老模樣嗎?可眼前的女子們卻偏偏都是肌膚細嫩。好似剝了殼的雞蛋,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心中一陣豔羨。


    由無情出麵。將一些在藏書閣查訪不到的問題與武掌門和江長老交談著,畢竟對方藏書閣多是關於仙壺境的書籍,就算沒有關於外麵世界的描寫,也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這等得天獨厚的條件。不是自己一個外來人能夠比擬的,況且無情的技能本就是過目不忘,書籍錄入、分類,又有兩個大人物相邀,不必偷偷摸摸,月逍這方自是喜不勝喜。


    眾位談興正濃。月逍的小院卻是一陣劇烈的震動,一抹翠色從天而降!


    武掌門和江長老麵麵相覷,但是淩月逍不動。她身邊的二位也好似入定了一般,隻得眼巴巴的看著。


    卻見一個年輕女子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腰,環視了一周才叫道,“這個該死的蠢貨。竟然真的把老娘踢到了這個破壺裏來了,咦?這壺中怎麽有人?”


    那少女話音剛落。淩月逍和淩無情對視了一眼,俱是看到了對方眼裏的一抹亮色,而武掌門和江長老則是一臉的疑惑。


    “嘿嘿……”那少女長的倒是有幾分姿色,隻是唇片發紫,周身散發著魔氣,又見淩月逍等人好似不是凡人,心中暗道,莫不是碰上了道士,拔腿便想跑。卻被一股強大的氣流給扯了迴去,淩月逍的手指掐在那女子的細嫩的脖頸上,“說,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我……”那翠衣女子結結巴巴,早就被淩月逍的動作給嚇傻了。


    “竟……竟是魔族人。”江長老哎呀了一聲,突然道,魔族人便是天生的魔,修煉的便是魔族的法術,與平日的魔修無異,不過他們在修煉法術之上比之魔修卻是有更多的天賦和先天便利,好多魔仙和也多是由魔人修煉而成。


    “嘿嘿……”那翠衣女子一時又傻笑起來,倒是將月逍笑得有些愣了。


    無情看了看江長老和武掌門,“二位如今可相信我家主人的話了吧,現下主子有要事要處理,咱們便先走吧!”說著竟是先行往外走去,有月逍處理這個魔人,兩家落地清淨,武掌門和江長老這兩個狐狸般的人物哪裏肯多留,便跟著淩無情一道出了門。


    淩月逍將手裏的女子重重的甩在地上,冷聲道,“不必在此裝傻充愣。”強大的威壓下那翠衣女子竟是無法逃脫,一雙杏仁含淚的盯著淩月逍,“你長的這般好看,心腸怎麽這麽的狠啊,嗚嗚……”


    淩無意有些氣惱,“你這個女子說的什麽混賬話,不用我家主子,我就能要了你這魔人的小命!”再說了好看和心狠,這是什麽邏輯。


    “嗚嗚……為什麽說我是魔人,魔人不也是修道嗎?和你們有什麽區別?”那翠衣女子竟是放聲的大哭了起來,竟是真的傷心了起來,“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呀,為什麽你們不喜歡我,我和你們道修有什麽不一樣,一個鼻子兩個眼,我又沒長的三頭六臂,更不像那些笨重的魔物,我怎麽就是壞人了!嗚嗚……”


    淩月逍扶額,這是從天而降了什麽怪物,合歡宮雖說不上是魔教邪派,亦和魔修沒有關係,但是更和所謂的名門正派搭不上線。對於眼前的這個魔人,淩月逍自不是像普通的道士一般,以對方是不是魔而來區分好壞人,有時候魔比一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更可愛。


    見翠衣女子這般無狀,無意頗有些惱怒,“有什麽不同?你修的是魔,我們修的是道,道魔不容!”


    “你且好生說話,說的好了,我便饒恕了你!”淩月逍突然看向地上的女子,見她英氣逼人,性子豪爽,雖然這部撒潑無相,倒不像是旁的魔修,陰氣沉沉的惹人厭惡,心中多了幾分好感。


    翠衣女子的眼淚戛然而止,一雙眸子滿是天真的盯著淩月逍道,“真的?你不會把我交給那些人吧,如果想殺我,還是你動手好了,反正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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