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雙美麗的丹鳳眼,眼波流轉,含情脈脈,勾人心魄,淩月逍隻看了一眼,便惡寒的將頭扭到了一側,若不是有這樣的一張的老臉,或許這個老家夥真能勾引住一個兩個的美少女。


    緊接著一根油花花的骨肉一不小心落在了淩月逍的長袍上,這廝定是故意的,淩月逍咬牙切齒,俏臉陰沉的不像話,這輩子除了那隻死狐狸就是眼前這個糟老頭子讓她無所適從的出洋相。


    說實話淩月逍心裏倒是蠻佩服陸湛的,他看起來玩世不恭,似乎這赤羽大陸的幾個飛升期的前輩,哪一個單拿出來都比不過他。


    青龍仰天咆哮,遠處灰衣人的動作快了不知道是幾倍,幾個瞬移便出現在在峭壁的一端,陰沉著臉剛想將這該死的畜生壓到潭底,卻不妨一個雞骨頭正中那青龍的腦袋,不等三江道長出手,那青龍便頓時如蔫了一般墜入了潭底。


    淩月逍本是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隻是感覺眼前一花,竟是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地方,好在修仙者能夜視,淩月逍才看清楚周遭堆滿了亂七八糟的法寶和一些丹藥符篆,這……這好像是一個儲物袋!


    淩月逍來不及探索,儲物袋的東西便是一陣翻滾,連帶著月逍也來迴撞擊了好幾下。這個該死的陸湛竟讓將自己裝在了儲物袋裏,不過他倒是有些本事,儲物袋內竟能裝活人。


    “師兄!”陸湛笑眯眯的盯著三江道長,曾經的師兄最是溫文儒雅,心思沉重,喜歡穿著白衣,但是眼下的灰衣雖然不能遮擋他當年的風華,卻也是變化了不少,尤其那張老臉。變化的最為嚴重,莫不是相由心生,人心變了,這相貌也會發生變化。


    三江有些生氣,“你在這兒做什麽!”對於陸湛,三江說不上是什麽感情,曾經這家夥還是小布丁的時候就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後邊轉,長大了更是玉樹臨風,隻是造化弄人,幾千年活下來。他們越發的不在乎這具皮囊了,就連最愛臭美的陸湛也是一副糟老頭的樣貌。


    陸湛漫不經心的又往碧龍潭內丟了一塊骨頭,“師兄。你變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那人又是你心愛的弟子。”陸湛絕口不提那大青龍,當年的事情他不清楚,卻是知道這大青龍當初是因為得罪了上界。被人抽去了修為,打上了封印壓製在赤羽大陸的。當年的青龍年幼傲氣,得罪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陸湛和三江道長的師父,便有後來三江道長借著師父的法寶複仇,將還是小蟲的青龍壓製在了這碧龍潭下。那時候他還覺得師兄十分的偉大,現在才知道他布了一個局,一個千年多的局。


    三江道長眼睛微眯。似乎是在迴憶,“我的事,你少管,倒是你這些日子不爭氣到處亂竄,莫不是不想飛升了。”


    陸湛頓了一下。自己的修為可以隱藏過別人,卻是瞞不過師兄的。嘿嘿幹笑兩聲,“飛升做什麽,與其成了上界的小卒子,還不如在這修仙界自在呢!”


    “沒誌氣!”三江道長恨鐵不成鋼的怒罵一聲,陸湛見他似乎又要多說,急忙岔開,“我先走了!”隻一瞬便沒了蹤影,三江道長怒極,心中卻又對陸湛多次不見蹤影已習以為常,眼波滑過碧龍潭,眯了眯,他才不信陸湛許久不出現,不經意出現便到了這碧龍潭是偶然,這個師弟真是越發的古怪了,莫非被他發現了什麽。


    卻說陸湛攜了淩月逍一路無人的大搖大擺的奔迴月府,才想到裝在自己儲物袋裏的淩月逍,萬分不好意思的將某逍放出來。


    淩月逍鐵青著臉怒視著陸湛,“好師父,你說徒兒該怎麽迴報迴報您呢?”


    兩個人在書房內一陣打鬧,淩月逍用了好幾遍的清塵咒才將自己的形容恢複了不少,“你這儲物袋裏都放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陸湛摸摸鼻子,笑嘻嘻的不再作聲,雖然現在他一直屬於占上風的那一位,但月逍越來越給他一種陰險的感覺,似乎被月逍耍即將成為未來沉重而頻繁的現實,偏偏他又極其渴望這種感覺,也是曆來都是他占先,反倒是無趣極了。


    淩月逍見他盯著自己不懷好意,冷笑一聲,“你若是再打什麽歪主意,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陸湛再是有本事,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那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又見他一副賊兮兮的麵孔,頓時心有千千結,“陸老頭,你有什麽事情不妨直說,這麽盯得人毛嗖嗖的。”


    “嘿嘿,乖徒兒,我聽說你要去那魔人窟,可否帶上師父?”陸湛難得一本正經。


    淩月逍冷睨了他一眼,她才不會覺得這個家夥是無事好玩呢,再者說了那是雲霧宗的秘密禁地哪裏是誰都能進去的,盡管不是什麽好事。


    淩月逍沒有迴答陸湛,外麵一陣紛亂,淩月逍百無聊賴的躺在自己的軟榻上,雪白的指尖揉了揉微蹙的額間,“等我高興了再說!”


    果然是這麽一句話,陸湛頓時蔫了,屋外的人已經闖了進來,淩月逍和陸湛都沒有阻攔,陸湛憤憤的扭過頭背對著眾人。


    “家主!”月伯見淩月逍完好的躺在書房內,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剛才有大陣有異動,不想是家主……”眼睛卻是一個勁的往陸湛的方向瞄。


    陸湛突然迴過頭來對著月伯做了一個鬼臉,淩月逍無奈的扶額。


    門外顏子軒、姬無塵就是蒼雪衣和詹台雲澤也都來了,蒼雪衣難得氣色很好,月伯本想差人將這個髒兮兮的人押下去,哪知這陸湛一迴頭,月伯竟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少少主子……”


    顏子軒眯了眯眼睛,想不到自己的師叔竟和這月家有關係,看樣子還和月逍的關係不錯。


    陸湛臉上露出一分邪笑,“剛剛是誰想將我這老不死的押入牢房呢!”陸湛笑的賊兮兮的,一雙眼睛似乎能夠看穿人心。


    月伯嘭嘭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少主子,是老奴有眼不識泰山……”月伯雖然隻是月家的一個小人物,雖不能常常見到自家的少主子,但是當年的驚鴻一瞥給他的震驚這輩子都難忘,眼前的人雖有些潦草,卻依稀能夠看出那似曾相識的眉眼,心下大驚,暗自責備自己多事,家主的書房那是隨便能進的嗎,心中也越發的肯定淩月逍定是少爺的孩子,否則哪裏會如此的美貌。


    淩月逍不知道月伯所想,又見陸湛惡趣味,不由得擺擺手,“陸老頭,少在這兒欺負我的下人了。”言語之間帶著幾分慵懶和倨傲,手按著眉梢揉了揉,完全不拿這位大能當迴事,月伯見狀又自補腦了一番。


    陸湛嘻嘻一笑,“哪裏是我欺負他,明明是他自己非要這樣!”還想狡辯,又對上淩月逍那一個警告的眼神,頓時蔫了下來,打出一道力將月伯抬了起來,嘟嘟囔囔的道,“我最討厭這沒男子氣概的男人了,動不動就跪!”


    月伯汗顏,轉身將身後石化的侍衛都攆了出去。


    顏子軒一雙狐狸眼睛微微上揚,素來都是自己的師叔沾光,想不到師叔居然還有不戰而敗的時候,雖不知道師叔為何這般,但是絕對的沒好事。顏子軒素來聰慧,對於陸湛隱藏身份也不甚在意。


    陸湛卻是衝著淩月逍眨了眨眼睛,淩月逍了然,自己現下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而且月家的一切已經步入了正規,形成了一道緊密的連線,與詹台家、安家等各方勢力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就是有人想要動月家也要掂量掂量,隻是自己卻必須要找個地方靜修一番了。


    “月伯,這幾日少招些人,先將現在門下的人穩定了再說。”月家不同於其他家,沒有太大的根基,更不可能將長老和客卿的位子隨隨便便的便給人,“你留意著這些人些,咱們雖無法招他們做客卿,但是不介意賣人情。”


    月伯喏喏的應了。


    姬無塵和顏子軒對視了一眼,怎麽看怎麽覺得淩月逍有托孤的意思,一時之間都摸不著頭腦。


    “無塵!”淩月逍輕喚了一聲,姬無塵有些疑惑她會突然喊自己,淩月逍從乾坤鐲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玉瓶,又伸手在陸湛的肩頭一拍,“師父,這件事麻煩你了。”


    顏子軒也是十分的迷茫,陸湛認命的打開那個小玉瓶,手指抖了抖,“你,你……你是怎麽弄到玉瓊血的。”


    淩月逍瞪了他一眼,“當然是師父你給的了!”


    陸湛見她威脅,嘟嘟囔囔的提著姬無塵便不見了蹤影,“算你小子運氣好,要知道這神魂分裂可不是隻用了玉瓊血就行了。”


    淩月逍無語,其實姬無塵的年紀雖比不上陸湛,卻也算得上快千年的老妖怪了,雖然兩人容貌有很大的差異,但是陸湛這般叫法真令人無法接受。


    顏子軒眼睛暗了暗,聯想到雷電鷹送來的訊息,薄唇抿了抿,他雖然和鳳庭不對付,但卻又有一種變態的革命友誼。


    見淩月逍盯著自己和雪衣,顏子軒好笑的道,“娘子,莫不是有什麽吩咐。”顏子軒這般說,蒼雪衣也抬起了絕美的俏臉,他的身子好了不少,一雙眼睛更是難得有神采,令淩月逍起了幾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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