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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綠色的光影在空中一閃,約莫一個時辰的光景,淩月逍才攜著赤焰悠悠落地,正是月府的門前。


    這雲城不同於別的有主之城,淩月逍這等大膽在城中禦劍飛行的行為,雖然大家都覺得不對,卻是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


    “主子!”驚喜的聲音從門旁的石獅子後麵傳來,淩月逍耳朵一動,目光卻是鎖住了那道纖細的身影,竟是素因。


    赤焰拽著淩月逍的長裙,顯然很不喜歡對方的靠近,似乎隻要對方在接近他們,便會放出毒氣來。淩月逍伸手撫摸了下他的頭頂,赤焰雖不喜卻是安定了下來。


    見淩月逍不語,似乎在等她說話,素因笑的十分開心,但這笑容裏卻是帶著一分憂色,“主子,我已經把那兩個人處理好了,那個女人還賞給了凡人街的乞丐。”說來她做這事可是花了不少錢給胭脂醉的。


    淩月逍頷首,“隨我進來吧!”


    月府的大門瞬間從外麵開了,裏麵的人一驚,剛現身卻發現是自家主子帶著一個紅衣小童和花纖樓的老鴇,俱是摸不著頭腦,卻也有兩個聰穎的便向後麵報信去了。


    素因去過不少大家族,但是像月府這樣生機濃鬱,樸實中帶奢華,幽靜中見繁榮的院落卻是很少,心中細細的打量著整個月府,明明是看起來不起眼的東西,細究起來卻是件件非凡品。


    赤焰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淩月逍,對素因警惕的很,素因無奈。


    “你如何知道我今日迴來。”淩月逍優雅的落座,手裏卻是如凡人般用一把紅泥小壺沏著茶,明明是極其簡單的動作,卻被她做的唯美至極。


    素因張了張嘴,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將目光從淩月逍的那雙玉手上挪開。卻是不卑不亢,“我自是每日都在那裏等候。希望月主不要食言,我花纖樓也不過是想找個依靠,大家到時候互惠互利。”


    淩月逍莞爾,不多時青梅和月花兩個人竟是從外麵走來,青梅附耳在淩月逍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月花則是低眉順目的捧著一張水藍色的薄紙。


    素因有些詫異,卻是覺得和自己脫不了關係,淩月逍這才揮揮手讓青梅退到了一邊兒卻是沒有繼續詢問素因,“你我本就是平等的。這是深海的水藍紗,萬年不腐壞,我令人在上麵繪了陣法。你我還須簽個協議才行。”


    “但憑主子做主。”素因雖是口上稱淩月逍為主子,眸子裏卻是沒有絲毫的卑微,這讓淩月逍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我即承諾保你的小小花樓,你也須付出些代價。原本你情我願,公平交易,你也不必稱我為主人。”又遞了那張水藍紗給素因,上麵寫得便是花纖樓與月府的公平協議,月府提供花纖樓靈石,幫助花纖樓運轉。但是花纖樓卻是要無償的為月府提供消息,而樓主還是素因。


    素因有些吃驚,這等協議明顯的是自己占了便宜。她心中卻又是不可抑製的激動,她小小的一個花樓,真的能夠開遍整個修仙界,那樣的夢想卻是想都不敢想的,素因素來善於控製情感。卻也難免有些驚喜。


    淩月逍靜靜的看著素因,這個女人看起來纖纖弱弱。卻是有股子狠勁,敢把自己逼到盡頭,偏偏心思又極其細膩,更會察言觀色洞察先機。


    素因盈盈一拜,“此等機遇素因原本不敢想,但是既然月主給素因這個機會,素因便一定要試試,隻是素因懇求,將來花纖樓的一半收入要歸月府所有。”


    這個素因當真是不肯吃一點虧,也不肯沾一點光,淩月逍拍了拍她的肩膀,“大難將至,我會給你兩名暗衛,但是你也要悉心修煉才是,別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素因不明白,青梅卻是已經將素因送至了門外,掏出一封淩月逍早已經寫好的信,“這封信你且迴去看看吧,是主子給你的做生意的一點建議,你與我們不同,主子卻是希望你自成一器,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不要爆出和月府的關係,所以萬事你還要靠自己,沒有大事情主子是不會出麵的。你也不要再來了。”剛要轉身又想到了什麽,“你好好修煉,主子應承你的禮物過幾日自會送到。”


    素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是啊,凡事總想著依靠別人是不成事的。


    解決完素因的事情,淩月逍才去了沁雪園,蒼雪衣正閉目靠在軟榻上,神色似是非常的痛苦,淩月逍伸出手想去抹平他眉心的那抹褶皺,卻又擔心將他吵醒,他瘦了不少,被悶在這裏無事做一點很不快樂。


    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淩月逍進了書房,緩緩的入定,這一次她卻是將月府從鴻蒙珠內移了出去,她已經可以掌控鴻蒙珠的裏的天下了,就連月府也是順著她的心意出現的,隻不過她總不能將整個月府整日帶在身上。


    一個人的精力總是有限的,月逍撐著額頭,有些疲勞。


    也因著她這次的努力,月府才算是紮紮實實的在這雲城落腳,可以正常的接待賓客,但也廢了淩月逍的不少心血。


    朦朦朧朧的有個影子,淩月逍以為是桃灼,但是意識卻很清晰的那不是桃灼,桃灼竟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竟連個人影都尋不到,淩月逍用神識和桃灼的本體相連竟也是無法搜尋的道,但是它枝繁葉茂,卻是隻有一個可能,他已經不在此界中了。


    “桃灼!”淩月逍的唇角輕溢一聲,她似是在做夢,詹台雲澤站在她身前,歎了一口氣轉身邊走掉了,卻是那隻跟來的白毛狐狸,色眯眯的趴在了淩月逍的胸前,舌頭舔弄著淩月逍白皙的鎖骨。


    淩月逍嚶嚀著摸了一下脖子,觸手一片黏糊,她這書房本就是一般人不能進來,所以她也並沒有設防,隻一睜眼對上那雙寶藍色的大眼睛,淩月逍感覺一股怒火從心底燒起。而也是這一刻讓她感覺自己似乎有了生機。


    修仙者本是斷情絕欲,但是淩月逍卻是偏要從紅塵入道,可惜自己這些時日隻是顧著大仇,竟是差點連自己的本心都忘了。


    淩月逍想甩下那隻,死狐狸,誰知道那隻死狐狸卻用尾巴勾住了她的脖子,將狐狸尾巴放在淩月逍的左肩上,腦袋瓜子卻是擔在淩月逍的右肩上,色眯眯的盯著淩月逍,倘若他此刻是個人形的話。淩月逍定會將她當做登徒子。


    淩月逍用力扯了扯它的皮毛,一人一寵,竟是對峙上了。那狐狸伸出舌頭舔了舔淩月逍伸過來的細指,還迴味無窮的在砸吧下嘴。


    淩月逍唇角微抽,月花和青梅聽見動靜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的是這幅情景,都有些忍俊不禁。淩月逍覺得麵子上有些過不去,對那狐狸也越發的狠了。竟是起了殺心,那兩個人看的俱是一愣,這狐狸在後麵的空別院裏呆了許久,也是通曉些人性了,不知道為何卻惹的主子如此大怒。


    “滾開!”淩月逍將它重重的向門外摔去,這幾日她正是不快活。那小狐狸顯然也被嚇住了,卻是沒有動作,隻是一雙寶藍色的大眼睛裏充滿了受傷的情緒。


    眼看就要落地了。青梅和月花本能的想要伸手去接,可是又礙於主子,腳下生根。


    偏巧,這時候從外麵走來一人,繡著紅梅的長袍襯得他越發的晶瑩如雪。玉手一伸竟是將那白色的小狐狸給抱住了,但是因為他身子虛弱。卻是踉蹌了好幾步,摔在了地上,那隻白色的狐狸靜靜的蹲在他的胸前,眼睛卻是一眨一眨的,亮晶晶的。


    蒼雪衣吃力的將它放到一旁,咳嗽了幾聲,捂著嘴的手指間竟是滴落出了幾滴血,落在那白色的長袍上,竟是襯得他整個人越發的妖豔。


    那小狐狸呆呆的望著他,眸子滿是自責和不忍,竟盤桓在他的腳下不肯離去。


    蒼雪衣淡笑著看了看腳下的小家夥,“不關你的事,且去吧!”


    那方淩月逍已經急匆匆的從屋裏出來了,那小狐狸見狀,一咬牙便向著後院的方向奔去。


    淩月逍眯了眯眼,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是誰的院子,伸手攙住了雪衣,“你怎麽樣,都怪我!”


    雪衣卻是笑了笑,“難得見你這麽大的氣性,那個小家夥倒真是有些本事。”又仔細看了淩月逍一眼,“現下倒是有些生機了,還是這等有血有肉的好。”雪衣這話一語成鑒,淩月逍日後可沒少因那小狐狸動怒。


    淩月逍笑了笑,她已經換了一身家裝,不像是平日的大紅正裝,端得是賢惠的模樣,可偏生她生的有幾分的妖媚,一顰一笑竟是媚眼如絲的勾引了,蒼雪衣看她討好但笑不語,顯然是十分的受用。


    淩月逍霸道的將他攙扶著躺在床榻上,七彩流星針不斷的在他身上飛舞著,細密的汗珠沁出她的額頭,她才停了下來,隻是蒼雪衣的傷是恢複了,卻是依舊的虛弱。


    “難不成,我這輩子竟奈何這老天不得?”淩月逍有些氣憤。


    雪衣刮了刮她的鵝鼻,“古今兩難全,能有你一世相伴,我亦心滿意足。”又笑嘻嘻的要了淩月逍的一抹青絲,美名曰,獨守空房時以解相思之苦。


    看著他如花的病容,淩月逍的心莫名的像是針紮一般,她曾想無情最好了,不會受傷不會痛,可是現在她卻是願意時時刻刻的痛著,有些該得的,有些不該得的,隻在擁有的時候好好的珍惜便是了。


    淩月逍這般勸慰著自己,卻是依舊難掩她突然起來的傷感。


    雪衣很少見她小女兒模樣,不由動情的吻住了她的眼,淩月逍本想掙脫開,他的身體本就不好,但是對上他那雙倔強而炙熱的眼,她竟是莫名其妙的投降了,她的衣衫和他的衣衫攪亂在一起,月花和青梅早已經有眼色的合門出去了。


    如今的青梅和月花卻也不單單隻是個丫鬟了,她們一內一外的,仔細著這赤羽大陸的風吹草動,能不讓主子出手的事情,便是自己解決,這也是淩月逍默認給他們的權利,兩個人憑著令牌均是可以調集部分的暗衛的。


    “叫我相公!”蒼雪衣覆在淩月逍柔弱無骨的身上。他身子雖弱,有些事也不是不行的,隻是身子多少損耗些精血的。


    “相公!”淩月逍被他弄得霧眼朦朧,他們本就是夫妻,淩月逍身邊也自不會是隻有一個男人,但是雪衣卻是固執的想要她叫自己一聲相公,他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越來越不行了,他竟是私心的想要在她的身體內留下一顆種子。


    他輕柔的扣著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幾乎想要將她鑿穿,他是那麽的用力。甚至想把自己的一切都揉入她的身體內。


    月風和月霽兄弟倆越發的神秘了,淩月逍沒有探查他們做什麽,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她能操心的過來的。


    雪衣的身子越發的虛弱了。淩月逍舍不得他一個孤單,又害怕自己一走開,他便不見了,索性都到哪兒都帶到哪兒。


    所以在月府成名,整個雲城在幾方勢力的推動下欲要將雲城更名為月城。推淩月逍為月主的時候,卻也知曉了鼎鼎有名的月主有一絕色佳人,雪肌玉骨,風華絕代,飛雪一笑間,天下盡失色。


    蒼雪衣的名號絲毫是不亞於淩月逍的。隨著蒼雪衣和淩月逍的出雙入對,倒也是羨煞一群春閨夢裏人,男人羨慕蒼雪衣的好運氣。女人羨慕淩月逍的癡情相依。


    但這期間三大家族也做了一件重大的事,便是將偷偷溜迴赤羽大陸的慧智給擒住了。


    接到幾方會審的時候,淩月逍輕挑柳眉,她卻是不認為名鎮祁蒙大陸的千佛手慧智會那麽的蠢,心中倒是感覺詹台家似乎要倒黴了。


    憑著元昭雪那人的性格。這個慧智迴來,恐怕她是不知道的。或者慧智有什麽把柄在詹台家的手裏,但是不論如何,詹台家得罪了慧智,元昭雪那性子定不會讓詹台家好過,但是淩月逍卻偏偏想要幫詹台家。


    她本是不想和她掛多牽扯,但是虛空船那件事後,他們便是不死不休了。


    千佛手慧智,你當真這赤羽大陸還是你想象的那個分裂不合的樣子嗎,甭管你這次來的是真身還是假身,都要讓你脫層皮才能走。


    淩月逍絲毫不懷疑慧智的逃跑能力,但也懷疑他的自大本領。


    想想就有那麽一群故人們要見麵,淩月逍感覺血液都在沸騰,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捉老鼠的貓,喜歡看著獵物在自己足下掙紮,卻又無可奈何。


    關在詹台家地牢的慧智,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好似有什麽東西在脫離他的掌控。


    不過淩月逍此刻卻是無暇審問他的,因為她收到了顏子軒的信息,還有三日生骨丹就要出世了,而且這次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一天、兩天、天空的雲彩幾乎都在向著蓬萊島的方向凝結,淩月逍用鴻蒙珠隱匿了周身的氣息,跟著這群人混進了蓬萊島內,蓬萊島的一眾長老們都已經圍繞在顏子軒的丹房附近,防止有人渾水摸魚搶丹。


    淩月逍看了看天邊凝結的天象,逐漸的成形,看樣子是要仙品丹藥要出世了。淩月逍眉頭微忖卻是想的另外一件事,身子緩緩的退出人群,向著三江道長所在的方向摸去,這條路她已經探了十幾次了,就是為的趁著混亂偷出一瓶玉瓊血,據說三江道長也是為了玉瓊血才將院落安排在這碧龍潭附近的。


    關於玉瓊血一直都有一個說法,便是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淩月逍雖知道玉瓊血的大概方位,若是找到地方也頗要費一番力氣。


    淩月逍摸摸臉頰,倒是想到曾經有個千麵法器,當初毀了不妨如今想用,竟是沒了,淩月逍越想越覺得自己傍身的寶貝太少,必須抽些時日鍛造些寶貝出來。


    碧龍潭的內一條青色的巨龍的猛的湧上岸,淩月逍被嚇了一跳,眼睛環過四周這蓬萊島的地勢就好像是一個大大的陣,而這不明顯的陣圖其實要困住的就是眼前這條青龍。


    “孽畜!”一聲暴喝,那青龍竟是傻愣愣的,淩月逍感覺它似乎看到了自己,卻是分不清敵我,雖然修仙者無畏,但是這等神獸與生俱來的威壓,還是令她莫名的心慌。


    那青衣人已經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一堆爆破符向那青龍丟去,又用百般法寶施暴,那青龍竟是未叫一聲,那青衣人有些得意,順著那青龍的視線望去,“今日怎地這反常,莫非還想著有人來救你不成。”又笑道,“莫不是你以為我蓬萊島的人都去看守丹藥了,這碧龍潭就沒了人。”


    這青龍的本領明顯的就是被人製住的,淩月逍不敢想象究竟是誰能夠將一個神獸捆縛在這碧龍潭之中。


    那青衣人的目光猛地看向淩月逍的方向,那雙狠辣的眼睛,看的淩月逍一驚,氣息也有些不穩,那青衣有些遲疑的皺了皺眉,那青龍就在刹那猛的用頭撞上了那青衣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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