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天人交戰的功夫,汪氏很快便把自己剝的隻剩最後一點布料了。


    我下麵要爆炸了,火焰吞噬了毅力,嘶吼一聲衝上去把她摁在書桌上,眼睛發紅,隻剩最後一絲絲殘存的理智還在徒勞的掙紮著。


    “快!”


    汪氏壓抑著嚶嚀一聲,媚眼汪汪,要滴出水來了。


    我最後一絲理智頓時灰飛煙滅,汪氏的身子落在我眼裏,緩緩變成了紅衣女,幽香,魅惑。


    我狠狠的壓在她身上,化身成了禽獸。


    但,就在這時!


    忽然一股極致的冷意從我頸脖處洶湧而出,就像寒冬臘月的冰水,瞬間將體內熊熊燃燒的烈火澆退。


    我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一看,我嚇的觸電般放開汪氏,蹬蹬瞪往後退,撞在了後牆上。


    再一低頭發現,是胭脂印!


    紅衣女在我脖子上烙印下的胭脂印,是它發出的寒意驚醒了自己。


    接著,那股寒意在體內飛速擴散,藥力引發的燥熱飛快的冰消雪融,心跳也在緩緩平複。


    我心有餘悸,好險,差一點自己就中招了!


    汪氏弄的藥太厲害,根本不是人能抵禦的,連她自己都中了,這時白花花的躺在書桌上扭動著,也燒迷糊了。


    想了想,我立刻衝上去,也顧不得什麽非禮不非禮了,一把將汪氏上麵僅剩的布料扯了下來,抓起兩坨白肉中間的鑰匙奔向房門。


    開鎖後,我逃也似的奔出馮德亮家。


    但很快我又停住了,汪氏也中了藥,如果不管她,會不會被藥力燒出什麽毛病來?


    想了想,我覺的這樣不行,於是立刻又奔迴去,到房屋後麵的古井提了一桶陰涼的井水潑在汪氏身上,這才丟下桶子落荒而逃。


    迴去的路上我大唿上當,汪氏平時看著柔柔弱弱的,沒想到行事如此大膽,竟然玩霸王硬上弓!


    這不光讓我驚訝,還有些費解。


    理由還是之前那些,幹嘛一定要選我呢?


    這個世界大把大把的男人多的是,根本不需要用這麽極端的方法。


    熟話說,男追女隔座山,女勾男隔層紗,男人天生就對播種感興趣,不喜歡播種的基因早就漫長的進化史中滅絕了。比我有錢、比我成熟、比我帥的男人多的很,幹嘛在我明顯拒絕的情況下還要用強?


    要說她沒姿色,明顯不是!說她臉皮薄膽小,剛才的事哪像?


    而且明顯謀劃已久,連書房的門窗門鎖都是加固過的,一步步非常有計劃,先打消我的戒心,然後用熏香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


    就連熏香也是精心放置,她從書櫃拿出來,還是燒的隻剩一半的,我很自然的認為是馮德亮生前用過的,根本不會那方麵去想。


    已經很小心很小心了,結果還是中了招。


    而更令我吃驚的,還是胭脂印,這東西上次讓我在鬼影的魔爪下逃過一劫,沒想到還能解藥力,太神奇了。紅衣女這是幹什麽,怕我碰別的女人泄了陽氣?


    在護食?


    可問題是她不是不慧麽,怎麽會懂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我完全想不明白,迴到店子後狠狠的衝了一把冷水澡,才將體內那股燥熱徹底清除出去。


    ……


    我本以為上午的事已經夠考驗人的了。


    結果到我晚上我才知道,這才隻到一半,因為紅衣女來了!


    她急匆匆的,比以前提早了好幾個小時,恨不得天一黑就來。


    一上樓就把剛剛洗漱完的我摁在牆上不停的索求,力度和動作明顯比之前粗,完完全全一副護食的樣子,弄的我連安眠藥都沒來得及服。


    很明顯,她是通過胭脂印感應到我白天的異常!


    我哭笑不得,這個外表冷豔的紅衣女內心世界其實非常簡單,邏輯鏈條直白而單純,甚至單純的有些可愛。


    我甚至想到一種可能,如果汪氏是在晚上對我做那種事,那紅衣女感應到了,會不會一巴掌把“搶食”的汪氏拍死?


    細細一想,我覺的完全有可能,得虧是紅衣女在白天無法現身,否則汪氏就危險了。


    紅衣女的索求讓我有些難受,不光鬆不開嘴,時間還特長,兩個多小時,比平時長了一倍。


    而且,等她終於吸夠後,竟然沒有要走意思,趴在我身上就躺下了,看這樣子是打算在這過夜。


    我一時間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氣氛詭異而尷尬。


    話說一兩個月了,“接吻”時間怕是比一對金婚夫婦總接吻時間還長,但可彼此之間從來沒有交流過。


    我倒是說過話,但那是情急之下喊救命,而她基本上沒出過聲,我嚴重懷疑,她是不是聽得懂人話。


    就這樣大眼看小眼的尷尬了十幾分鍾,主要我尷尬,她一點沒有,我決定還是說點什麽好,於是壯著膽子問:“你……你叫什麽名字啊?”


    剛開始碰見她的時候,身體涼涼的也沒有唿吸,嚇的魂飛魄散,但經過這一兩個月,慢慢的就習慣了。


    紅衣女明顯聽到了我的話,歪著頭,很好奇的盯著我的嘴巴看,沒有迴答;之後我又問了幾句,依然如此。


    我頓時明了,她聽不懂,盯著我的嘴看,估計是對我能發出聲音而感到好奇。


    想想也是,沒有唿吸就震動不了聲帶,拿什麽說話呢?


    “可惜。”我歎了一口氣,如果她能說話,能交流,那自己能得到的信息一定是海量的。


    不一會兒,她見我不說話了,便轉移了注意力,可讓我無語的是,她趴在旁邊一點都不老實,一會兒扯一下我的頭發,一會兒揪一揪我的耳朵,還把我鼻孔扒開來看。


    不一會兒又開始按床頭的電燈開關。


    這還不算什麽,更過分後來,她開始研究我衣服上的扣子,一會兒把我衣服解了,一會兒把我褲子扒了。


    前前後後被她“調戲”了兩三個小時,我又不敢說她,隻能這裏擋一下,那裏護一下,由著她揩油。


    直到夜深,一抹月光窗簾的縫隙投射進來,才把我解放了。


    她看到月光,立刻挪到床邊躺在月光下,緩緩閉上眼睛,一動不動了。


    我發現,月光照在她白皙雪膩的皮膚上,本應該很反光的,實際卻不怎麽亮,大部分月輝很神奇的沒了進去,赫然被她吸收了。


    我分外新鮮,總聽黃毛說陰物能吸收月陰之精華,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想了想我伸手把窗簾拉開了一點,以便讓更多的月光照進來,她沐浴在月光下,柔白的輝光點點,看起來格外聖潔。


    我心裏不免泛起了嘀咕,她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呢?


    鬼魅邪祟靈,魑魅魍魎妖,哪一個才是她? 陰物給我的印象非常陰暗、殘暴、恐怖,但這些在她的身上都沒有體現。如果有唿吸和體溫的話,活脫脫就是一個絕世大美人。


    呆呆的看著她的絕色容顏,我連連感概,太好看了,鬼斧天工,仿佛世間一切美麗的東西都給了她。


    我不禁幻想,如果她是個人的話,是不是挺好的?


    “要不給她拍一張照片?”我心念一動,這念頭一起頓時就跟貓爪子撓似的,怎麽都停不下來。這麽好看的人不拍下來簡直太可惜了,隨手一拍就是藝術品啊。


    於是我拿出手機,把拍照的聲音關閉,然後調好焦距拍了一張。


    結果令我震驚的事情發生,照片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她,甚至拍到了她身後的東西,就好像完全透明一樣。


    我驚住了,這是什麽原理?自己看得見摸得著,怎麽就會拍不到?


    我不信邪又試了幾下,結果還是拍不到。


    這時我才猛然注意到一個細節,她在月光下沒有影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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