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時的遭遇讓秦禹性格變得扭曲,到了他中年時期這種暴戾越來越明顯,由於對國家一些決策不滿,秦禹直接說出來,讓國家開始對他心懷不滿,幾次找人刺殺他,但秦禹手段實在太高,幾次都刺殺無果。


    正當國家覺得無望的時候,秦禹因為少年時在戰場上的遭遇,令他身體很不好,僅僅三十歲,秦禹就突然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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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涼望著天許久都沒有迴神,直到天有點暗了,她才輕歎了一口氣,不緊不慢往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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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禹打水一直打到深夜十一二點,才終於把水庫的水給打滿,他手因為提水桶掌心都磨得起了泡,雙手因用力過度而微微發顫著,兩條腿也跟灌了鉛一樣沉重的幾乎抬不起來。


    秦禹看著右手上的繃帶,微微愣神了一瞬,腦海裏浮現出白天看到的身形清瘦的女孩的身影,他抿了抿唇,晃晃頭將女孩的身影從腦海中晃出去,起身去食堂打飯。


    他從早上起來就被指使著幹各種的活,又打了一天的水,到現在一口吃的都沒有吃,渾身上下連一點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禹走進廚房,廚房的門上著一把鎖,但鎖沒有鎖上,秦禹把鎖拿下來就走進去了。


    廚房的鍋裏還有整的饅頭。


    秦禹拿起一個來,便蹲在一邊吃了起來。


    吃到一邊,廚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白天欺負他的那兩個大兵又走了進來,兩人看到秦禹手裏的饅頭,其中一個人臉色立馬一變,拍開了秦禹手裏的饅頭。


    饅頭滾到了地上,沾滿了泥土和幹草。


    大兵冷笑著道:“大半夜的居然敢自己偷饅頭吃,沒有我們的命令,你居然還敢吃飯?”


    “水我已經挑完了。”秦禹陰沉著眼。


    大兵一愣,顯然沒想到秦禹用那個破桶能挑完,但就算他挑完了又怎樣?他本意本來就為了折磨他,大兵冷笑,“誰告訴你挑完水就能吃飯的?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了,部隊的紀律就是鐵令,你半夜自己偷東西吃,按照軍規是要罰站軍姿的!”


    “想吃飯也不是不可以。”大兵諷刺笑著道:他用腳碾爛了地上的饅頭,然後踢到秦禹的麵前,“把這吃了,你軍姿也不用站了,偷吃飯的事,我也不追究了。”


    秦禹手捏緊成拳,眼睛暗沉如沉浸著寒冽夜色的漆黑。


    “怎麽?不吃?用不用我幫你啊?不能浪費食物可是部隊裏另一大鐵律,你既然敢連續兩次違反鐵律。”大兵抓起地上的饅頭就要往秦禹嘴裏塞。


    秦禹眼睛劃過一抹冷冽的寒色,垂在身側的手指捏起,手臂如積攢了爆發性的力量的蓬勃的脹了起來。


    就在這時,黑夜中一個石子打在了大兵的手臂上。


    大兵立馬吃痛的捂住手臂。


    石子似乎打中了他某個穴位,大兵痛的捂著手臂手扭曲成一團,臉色疼得煞白,“誰?誰在這裏?趕緊出來!”


    “這裏哪裏有什麽人,你是不是聽錯了?你這突然怎麽了?”另一個大兵不解問道,同時緊張和害怕的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


    這個大兵聽到這話臉也有點發白,捂著疼痛的胳膊,迴想著這村子裏有些奇奇怪怪的傳言,心裏也開始害怕了,“我手臂突然很疼……這裏有點邪門,走,我們趕緊走。”


    兩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扔下秦禹一個人在廚房。


    秦禹又從鍋裏拿了個饅頭吃,吃的不緊不慢的,微垂著的眼睛在夜色中看不出他他有什麽情緒。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


    秦禹垂下眼睛,瞥到地上有一道熟悉的影子,空氣裏多了點白天他見到的女孩身上清冽的味道。


    “還待在這,不怕鬼嗎?”女孩好聽的聲音問道。


    秦禹垂著眼,“鬼比人強多了,鬼能幫我嚇跑那兩個人,人卻隻知道欺負我,隻知道心裏充滿著各種的陰謀算計。”


    虞涼拖了把椅子坐下來,她掃了眼秦禹手裏的饅頭,嫌棄的嘖了嘖,“就吃這個?你白天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做嗎?支持饅頭哪裏夠?”況且饅頭幹巴巴的,隻吃饅頭多噎得慌。


    虞涼從秦禹手裏奪過饅頭,拉著他的手,往外走,“走,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秦禹低頭看著虞涼牽著他的手,女孩的手軟軟的,跟沒有骨頭似的,掌心點點的溫度透過皮膚傳到了他的手背,燙的他的手背發緊,連心髒的某一處也跟著被燙的沒有規則的嘭嘭跳動。


    虞涼帶著秦禹來到了一家飯店。


    a國雖然處在戰亂之中,但受到其他國家保護的租界卻沒有受到影響,虞涼先帶著秦禹換了一身衣服,才又帶著他來到一家飯店。


    虞涼菜單直接遞給了秦禹,讓秦禹點菜。


    秦禹拿著菜單有點局促。


    自從秦父死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尊重的對待過了,他的親哥哥隻想著他死,他的叔叔伯伯隻想著爭奪他的家產,他身邊的人隻想著如何能悄無聲息的弄死他,他隻想著能在這樣殘酷的戰場上能活下去。


    別說吃一頓熱菜和飽飯了。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她是不是也是秦家的人派來的?想從他嘴裏套到一點秦家的秘密?


    還是想獲取了他的信任之後,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其實……我是一名間諜,想從你嘴裏套到關於m國的一些秘密,所以打算提前收買你。”虞涼說的很認真。


    秦禹:“……”


    騙子!


    他才不相信她是間諜呢。


    雖然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的身手,他確實懷疑過他是不是a國派來的間諜,但跟她相處了幾次後,秦禹就打消了他這個想法。


    哪有間諜行事像她這麽張揚的!


    還把他偷偷摸摸帶出來,還主動跟他表明身份。


    -


    秦禹吃飽後,虞涼就帶著秦禹又迴去了。


    秦禹以為自己這次偷偷溜出去的事情,會被人發現,但好幾天了,都沒有人說這件事情。


    因為那天晚上受到了驚嚇,經常欺負他的那兩個大兵這幾天都出奇安靜,秦禹也跟著過了幾天的好日子。


    這幾天,虞涼要麽帶他偷偷溜出去,玩一些好玩的東西,吃一些好吃的,要麽就帶一些好吃的給他。


    雖然那兩個大兵消停了幾天後又開始給他使各種絆子,但秦禹卻覺得這樣的日子再也不像之前那麽難熬和難過了,就像令人沉悶的灰白色的世界裏,突如其來的闖進來一抹亮色,在他黯淡的生命中多了一絲的彩色。


    秦禹甚至越來越期待虞涼來找他,越發的覺得在戰場上的這段日子過的也挺不錯的。


    ……


    這邊,虞涼看著相機裏的照片。


    她在a國待得時間太長了,這段時間她拍到很多有用的照片,戰場上的殘酷,m國侵略a國的殘酷和殘暴,這些照片如果發出去,肯定會引起國際震撼,令國際上其他國家都知道m國在a國的所作所為,能譴責m國的行為。


    阻止m國繼續在a國進行如此殘暴的行為下去。


    所以,她必須要迴國了。


    虞涼托著下巴,看著對麵的斯斯文文的在吃飯的秦禹,沉吟一瞬,等秦禹吃的差不多了,虞涼還是淡聲開了口:“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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