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確認了司馬懿的意思,也知道這樣做並沒有什麽壞處,更不會將自己處於危險之地,張守開口就答應了下來。


    白天未能一戰,己經讓張守心中憋了一口氣,現在可以將氣發泄出來,他為何不去做呢。


    很快,張守與司馬懿兩人就敲定了擾敵之計,爾後張守將軍又叫來了幾名隸屬於自己的小將,將任務一一分派了下去。


    魏軍軍營之中,文聘與李年兩人還是相視無語。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座著,誰也沒有在開口,仿佛就想這樣等待著黎明的到來,等待著自己生命終結的那一刻一般。


    突然,原本還很寂靜的帳外,傳來了戰鼓雷動之聲,爾後就是大聲的喊殺聲隨即傳來,在接著就是一些箭矢破空之聲傳起。


    “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聽到異響,文聘就第一時間就將立於身邊的巨斧握在了手中,衝出了帳外。


    一來到帳外,早就有一名親兵跑了過來,來到了文聘的身邊跪倒在地的報道:“將軍,軍營之外有天朝士兵偷營。”


    “什麽?他們真的敢來偷營,哼!”聽到晚上也不肯消停的天朝大軍竟然想要行偷營之事,這根本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文聘生氣了,這就點齊了正在集合的兵馬向著戰鼓響動之地衝了過去。


    一柱香之後,文聘臉上帶著失望表情退迴到了帳旁。這一次他出去竟然連天朝大軍的影子都沒有見到,隻有耳中那不斷響起的喊殺之聲而己。這讓他有一種重拳打在了棉花之上的感覺。


    “來人,迴報王上,敵人隻是虛張聲勢而己,讓他不用擔心。”向著身邊的一名親兵吩咐了一句。這是因為他知道,剛才的戰鼓之聲可是將曹操也驚動了起來,現在敵軍退去,他是有必要匯報一下的。


    安排人向曹操匯報戰況之後,文聘又安排了另一名副將帶兵加強了巡邏,因為誰也不知道對方是否會運用虛虛實實之計,萬一若是下一次是真的偷營的話,他確不當迴事,那可是要吃大虧的。


    做好這些之後,文聘這才有些無精打采的迴到了自己的軍帳之中,剛一入帳,後腳李年將軍就跟了進來。


    李年一入帳中,看向著文聘的時候,就是一臉的為難表情。“發生了什麽事情?”注意到似乎是情況不對,文聘開口問來。


    “將軍...”李年張了一下嘴巴,但確並沒有說出什麽來。


    “不要吞吞吐吐的,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一刻文聘己經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是。”李年知道有些事情不說是不行了,所以僅僅猶豫了一下之後就道:“將軍,我得到消息,剛才有一百多名士兵逃走了。”


    “逃兵?他們是趁著天朝偷營時的那個空當逃出去的?”文聘很快就想到了什麽,出聲問著。


    “是的。”李年這一會迴答的倒是十分的痛快。那一百多士兵就是我之前說的呂常將軍的手下,但這隻是一小部分而己,還有很多人想要逃走的,隻是因為天朝很快撤走了,他們沒有機會而己。


    聽到事實果然就是這樣的,文聘也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在的帳中椅子上座了下來。


    做為守夜的將軍,有逃兵出現,他是避不開責任的,甚至他現在要做的是馬上帶人將那些逃兵抓迴來,給予軍法處製,那樣的話,他的罪達才會變小許多。


    可是文聘並不想這樣去做,當逃兵這本就是那些人的一種選擇,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或許隻有那樣,才可能有一線生機,那他為何要剝奪這些人生存的機會呢?你終於魏國,自己戰死沙場好了,為什麽要托累到別人呢?在說了,這些士兵己無軍心,想指著這些人去打什麽勝仗,那可能性又有幾分?


    文聘座在那裏半天沒有說話,也並未去提追擊逃兵的事情,這讓李年不由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怕將軍會派兵追人,那樣的話,就真的等於是斷人生路了。


    “算了,不去管他們了。隻是逃走了百多人而己,就算是明天王上問起來,想必也不會為難於我。”文聘想了想後,搖頭說著。顯然他並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咻咻咻...”箭矢破空之聲又一次的傳來,這一迴文聘也不問旁人發生了什麽事情,直接就點軍迎上了去。隻是一柱香之後,他又帶人退了迴來,不用說,這又是天朝的擾敵之術。


    弄明白了天朝的戰術之後,文聘這一刻也想學一學對方的樣子,也去擾敵,可又擔心天朝早有準備,若是自己帶兵前去的話,萬一中了對方的圈套可怎麽辦呢?


    在文聘一籌莫展之時,李年又進入了帳中,這一次他帶來了五百餘士兵出逃的消息。


    聽到人數一下子增加了這麽多,文聘的臉上終於無法在淡定了。


    “將軍,怎麽辦?要不然我帶人去將他們追迴來吧?”李年知道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文聘的責任有多大,不由就有些擔憂的說著。


    “不必了。”文聘這一刻確是擺了擺手。


    士兵出逃,派人追是正常的,可是這樣一來,必然就會形成血拚之事,如此死的都是魏軍,這隻能白白便宜了天朝而己,他不想做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但同時文聘也知道,出了這麽多的逃兵,做為值夜將軍的他,是難逃其咎,甚至還會因此而被軍法依律論處。也就是說,從這一刻起,他的命令似乎己然注定。


    想著自己大小戰經曆無數,可最終會因為逃兵的事情而受牽連,甚至是獲重罪,他不由長歎了一口氣,一幅意興闌珊的樣子對著李年說道:“說說吧,你是不是也不想在軍營裏呆著了。”


    “將軍,您對我有救命之順心,我絕對不會棄您而去的。”李年這一會是拍著胸脯保忠心說著。


    這還真就是李年的真心話。他的確想過逃走,因為他汝南還有他的夫人與幾個孩子,試想一下,沒有了自己,憑著一個女人怎麽帶著幾個孩子生活下去呢?


    但是一考慮到文聘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樣的想法就又被壓了下去。他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想因為自己的離開而連累到文聘將軍。


    “哎。”聽著李年之言,文聘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的心意我領了。隻是現在,我允許你離開,去吧。”


    “啊!”聽到文聘之語,李年先是一驚,爾後就是一臉興奮的道:“將軍,我們一起走吧。”


    “我?”文聘搖了搖頭,“不行,如果我走了,那就是對王上的不忠,王上對我有恩,我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雖然這一會的文聘的確想要離開這裏,哪怕就是迴家務農,當一個普通的百姓也好在這裏在白白送死的強。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的,別的暫且不說,就這樣離開了有恩於他的曹操,怕是他一輩子心裏也會過意不去的。


    文聘不能走,不過這並不耽誤他讓李年離開。“李將軍,你快一些收拾下離開吧。對了,這裏還有我平日積攢下的銀錢,你都一並帶著。記住,如果有可能的話,去汝南找到你家人時,也找一下我的夫人和孩子,將這些東西送給他們,就說...就說是我對不起他們了。”


    文聘眼見出了如此之多的逃兵,己然知道自己罪過太大,天一亮來,曹操一旦知道了這些事情怕是他就要被軍法從事了。死不可怕,他擔心的是自己的家人,所以這才決定讓李年逃走,借以完成自己最後的心願。


    在文聘的強烈要求之下,李年被強行的趕出了軍營,與其一並離開的還有一些隸屬於他旗下的虎豹騎們。


    沒過多久,張守的第三次偷營襲擾活動又出現了,這一次借機逃走的魏軍更多了,甚至己經開始漫延到其它一些將軍的手下。


    將軍們因為知道這是天朝的侵擾活動,第一次有些緊張,第二次的時候就放鬆了許多,第三次的時候索性就將頭蒙有被子裏,當成沒有聽見。


    可是為做普通的士兵確是不敢熟睡的,因為他們不知道何時就會在將軍的一聲令下下起床出戰。也正是因為他們都沒有熟睡,在加上士兵間都互有溝通,很快有戰友當了逃兵的事情就被傳開,而後本就有著同樣心思的士兵開始逃得越來越多。


    整整一個晚上,天朝共侵擾十餘次,文聘一夜也沒有停止忙碌。好在的是他把每一次襲擾都當成真的偷營看待,倒是沒有給天朝真的偷營尋來機會。但十餘次下,魏軍的士兵確是逃走萬餘之巨。


    原本,第一次隻有百餘人,第二次有五百多,第三次就是李年帶的千人,而到了最後是越來越多,那個形勢便是文聘想要攔住也是做不到的。


    天終於放亮了起來,曹操也起了床,在一出帳看到不遠之處雙眼通紅的文聘還在認真值守時,眼中就露出了欣賞之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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