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館長爺爺,我一點都不疼,真的……”


    柯南抱著自己的狗頭,見這個老人家向自己鞠躬,連忙後退了幾步,嘴角勾起了一抹勉強的笑意。


    隻不過話雖然這麽說,王長生卻從其中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語氣。


    這讓他不禁暗自笑出了豬叫。


    你不疼你抱著自己的腦袋幹啥?


    目暮警官皺著眉頭,望著落合館長問道:“請問你現在能將地獄展廳的監控調出來嗎?”


    聞言,落合館長將視線從柯南的身上收迴表情,看起來似乎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恐怕不行。”


    “嗯?”目暮警官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那雙眼眸之中帶著幾分銳利之氣,直逼落合館長,“為什麽?”


    雖然目暮警官的眼神很唬人,但很顯然,落合館長也是見過了風雨的。


    他並沒有被目暮警官唬住,隻是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會兒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淡定地迴應:


    “這個今天很多人都看到了的,真中老板來我這裏撒潑,後來我不想妨礙其他客人的參觀,就帶著他去辦公室,讓他領來的設計師好好研究研究,結果一進辦公室他就是好一通亂砸,我說這裏有監控,結果他竟然自己領著他的小弟衝進監控室,把所有的錄像都給刪掉,還把監控係統給破壞了。”


    目暮警官:“……”


    王長生:“……”


    柯南:“……”


    這……


    這難道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嗎?


    目暮警官更是被真中老板這個家夥蠢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但他也無可奈何。


    畢竟這是對方扳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有監控,那就隻能從真中老板的身上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信息了。


    隻不過……


    目暮警官瞟了一眼地獄展廳裏麵正在忙碌的眾人,又迴頭看向落合館長。


    雖然不能確定真中老板的遭遇和這位館長究竟有沒有關聯,但看他的態度,縱然是有,他們恐怕也很難查出些什麽來。


    畢竟人沒有死,隻是近乎成了個廢人而已。


    “目暮警官,搜查已經基本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警員從地獄展廳之中跑了出來,走到了目暮警官的麵前,拿著個本子匯報道。


    目暮警官掃了一圈在場的一群閑雜人等,發現不論是毛利小五郎,還是柯南,亦或者王長生、知世、小櫻和館長等人,都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不由嘴角一抽。


    不過這裏的人要麽就是這家美術館的館長,要麽就是參與這次事件的偵探,要麽就是似乎和這個案件有所關聯,並且還有深厚勢力的小屁孩……


    沉默了片刻,目暮警官還是咳嗽了兩聲,而後對這個小警員說道:“有什麽發現嗎?”


    聽到上級問話,小警員也很老實地迴答道:“我們發現兩點非常奇怪的地方。”


    “喔?展開說說。”目暮警官來了興趣。


    “地獄展廳之中,有一幅畫消失了,而且,裏麵的一副盔甲,似乎也不在原位,感覺像是被什麽人動過,不過在簡單的搜證之後,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指紋、痕跡等,就好像……”


    小警員說到這裏,有些猶豫的樣子。


    “就好像什麽?”目暮警官皺眉追問。


    小警員躊躇了兩下,還是說出了自己大膽的推測:“就好像……是那個鎧甲自己動了一樣……”


    “呀!”


    聽到這個條子小哥說的話,還不等目暮警官他們說些什麽,站在毛利大叔身邊的小蘭卻突然捂嘴驚唿著說道:“是那個鎧甲,是它在出手!是它把真中老板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目暮警官皺著的眉頭就沒有鬆開來過,他默默地掃了毛利大叔一眼,後者也很知趣,連忙拉著小蘭,讓她別再繼續胡扯:“小蘭!伱在亂說什麽呢,鎧甲是死物,它怎麽可能對真中老板下手!”


    毛利大叔阻止了小蘭繼續想表達些什麽的欲望,反而將目光落在了落合館長的身上。


    他的眼神之鋒銳,讓即便是一臉淡定,甚至還帶著幾分驚訝、快意、不解、兇手到底是誰的落合館長,都不由愣了愣。


    “毛利先生,你是在懷疑我嗎?”落合館長開口說道。


    目暮警官也看了過來,實際上,這裏大致的情況他也都了解過了,所有人中,也就隻有這位美術館的館長最有嫌疑。


    “哼。”毛利大叔的笑容有些得意與誇張,“還在裝嗎?我已經知道對真中老板下手的人是誰了!”


    落合館長身子一僵。


    “啊咧?”


    聽到毛利大叔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齊齊呆了呆。


    王長生跟柯南更是挑著眉頭,望著自信滿滿的毛利大叔。


    有多年柯南觀影曆史的王長生明白柯南世界裏的一個定律。


    被目暮警官和毛利大叔認定為兇手,就等於被發了金水。


    不過看毛利大叔這樣子,他似乎是要指認落合館長啊。


    盡管王長生不知道地域展廳之中發生了些什麽,才導致真中老板沒有被落合館長殺死,反而成了這種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的狀態。


    但王長生敢肯定,這一定有落合館長的影子參雜在其中。


    難道毛利大叔這是要一舉指認真正的兇手?


    他的腦子又突然好使了?


    就在王長生認為是不是因為這裏已經不是單純的柯南世界,所以就連毛利小五郎這家夥也變得聰明了幾分,對方就給了他一個“驚喜”。


    “毛利老弟,你說你知道是誰對真中老板下的手?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由於毛利大叔最近在目暮警官的麵前頻頻刷臉,也總是能說出一番有理有據的推理,最後還總是能夠抓到真正的兇手。


    所以,對於毛利大叔的話,目暮警官還是頗有幾分相信的。


    見他語氣這麽肯定,便壓了壓自己的帽子,而後催促著問道。


    毛利大叔也不磨嘰,哼哼了兩聲,便語氣篤定地說道:“真正讓真中老板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其實就是落合館長你……”


    王長生跟落合館長的心全都提了起來。


    “的外孫女落合優吧!”


    所有人:“???”


    【消息】:來自王長生的負麵點數+666


    頂著一臉的黑線王長生,看向毛利大叔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的虔誠。


    真是對不起,是我冒昧了。


    我不該懷疑你這位預言家的能力。


    下迴你給誰發金水,我都不會再質疑你的能力了。


    你就是純純真丶預言家啊!


    跟你走,準沒問題!


    目暮警官也是滿臉的問號,那雙銳利的眼眸此時也變成了不敢置信,似乎完全沒想到這個毛利老弟竟然能說出這樣的推測。


    不過基於之前毛利大叔總是能揪出真正的兇手,雖然從他剛才得到的消息來看,落合館長的外孫女落合優不過才上小學一年級,但他還是嚐試著問道:“毛利老弟……這是怎麽個說法呢?”


    潛台詞就是,趕緊讓他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毛利大叔一手指著落合館長,語氣之中帶著深深的肯定:“真中老板和落合館長你不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正好他們今天來鬧事,又正好你的外孫女想來看你可能不會再舉辦幾次的藝術品展覽會,你和這個老板在這裏發生衝突的時候,又正好被你的外孫女給遇見,看到自己的外公被欺負,一個孩子怎麽可能不焦急呢?她衝了上去,不小心讓真中老板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磕斷了脊椎,這才讓他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真相就隻有這一個!否則你又怎麽會讓她趕快離開呢?還不是擔心她一個小孩子,還是一個小女孩,麵對警察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你害怕她說錯話,就把她給趕快送走了。”


    毛利大叔將自己的推論講了出來,還得意的哼哼了兩聲:“怎麽樣,我說的沒錯吧?”


    伴隨著毛利大叔話音的落下,在場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時之間,這裏竟然寂靜的連唿吸聲都變大了幾分。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毛利大叔。


    隻是和他所想的崇拜目光有些不同的是,這些人怎麽好像一個個都還帶著幾分的無語跟鄙夷?


    毛利大叔迴過神來,發現眾人隻是默不作聲的望著自己,皺了皺眉。


    雖然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但自己就是確切的感受到了一股被排擠和針對的味道。


    “你們這麽看著我幹嘛?做偵探,就是要大膽推測啊!而且我說的有理有據,難道不是嗎?這位館長他就是提前把自己的外孫女給送出去了呀。”毛利大叔一臉正經地說道。


    你可閉嘴吧你……


    王長生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再讓毛利大叔繼續說下去,甚至都不隻是小蘭感覺丟臉了,就連他這個隻不過跟毛利大叔有過“些許交情”、“幾麵之緣”的路人,也都替他尷尬。


    王長生咳嗽了兩下,而後天真笑道:“毛利叔叔,可是如果按照你這樣推測的話,那個小孩子到底也是不小心的,根本就沒必要被館長爺爺藏起來,因為她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不會受到什麽懲罰的。”


    “那怎麽能一樣呢?就算不會受到什麽懲罰,也會賠償一大筆錢啊!”毛利大叔卻不認同,“這家美術館都被賣掉了,說明經營情況實在是太差,也許就是因為這位館長他不想付這筆賠償金呢?”


    嘿……


    你還別說,這話被毛利大叔用他的嘴巴說出來,好像還真有那麽幾分歪理的亞子。


    王長生都差點信了。


    一旁的目暮警官一臉無語。


    偵探可以大膽推測,但不能盲目揣測。


    可以離奇,但不能詭異啊喂!


    下手者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孩子,這怎麽可能呢?


    他不禁扶額說道:“我說毛利老弟,你就不要在這裏開玩笑了,麻煩你認真的推理一下!”


    毛利大叔剛想反駁說自己的推理就是很認真啊。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知世卻也開口說道:“通常而言,不論是美術館還是美術館的負責人,以及負責人的親人,都會購買一筆份額不小的意外保險,如果真是那個小妹妹不小心將那位真中老板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話……當然,也無所謂小不小心,最後都會獲得一筆巨額賠償,這筆錢即便是真中老板死亡,都是可以賠得起的。”


    “啊咧?是這樣嗎?”聽到知世的話,毛利大叔不由愣了愣,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其他人的話他或許還不太相信,可知世盡管是一個小孩子,卻是大財閥、大家族中人,毛利大叔反而會更信幾分。


    柯南也是抽搐著嘴角,補刀說道:“內,內~即便真的是那位小朋友遇見了真中老板,可她不過一個小女孩,又能用什麽方法將真中老板推倒呢?她想要放倒真中老板,無疑需要借助工具,可是現場卻根本沒有留下任何使用工具或者打鬥的痕跡。”


    “這……”毛利大叔也猶豫了。


    柯南在心中對這個不靠譜的中年男人翻了個白眼,而後又天真地說道:“那位真中老板雖然不能說話了,但他好像在被搞成這副樣子之前,留下了一些東西,見到我們的時候,他拚命的想將東西給我們呢,似乎是他寫下了一些話。”


    柯南的提醒讓毛利大叔想起來了這件事情,他連忙點了點頭,就朝地獄展廳之中走去。


    目暮警官皺著眉頭,本來想阻止,可既然裏麵也已經取證完畢了,再加上毛利大叔的確作為案件的第一發現人,之前又合作了那麽多的案子,進去看看便也沒什麽。


    想到這裏,目暮警官還是任由毛利大叔走了進去,柯南跟王長生還有知世他們幾個人自然連忙跟上。


    ???


    看著一群小屁孩兒魚貫而入,目暮警官瞪了瞪眼睛。


    這怎麽還一下子嗚嗚泱泱進去這麽多人呢?


    無可奈何地跟了進去,目暮警官就追上毛利大叔,要看真中老板到底留下了什麽東西。


    王長生和小櫻兩人剛一走近,便對視了一眼。


    這裏的確殘留了大量的魔力。


    王長生的心中有些懷疑,不過既然真中老板沒有真正的死去,不論兇手是不是落合館長,他也決定幫著這位館長隱藏一下可能會將他暴露的痕跡。


    想到這裏,他便湊到了落合館長的身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褲腳。


    “小朋友,你有什麽事嗎?”落合館長低下頭來看,向這個比柯南還要清秀可愛,帥氣幾分的男孩,語氣都不自覺親和了幾分。


    “館長爺爺,我有些事情想記一下,但是我的筆沒有水了,可以借你的筆給我用一用嗎?”王長生微微一笑。


    “筆?”落合館長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而後還是笑著點頭應道:“當然可以。”


    他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掏出了一直放在那裏的筆,而後遞給了王長生。


    一旁看著王長生動作的小櫻不禁納悶地對身邊的知世問道:“咱們不是有筆嗎,小王同學為什麽還要朝館長爺爺借呢?”


    知世看了王長生一眼,暗紫色的眸子之中帶著幾分深意。


    她搖了搖頭,聲音很低:“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的筆壞掉了吧,這又沒什麽的,我們不需要多說。”


    小櫻有些不太理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小王同學既然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深意在吧?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小櫻現在已經對王長生有了一種盲目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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