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傲君烈扶著蘇雪煙不盈一握的纖腰,捧起她紅暈的小臉憐惜地細細吻著她,爽快地答應道:“好,再來一次我們就睡覺。”


    不過太過爽快了,反而讓人生疑,特別是‘再來一次’這四個字,蘇雪煙已經聽得耳朵生繭了!


    隻因,這‘再來一次’一直從晌午做到入夜。


    其中,傲君烈不知道說過多少遍‘再做一次’了,隻是這一次推一次的,足以讓蘇雪煙昏厥過去了。


    “你……騙人。”蘇雪煙艱難地擠出三個字,一針見血,裏麵充滿了含血帶淚的悲憤控訴!


    她被騙慘了!


    …………


    滿室激情難消去,蘇雪煙無力地趴伏在傲君烈光裸的胸膛上嬌喘著,小臉愈發地緋紅誘人。


    她勉強睜開迷離的星眸直勾勾地看著傲君烈,星眸仿佛蒙上一層迷霧似的,像是在看他好像也不是在看他,也不知道蘇雪煙究竟在看什麽。


    隻是嫣紅的嘴唇吐出七個字:“傲君烈,你在騙我。”


    “我哪有?”傲君烈眨著炯亮的雙瞳,不解的瞅著蘇雪煙,決定裝傻到底。


    “沒有嗎?你明明就是有……”


    蘇雪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傲君烈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了,灼熱的薄唇含住她嫣紅的唇瓣,細細地品嚐著勾走她的思緒——


    沒有嗎?怎麽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一個坑似的,而且那個坑……好像早就潛伏好……


    蘇雪煙來不及細想什麽,就被傲君烈環腰抱起來了,大步走向軟綿綿的床榻上,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低沉性感的聲音愉快道:“我們再來一次吧。”


    短短幾個字瞬間擊潰了蘇雪煙腦海裏漸漸凝成的思路,擊得七零八落的怕是難再湊拚迴來了。


    “你……你……你剛剛不是說再來一次就睡覺的嗎?”


    “嗯!所以再來一次啊!”


    無恥無恥太無恥了!這個含血帶淚的故事告訴我們,做人還是沒臉沒皮的好!


    ……


    日子漸漸過去了,傲君烈對蘇雪煙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不單止是永烈殿裏的宮人們看得見,幾乎全皇宮裏的人都知道,傲皇寢宮匿藏一美人,美人雖沒冊封妃嬪卻被貴稱為寵姬娘娘。


    吃喝穿用的待遇都是貴為皇後級別才能夠擁有的後宮最高待遇。


    更何況承恩金屋,足惹後宮三千紅顏妒。


    雖然從來沒人見過匿藏在永烈殿中寵姬娘娘的真麵目,但是紛紛都認為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嫵媚如絲的絕世美人。


    而不久之前傲皇竟然突然下旨廢去後宮三千佳麗,獨獨讓皇後一人坐擁後宮。


    在外人眼裏看似這一切都是為皇後而做,隻為獨寵她一人任何女人都再也無法走入他眼中。


    唯獨永烈殿裏的宮人們明白,傲皇廢去後宮之事為了的隻有寵姬娘娘一人,他們這些宮人可比外麵的那些大臣看得多。


    傲皇夜夜就寢於永烈殿,一下朝就會趕迴來黏在寵姬娘娘身邊,哪有再去雪漣殿寵幸皇後娘娘啊!


    沒得傲皇寵幸,皇後又怎算得寵?


    不久後,皇宮裏流傳一首詩詞,名為《傲皇寵》。


    傲皇有二寵,一寵皇後賜雪殿,二寵美人伴君側,後宮三千紅顏棄,鳳印母儀掌六宮,美人嬌寵與君歡。


    詩詞裏明為讚羨皇後取得傲皇的專寵,為她廢去後宮三千紅顏。


    暗地裏卻是暗諷皇後失寵不過是名義上的得寵而已。


    皇後賜雪殿,而美人卻時刻伴隨在君側,後宮三千紅顏棄,掌管六宮的鳳印形同於無,而美人依然嬌寵於金屋,日夜與君歡。


    此詩詞可謂是明褒暗貶啊!


    至於褒誰貶誰,皇宮中眾人心知肚明,卻一一睜眼閉眼裝不懂。


    永烈殿內殿中。


    蘇雪煙緩步走出外廷禦花園,傲君烈前不久命人將被封住的外廷禦花園打開了,還她一點兒自由,至少不再將她隻關在內殿裏了。


    仰頭眺望,藍天白雲依照明朗照人,今天卻在蘇雪煙眼裏變了,獨獨是今天——


    今天,傲君恆和馨兒一行人正式啟程前往錦州封地,而紫鳶也隨同著一起去,走了,都走了……


    遠離這座紅牆皇宮,從今以後再不迴來了。


    “走了……也好。”蘇雪煙自我安慰輕聲安慰道。


    她拿出白玉笛子,看著藍天白雲輕輕吹奏出婉轉動人的音律,像是在為遠處的他們吹奏最後離別的一曲。


    恆兒,紫鳶……去到那裏就重新開始生活吧,去過你們想要過的生活,忘掉從前所有不開心的迴憶吧,包括她。


    馨兒,多謝你遵守承諾,帶上紫鳶一起走。


    傲君烈送往傲君恆進宮迴來永烈殿,一進來內殿便看到在外禦花園吹奏著白玉笛子的蘇雪煙。


    仰頭凝望天空的她,看不出她眼裏的心思轉動。


    他默不作聲走出去走到她身後,強而有力的雙臂從身後輕輕攬住嬌小的她,竟主動向她坦白說明道:“他們都走了。”


    如果是從前的傲君烈,根本恨不得將蘇雪煙心裏想念的人偷偷送走,或者是偷偷鏟除掉,霸道專橫的他哪裏有可能主動向她明示一切。


    隻能說,傲君烈在漸漸地改變,為蘇雪煙漸漸改掉她不喜歡的性格,遷就著她做她喜歡的一切。


    笛聲停住了,蘇雪煙慢慢放下手中的白玉笛子,垂下頭顱不再仰視天空了。


    她輕柔的聲音柔聲道:“傲君烈,你迴來了。”


    並沒有對傲君烈的話作出迴應。


    或許,他們都在變。


    “嗯!我迴來了,我好想你啊!”傲君烈抱得蘇雪煙更緊了,俊臉埋在她雪白的頸窩上撒嬌般磨蹭著,低沉的聲音驀然輕快起來了。


    陰鬱的心情也因蘇雪煙的一句話而明朗起來。


    討好,撒嬌,死纏爛打黏人都已成為傲君烈對蘇雪煙的習慣了,再時不時露出可憐巴巴的樣子,蘇雪煙就隻能對他舉手投降了。


    在永烈殿宮人們眼中,是蘇雪煙吃定傲君烈。


    但是實際上,是大狐狸吃定小狐狸才是!


    …………


    入夜,蘇雪煙靠在床榻上翻看著手中的《山海經》,看得津津入味的,連身旁的傲君烈不見了都不知道,絲毫不在意他去哪裏了。


    反正她睡覺的時辰一到他就會自動迴來的,每夜都是如此,不知道偷偷摸摸去做些什麽?


    今夜也是如此,隻穿著白色裏衣裏褲的傲君烈緩緩的從前殿走進來,隻是手裏端著一碗湯藥。


    蘇雪煙微微蹙起秀眉,放下手中的《山海經》星眸疑惑的看著進來的傲君烈,輕聲問道:“傲君烈,這是什麽?”


    藥嗎?她的傷不是好了很久了,現在才來喝藥?


    傲君烈俊臉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沉澱下去了。


    他沒有作聲走到床側邊旁,爬上床榻猶豫地看了蘇雪煙一眼,低沉的聲音竟有一點結巴慌張起來了,“這藥是給你喝的……”


    他已經猶豫了好多天了,每晚都叫宮女從太醫院將這藥湯端過來,每晚都在前殿中猶豫徘徊著要不要拿進去給她喝。


    結果一猶豫就猶豫了好幾天,直到今天——君恆他們都走了。


    風少靈,是不是就隻剩下他一人了,他,是不是就可以獨占她一輩子了?


    心裏還是,有點不安,不夠踏實。


    “給我的?”蘇雪煙看了傲君烈一眼,伸手出接過他手裏的藥湯,青蔥的玉指才剛剛觸碰到陶瓷小碗的邊邊上,就立刻抽迴來了。


    身子有些心驚地往後挪動一下,別開小臉無措道:“那藥那藥……”


    那藥的味道——是催孕的藥湯,她竟然將這事給忘記忽略了。


    一直……一直以為她和傲君烈就這樣一輩子就可以了,卻唯獨忘記最重要的過程……


    孩子,多沉重的問題啊……她能承受得了嗎?


    看到蘇雪煙驚慌的反應,傲君烈心狠狠抽痛了一下,雖痛卻什麽都不能說,因為……他曾經將他們的孩子殺死了。


    如果不是那次自己的瘋狂暴虐,現在的胎兒都快要五個月了,是他的錯……


    “乖,喝下去好不好?不苦的,我叫人拿了你喜歡吃的冰糖蓮子。”


    說著,傲君烈將一碟雪白精致的冰糖蓮子遞到蘇雪煙麵前,放在床榻之上,低著聲音哄著她求著她。


    他想要孩子,隻要有了孩子這層束縛,風少靈,她就真正能屬於自己了,他也不會再每晚夜裏擔驚受怕的,生怕一個轉身她就不見了,走了不要自己了!


    蘇雪煙垂下眼簾,小臉微微繃緊著,粉色的唇瓣也微微抿起,雪白的小手緊緊揪著身下的床單,猶豫掙紮著。


    她看著傲君烈手中碗裏黑漆漆的湯藥,就是不肯出聲說話。


    喝嗎?即使不喝……她也不能逃得了多久,以傲君烈的需求量,終有一天她還是會懷上的,現在紫鳶又不在自己身邊,即使在,她也不敢再吃避孕的藥丸了。


    說到底,她還是沒退路啊!


    孩子?她生出來的孩子……名分上該要算什麽?


    她在皇宮裏隻是個無名無分的女人,那麽她的孩子會變成私生子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帝勾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鳳衍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鳳衍書並收藏女帝勾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