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此刻確實有殺人奪寶的心思。他記得大前輩說過,養魂石這東西大多都是邪修有用。既然是邪修,那自然不是什麽好人。


    肖武運起窺視術,隔著老遠的距離,跟著那位買了養魂石的人。


    那是一個青年,身形消瘦,臉色慘白,走起路來賊眉鼠眼的四下查看。肖武點點頭,看來完全符合一個邪修的特征。


    再看那人修為,肖武撇撇嘴,此人築基中期修為,而且真氣靈湖並不寬廣。如果下手,應該手到擒來。


    那麵色慘白的青年一路戰戰兢兢,不住四下觀望,可惜修為不濟,完全沒有發現肖武。


    肖武一路跟著,心中也在琢磨,“我一下拍死他好?還是應該跟他談談,到底要不要賣給我?雙倍不賣,五倍呢?”


    肖武此時在地底下用土豬趕路,這青年在城中也不敢飛行,就這麽走著。肖武有點糾結,第一次打算殺人奪寶,點下不去手。


    青年走到了出城的位置,忽然轉換方向,向著一處角落而去。肖武急忙跟上。


    發現邪修青年換了一身黑袍,兜帽直接蓋住腦袋,甚至拉起一條麵巾,讓他的臉完全隱藏起來。


    肖武一歎,“就這裝束,讓誰看不是個邪修?”


    肖武等著他出城,就準備動手。肖武不斷告訴自己,“邪修啊,肯定壞事做盡,我殺了他是為民除害啊!”


    打定主意就等著動手,肖武看他換衣服,一個竊聽真氣球向著上方打出。真氣球不大,就附在他的袍子一角。這竊聽倒是其次,主要還是起個追蹤的作用。


    消瘦青年迅速換好衣服,再次四下查看一下,向著城門迅速走去。


    肖武驅豬跟上,走到了城門的位置。


    “嘭!”


    肖武有點暈,什麽情況?啊!這裏是修士之城,這裏進城的時候雖然防護不強,可是到底有陣法籠罩。這是撞在陣法上了。


    按說這平時陣法不過預警,突破不難。可是想想這是自家城池,還能真給把陣法破壞了?


    肖武一歎,算了算了。可如果在城門口冒出頭來的話,估計還得被當做豬精,讓看城門的弟子忙亂一陣。


    再看看已經出城的那邪修,肖武心中無奈,潛到剛才那個邪修換衣服的地方,讓土豬出來,再次出城。


    一來一去,已經過了一陣子,再看那邪修,已經不見蹤影。


    肖武感應一下竊聽球的位置,微微一笑,向著青年離去的方向追去。相隔不算太遠,但是肖武聽不到聲音,隻是模糊的感覺到了位置。


    肖武想著等青年差不多停下,再上去偷襲。他心中也有自得,打一個築基中期的邪修,咱也能謀定而後動,想著偷襲,這才是成熟的標誌啊。


    走得不緊不慢,那青年後麵速度快些,肖武也並未放在心上。第一次殺人奪寶,總是有點得過且過的意思。


    “相距八千米了。”肖武喃喃,“他停下來了!”肖武目光一閃,既然停下那就再不遲疑,迅速追上去吧!


    肖武神行術運轉到極致,向著感應的地方迅速追去。


    一陣嘶吼聲在肖武的耳邊傳來,那是他附著在邪修身上的竊聽球傳來的聲音,但是距離太遠,並不真切。


    隨著肖武疾奔,距離越來越近,肖武的臉色也越發得難看。他聽清楚了,那不是什麽嘶吼,那是慘叫,人的慘叫。


    “他在做什麽?”肖武不敢停下,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速度再次提升許多。越臨近,聲音漸漸小了,直到聲音完全消失。


    “隻有一公裏了!”肖武眉頭皺起,他聽到了清晰的風聲,那不是正常的風,還有好似風中的嘶吼。


    “這是什麽聲音?此地距離白馬城已經超過百裏,而且是背向離藏宗的方向,這邪修在做什麽?”肖武壓製氣息,速度逐漸降低,讓他可以最大限度地隱藏,向著感應的地方而去。


    “這是一座村子……”肖武看到一個小村落,還有炊煙嫋嫋。可肖武靠近再看,村口有一個老婦的屍體,脖頸被利刃切開,鮮血噴灑染紅了村口的大石。


    肖武目光一凝,向著村內走去。一座小院,院門打開,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手握風車,頭頂被利物刺破,院內應該是他的母親,此時也是被一劍封喉而死。


    肖武再往前走,橫七豎八都是屍體。老人、孩子、青壯,好似都在一瞬間被殺,而且幹淨利落,一劍必殺。


    “飛劍!”肖武咬牙道,他忽然氣息勃發,不準備偷襲了。


    這邪修,就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殺了全村人。肖武心中憤怒,還有自責,也許沒等邪修出城,就殺了他,這村裏的人就不會死。


    肖武將針狀法器取出,把108根針都激發在身側,向著邪修所在一步步靠近。


    那邪修沒動,他就在村子的正中。一路的屍體,肖武大體掃過,二百多條人命!村子被血氣所充斥,那濃重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但是肖武強忍住,他想問問那個邪修,為何殺人?修行邪法就非要殺人嗎?


    邪修發現他了,從肖武爆發全部氣息開始,應當就察覺了。


    可是等到肖武向著他走了一段,那人大聲說道,“血月門辦事,道友退避!”


    “血月門?”肖武沒聽說過,他怒聲迴道,“血月門又如何?你血月門,就可以肆意殺人了嗎?”


    邪修的聲音再起,“事出有因,事後我血月門自會向離藏宗通報。這位道友還請離去。”


    肖武腳步一滯,向離藏宗通報?難道這事是宗門允許的嗎?肖武不相信公孫止那個笑眯眯的老家夥會允許這種事存在。


    “我乃離藏宗核心弟子肖武,賊子敢在我離藏宗轄下殺人,你死定了。”


    肖武已經能夠看到此人。邪修麵前畫了一個鮮血法陣,法陣繁雜,那顆人頭大的養魂石就在法陣正中。


    邪修站在法陣一側,僅僅露出的雙眼向著肖武冷冷望了過來。那人目中怒色一閃,卻仍舊壓抑道,“道友此次不出手,他日定有厚報。”


    肖武看向那鮮血法陣,竟然有著絲絲陰風刮起,隨著法陣運轉,肖武看到一道道彷如人影,從四麵八方被吸納而來。


    “魂魄嗎?”肖武第一次見到,那灰色的人影,麵色恐懼,被法陣吸納著飛速而去。人真的有魂魄嗎?


    可肖武還沒等看清,就見一條魂魄淒厲慘叫,而後被法陣碾碎,消散,裏麵散出的一點毫光,被陣法中心的養魂石吸納。淒厲慘叫接連響起,魂飛魄散。


    邪修卻露出微微的笑容,好似歡欣了一些。。


    “因為你修煉邪法,就要殺人?就要這些人魂飛魄散嗎?”


    肖武看著那青年的笑容,憤怒到了極致。此時他抬手一按,一百零八根針形法器向著前方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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