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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明陽對著城城說,“城城,你看,不管是玩什麽遊戲,你也許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贏,但如果退出了,那麽結果就隻有一個,你永遠也贏不了。”


    藍星夜聽得愕然,這不單單是在賭博玩遊戲,更是在說著人生的道理。


    “記住了嗎?”邵明陽問道。


    “恩!記住了!”城城似懂非懂。


    邵明陽輕扶城城,他的目光落在隔壁的一台機器上,“現在看那裏。”


    那機器上,是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滿臉的怒氣和失落,儼然已經輸了好幾局。


    那中年男人又輸了一局後,終究是把自己今天所有的籌碼都輸完了,他憤怒地拍了桌子起身,更是要砸了那機器泄憤。立刻的,賭場裏衝出來幾個高大的男人,是這場子裏維持次序的保鏢,將那個喧鬧的男人給帶了出去。


    邵明陽道,“我們去玩那台機器。”


    三人便在他的提議下,離開了水果機轉而來到了另一台水果機上。


    城城拿了籌碼,又開玩了一局。


    隻是出人意料的是,換了機器後的第一局,竟然就贏了!


    城城驚喜到叫嚷起來,“我又贏啦!”


    果然是贏了,贏得還很快!


    邵明陽笑著又道,“贏的不錯,不過,城城你知道你為什麽贏了嗎?”


    城城也不懂,“我不知道。”


    “玩遊戲,有時候運氣也很重要,你看看剛剛那個人,他坐在這裏玩了好久,所有的籌碼都輸光了,最後他生氣了,要把這台機器給砸了,他今天的運氣還真是有點差。”邵明陽玩笑道。


    “就像爸爸剛才說的,如果退出了,就永遠也贏不了!”城城應道。


    “沒錯,”邵明陽溫聲頜首,“但是玩遊戲的時候,也要記住,如果已經輸到手中沒有籌碼了,就算是要離開,也要灑脫地走,不能像那個人這樣。”


    “任何一場遊戲,都有結束的時候,你要抱著贏的念頭去,但是也要做好輸的準備。贏得起,當然也輸得起。”邵明陽笑著囑咐,他拿起了那出口箱裏的籌碼幣,一摞完整地放在托盤上。


    藍星夜心裏邊突然萌生了異樣的感覺,此刻就是父親在教導兒子!


    她也沒有了異議,隻是默默站在他們身後,看著他們一起玩著那些機器,聽著他們在說話。


    此刻,突然覺得好安寧,任是喧鬧的賭場,卻是如此的安然。


    這天晚上,邵明陽就帶著城城在各式各樣的賭博機上玩著,換過一台又一台。


    藍星夜看著那些籌碼,由多變少,再由少變多,來來迴迴了無數次。


    夜色更深了,眨眼之間就快到十二點,城城有些困了,之前在家裏的時候最遲十點也睡了,今天看來是玩的興奮了,所以才能到這個時間才困倦了。時間差不多了,邵明陽抱起了城城,一邊吩咐男侍應讓其將籌碼先收好。


    城城趴在邵明陽的肩頭,他打著哈欠說,“爸爸,我今天沒有贏好多籌碼,明天我再來贏,給媽媽買好多好多裙子。”


    “好,明天再來。”邵明陽笑著應道,抱著城城帶著藍星夜離開賭場。


    藍星夜卻是再次愕然,明天還要來?


    三人折返迴到了套房裏,邵明陽抱著城城安置在床上,藍星夜替他蓋上了被子,扭頭說道,“時間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邵明陽卻喊,“城城,今天我們陪你一起睡吧?”


    城城困的不行,但還是從床上翻了起來,“好!一起睡!”


    藍星夜瞪向了他,這個人為什麽總是要讓她這麽為難呢?


    最後卻是在城城的央求下,也在邵明陽的無賴下,三人躺在了一張床上,蓋著一條被子。城城睡在中間,他們兩人各自一側。藍星夜看著兒子的睡顏,已經很沉了,她也有些困了,睡眼朦朧。


    再望他那裏看過去,卻見他早已經閉上了眼睛,好似熟睡的樣子。


    藍星夜也無力再思索更多,她也睡了過去。


    隻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萬籟俱寂的時候,他幽幽睜開了眼睛,透過那朦朧的光線裏,看著他們安詳的睡臉,他這才也心滿意足地睡了過去。


    次日,白天的時候遊輪賭場沒有開放,三人便靜靜度過了一天。


    等到了晚上,城城喊道,“爸爸,我們出發了嗎?”


    “你們還要去?”藍星夜迴過神來,想起了昨晚時候的話語。


    邵明陽點了個頭,“當然,我說話從來都算話。”


    隨即,又有女侍應將兩個禮盒送上,禮盒裏是兩套新的衣服,城城的童裝,以及藍星夜的裙子。


    那條裙子,不同的款式,卻是同樣的,有著一抹紫色存在。


    這人真是愛紫色成癡。


    又換了一條裙子,藍星夜從更衣室裏出來,城城鼓掌拍手,“媽媽穿紫色好漂亮!”


    “爸爸,你說是嗎?”小家夥拉著他一起詢問。


    邵明陽看著藍星夜,他默默點頭,“恩。”


    第二天的晚上,三人又再度來到了賭場,城城也不再那麽陌生了,可以說是一迴生兩迴熟。


    這夜邵明陽全程都和城城一起,不再讓小家夥單獨操盤,他也一起並肩作戰。邵明陽一邊指揮著城城,小家夥也是聽從,兩人連連贏了無數盤,這邊的籌碼已經贏了一個托盤那麽多。


    周遭的賭客們瞧見了,也是詫異於這個東方小男孩兒。這麽小的小男孩兒,竟然也愛好賭博?


    這還真是這賭場裏的一大奇觀!


    “城城,這些賭博機,我們已經玩的差不多了,今天我們上桌去玩,怎麽樣?”贏了一圈後,邵明陽指著那賭博桌道。


    孩子總是有無窮的好奇心,一下就被他給勾引到了,立刻從賭博機換到了賭博桌上。


    這邊,三人都上了桌,藍星夜和邵明陽坐在他的身側。


    儼然今天的玩家,城城才是主角。


    “爸爸,要怎麽玩?”城城好奇問道。


    “這裏的玩法是押大小,籌碼隨便你放多少,你要是押對了,就贏了。”邵明陽又是解釋。


    城城想了想,他很謹慎,拿過一枚籌碼去押注,“我押大!”


    於是押注的賭局又開始了,陸陸續續一連過了好幾局,有輸也有贏,卻是打了個平局。


    邵明陽道,“城城,遊戲裏你要是把籌碼分開,那麽機會就會變多。如果你一次把所有的籌碼全都押上去,那麽機會隻有一次。”


    “很多人來玩,都不敢一次全押上去,因為他們怕輸,你怕不怕呢?”他凝眸問道。


    城城遲疑了,他確實不大敢,繼而問藍星夜,“媽媽,你怕不怕?”


    問題拋給了她,藍星夜不假思索道,“隻要輸了不後悔,那就沒什麽好怕的。”


    “那我怕喔,我要是把籌碼都輸了,就不能給媽媽買裙子了。”城城癟著小嘴道。


    邵明陽揚起了唇角,“可是如果你要這麽一局一局,一個籌碼一個籌碼完,今天的遊戲玩結束,也隻有兩個結果,要麽贏了要麽輸了。但是一局全部押上,也是同樣的兩個結果。玩遊戲,既要有冒險精神,也不能浪費時間,就算輸了遊戲,還能贏了時間。城城,你是要做膽小鬼,還是要繼續押一個?”


    兒子到底會怎麽做呢?藍星夜也是好奇看著。


    城城看著麵前那一排的籌碼,他很是糾結的思考了半天,終於,兩條小眉毛一蹙,小小的手往前一推!


    那氣勢如虹,讓人一定!


    他將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對著那荷官道,“我要買大!”


    清亮的童聲響起,突然之間整張桌子上的賭客,都扭頭望向了他。


    這麽多的籌碼,一個孩子竟然全都買了大!


    一時間議論紛紛,周遭的詫異聲四起,邵明陽不動聲色,隻是微笑著。他的視線,不著痕跡地瞥向一側。


    這個時候,正是艾伯納那一行人緩緩入內。而今日的艾伯納,他的身邊卻還帶著一個小男孩兒。那男孩兒大約是七、八歲,也是一身西服,小紳士的打扮,個子很高,和艾伯納一樣有著同樣幽藍色的眼珠,隻是他的五官裏,卻是添著一抹東方韻味,而且他是一頭黑發,那是個非常英俊漂亮的混血兒。


    原本小男孩兒跟隨著艾伯納,就要往包間裏去。可是突然,被那一方角落裏的嘈雜所吸引,耳畔更是絡繹不絕的喧嘩聲,“瞧啊,那邊那個小男孩兒,可真是不得了。那麽小的年紀,竟然一下全都押了大!”


    這些喧嘩聲傳來,讓小男孩兒側目看去,果然遠遠的看見了那賭博桌上坐著的那一個東方小男孩兒。


    頓時,他的步伐停了下來,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男孩兒停住腳步,艾伯納卻還是往前走,這邊前行了幾步,發現身邊的小家夥沒有跟上,他也是停了下來,扭頭唿喊,“於賀。”


    於賀卻還在看著那個小男孩兒,好似很感興趣。


    艾伯納也順著他的目光瞧去,他也看見了那三人,不正是從前的故人,那舊相識!


    更是讓他頭疼的人物!


    此刻,更有讓他頭疼的是,他的兒子,對那個小男孩兒感興趣了!


    “爸爸,這裏原來也有小孩子。”於賀說著標準的國語,他笑著道,“我去看看。”


    “於賀!”艾伯納又喊了一聲,可是沒有喊住,於賀已經朝那個方向過去了。


    艾伯納歎息,其實昨天他就知道邵明陽也登上了遊輪的消息。而且,他還知道,他帶著一位東方女子和一個孩子一起到來。在從旁人口中聽到了對於那女子的描述,艾伯納更是肯定,這個女人就是當年他曾經打過交道的那位。


    這一次,他們三人一齊出現在遊輪上,是湊巧還是蓄意,艾伯納倒是不想去探究,隻是介於之前遇上邵明陽,每次都沒有好事情,艾伯納並不想去理會。隻是現在,卻是難辦了,因為他的兒子引起了於賀的好奇。


    於賀走了過去,艾伯納派人陪在身邊,他自己則是帶人進了包間去,他依舊不想和邵明陽有任何的牽扯。


    於賀來到城城這一桌的時候,荷官已經開了盤,“六—四五,十五點,大!”


    荷官立刻讓人奉上了雙倍的籌碼!


    周遭的人都是嘩然,這小男孩兒竟然贏了這麽大一筆!


    眾人想著,他一定還會繼續。


    可是誰知道,就在贏了這麽一大筆之後,城城卻是道,“媽媽,我困啦,我們睡覺去吧。”


    眾人莫不是大跌眼鏡,小家夥卻是趕緊將籌碼放到托盤裏,更是老成地讓男侍應收好,不忘記叮嚀,“我明天還要來的喔!”


    於賀不解,在旁問道,“你為什麽不繼續玩了?”


    城城扭頭看向他,隻見也是個和自己一樣的男孩兒,他很高興,笑著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玩遊戲贏了一定要走人,不能太貪心,久賭必輸!”


    邵明陽微笑,藍星夜在旁靜默無聲。


    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話可是剛剛邵明陽教他的!


    城城這麽說完,隻留下於賀愣愣站在原地,而後看著他們三人一齊走了。


    於賀身旁的男人低聲喊道,“於少爺,他們已經走了,我們該迴包間了吧?”


    於賀望著城城走遠,這才收迴了視線。他由隨從帶著進入了那包間裏,隻見艾伯納已經入席而坐。艾伯納看著兒子迴來了,他笑著開口,“看完熱鬧了?那個孩子,他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艾伯納沒有去看個究竟,隻等於賀迴來告訴他就是。


    於賀走到艾伯納身邊,也一並坐了下來,他低聲道,“他贏了。”


    這似乎並不讓艾伯納吃驚,他又是道,“那麽你沒有和他一起玩玩?”


    於賀也是像極了艾伯納的,小小的年紀對於賭局早已經司空見慣,隻是法律有規定,未成年人者都是不能進入賭場的。而這次艾伯納帶他來這艘遊輪,也是讓他來這裏見見世麵開開眼界。船隻已然開到了公海,停留在這片大海上,暫時不受法律約束。


    於賀道,“他贏了那局後,就不玩了。”


    “怎麽就不玩了?”艾伯納也是困惑,但是隨即一想,隻覺得這真是愈發糟糕!


    果然,於賀的興趣更為濃厚了,他飛揚起燦爛的笑容,“他說玩遊戲贏了一定要走人,不能太貪心,久賭必輸!”


    艾伯納一愣,這語氣這口吻,活脫脫就不就是那人的翻版?


    “爸爸!明天我們請他們來這裏玩吧!”下一秒,於賀開口央求道。


    艾伯納蹙起眉頭,更是犯難了,他笑著勸說道,“於賀,你要玩,爸爸和叔叔們陪你一起玩就可以了。”


    艾伯納不是愚笨的人,他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麽湊巧的事情,剛剛好是他帶著兒子來,剛剛好他也帶著兒子出現。而且,他竟然還讓自己的兒子這麽引人注目,這不是吸引他,那又是在吸引誰?


    “不,我要和那個孩子玩!”於賀堅持道。


    “爸爸來的時候不是就和你說了嗎,我們不和別人賭,隻在自己的房間裏玩。”艾伯納一想到某個彪悍的女人,對著他嗬斥了八百遍不要帶著兒子去賭博,他就頭更加疼了。


    “我們邀請他們,也不和別人賭,也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玩。”於賀依舊固執。


    這個年紀的孩子,哪裏會懂這些賭局的,那個孩子,已然讓於賀大為起勁,這是怎麽也無法讓他改變主意。


    艾伯納直接搬出後台來,試圖要他改變,“那媽媽那裏怎麽辦?被她知道了,她可要生氣了。”


    “媽媽不在這裏,她不會知道。要是生氣了,也是生你的氣。”誰知道,於賀的話讓他鬱悶到無以複加。


    艾伯納歎息,“於賀!”


    “到底邀不邀請他們,不行的話,那我迴去了,我不要在這裏,我要迴媽媽那裏去。”於賀果斷做出了決定,要麽留下來玩,要麽就走人。


    艾伯納馳騁商場賭場那麽久,還沒有這麽聽從過誰,卻是唯獨對這一對母子沒有辦法。他的眉毛耷拉下來,低聲說道,“那好吧,我會去邀請他們,不過他們會不會接受,這可不能保證了。”


    艾伯納心想,隻能扯個謊,隨便派個人打發兒子了。


    於賀卻是仰起頭來,對著艾伯納說,“那明天我去他們房間邀請他們,爸爸,你去問問船長,他們住在哪一間。”


    刹那,艾伯納無語,兒子和那個女人一樣難搞!


    另一邊,邵明陽帶著藍星夜和城城迴到了套房裏休息。三人洗過了澡,城城在看動畫,藍星夜在一旁收拾著衣服,她不禁想起方才出現的那個混血男孩兒,狐疑開口,“剛剛那個男孩兒,他是艾伯納的兒子?”


    藍星夜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城城的身上,猜測著開局後到底是大還是小,所以沒有看見艾伯納一行。隻不過雖然沒有注意到他們是什麽時候進場的,但是後來一看見那個男孩子,光是憑那一雙幽藍色的眼睛,也知道他是誰的兒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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