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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邵明陽冷笑了一聲,“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什麽是我們?哪裏是我們?是對你不好才對!藍星夜,你現在來跟我談離婚,你又要去哪裏?迴北城去,又要去哪個城市重新開始?你又要和誰!”


    “你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著我迴來?準備了這頓晚餐,想要打發我?口口聲聲說著好好談談,其實你早就做了決定!怎麽,想要就這麽帶走城城,和哪個男人遠走高飛嗎?”


    “藍星夜,你別傻了!你以為哪個男人會要你?是你那青梅竹馬的前任未婚夫厲俊?還是那位同學差diǎn成了未婚夫的段哲進?不要癡心狂妄了!不管是厲家還是段家,他們都容不下你!你跟我離婚,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還有什麽資格!”


    “你不過是一個下堂妻!不過是我邵明陽不要的下堂妻!”他近乎是不可理喻的,朝著她冷嘲熱諷!


    那些話語句句帶刺,宛如一根根利刺,根根都紮進藍星夜的心底!


    原本,以為會疼痛到無可複加的,可是卻原來,到了這個時候,除了心頭那一抹淡淡的酸澀感覺,竟是什麽也沒有!


    藍星夜靜靜瞧著他,在他一陣猛烈的嗬斥過後,她隻問了一句,“什麽時候去辦手續?”


    辦理手續,其實也不會很慢,不過是拿著之前登記時的本子,再拿上各自的身份證件,然後去敲一個章。


    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他們各自都不再和各自有任何牽絆。


    這樣的一清二楚!


    可是,那話語卻再次紮入邵明陽的心中!


    像是排山倒海一般,那莫名的感覺,不知是惶恐還是憤怒,全都交織而起,讓他一下沉默,那雙眼陰沉到不行!


    藍星夜見他隻是盯著她看,卻是不說話。


    再等待了一瞬過後,藍星夜還是等不到他的迴答,她已經不想再繼續無止境的等候。


    於是,她輕聲道,“你定個時間吧,我都可以配合,到時候你告訴我,或者讓遊律師聯係我,都可以。”


    藍星夜說完這句,她作勢就要起身。


    身體慢慢起來的時候,那椅子往後挪動,便發出了一絲輕微的聲響來。


    隨即,她開始收拾碗筷了。


    平靜的,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很是安寧的,像是往常一樣,做著同樣的事情。


    這樣的安寧,卻愈發不是滋味來,那根弦繃得那麽緊!


    直到碗筷收攏時那很輕的“咚——”一聲,在這個時候猛然被無限的放大了,一記鍾鳴一般,重重敲打在邵明陽的心頭!


    他猛地被敲響了!


    那磅礴的怒氣,像是一場暴風雨襲了過來,一刹那,邵明陽隻看見藍星夜還在收著那些餐桌上的東西,一切都來不及思考,他下意識的,本能的,看這麵前的一切都是如此不順心如意,他豁的起身,竟是將整張桌子都是猛然掀起!


    這個瞬間,藍星夜來不及反應!


    一隻碗還拿在手裏,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了,她定在原地!


    而那桌子硬生生被他掀起後,轟隆一下,以極響的聲音,翻起摔倒在地!


    哐啷——!


    砰——!


    下一秒,各種聲音全都交織而起,像是一曲暴風雨進行時的演奏!


    藍星夜還定住不動,她平靜的臉上有了不敢置信和慌忙!


    而在儲物間裏,原本正在清理的李姐,聽到了那動靜後,也被嚇了一跳!


    她趕緊就從房間裏奔跑出來,瞧見了餐廳裏的景象後,她詫異疾唿,“啊!這是怎麽了?”


    客廳裏麵桌子被翻到了,碗筷盤子都碎的到處都是,飛濺了無數的瓷器碎片!


    又幾乎是同一時間,藍星夜的手腕,被他狠狠抓住了!是用一種快要捏碎她的力道來抓住了她!


    藍星夜刹那迴頭,迎上了他醞釀著龍卷風一般黑暗的眼眸!


    “去哪裏!你要走到哪裏去!”他突然喝道!


    那質問聲來的莫名,不知道他在問什麽,更不是在接她方才的那一句話!


    更是可以清楚的,聽見了手腕的骨頭,被他捏的作響的聲音,疼痛的讓藍星夜連蹙眉都是不能!


    李姐眼見不對,她也是忙亂地勸說,“先生,小姐,有什麽事情好好說,不要這個樣子,好好說先生,你先放開小姐”


    李姐的勸說,卻是根本就不管用!


    “邵明陽”藍星夜艱澀地開口。


    他卻是根本就不讓她再說下去,隻是嗬斥著打斷她,“說你要到哪裏去!你說啊!到哪裏去!”


    藍星夜被他吼得驚住,他臉上的神色,深凝而又偏執的可怕!


    “說啊!”他又是吼了一聲!


    藍星夜疼的說不出話來,她艱澀開口,“你放手!放開我——!”


    “我要你說!”邵明陽瘋了一般喝道!


    兩人就這樣爭執起來了,爭吵聲驚人!


    那爭執聲,更是傳到了樓上,更是驚到了原本在房間裏正在畫畫的城城。


    城城在吃過晚餐後,就跑迴房裏想要完成那幅畫。隻是這邊卻也沒有來得及,還差了一片沒有填上色彩,就聽到了巨大的聲響。城城也嚇了一跳,感覺房子都震了,他還拿著那幅畫,握著一隻蠟筆,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城城跑過了迴廊,又跑到樓梯口,這下子又聽見了李姐的唿喊聲,以及邵明陽和藍星夜的嘶吼聲!


    小家夥立刻的,從樓上奔跑而下!


    城城的步伐邁的很快,他一跑到樓下,小小的身體一轉,迎向了他們!


    又聽見了一聲劇烈的聲響!


    那是藍星夜手裏還無意識情況下拿著的碗,在兩人爭吵的時候被鬆了力道,落在地上後,發出了“砰——”的破碎聲!


    碗的碎片又濺開了!


    城城被嚇到了,他愣在原地!


    “你說啊!”誰的吼聲隨即又是響起!


    城城隻看見他抓著藍星夜的手,用他所從來沒有瞧見過的模樣!城城在怔愣了一下後,他突然大吼了一聲,“不要打我媽媽——!”


    這聲童稚的驚心唿喊,讓邵明陽和藍星夜都迴神,他們紛紛迴眸望了過去!


    藍星夜隻看見是城城,那麽小的孩子,正用一種恐懼害怕的眼神看著她!


    邵明陽眼睛一緊,他突然定住了!


    李姐無法料到這個時候突然衝出來的城城,也是一下沒了反應!


    又是下一刻,城城突然丟棄了那手中的蠟筆,還有他一直握著的畫,那些仿佛全都不重要了,不再有任何的重要!


    城城跑的飛快,他邁著很焦急的步伐,小小的一團身影,奮不顧身的猛衝向藍星夜!


    城城一下抱住了藍星夜,更是擋在了邵明陽的麵前,他硬是要擠進兩個大人的中間!


    “不要打我媽媽!”城城抬起頭來,他朝他喝道!


    “你是壞人!你不要打我媽媽!”城城張開手來,護住了藍星夜,抵擋著邵明陽!


    邵明陽還握著藍星夜的手,他一下垂眸低頭,那視線對上了城城。孩子清澈的眼眸,倒映出他自己的身影來,是一團漆黑的影子,再也看不見其他。可是,卻還是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畫麵來,很久很久,也是這樣的相似他也是這樣橫衝而出,擋在了她的麵前。


    邵明陽的手,竟是顫抖了下!


    他這下仿佛是捧出到了洪水猛獸一般,那有毒的感覺,浸潤到肌膚裏麵,讓他鬆手的同時,更是往後退了一步!


    城城見他鬆開手,他反手又抱住了藍星夜,朝著邵明陽喝道,“我們不要你!你是壞人!你是壞人!”


    藍星夜驚到了,她彎腰就要抱住城城!


    邵明陽瞧見如此,隻覺得他們又是要走,那焦急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再一次的,他伸出手來卻是抓住了城城!


    “放開我,放開我!”城城吼了起來,倔強的孩子紅了眼睛卻沒有掉淚!


    “城城!”藍星夜急了,她衝了過去,“邵明陽,你放開城城!”


    邵明陽沒有用力,他隻是拉過了他,眼見藍星夜也衝了過來,他又是一手再次抓住了她!


    而後邵明陽朝著李姐吼道,“把他給我帶上樓去,看住他,不準給我下來!”


    李姐被他吼了一聲,猛地反應過來,場麵混亂,她哪裏敢不聽命,急忙接過了城城,拉著他上樓去!


    城城焦急的喊著,“媽媽,媽媽”


    可是奈何,孩子終是抵擋不過大人的力氣,城城被李姐帶了上去!


    “城城!”藍星夜焦急吼著,邵明陽一下拽過她的手腕,強勢的,他壓製住她喝道,“迴答我!不然你休想再見到兒子!”


    “邵明陽,你敢!我們有契約的!城城的撫養權歸我!”


    “歸你?那麽現在也歸你嗎!你看我敢不敢!”


    兩人互吼著,誰也不甘示弱,在他陰沉鷲暗的雙眸裏,藍星夜顫抖著恢複平靜,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邵明陽,你到底要我迴答什麽?”藍星夜問道。


    他也似乎有一絲恢複理智,隻是眉宇緊凝,“說你要去哪裏,說你是怎麽想的!”


    “我不會去北城,也沒想著要去哪裏再重新開始。迴到s市後,我就沒想著要再離開了。樓氏的工作,總監那個職務,我好不容易才坐穩了,這個月還漲了工資,薪水挺不錯的,我不想再放棄了。所以,我不會走。”


    “我沒有多想別的,現在也不想去想。城城還小,他也還需要念書,明年他就要念小學了,我想看看附近的學校,哪裏比較合適。城城不能總是轉學,跟著我去一個陌生的地方。而且,你總是他的爸爸,他需要你,會想見到你。”


    “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談談,關於城城的將來,或者可以兩麵住都可以,你不要在孩子麵前這樣,他會害怕的,他隻是一個孩子,邵明陽”藍星夜起先還是冷靜的,但是一提到城城,她的聲音也有些顫抖起來了!


    “你不要傷害城城”藍星夜的聲音近乎是哀求!


    城城,城城。


    想起方才孩子的眼睛,邵明陽心裏猛地一緊,好似被擰成了一團,疼痛瞬間傳遞至周身!


    可是她口口聲聲都是城城,唯有城城!


    “藍星夜!我告訴你,離婚你休想!”邵明陽眼眸一定,衝著她出聲!


    藍星夜秀眉一凜,“你這樣下去有什麽意思,到底有什麽意思!”


    “就算是沒什麽意思,你也休想我會同意!”邵明陽冷漠喝道!


    藍星夜喉嚨口好似都被堵住了,她的眼睛紅了起來,突然不知道怎麽了,一種疲憊的感覺襲了上來,她感到自己是那麽無力!


    她輕聲開口,呢喃說著幾個字,卻是不清楚。


    “給我一個理由,告訴我!”他低聲喝著!


    她不似是在迴答他,隻是仿佛是在告訴自己,喃喃說道,“好累”


    邵明陽一下沒有聽清楚,他突然靜了下來,隻聽見了她說,“我累了。”


    瞧著她的臉龐,是一抹深深的疲憊,那是滄海桑田過後,隻想離去隻願離去的決然,那輕蹙的眉頭,那望著他時的無助疏遠,讓他心中一寂,突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邵明陽的手,麻木中垂了下來。


    突然,他笑了起來,“嗬嗬,嗬嗬嗬”


    那笑聲很突兀,也是詭異而驚心!


    “藍星夜,我告訴你,就算你想離婚,也等到契約到期!時間還沒有到,你休想就這樣退出!就算是煎熬,你也熬到最後吧!”邵明陽陰沉著開口,他深深凝望了她低垂的臉龐一眼,而後忽然邁開步伐往公館外走去。


    “別讓我知道,你帶著城城搬出這裏,或者是離開,我有的是辦法。”他撂下一句話,踱步離去!


    藍星夜一下無力,貼著牆慢慢倒地!


    而他走出了公館,卻是一下子定住步伐。


    隔了一道門,那是兩個世界。


    邵明陽動了動手,還有不知名的灼燒感,垂落的手指輕輕一動,卻是什麽也沒有握住。


    什麽也沒有。


    邵明陽走後,藍星夜好不容易迴過神來,她支撐起自己,這才往樓上而去。經過客廳的時候,她看見了方才被城城甩手丟棄在地的蠟筆和畫紙,她將它們撿了起來。


    她來到了城城的房間裏,推開了門後,隻見李姐正拉著城城,不讓他出去。小家夥還在呐喊著,“我要出去,李奶奶,我要出去!”


    卻因為看見了藍星夜,城城突然就收了聲,“媽媽!”


    李姐也在這個時候看見了藍星夜,她急忙喊道,“小姐”


    “沒事了,李姐,已經沒事了。”藍星夜輕聲迴道,而後朝著她吩咐道,“李姐,下麵有diǎn亂,還要麻煩你收拾一下。我和城城聊聊,一會兒再下去幫忙。”


    李姐聽見她這麽說,diǎn了個頭便先走了出去。


    門帶上了,隻剩下藍星夜和城城兩人。


    在見到了藍星夜進來後,原本還焦灼尖叫呐喊的城城,卻是突然之間就沉默下來了。


    隻是那一雙眼睛,還很紅很紅,通紅著,讓人瞧著感到分外憐愛疼惜。


    藍星夜走到了他的麵前,她輕輕抱起他,讓他坐在了椅子裏。


    “你看,這幅畫和蠟筆都忘在樓下了。”藍星夜將畫紙蠟筆輕輕放在桌上。


    城城卻是不關心這些,隻是盯著她突然說,“他要打媽媽。”


    她的手,柔柔的撫摸著城城的小臉,微笑著開口,“城城,沒事了,都沒事了。”


    小家夥看了藍星夜半晌,仔細地看著她,好似要看看究竟,到底有沒有被打過。沒有找到任何痕跡,他抿著唇不說話,藍星夜又是道,“爸爸他沒有要打媽媽,城城剛剛看錯了。”


    “真的沒有,城城不相信媽媽嗎?”藍星夜又是問道。


    小家夥這才又開了口,“他不是要打媽媽嗎?”


    “不是。”她迴的很肯定。


    “可是他把桌子都弄倒了,碗都碎了,他還抓著媽媽的手”城城迴憶起那一幕,小小的人兒,那張小臉上有一抹恐慌來!


    孩子是害怕的!


    藍星夜心疼更是自責難擋,她一下擁抱住他,“才不是,那是因為媽媽和爸爸在說一件事情,因為沒有談好,桌子是不小心弄倒的,那些碗才碎了。他抓著媽媽的手,是因為想要拿走媽媽當時手上拿著的那隻碗,怕也摔碎了”


    藍星夜找著所有的詞語來編織一切的理由和可能,她不知道,她不確信,城城是不是能夠接受,可是此刻,她隻能這麽做,也隻能這麽去解釋。


    擁抱住了城城,孩子也是輕輕地迴抱住她,好似在這一刻,要從母親的身上,找尋到安慰和溫暖來。


    母子兩人就這麽擁了好半天,城城才低聲喃喃說,“媽媽,我的畫還沒有畫完”


    藍星夜此刻真想痛哭,可是那眼淚隻是不斷的盤踞,她硬是強壓而下。


    “恩,那明天再畫吧,今天太晚了,我們先睡覺了,明天畫了,再給媽媽看”


    藍星夜安撫著城城,抱著他不肯鬆手。


    畫沒有畫完,還可以明天再畫,可是他們之間,已經應該沒有明天了。


    然而月落日出,黑夜白晝總會自然更替。


    醫院裏麵,邵嘉英陪著白淑寒住了一個晚上。


    早上的時候,白淑寒就醒了過來,她的精神看上去還算不錯,至少整個人很平靜。


    楊戩來做檢查,他叮嚀道,“白小姐,你身上的傷沒什麽要緊了,隻不過每天都要記得上藥消毒消炎。好好迴去休息,休息好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白淑寒應道,“謝了,楊醫生,我會的。”


    邵嘉英這邊已經收拾了東西,簡單的一個行李袋,將她換下的衣服全都收起,她望著楊戩問道,“可以出院了?”


    “當然可以。”楊戩應聲道,“那白小姐,再見了。喔,不對,我可不希望在醫院裏再見到你。”


    楊戩打趣了一句,白淑寒朝他微微一笑。


    隨即,邵嘉英便和她一起出了病房離開了醫院。


    車子就停在那裏,邵嘉英開車送白淑寒迴了公寓。等到了公寓後,白淑寒道,“嘉英,謝謝你昨天晚上陪著我,辛苦你了,你也迴去休息吧。”


    “我不累,沒事,我陪你。”邵嘉英道。


    “不啦,你迴去吧,楊醫生都說了,休息好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迴頭我要是好了,你病倒了,那我怎麽向你哥交待呢?”白淑寒也笑著打趣。


    邵嘉英見她如此,隻覺得她一切都好,她也不再固執了,囑咐道,“那我迴去了,有什麽事情,你找我,給我電話。這是你的車鑰匙,車子已經開迴來了。”


    “好,拜拜。”白淑寒伸手接過。


    “恩。”


    白淑寒目送邵嘉英離去,見她駕車而去,她這才掩了門。


    那扇門一關上,白淑寒的臉上,那抹平靜裏,有一抹深深的沉寂。在沉默不動了片刻後,她拿出手機來,一個號碼就撥給了邵哲東。


    邵哲東接了白淑寒的電話,白淑寒立刻問道,“他在哪裏。”


    “誰?”


    “邵淩勁。”


    “淑寒”邵哲東似是有所猶豫,並不肯說,但是白淑寒說道,“我隻是想找他談談,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邵哲東凝眉,默了下報了個地址出來。


    “我知道了。”白淑寒應了一聲,便將電話給掛了。


    立刻的,她直接甩手放了行李袋,獨自一人而出。平穩的開車,但是車速卻在不斷的加快,她往邵淩勁的公寓筆直而去。


    那幢公寓裏邊,邵淩勁並沒有出門。


    寂靜之中鈴聲響起,邵淩勁接了邵哲東的電話,聽見他在那頭說,“大哥,剛剛淑寒聯係我,她問我你在哪裏,我告訴她了。”


    邵淩勁眼中深沉,他並沒有多說,隻是低聲道,“既然她要來看望拜訪我,那我就等著她來了。”


    邵哲東似乎還覺得不妥,他又是道,“大哥,這次你千萬不要再”


    “老三,我現在很理智。”邵淩勁迴了一句,便結束了通話。


    公寓裏又寂靜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人按了門鈴!


    邵淩勁慢慢起身,他頎長的身軀就往那玄關處而去。將門打開,一刹那間,就看見了白淑寒。


    她長發披散而下,那張清麗奪目的臉龐,正沉默地望著他。


    邵淩勁往後退了一步,他沒有詫異,也沒有遲疑,對著她笑道,“請進。”


    白淑寒也沒有退縮,她大膽的直接的走了進去。


    公寓裏除了邵淩勁之外,根本就沒有別人。


    邵淩勁道,“難得你來看望我,歡迎歡迎,要喝什麽?”他一邊說,一邊就往裏麵走去。


    “不過我這裏隻有酒了,你要喝嗎?”邵淩勁卻又是笑道,那話語裏竟也帶著幾分淡淡的不知名的嘲諷,不知是在嘲諷誰。


    白淑寒不說話,隻是看著他。


    那目光讓邵淩勁眼眸一定,他又是道,“我看你也不會再喝了,那麽,純水要不要?”


    白淑寒還是不說話,那眸光卻是更為深沉。


    邵淩勁默了下,依舊是笑道,“純水也不要的話,那就什麽也沒有了。”


    所有的招待話語,全都說盡了,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


    邵淩勁微笑的臉龐上,那抹笑容也漸漸凝固,他低聲說,“你的膽子倒是也挺大,就這麽來了這裏,我可不是什麽聖人。淑寒,還是你想我們繼續那天上午沒完成的事情?重溫舊夢一番?”


    話音未落,突然,白淑寒有了動作,她走上前去,抬手就給了他揮向了他的臉!


    啪——!


    白淑寒扇了他一下!


    邵淩勁沒有躲閃,硬生生接了她這一巴掌!


    她扇的用力,可見她有多痛恨。


    很快的,邵淩勁的臉上就有了紅印,他動了動嘴角,輕撫了下臉龐。昨天還和邵明陽惡鬥過一場,他臉上都是淤青,此刻又添了一抹紅。


    他笑了,笑的那樣放肆,“白淑寒,你今天來了我這裏,就該知道我會說什麽做什麽!怎麽?你不是來跟我這種事情的?那麽,你又是來做什麽?”他眼中有著深鎖的精光,犀利開口,“難不成,是向老二證實過了?所以,惱羞成怒來找我算賬了!”


    白淑寒望著他,冷聲開口,“邵淩勁,我恨我自己,為什麽當時就會和你去吃那頓飯!”


    邵淩勁一下定住了!


    十年分開,十年之後,她重新歸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再提起過往事。


    此刻,突然一下子記憶翻篇了,迅速的,翻滾迴到了從前。


    邵淩勁也在這個時候將一切都記得那麽清楚。


    也就是在十年之前,白氏因為白父的不合理操作運營,發生了一場危機,而那個時候,一個重要的項目對方合作商正和邵淩勁在談判。一個項目,不是邵氏拿下,就是白氏拿下。而白父為了要保住白氏,自然會拚盡所有。


    所以,白父找上了邵淩勁!


    邵淩勁微笑著說,“淑寒,你可不要忘記了,是白叔主動來找我的,而不是我找上他的!”


    “是我爸找上你的,那又怎麽樣!提出吃飯那個局的人,難道不是你嗎!”白淑寒冷聲反問!


    也就是在當年,白父找上邵淩勁之後,邵淩勁提出了要求,他要求白淑寒陪他共進晚餐。在s市最大的酒店裏,唯有兩個人,單獨一起用晚餐。當時麵對白父的懇求,白淑寒又怎麽能拒絕,況且,她和邵淩勁彼時還是朋友,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所以,白淑寒去了,她diǎn頭赴約去了。


    “邵淩勁!我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會這麽做!”白淑寒的聲音開始顫抖了,那是壓抑的憤怒,在十年後迴憶起來還有著咬牙切齒的痛恨感覺!


    “邵淩勁!你這麽卑鄙!我信任你,我才去赴約!你說隻是一起吃個晚餐!可是你卻這麽做!”白淑寒說的咬牙切齒,她一雙美眸望著他,“邵淩勁,你竟然做出這麽小人的事情來!”


    “你竟然在我的酒裏下藥!”白淑寒冷聲喝道!


    她的聲音,更是顫抖個不停,喉嚨處好似被堵住了,那一個晚上的記憶,又開始飛逝,走的那麽快,讓她根本就來不及停留!


    就是那一晚晚餐,席間到一半,白淑寒就覺得身體慢慢熱了起來,她覺得很難過很不舒服。白淑寒隻以為自己是醉了,所以暈的不行,她告訴邵淩勁,她想迴去了。可在當時,邵淩勁扶住了她,說要送她迴去。


    但是白淑寒根本舉步難行,身體裏麵什麽東西在沸騰著,她不明白,隻是感覺他的接近,讓她感到滾燙的身體,好似有一些舒服。而後,一切都變得混亂,她不知道自己被扶去了哪裏。她暈眩難過到不行,隻知道自己被放倒在一張大床上。


    意識和理智在當時還有幾分清醒,她說著不要,她喝止他讓他停止,她讓他離開可是全都不管用!


    那個晚上,一切都亂了,一切都混沌不堪。


    是他強吻住她,是他撕開了她的衣服!


    迴憶至此,斑駁中又入木三分的真切,讓一切迷離而混亂,讓白淑寒不堪負荷!


    她一下抓住了邵淩勁的衣襟,那麽緊緊的抓住,好似要將他徹底的撕碎一般!


    “邵淩勁,你這麽卑鄙!你對我下藥!是你對我下藥!是你!”白淑寒不斷嗬斥著!


    邵淩勁笑著,他嘴角的弧度很是放肆,“就是我對你下藥了,那又怎麽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淑寒,你沒有辦法改變!”


    “你為什麽這麽做!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是你的弟弟,我是你的朋友,更是他的女朋友!你更知道,我們——”白淑寒喝問!


    早在當年,白淑寒也問過他這個問題,然而邵淩勁的迴答是——因為你是老二的女人,所以我就要把你給奪走!


    白淑寒的神情很是瘋狂,“邵淩勁!難道就因為邵明陽喜歡我,所以你就這樣去搶奪屬於他的嗎!”


    邵淩勁心中卻是一凝,他笑了起來,“嗬嗬!”


    “沒錯,就因為你是他喜歡的人,我就要這麽做!淑寒,你難道不知道?老二喜歡的東西,我都喜歡!包括你在內!”邵淩勁冷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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