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濃霧猶如魔鬼的爪牙,細細撫摸著李自然那結實的胸膛。


    整個河馬古城迎來了春暖花開的時候,萬物複蘇,積壓在生靈體內的欲望在這個季節裏如同火山般噴發,不得不說,春天是個創造的季節。


    即便在這最為陰森的荊棘之牢中,也逃不開這個宿命。


    嚶....


    一聲輕聲嚶嚀聲在安靜的空間中響起,這聲音並非很大,可這裏實在太過安靜,以至於特別顯眼。


    維尼慵懶的睜開眼睛,仿佛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即便如此,兩隻眼睛渾噩噩的,仿佛還不想從那個漫長的夢境中醒過來。


    一股絲涼劃過皮膚,讓其慢慢清醒過來,下意識想要拉過被子,可所摸到的是一簇結實的汗毛,迷迷糊糊落在自己那細膩大腿上,兩股完全不同的皮質猛然讓其迴過神,下意識坐起。


    就在這一瞬間,整個人瞬間短路了。


    摸到的是一個男人的小腿,粗糙且強壯,自己正爬在對方胸膛上,在這個男人的旁邊,還有一具更加細膩的女郎,下意識盯著那個女郎,確切的說是盯著那個女郎的臉,那細嫩的皮脂如同嬰兒剛剛降生一般,她還從沒見過這麽精細的臉皮。


    似乎輕輕一吹,這張臉皮就會蕩起一層層波紋,讓她都不由的泛起一絲嫉妒,甚至讓她忘記在這片濃霧中還躺著一個男人,過了半天,才注意這個女郎的輪廓。


    珍妮!


    是她的閨蜜珍妮,正如同小女人般爬在那健碩的胸膛上,像在做美夢,但她的目光透過那細長的脖子落在香肩上,慢慢劃過修長的腰部和雋秀的小腿,這個美妙的軀殼少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


    衣服!


    維尼此時才迴過神,似乎自己也沒有,下意識亂抓起來,整個人像得了魔怔一樣定在原地,她此刻才知道自己的處境,本能的摸向四周,希望能得到一件衣服,可就在此時,一股刺痛從腿上傳來。


    低下頭,那是一抹殷紅色,猛然向著珍妮看去,那同樣有一灘鮮血。


    “不....不可能!”


    身為一個女生的直覺,她不願意相信自己想象的東西,可她不認為的事實卻在腦海中不斷顯現,輕推了一下珍妮,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夥伴。


    “珍妮!珍妮!醒醒!”她的聲音很弱,而且帶著顫音,一些音節甚至自己都聽不清楚。


    在連續推揉幾下後,珍妮慢慢醒了過來,也如同沒睡醒的懶貓般揉著眼睛,“維尼,怎麽了?”


    輕聲詢問讓維尼確認這就是自己的閨蜜,但看到那張透紅的臉頰時,還是不忍一愣,這太細膩,讓人嫉妒的細嫩,以至於讓她自己都忘記自己要說什麽,好半天才想起來,指著中心的李自然,支支吾吾的說道:“他....我...我們...你....血....”


    急切的想要表達出來,可越表達越模糊,但珍妮已經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她的感覺更靈敏。


    呆愣愣的好半天後才抬頭向維尼看去:“這...這是怎麽迴事?”


    維尼不知該,身為女孩都清楚現在發生了什麽。


    她們是聖女,審判所最聖潔的女人,可在荊棘之牢這樣的肮髒之地喪失了自己最寶貴的聖潔。


    “殺了他嗎?”維尼輕聲說道。


    珍妮愣了愣神,竟被這個想法觸動了,她更艱難,自己是審判所所長的女兒,如果讓整個審判所知道她的齷齪事,自己如何在審判所立足,更重要的是她那位嚴苛的父親,如何在控製這個已經破落不堪的審判所。


    她沒吱聲,也不敢吭聲,眼神像個六神無主的蒼蠅一樣在四處亂瞟。


    “殺了他吧!”維尼補充了一句,“我們是要嫁給人類貴族的,而不是這個守牢人,珍妮,你是卡莎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不能是這種低級的守牢人!”看著自己的手掌,慢慢放到李自然的脖子上。


    李自然在酣睡,嘴角甚至流著哈喇子,似在迴憶自己的美夢,可越是這樣越讓維尼憎恨,這種小人物奪走了她們最寶貴的東西。


    珍妮沒吭聲,似乎默認了這個行動,任由維尼的手卡在脖子上,可就在落下去的瞬間,似乎想到什麽,一把抓住維尼手臂,說道:“我們問問他吧,或許有別的情況。”


    這小小的阻攔並沒多少特殊,可卻莫名在李自然心底湧過一絲暖流,這種感覺像當初瓦特將他從奴隸團中帶出來的那樣、


    他都多長時間沒遇到這麽純淨的姑娘了,設計這種女孩讓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罪惡。


    不過,那絲愧疚一閃而逝,這個女孩能夠最簡單的讓他達成目標,更重要的是節省時間。


    “還有什麽情況?你都看到了,他禍害了我們!如果讓你父親知道....”維尼叫道,根本不願讓手掌離開。


    “維尼,我的好姐妹,聽聽他的吧。”珍妮溫柔的說道,“算我求你了。”


    “珍妮!”維尼大聲叫道,希望用聲音讓對方改變主意,可換來的是對方那顫動的眼神,那楚楚動人的眼瞳讓她無法對這個女孩大吼,甚至連倔強的她都軟弱下來,猛然爬在李自然的胸膛上,嗚嗚哭了起來。


    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改變,從純真到成熟,就在莫名其妙中。


    珍妮默默的拍打著維尼的脊背,但她沒落淚,而是靜靜的注視著帶著胡茬的李自然。


    過了半刻鍾,維尼似哭累了,輕聲說道:“聽你的。”


    聲音很輕,但她屈服了,兩人一個捏住李自然的鼻子,一個捏住李自然嘴巴,氣管封鎖,直接讓昏睡中的李自然坐了起來。


    他是清醒的,剛剛發生的一切都在腦海中,可現在必須裝作懵懂無知,更要表現出被稻草人陷害的樣子。


    兩隻眼睛呆滯的看著眼前兩個女孩,微微皺起眉頭,“你們....衣服呢?”似乎意識到什麽,兩隻手突然摸到自己身上,驚愕叫道:“我的衣服呢?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這幅興師問罪的態度嚇住了兩個女孩,看著比她們還慌張的李自然,頓時有些懵了,那表象仿佛是她們主動的一般。


    “你別裝了!是不是你故意陷害我們姐妹的!”維尼故作兇惡的問道。


    “什麽?你說什麽?”李自然必須讓自己很很無辜。


    “我們!我們的身體!”維尼吼道,“在檔案室的時候你是不是就盯上了我們,說什麽幫我們尋找變異生靈的證據,說什麽讚同我們的理論,就是為了現在嗎,齷蹉!肮髒!卑鄙!下作!我從沒見過你這種男人,虧我們還給你副獄長,惡心!你的做作讓人惡心!怎麽,你覺得這樣就能得到我們嗎?你錯了,我們很開放!我們比誰都看得開,你就是在做夢!”


    盡管有心理準備,但這劈頭蓋臉的痛罵還是讓李自然有些發懵,真沒想到肥嘟嘟的小女孩嘴裏能一下子冒出這麽多詞。


    不過這一通斥罵後,讓他心底的愧疚輕鬆不少。


    心裏想笑,不過臉上卻很無辜,強行辯解道:“你?就你?倒貼我也不要!算計你們?我值得嗎?等等,這可是我第一次,你們....你倆是不是故意的。”


    “嗬...嗬嗬....”維尼笑了,這絕對是她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我們,算計你?你憑什麽,出去照一照,你有什麽資本!有錢?有能力?還是有顏值?”


    “我長的還可以吧。”李自然說道。


    這句話讓維尼愣住了,本來還有一頓痛罵,竟生生的卡在喉嚨裏,現在,她後悔了,根本不應該聽珍妮的,就該將這個男人直接處理掉。


    “我們該怎麽辦?”


    就在這時,一個輕聲的詢問打破了這種僵局,珍妮靜靜的看著李自然,輕聲問道。


    這聲音很柔弱,像一根軟綿綿的繩子捆在李自然的心窩上,他能夠抵擋得了維尼謾罵,可就是這種無助的詢問讓他有些不知怎麽應對。


    “我不知道怎麽迴事?珍妮,我看到你最後一眼就是你再叫我,我能想起一些東西,現在還有一些畫麵,對不起,那並不是我的本意,你們很主動。”李自盡可能讓自己表現的平靜,“我不知道什麽在作祟,但我絕沒有設計你們,這裏是荊棘之牢,我想是有東西要逃出去。”


    他這一說,維尼也似乎迴過神,疑聲問道:“你是說木頭人?”


    “木頭人?什麽意思?”李自然心頭一喜,這個笨女孩顯然是讀過荊棘之牢內囚犯檔案的,不過還是疑惑問道,“他有什麽特殊嗎?”


    “不不不,沒什麽。”維尼連忙擺手,指著李自然問道:“對了,你還沒迴答珍妮的問題,我們該怎麽辦,要是讓珍妮的父親知道,一定會打死她的。”


    怎麽辦?


    這種事還能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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