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曼婷能夠下地走路的時候窗外的池子裏開出了今年的第一朵睡蓮,像是慵懶的公主,閑閑散散的任由水波托著,半開半斂。

    顏北北進病房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個人慢騰騰的往洗手間走著,步履蹣跚,像是上了年紀力不從心的老人,穿著病號服,背影蕭條。

    她急忙上前攙住她,扶著慢慢的往裏走。

    蔣曼婷見是她,十分高興:“我一個人能行的,床頭櫃子上有剛剛護士送過來的芒果,你自己去剝了吃吧。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愛吃這東西。”

    顏北北沒做聲,執意將她扶到洗手間裏才出來。她最近常常想起當初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的時候,顏培風不在身邊,她隻有深深的恐懼和彷徨,還有濃濃的不舍和絕望。蔣曼婷握著她的手,一邊為她打氣一邊安撫著她,眼裏流露的是顯而易見的疼愛,那時候她不明就裏,以為不過是一個醫生的仁心仁愛。

    顧意問過她為什麽能輕易原諒,她沒做聲。

    她的走失不是任何人的錯,這場命中注定的分離,便是那場命中注定的相遇。她怨什麽,怨誰?

    現在的結果,便是最兩全其美的了。

    “北北,今天留這兒陪我吃頓飯吧。”走神之際蔣曼婷已經迴來了,坐在床上問她,眼神裏都是期待。

    她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雖然是單獨準備的,可是這一頓還是主要以清淡為主。兩人對桌而坐,病房裏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蔣曼婷時不時替她夾一筷子菜,也顧不上她碗裏已經堆成山的現狀,嘴裏還絮叨著:“多吃點,這個有補氣的作用。”

    “好了,我的碗已經裝不下了。”在顏家吃飯的時候,大場合有專人布菜,一般的時候都是自己選擇的。北北此刻有點不習慣,卻又推脫不掉,隻有硬著頭皮全部吃光了。

    “小時候可沒這麽乖巧,十分挑食的,這樣不吃,那也不吃。卻常常大半夜的嚷嚷著肚子餓,要吃桂花糕,要吃驢打滾。你爸寵得都沒型了,二話不說套上衣服就出門給你買。”

    “爸爸他以前是做什麽的啊?”北北突然開口。

    蔣曼婷停頓了好幾秒鍾,才笑著開口:“一直都是個小警察,太耿直了,一輩子不被上司賞識。”

    北北點了點頭,她那天在夜裏看到那張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爸爸是個好人。

    “等我好了,帶你去看他,他肯定很高

    興。我以前常常做夢,他在夢裏數落我辦事不利,這麽多年,連自己女兒都找不迴來,我每迴都理屈詞窮。這迴我總算可以揚眉吐氣,大大方方站在他麵前給他看看我找到閨女了。”蔣曼婷別過臉,擦了眼角的淚才繼續說。

    “我以前常常操心你這樣的胖妞兒肯定以後嫁不出去了,你爸特別氣憤,說隻有了不起的人才配得上咱們閨女的。”

    “我看顏培風對你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你爸估計也放心了。”

    離開的時候蔣曼婷突然拉住她的手,試探性的問:“北北,我明天就出院了,你明天還迴來看我嗎?”

    北北想了想,答應了下來。

    晚上迴家的時候顏培風已經迴來了,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她,麵上也看不出喜怒。

    顏北北知道他心裏不痛快了,便湊上去舉著手裏的蛋糕:“看我特地給你帶迴來的蛋糕,你最愛吃的慕斯蛋糕喲。”

    顏培風連眼皮子都不抬,愛搭不理:“那是你自己愛吃的。”

    顏北北訕訕的縮迴了手:“你在看什麽啊?《舌尖上的中國》,這是什麽,好看麽?”

    不一會兒,顏培風發現旁邊的人沒了動靜,轉過頭就看著她盤著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看得津津有味一邊有一勺沒一勺地往嘴裏送著蛋糕……

    頓時哭笑不得。

    “啊喂,你幹嘛搶我蛋糕?!”她眼睛一下都不離開電視屏幕,嘴裏還在嚷嚷著,不甘示弱地伸手過來搶。

    “你剛剛還說這是特地帶給我的呢,是誰早上答應晚上給我展示展示自己的賢良淑德來著。我為了等你,還沒吃晚飯呢。”他氣憤地指責這個有了親媽忘了老公的白眼狼。

    “啊!”顏北北經提醒才想起還有這一茬,忙道歉,“你等著我大展拳腳,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剛剛電視裏怎麽說來著,對,打動你的心的廚藝!”

    其實顏培風自己壓根也沒做啥指望,這種拍著胸脯自吹自擂的話顏北北已經說了不下白次,每次不是打動他的心,而是差點燒了廚房揪起他的心。

    不過這個過程不在於結果的好壞,而是她願意為了他的這個過程,他是極為享受的。

    “先放牛腩,不是西紅柿!”他急忙製止懷裏又有些手忙腳亂的人,更正指導。

    顏北北行動不便,身子往後蹭了蹭他,出聲提醒:“你手放開,我不好操作。”

    “你要操作什麽,我手長,我替你來。”雖然嘴裏說著,卻仰仗著手長,已經從她長t恤衫下擺伸了進去,輕攏慢撚地挑撥著。

    顏北北一會兒就有些扛不住了,腿有些發軟,顫抖著調成文火,卻怎麽都找不到地方。

    他壞笑了起來,手上像是以她身子為鋼琴琴鍵一般或輕或重地彈奏著,滾燙的吻也從耳後蔓延開來,漸漸遊離到了脖子上此刻正激烈跳動的大動脈,還煽情地伸出舌頭輕輕咬著。

    顏北北拿著鍋鏟的手一個發軟,哐當一聲掉到地上。

    被翻了一個身,顏北北抓著他胸前的襯衣紐扣,急急地解著,可偏偏每一顆都跟她作對似的,怎麽樣都找不到扣眼,她實在沒了耐心,猛地使力一撕。

    好幾顆紐扣隨著她的蠻力,紛紛落地,歡快地蹦躂了幾下然後安分地躺在腳邊。

    顏培風低低地笑:“怎麽?咱們小壞,這麽等不及了?”

    邊說著還輕而易舉地解開了bra的暗扣,此時此刻,廚房的地上的狼藉的紐扣和內衣便顯得引人遐想了起來。

    顏北北勾著他的脖子,卻身高不夠,根本就夠不著他的嘴巴,踮著腳折騰了幾次,卻徒勞無功,最後都有些沮喪了。顏培風單手就將她抱起,放在流理台上,擠入她兩腿之間,擒住她柔嫩紅潤尤帶著蛋糕香甜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身上的圍裙早已不知所蹤,糾纏之間下邊的短牛仔也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剝掉了。顏培風的手也越來越肆無忌憚了起來。

    “哎喲,瞧瞧,咱們小壞都濕了……是想我了麽,嗯?想要就求我,求我我就給你……”他不僅嘴裏不饒人,還把動情證據大喇喇放在她眼前。顏北北避無可避,臉上瞬間轟然起火,連脖子都燒著了。她現在全身上下就穿著一件長t恤,雙腿圈著他的腰,感受到某物堅硬而灼熱的觸感,她微微往後退縮了一點,像是欲迎還拒。

    她偏咬著牙不做聲,顏培風便不放過她也不給一個痛快,極有耐心地磨著她,久久不進來。

    北北終於忍不住了,隻能紅著臉湊近他的耳朵,滾燙的唿吸,滾燙的哀求:“嗯,我求你了……”

    “那以後還會不會放我鴿子?”

    “不會了……我發誓……”顏北北咬著嘴唇,臉頰都是憋出來的通紅。

    顏培風終於長驅直入,手上使力,讓她更貼近自己,兩人結合的負距離越來越大。

    顏北北被刺激地弓起腰身,嘴裏嗚嗚咽咽地喊著不知所謂的東西,時不時要咬著他的肩膀壓抑住尖叫的欲望。

    不一會兒,顏培風就能感受到身下人兒微微抽搐的動靜,還有緊緊吸附著他的小嘴也在慢慢的收縮,叫人通體舒暢了起來。

    不過幾個迴合,顏北北眼神就迷離了,身下濕的一塌糊塗,渾身無力地偎在他身上,沒了氣力了。

    顏培風還沒盡興,猛地將她攬到懷裏,也不顧她還在迷離的巔峰,就一步一步往廚房外走了去……

    大抵是害怕半路掉了下來,顏北北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身體也繃得緊緊的。正是這樣的體位,讓她依舊敏感的身子在一起一伏的步伐裏更加水深火熱了起來。

    ……

    某人終於饜足的時候顏北北突然記起來被遺忘在廚房裏的西紅柿牛腩煲,顧不上渾身還酸軟著,胡亂套上t恤就跑了過去。

    因為沒來得及調到小火,經久不息的大火已經把這道煲西紅柿牛腩順理成章地燒成包黑炭了……

    她站在滿地衣服扣子的廚房裏,聞著空氣中混合著焦糊和歡愛後留下的氣味,竟然覺得……神清氣爽?

    正當她勾著嘴唇心滿意足地傻笑著時候,刺耳的門鈴響了起來。

    顏北北跟受驚的小兔子一樣,采蘑菇似的一路撿起地上的衣服,一溜煙鑽到房間裏了:“去開門,有人來了。”

    顏培風開門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怎麽現在過來了?”

    顏北北趕緊換了套正兒八經的衣服出來了,殷紅的臉頰上揚起朝日般的笑靨:“爸媽,你們來了?”

    顏家夫婦皆是一怔,他們以為北北如今是認了親媽,也應該心裏有疙瘩的,對他們更不可能像以往那樣毫無隔閡了。卻沒想到她還是這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不過兩位老人也鬆了口氣。

    這也說明,她對那件事還是毫不知情的。

    賀思婕難得的對她露了個笑臉:“這是剛洗了澡的吧,臉上還通紅著呢。”

    顏北北大囧,順著她的話點了點頭,順便瞪了旁邊偷著樂的人一眼:“爸媽,你們要喝點什麽,我去弄。”

    “讓他們倆爺們說會兒話吧,我也跟你去說說體己話。”賀思婕跟著她往廚房去了,可是剛進門就聞到焦味,揭了蓋子一看就嚇了一跳,“你們這是在幹嘛?煮炭火?”

    隨即又覺得腳底下

    有些異樣,她低頭一看,好家夥,小湯勺,襯衣扣子,不遠處的的流理台邊上還躺著條粉色的小內內……

    她可算明白這對小夫妻剛剛上演了什麽戲碼了。

    顏北北剛剛還隻是大囧,現在整個人恨不得鑽到地縫裏算了,手足無措地拾起地上那些礙眼的東西,訥訥開口掩飾:“那啥……煮飯的時候突然燙到了,匆忙之間把衣服扣子弄掉了……完了又突然下雨了,收衣服的時候落下了……”

    越說越覺得自己笨嘴拙舌,越描越黑,聲音都低得不見了。

    賀思婕望了望窗外的碩大而明亮的月亮,笑而不語。

    ……

    “爸媽突然造訪是為了毛線啊,嚇死我了。”顏北北躺在他懷裏問。

    “商量兒子兒媳的婚事啊,跟親家母至少要見個麵吧。總不能糊裏糊塗就娶了人家的女兒吧?”

    “咱家這叫自產自銷,我現在還是姓顏的。”顏北北一邊跟顧意聊天一邊糾正他。

    “北北,你想要個怎麽樣的婚禮,中式的還是西式的?”顏培風換了話題,那個時候顏北北正好跟顧意開了音頻對話。

    她還沒來得及迴答對麵的顧意就喊了起來:“隊長,至少要個空中婚禮吧,在飛機上,或者在熱氣球裏,那樣才震撼嘛。”

    顏北北有氣無力地吼了迴去:“我嫁還是你嫁啊,你給我閉嘴,等找到男人再來發表意見!”

    顧意不幹了:“剩女怎麽了,剩女的光芒隻是沒被挖掘而已,看我以後不找個比你家顏隊長更好的!”

    “切,你就別做夢了,我家男人可是絕世無雙的,再說了,有個屌絲男收了你你就阿彌陀佛吧。”

    轉身發現某人又睜著一對幽幽發光的狼眼看著她,北北趕緊鑽到被子裏蒙住頭,甕聲甕氣地道:“顏培風,你夠了啊,你再多吃一口我明天就迴娘家!”

    “……”果然,有娘家的人就是腰杆直啊。

    ……

    下課的時候在校門口遇到顧意了,她大老遠就招著手打招唿,還咋咋唿唿:“北北,我還以為你今天來不了了呢,昨晚上一聽你就是縱欲過度的嗓子。”

    她嗓門大,這樣敞著亮了一嗓子毫無疑問引來周圍一片各色的眼神,顏北北已經練就了臉上各種淡定心裏各種抓狂:“顧意,我要剮了你一戶口本!”

    “我聽你們昨晚上在討論婚禮,怎麽樣,有結果了沒?顏隊

    長吃幹抹淨是不是比較好說話點啊?”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你操心的是該送多少紅包的問題。高中的時候你還承諾過先結婚的那個可以收到大紅包的啊,後結婚的神馬都沒有……”

    “靠,我沒發現你真是個腹黑啊,那時候你已經跟你們家顏隊攪到一塊兒了吧,還假模假式跟我裝純情,老娘被你騙慘了。”她忿忿不平。

    “其實隻要你把顏培宇給灌醉了,拎到民政局蓋個戳就能拿我的紅包了喲親。”顏北北揚著欠揍的笑意,瀟灑離開,留下一個起了歪心思的顧意在校門口。

    ……

    路上有些堵車,顏北北眼見著是這條路不太熟悉,開口問道:“這是去哪兒啊,又有新餐廳開張試吃?”

    “顏北北你能出息點嗎,昨晚上就跟你說了,讓你穿正式點,今天可是去見家長的。”顏培風瞟了永遠挑簡單的穿的人,漫不經心地解釋。

    “擦,你今天早晨幹嘛不提醒我?!我這t恤都是去年的了,牛仔褲都發白了,還有者球鞋……不行不行,趕緊迴趟家,我要換件體麵點的衣服!不然未來婆婆對我的第一印象不好就完蛋了!”她忙著抗議。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跟你婆婆處了多少年了,什麽樣子沒見過。”

    “也是……”她見家長的情況貌似跟電視劇裏的情節有點小小的出入。

    到地方的時候發現長輩們都已經到場了,其中還有她從來都沒見過的傳說中的將軍姥爺和情敵表姐蔣慎思……

    蔣成鵬是昨晚上才得到消息的,當下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籌劃著將自己的孫女嫁過去,一直都以為既是成全這對年輕人,又能跟門第相當的顏家結親,無疑是一舉數得的事情。

    可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攪了一場烏龍事。

    對於北北,他其實是完全沒有盡到做姥爺的責任的,她的走失,他不過隻是惋惜了幾天功夫,便又積極投入了工作。

    相比之下,蔣慎思到底在他膝下長大,跟他怎麽說都有些感情在裏麵,其實私心裏是更希望思思嫁到顏家的。

    可是一想到這麽些年對不起自己的女兒,他又隻能歎了口氣了,現在也隻能順其自然了。而今天他刻意帶了蔣慎思出席,不過是因為想讓她早點認清事實,早點死心,另覓佳婿了。

    北北頭一迴出席場合是跟顏家需要麵對麵的,此刻坐在顏培風對麵,感覺手腳都沒地方放了。

    接受到對方暗示的眼神才緩緩讓自己鎮定下來,微笑著挨個喊了人。

    其實喊道姥爺和表姐的時候特別別扭,生命裏突然多了一個沒概念沒定義的人物,覺得突兀而荒誕。

    她一直覺得包廂裏的氣氛有些怪異,可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沒有那些電視小說裏各種踩低別人自抬身價的唾沫橫飛,也沒有一拍即合瞬間一家親的樂嗬勁兒,反倒像是久違重逢的故人,再暗暗打量,於沉默中波濤暗湧。

    吃飯期間每個人不過隻有寥寥發言,無外乎是對婚禮的時間的安排以及形式。

    因為顏家和蔣家都在四九城裏,所以敲定婚禮迴北京舉行,蔣曼婷和甘願也沒有意見,隻提出希望兩人出發之前去看看她爸爸。

    順利得幾乎讓人瞠目結舌。

    顏北北使了個眼色便借上洗手間的時候溜了出來,包廂在二樓,並沒有對著喧嚷的馬路牙子,走廊的邊上有個伸出的小陽台,別具風情地種了瀑布一樣垂流下去的保加利亞玫瑰,開得花色正盛,如同天邊一抹淡色雲霞。

    顏培風湊近了將她攬進懷裏,兩人臨台眺望:“怎麽了?無聊?”

    “沒有,我就是覺得有些奇怪……”顏北北輕輕撥著手邊一朵花的花瓣,皺著眉頭。

    “哪裏奇怪了?”

    “說不上來,總覺得氣氛有些壓抑,好像每個人都各懷心思,又都是深藏不露,像是和和美美一家人似的。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了?還是他們有什麽事是瞞著咱們的?”

    “別瞎想了,聽我跟你分析分析。”顏培風撚起一撮她被風撩起的頭發,放在鼻子邊輕輕嗅了嗅,“首先,北北,你該洗頭發了。”

    “……去死!”顏北北咬了他一口,“說正事兒!”

    他悶悶笑出來,才慢裏斯條給她分析:“先說你媽,也就是我丈母娘,她剛認迴了女兒,母女情都沒怎麽培養就就這麽匆匆忙忙的把她給嫁出去,心裏肯定有太多的舍不得。可是咱倆結婚那是火燒眉毛的事了,勢在必行了,所以一萬個不情願,她也隻能點頭妥協了。你說是這個理兒吧?”

    顏北北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再說咱爸咱媽,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一朝就成了別人家的閨女了,心裏肯定不算痛快,憋著不滿吧。可是迴頭想一想,反正也馬上要娶迴家了,所以也沒有發作了。我說的對不?”

    顏北北再次點了點頭,好像

    真是這麽迴事。

    “再說你姥爺,蔣首長,他一輩子沒怎麽見過你,這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突然多了這麽個乖孫女,心裏肯定按捺不住的激動啊,喜悅啊,可是他老人家一向莊重嚴肅,在這場合唯有表示沉默,偶爾才作為大家長發言表態,是不是?”

    顏北北想了想,還真是這麽個理兒,朝他豎了豎大拇指讚揚。轉身又輕輕鬆鬆迴去了。

    顏培風一個人,望著那漸漸西沉的日頭,心裏有些煩躁,拿出了一根煙,又揉了。半晌才迴了包廂。

    就這樣吧,哪怕是騙她一輩子,隻要看得到她在身邊笑著鬧著,再多的謊言他都能編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為毛今天的這麽有分量呢?

    明天一整天有15個小時待在實驗室的銀桑不起啊tt

    求花花安慰我明天必將凋零一地的小心肝~~o(>_<)o~~

    ps:點播番外神馬的趕快啊顏培風顏培月的都成顏培宇我也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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