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的話一出沒人吭聲了,確實啊,誰讓你跑的,你跑,被蜘蛛吃掉,怪不得別人,你沒看沒跑的人都沒事嗎。


    你們跑了,被吃了,屬於意外事件,蜘蛛當然不會把這些人算進給它們的口糧裏麵了。


    “先前選出來的人呢,出來吧,跑是跑不了的,你們也看到了,跑也是被吃,你們出來,剩下的人還能多活幾天。等蛛神把人帶著了,今天這事算是結束了。”


    安伯看沒人吭聲了,他說了一句,對於這些人同情嗎?


    肯定是同情的,他也不希望這些人被吃了,可是每天都要經曆,他也沒辦法,他救不了這些人,如果不是他能和蜘蛛交流,談下這個條件,每天給蜘蛛送人,怕是大家早都死了。


    眾人也知道沒辦法,那些山洞的領頭人開始交人出來了,人都是來之前就選好的。


    其餘的人也沒意見,隻要不是自己,就好。


    被選出來的人自然不幹,如果他們是原主可能還好點,反正早晚都是死,早死也不用煎熬了,再說,他們也是看著別人這樣過來的,選別人的時候,別人可以死,選到你了,你就不可以?


    所以他們可能害怕,或者是絕望,不甘心,但是他們不會反抗,因為反抗無用啊。


    但現在被選出來的人都是玩家啊,他們進來的時候可是雄心壯誌,準備大幹一番的,結果進來了,先是經曆了山洞,然後出來到這裏吃了個窩頭和野菜團子,喝了兩口涼水,看到蜘蛛,經受了一番威嚇,現在又被推出去當進供給蜘蛛的口糧,就這樣憋屈的死了,他們怎麽會願意。


    “我,我不要。”


    一個女生喊出口,她是被選出來的人之一,她不願意,憑什麽她就這麽倒黴啊,憑什麽不可以是別人啊。


    “就是,憑啥是我啊,我不幹,我看這事選女的吧,女的一點力氣也沒,啥都指望不上,遇到事隻知道叫,拖累人,先把女人都推出去給蜘蛛,接下來再想別的辦法。”


    有個男人開口了,他也是被選出來的人,他也不願意,他還提議先都選女人。


    “憑什麽是我們女人啊,你們男人憑什麽看不起我們,你們高人一等啊。”


    “就是,女人咋啦,我們女人不比你們差,要我說,遇到這事你們就得先上,女人放到最後。”


    女人不願意了,大聲的說著。


    “平時不是說著什麽都要讓著你們女人嗎,現在讓著你們了,讓你們上了,你們咋又不願意了,女人就是麻煩。”


    男人不屑的說著。


    有女人瞪他,開玩笑,現在是送死的事,這樣的事你想起來讓著女人了,你也好意思!


    於茗沒說話,她在想這次的副本,弄出來這麽多的蜘蛛,人明顯就是打不過的,那還有什麽意思?這個副本要怎樣才能通關?


    活到最後?還是贏了蜘蛛?


    現在看,贏了蜘蛛太難了,活到最後,如果是現在這樣靠選人,你活到最後,需要很大的運氣。


    和蜘蛛打?


    於茗看看前麵的蜘蛛,這些蜘蛛就那樣等著,沒動,它們好像在看戲。


    和它們打,不是她沒勇氣,她這邊雖然現在也有四百多人,除去原主,還剩下三百多玩家,這三百多人裏麵肯定也有厲害的,但這些人會不會上是個問題。


    於茗覺得不少人都不會上,因為這戰局太明顯,隻要是正常人都能明白,贏不了的,隻能送命。


    他們所麵對的不是一隻蜘蛛,如果隻是一隻,哪怕是那隻最大的蜘蛛,大家一起上,還有希望,哪怕隻有最大的蜘蛛和那幾隻中等的,大家也有希望,可現在成千上萬的蜘蛛啊,大家沒希望的。


    如果有希望,哪怕贏的艱難,哪怕有人會死,會重傷,也會有人上的。


    可是現在沒有絲毫希望,上去隻能送命,你還會上嗎?


    誰都不傻。


    這裏麵的人有的人有雄心,有的人也想出頭,希望能成為這裏的領頭人,讓大家都跟隨他,可是現在沒有絲毫希望,他們都不能出頭。


    於茗沒有九龍一鳳裏麵那麽的道具,她有精神力,可是她能困住這麽多的蜘蛛?


    別開玩笑了,別說全部困住,就是捆住那隻最大的,都可能隻能困很短的時間,再多的蜘蛛,能當即就抽空於茗的精神力,要了她的命。


    但也不是完全沒辦法,於茗看著蜘蛛,聽著那些人在爭吵,人心渙散,這些人都想推別人去送死,她有必要救他們嗎?


    如果是剛進入遊戲的時候於茗絕不會管的,她冷漠,對於這些人的命她不會放在心上,和她有什麽關係呢。


    如果是她的隊友,那她自然不會旁觀,就算拚命她也會上的。


    可是現在,於茗卻在考慮,不是她變的心軟了,而是她在想這個係統,這個副本到底要的是什麽?


    蜘蛛洞穴突然合並,合並成那麽大的一個洞穴,為什麽要那麽多的人?


    四個洞穴還有編號,存活到最後,是個人存活,還是這個洞穴裏麵要更多的人?


    還有,這個副本隻有他們這一個地方嗎?就這五百左右的人?還是說還有另外的地方?


    如果別的地方也大概有五百左右的人,和他們麵對一樣的情況,而這樣的地方還有不少,到了最後,到了特定的日子,大家會匯合嗎?


    而匯合以後怎樣呢?會讓大家爭鬥嗎?


    蜘蛛為什麽會和安伯談條件?它們明明可以把這些人全部吃完的,可為什麽它們沒有,隻要每天十個人,給了大家希望,它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它們不可能沒目的的。


    如果最後所有的人都匯合了,己方爭鬥的話,人數上有限製嗎?


    有時候人多是不一定能贏,可萬一有特殊規定呢?


    比如你是這個地方的領頭人,身後必須有多少人跟著你,才能得到認可,讓你參與。


    如果人少,都不讓你參與,怎麽辦?


    於茗想了很多,而她想完這些,那些被留下的人還在吵,那些別的玩家,事不關己的看著,沒人說話,反正今天死的也不是他們。


    “安伯,我能個問題嗎?”


    於茗出聲了,她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走到了安伯的麵前,這個位置,離蜘蛛很近,於茗並不怕蜘蛛突然攻擊她。


    這個安伯也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啊,他聽著人的爭吵,可他什麽都沒說,好像和他沒太大關係一樣。


    當然了,能和蜘蛛交流的人,肯定也不簡單啊。


    “哦,你問。”


    安伯看了於茗一眼,是個女娃,這個時候竟然是過來問他問題,有意思啊。


    “像咱們這裏的地方,像這樣的木屋,別的地方還有嗎?”


    於茗直接問了,她覺得安伯應該是知道的。


    於茗這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包括哪些在爭吵不願意給蜘蛛當口糧的人,為什麽這麽問?還有這樣的木屋嗎?不是隻有他們這幾百人嗎?


    如果還有的話,那他們是不是可以聯係那些人,把大家都組在一塊,一起對付蜘蛛啊。


    安伯沒想到於茗是問這個,他看了於茗一眼。


    “你要問別的,我可能不知道,不過你問這個,我還真知道。”


    安伯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所有的人看向了安伯,不過也有人看向了於茗。


    “這樣的木屋不僅還有,還不是一個,這樣的木屋,一共有十個。”


    安伯迴答了於茗的問題。


    十個,竟然有十個這樣木屋,一個木屋五百人左右的話,那十個就是五千人啊,那這個副本也太大了。


    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同時心都活泛了起來,怪不得這麽多的蜘蛛呢,合著還有人啊,如果是五千人的話,那也不是沒有希望和蜘蛛鬥啊。


    誠然,鬥起來可能會死很多的人,但是他們這些厲害的,應該是有希望活的,說不定他們就走到了最後呢。


    怪不得係統弄這麽多的蜘蛛,看來還是有生路的。


    於茗很冷靜,這個數字並不出乎她的預料,光他們的那個洞穴就有幾千人,而進入遊戲的時候,係統發出的提示音是說了幾號洞穴的,那這個副本不可能隻有他們這個洞穴的人。


    “隻有十個木屋?”


    於茗問了一句,有人不滿的看著於茗,隻有十個,十個還少啊,你還想要多少啊?


    不過人如果再多的話,也是好事啊,就更有把握對付蜘蛛了。


    “這十個木屋每個木屋都有像安伯您這樣的人?都有這麽多的蜘蛛?”


    於茗又問。


    “都有。”


    安伯點頭。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每個木屋那邊都有這麽多的蜘蛛,那加起來得多少蜘蛛啊。


    完了,剛才覺得有希望,動了心思的人,心又沉了下去,每個地方都這麽多的蜘蛛,沒戲了。


    “除了木屋,還有更大的地方嗎?”


    於茗接著問。


    這次安伯看於茗的目光認真了兩分。


    “有沒有更大的地方,現在告訴你也沒用,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呢。”


    安伯這次沒給於茗答案,但是他也給答案了,聰明的人都聽懂了,有,有更大的地方,但是不是現在能說的,你活不到那個時候,說也沒用。


    還有更大的地方?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這麽多的蜘蛛了啊,更大的地方得多少蜘蛛啊。


    眾人更沒底氣了,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呢,不過知道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吃苦受罪的不止他們,麵臨蜘蛛威脅的不止他們,大家都一樣,這樣一來,眾人覺得心裏平衡了不少。


    “那安伯能不能說說,怎麽才能不獻祭,怎麽才能不死。”


    於茗很冷靜,她沒再追問別的地方,她已經得到答案了。


    她這話一問,大部分的人都看向了安伯,因為這關係到眾人的生死啊,別看今天大家沒死,隻有十個倒黴鬼,可是明天呢?後天呢?


    這麽多的蜘蛛,誰也跑不了啊,都想活著啊,這個女人問的,是他們的希望啊。


    那十個被選出來的人更是熱切的看著安伯,別看他們剛才吵的兇,可他們心裏都是知道的,他們怕是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現在如果有生路給他們,他們一定會拚啊。


    但人中也有幾個例外,他們沒看安伯,而是看著於茗,從於茗出來問話,他們基本都看著於茗,此刻他們有些確定了,這是於茗。


    女性,沉著冷靜又有些冷漠,她想的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她想的深遠,這個時候有幾個會想有沒有別的木屋啊,都被蜘蛛嚇著了,誰想那麽遠啊。


    於茗會,她要考慮的不止眼前,還有這個副本要做什麽。


    麵對這些蜘蛛有多少個不害怕的?


    於茗不怕。


    再加上大家是隊友,對於於茗很了解,從站姿,氣質,和一些表情上,他們能認出這是於茗。


    至於於茗的表情是什麽特點?那就是沒表情,對,於茗臉上一直都是淡然的,她很少做表情。


    當然了,如果於茗不站出來問話,他們也認不出來。


    這也是於茗站出來的原因,她相信她的隊友就算認不出來,也會懷疑她是不是於茗,是她隊友的人,自然會接觸她的。


    所以於茗上前除了要問信息,也是為了讓隊友認出她。


    於茗不知道有沒有隊友在,她也沒去找,因為人太多,都站在一起,她不可能看過來。


    “不死啊?”


    安伯這個聲音拉的有一點點的長,他看到了眾人的期待。


    “倒也有。”


    他又說了三個字。


    有辦法!


    眾人更直勾勾的看著安伯,希望安伯趕緊說出辦法,那十個人更是唿吸急促,眼內帶著殷切的期待,他們甚至想去給安伯跪下,希望安伯有辦法不讓他們死。


    “你們殺了蜘蛛,把它們全殺了,自然就不用死了。”


    安伯說出了辦法,這次他沒說蛛神,而是說的蜘蛛。


    切,眾人想切他,要是能都殺了還有你說?還要聽你個糟老頭子的?


    就是因為殺不了啊。


    眾人泄氣了,這根本不是辦法啊。


    “喂,那個女的,你問那麽多,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啊?”


    有人喊著於茗問了一句,他想知道於茗有沒有辦法,但他說的話並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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