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能在一夜之間,輕功進步得如此神速!

    蘇嵐興奮得歡唿雀躍,正要感謝南宮瑾的“大恩大德”之時,他卻不動聲色地出手點住了她三處穴道,還好她對他早就有所防備,沒能讓其得逞。

    “怎樣?”蘇嵐得意地挑眉,順便扭動扭動沒有被定住的身體,朝南宮瑾挑釁一笑,“這次你該相信了吧,我跟你說過,我才不會荒廢這麽上層的武功呢!”

    “嗬,孺子可教!”南宮瑾滿意地點頭,“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還會跟著我嗎?”

    “不了,”南宮瑾微笑著搖頭。

    “那你是迴國都幫助劉成對付我皇帝叔叔嗎?”

    “我隻是保護劉成的安全,天下山莊從不過問朝廷之事。”

    “知道了,”蘇嵐會心一笑,“天都這麽晚了,你幹脆隨我到王府休息一晚吧!”

    “難道王妃沒有跟你說過——要遠離我嗎?”他隆起袖子,淡淡地搖頭。

    “呃,”蘇嵐尷尬一笑,“可是,我也不一定要聽她的話啊,就衝著你教過我武功的份上,我也要好好款待你一番才過意得去啊!”

    “是嗎?”南宮瑾眯起了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嘴角向上咧開了一個幅度,宛若月下美人般飄渺而又迷蒙,“那麽,再見了,今後你可要萬事小心啊!”

    “嗯,”蘇嵐點點頭,還有些戀戀不舍,側轉過身,剛想離去,卻意外感到背後一束氣浪襲來,來不及了,身體已經被定住。

    “該死!混蛋!”

    蘇嵐氣絕地怒視南宮瑾優雅的飄到她身前的身影,而自己卻無法動彈。

    想她蘇嵐好不容易能在不停的非人墜落之後,領悟到控製身體平衡,借力向上,輕鬆飛躍的訣竅,沒想到,剛躲過他的毒手,又慘遭不幸!!噢!!!

    “我不是跟你說過,敵人防不勝防嗎?你得隨時小心啊!”南宮瑾一副雲淡風輕地笑對她的憤怒,“無論是在熟悉還是陌生的環境,你都要小心,提高警覺,保護好自己才是!”

    冤家!她怎麽就這麽倒黴,遇上了這個死變態?!蘇嵐氣悶地閉眼,開始運氣行脈。

    “這種點穴法是移穴之法的克星,一時半會兒,是沒有那麽容易解脫的。”南宮瑾伸手撫上她的頭,憐惜地看著她,“天都這麽晚了,而且又這麽冷,唉,阿嵐,你要加油啊!”

    誒?

    “哎,你別走啊!”蘇嵐驚唿。

    南宮瑾沒有迴頭,隻給她留下一道優雅、悠哉的背影……

    *

    “阿嚏~!”

    蘇嵐側身朝向窗外,隨即拿起手絹擤了擤鼻子。

    “阿嚏~!”

    小武彎下身,將頭埋在兩膝之間,狠狠地打著噴嚏。

    蘇嵐在郊外站到半夜才解了穴,還要在四肢凍僵之後,輕功飛迴王府,她著涼還情有可原,沒想到一直聽話守在暖和的房內的小武竟然也會著涼。

    “哎,小武叔叔,你的體質也太差了吧!”蘇嵐揶揄地瞄了他一眼,鼻子嚴重堵塞,艱難地唿出一口氣。

    “我還不是為了等你啊,阿嚏……,我開著門,趴在桌上睡著了,然後就……阿嚏……”

    李成趕著專門為他倆病患準備的馬車,“唉,小武,等到了女兒國界,咱倆就得換位置了,你得盡快好起來才對啊!”

    “知道啦,別催我啦!”小武痛苦地再次彎下身,狠狠地打了一聲噴嚏……

    *

    銀裝素裹的世界終於撥雲見日,在溫和的陽光下,泛出純淨、柔和的白光。

    精致大氣的後宮鬆林裏,耀眼的黑緞華袍隨性而舞,暗紅的神秘圖騰在舞動的黑袍上變幻莫測,詭秘中帶著霸氣,劍鋒一頓,地上堆積的雪立時被劍氣炸開,一旁鬆樹上覆蓋的冰晶也隨之震落。

    東野銘雪微眯著眼,收起寶劍,一躍上空,對著周遭就是一掃,劍氣所至,漫天的雪花飄飄灑灑,他旋轉下落,耀眼的漆黑在雪裏狂舞紛飛。

    “啪,啪”不遠處傳來讚賞的掌聲,寒煙側身看去,恭敬地低下頭去。

    女皇陛下獨自走在被清掃幹淨的石子甬道上,朝著鬆林這邊走來。

    “銘雪的功夫,現在可真是出神入化啊!”

    “祖母,您過獎了!”

    東野銘雪將劍反手握在身後,恭敬地朝女皇鞠躬,額頭上係著的紫紅色長帶與綢緞般順滑的長發一同從腦後順勢垂於耳側,優雅又氣度非凡!

    “嗬嗬,這麽優秀的男子,不知要怎樣的女子才能匹配啊?”女皇意味深長地瞄了他一眼,抿嘴笑著看向了鬆林深處。

    東野銘雪尷尬一笑,將寶劍遞與一側的寒煙,隨即立於女皇身側,“祖母,難道又有女子的畫像送來與孫兒審閱?而且還驚動了祖母陛下親自前來,想必不是一般人吧。”

    “嗬,我是想念我的側夫榮裏才會來這片鬆林看看,”女皇收迴目光巧言迴避,側臉向後瞄了外孫東野銘雪一眼,嘴角微揚,“雪穗送來了天朝公主的畫像,呃,與此同時,連她女兒的畫像也一並送來了,看來天朝對此事也很是重視啊!”

    東野銘雪隨意地笑了,“看來雪穗姨媽就要來了,寒煙,稍後派人前去迎接。”

    “是!”寒煙立刻轉身想溜,可是又注意到少主說的是——稍後派人,在心裏不免小小悲歎一聲,又迴過身立在他們的身後。

    “祖母,我們一塊兒到書房去看畫像吧。”銘雪上前攙扶,女皇威儀地將手指輕輕落在他抬起的手臂上,淡淡一笑,“也好,我正想看看雪穗的養女長什麽樣呢。聽雪穗說,她很喜歡這個女兒。”

    “養女?”銘雪微微皺眉。

    “以天朝的規矩,那孩子是側妃所生,可還是應該算作雪穗的女兒,可於我們女兒國來講,她隻能算作雪穗的養女。”女皇耷拉著眼,邪邪一瞥,揶揄地說,“如果你遲遲不肯決定婚配之人,到時候也隻有養子承歡膝下咯。”

    “咳咳,”銘雪握拳輕咳,不得不佩服祖母軟中帶硬的逼婚手段。

    寒煙垂頭喪氣地跟隨在女皇和少主身後,對於又要站在一大堆美女畫像前觀賞,都產生了厭煩的抵觸情緒,難得少主還能這般沉心靜氣、遊刃有餘地跟這些逼婚幫人士交手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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