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月光灑在水麵,別添一份情致。

    “你找我?”逸軒望著月光下那道挺拔的身影。

    “是。”無情緩緩地迴頭看著他,“說吧,你究竟有什麽目的?”他走到逸軒麵前。

    “我的目的就是殺了你的穀主。”逸軒揚起一抹淺笑。

    “我就知道。”無情攥緊了拳頭,“為什麽?”

    “沒有原因,有人讓我殺她,條件很誘人,我就答應了。”逸軒的目光從他身上離開,似乎是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眸底的某些東西。

    “什麽人?我開出的條件絕對比他好,隻要你不去傷害穀主。”

    “很可惜,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個人,就應該做到,不是嗎?”逸軒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仿佛是致命的毒藥。

    “那麽,原因恐怕就不是你剛才所說的那麽簡單了。”無情眯起雙目,仿佛要一眼便看透到他的心裏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應該清楚,你不是我的對手。既然如此,就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逸軒繞過他,俯下身拾起一片枯葉,“人的關係,就像是這葉片上的葉脈,錯綜複雜。誰知道……誰和誰有染呢?”

    “你到底想說什麽?”無情身上的殺氣更加濃烈。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你和你的穀主,關係好像挺好的,是吧?”逸軒把枯葉放在月光下細細端詳,那片陰影不偏不倚地遮住了他眼眸中如海般深沉的悲傷。

    “我承認我和你動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但是我警告你,你說誰都可以,就是不準侮辱她!”劍已出鞘。

    “我隻是開了個玩笑,何必如此激動呢?莫不是……真被我說中了?”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心口的傷痛已經漸漸地蔓延到了全身。

    無情的手握緊了劍柄,“姬翎逸軒,你聽清楚,男女之間不是隻有愛情。她曾經救了我的命,所以我這條命就是她的,遲早要還給她。所以,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護她。像你這種人,永遠都無法了解這種感情,也不配!”

    “誰知道呢?”逸軒淡淡地說了句。

    “沒錯,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麽。但是,隻要有我在,你休想動她分毫。”無情的手微不可見地輕顫著把劍收了迴去,“況且,她早就知道了你的目的,一定會對你有所防範。”

    “是嗎?真是天真……”逸軒俯身,潔白如玉的手浸入冰涼的湖水。現在他唯一需要的,就是冷靜,“她若真對我有所防範,今日你又何必來找我呢?”無情的身形猛地顫了顫。

    “該說她真是幸運嗎?從小到大,我可是第一次拚了命地想要殺一個人。”逸軒的笑意不減。

    “你到底是為了什麽?”無情壓抑著心裏的怒火。

    “你是不知道呢……還是裝傻?”逸軒努力保持著語氣的平穩,“她在背後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你真的不清楚嗎?”

    一把劍插入逸軒身邊粗壯的樹幹,沒至劍鞘。

    “你果然……很在乎她?”話中,聽不出是喜是悲,“那麽明天,我就讓你看看你的穀主,痛不欲生的樣子。”

    一眨眼的功夫,逸軒便已消失不見了。

    無情用力地把劍拔了出來。明天……逸軒到底要對穀主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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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葉在夜風的吹拂下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你愛上她了吧?”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了一個特殊的聲音,也許來自他處,也許就在他的腦海。

    “不是。”逸軒沒有驚訝。他努力地保持自己的平靜,卻渾然不覺自己的指甲已掐進了血肉。冷靜……冷靜……他這樣告訴自己。

    “那你為什麽這麽在乎她?”

    “因為我替她感到羞恥!”他終於不可抑止地怒吼出來。

    “明明不是這樣啊……”那個聲音仿佛在惋惜什麽,“那麽,你又為什麽留她到現在呢?明明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可以將她抹殺吧?你也不需要再用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自欺欺人了,你我心裏都很清楚,不是嗎?”

    逸軒突然安靜了下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偏偏會是那個樣子?她才十四歲,怎麽可以做那種事?如果她可以一開始就跟我說,哪怕是騙我也好,我都願意去相信她真的隻是個孩子。”

    “那你真的是,不夠愛她了。”那個聲音褪去了之前的親和,充滿了如刀鋒般淩厲的殺氣,“如果你不是為她而活,那麽,我也隻好將你毀滅了……”

    “這樣你也會死吧?”逸軒抬眼,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渴望這句話能威懾到他什麽。

    “就算我死,也不會讓這個世界上有企圖傷害她的存在。”那個模糊不清的聲音在黑夜中漸漸清晰起來。

    “原來,你也愛她啊……”逸軒閉上雙眼,縱使已經朦朧。

    “你還不懂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本是一體啊……“現在的你,已經迷失了,拋棄你的殺戮,尋迴初心。”

    “已經……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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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月坐在窗前,接著搖曳的燭火,正專心致誌地參讀著什麽。

    一陣敲門聲驚擾了她的思緒。

    “誰啊?”傾月起身打開門,“逸軒?!”對於逸軒的到來,她顯然很意外。

    逸軒沒有言語,一臉陰沉地走進了屋子。

    “逸軒,你怎麽了?”傾月隨手關上門。逸軒今天的樣子,真的是很少見。

    “為什麽……”他顯得很疲倦。

    “什麽為什麽?”傾月走到他身邊。

    “為什麽你要做那種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就不會……就不會……”逸軒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語氣帶著些許哽咽。

    “那種事是什麽?我不知道!”傾月皺著眉,死命地掙脫,卻怎麽也掙不開。

    “不知道?你還在裝!我早就知道了!”逸軒將一腔的憤怒都發泄在她身上。

    “逸軒,你放手!好痛!”傾月的語氣帶著哭腔。

    “痛?很痛嗎?”逸軒苦笑著,“那你又把自己當成什麽?”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傾月狠狠地掙開他的雙手,“你瘋了嗎?什麽叫作‘我把自己當成什麽’?你自己又把我當成什麽?從第一麵就開始了,你恨我!你要殺了我!我到底做了什麽?!”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木簪從她袖中掉落在地,摔成兩截。

    “你是……”逸軒望著斷掉的木簪,明顯怔了怔。

    “你變了!我等了整整六年,等來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你!我恨我自己怎麽會這麽賤,就算你一心想要殺我,我還在那邊傻傻地等著,你會記起我吧?你會認出我吧?你一定也和我一樣吧?但是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把我所有美好的幻想都砸得粉碎!”

    “如果你是她……”忽然,他拽起傾月的手,一把把她扔到床上。

    +++++

    幔帳垂下。

    “逸軒,你做什……”話還沒說完,嘴已經被瘋狂的吻堵上了,帶著怒火,帶著懲罰,帶著暴虐,還有一些她看不透的東西。

    “逸軒,你放開!”傾月使勁推著身上的人,無奈力氣實在是微不足道。

    他的唇慢慢地往下移,近乎撕咬地吻著她裸露的脖頸。

    “我求你……”淚水肆意流淌了一臉。“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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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暖:真是的,那種情節我寫不來啦!

    小傾:那你還寫p啊!

    小暖:(陰惻惻地轉過頭)如果你從了,我還用寫嗎?

    小傾:從你頭!我當然——從啦!

    小暖:我從未有過如此想要pia死一個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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