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做什麽?”傾月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卻掩飾不住自己的驚恐和憤怒。

    “沒想到他居然有這麽變態的嗜好。”慕錦暗暗握緊了雙拳。

    “什麽嗜好?”傾月望著他。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慕錦沒打算迴答她的問題。

    “救不救?”景菡茗渾身顫抖,“再晚一點兒,他就……就……”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猛地把房門撞開。

    慕錦一個箭步衝上去把壓在少年身上衣衫不整的鄭石拉開。

    傾月從一邊拉起一床被子蓋住少年那一片青紫和觸目驚心的吻痕。

    鄭石此時一臉暴怒,招式淩厲,招招都似是要置人於死地。慕錦和景菡茗已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你好好在這兒待著,我去幫他們。”傾月輕聲安慰少年,隨後抽身上前。

    三人武器都沒帶在身邊,況且鄭石這幾年的武林盟主也不是白當的。三個孩子與他過招,他明顯還是遊刃有餘的。

    銀針齊發,被鄭石輕易躲過。“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倒主動來送死了!也好,三個人一起死,黃泉路上正好有個伴兒!”他雙眼布滿血絲,雙手的手指間夾著鋒利的匕首,向三人揮下,帶著勁風。

    三人閉上眼,依偎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慕錦從渙懷裏抬起頭,卻發現鄭石早已嘴角溢血,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訴說著他的憤怒。

    “死了?”傾月也睜開了眼,有些不確定地問,直到慕錦重重地點了點頭。

    傾月抬眼,隻見少年手中握著一把沾滿血的刀,臉上依舊如玻璃娃娃一般沒有一絲表情。

    三人麵麵相覷,原來是他……

    “你沒事吧?”傾月跨過屍體,小心地從他手裏把刀拿了過來,隨手扔到地上。

    少年沒有迴答,就隻是靜靜的,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他早就……”慕錦的眼中閃過不忍。

    “禽獸!”景菡茗恨恨地望著地上的屍體唾罵,淚水湧出了眼眶。

    傾月沒有說話,她早就猜到了。真不知道這麽多個日日夜夜,他是怎麽度過的?她的手,輕輕撫上少年的眉眼,“你的眼睛真漂亮。”

    這一聲輕言絮語,勝過千言。

    少年怔怔地望著麵前的傾月,在他眼中,她是那麽美好,那麽純淨。

    “傾月……”景菡茗有些不明所以。

    “真的很漂亮。”傾月衝著他淺淺一笑,“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好嗎?”她牽起他的手,語氣帶著委婉的征求。

    “天隨……”少年動了動嘴唇,聲音輕如蚊蠅。

    傾月的笑意更深,“再大點兒聲,好不好?告訴我,你的名字。”

    “雲天隨。”純淨如水。

    “你的聲音真好聽。”傾月緩緩地伸出手抱住他,“我叫冷傾月,你不可以忘記哦!”這個名字,他一生都難以忘懷。

    天隨望著懷中的她,不知所措。

    ————————————————————————————————————

    第二天天明,三人聚在園院裏吃早飯。

    “別說,你對小孩子還挺有辦法的。”聽慕錦的語氣,儼然把傾月當成大人來對待了。

    “不是啊!其實麵對著他的時候,還是會覺得很慌亂,很害怕會把他碰碎一樣。”傾月喝了一口粥,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隻有景菡茗一人默默地坐在那兒,不發一言。

    “你怎麽了?”傾月注意到了她的反常。

    “沒……沒什麽。”景菡茗慌亂地掩飾,“哦,對了,鄭石一死,這次的武林大會也就不了了之,你們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她像是故意拉開話題,不讓人察覺她到底是為了什麽而失神。

    “我隨便。”慕錦輕抿了一口茶。

    “我的話,要等到天隨沒事了,才會放心地走。”傾月把碗放下。

    “那我和你一起!”景菡茗幾乎是脫口而出。

    “我沒關係。”不知何時,雲天隨已站在了他們身邊,一身月白色長衫,蒼白得讓人心疼。

    “天隨,你怎麽出來了?”傾月離開椅子,關心地走到他身邊。

    “我也沒生什麽大病。傾月,莫要小題大做了。”天隨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不必擔心。

    “那也不行啊!你身子孱弱得很。”傾月把另一碗粥遞到他麵前,“快吃。”

    “不了。”天隨始終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剛才我聽到你們說的話了。你們盡管離去,我可以照顧自己。”

    “不行!我一定要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要不然我怎麽能安心地走?”傾月固執地不肯聽他一言。

    “白白胖胖?你當養豬啊?”慕錦很不識相地插了一句,又補充道,“對不起啊,天隨,我不是罵你豬。”

    傾月有一種想抽死他的衝動。“天隨,你別理他。總之,我既然救了你,就必須看到你生活得很好,這樣才算負責。”

    “你對他做什麽了?還要負責?”

    “渙,你少說一句吧。”景菡茗無奈地看著他。

    “傾月,你信我。我會過得很好。”天隨的雙眼中,一道光芒一閃而逝。他整個人,仿佛就因為那稍縱即逝的光芒而恢複了神采。

    許多年後,傾月才知道,那份神采是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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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玄坐落在孤塵山上。而傾月三人此時就在山下。

    傾月安靜地坐在溪畔,白皙的玉足踏在鵝卵石上,任溪水潺潺流過。

    慕錦和景菡茗分別走到她兩邊坐下。

    “你在想什麽?”慕錦側過頭。

    “你們……一定有父母親吧?”傾月微微揚起頭,陽光灑在她的臉上,顯得晶瑩剔透。

    談到這個問題,景菡茗不禁笑了笑,“是啊!不過渙應該是最幸運的,他可是有兩位父親。”一邊說著,她還比了比手指頭。

    傾月不解地將目光投向慕錦。

    “既然我們認識了,那我告訴你也沒關係。其實,我真正的名字是慕容渙。”慕錦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無奈,“我的父親是東傲國的宰相。我的義父是血門的主上。當然,我父親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說到這兒,景菡茗“咯咯”地笑出了聲,“是啊,現在整個東傲國的人都以為他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廢物書生。”

    傾月略微失了神,“那……你說為什麽一個人要甘心做一個廢物呢?”

    慕錦撓了撓頭,“每個人的原因都是不一樣的。你問這個做什麽?”

    傾月皺了皺眉,顯然也有些費解,“我也不清楚,就是……很想知道。”

    “怎麽?傾月,你是孤兒嗎?”景菡茗脫口而出。

    慕錦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景菡茗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過了一會兒,她才把手放下,“傾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的,說話老是不經過大腦。”

    “沒關係啊,反正都已經習慣了。”這次,傾月把頭仰得很高,以至於不讓眼淚流出來,“就算沒有他們在,我也一樣過得很好。你們知道嗎?從小時候起,我就天天幻想,有一天他們會來接我。我不在乎他們是不是有權有勢,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但是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我終於放棄了。”她的笑,盛滿了苦澀。

    “也許……他們一直在找你,隻是還沒找到罷了。”慕錦有些不忍,輕聲安慰道。

    “無所謂了。”傾月衝他微微一笑。

    慕錦愣了愣,“傾月,如果你願意,我和菡茗都願意做你的親人……”

    “永遠保護你。”景菡茗淺笑著把慕錦的話接了過去。

    傾月明顯有些措手不及。沒有過多的躊躇,她緩緩伸出手,摟住了慕錦的腰肢,“哥。”一行清淚緩緩流下。

    景菡茗朝慕錦笑了笑,“傾月,你偏心哦!”

    傾月用手背抹去了自己的淚。“姐!”她直接把景菡茗撲倒在地。

    “喂!你幹什麽啊?!”

    “你說我還能幹什麽呢?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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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了重玄,傾月顯得心事重重。

    “穀主,你怎麽了?”心漣望著眼前那個小小的身影,不明所以。

    “沒事,隻是心情不好而已。”傾月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讓人不擔心也難。

    一時,沉寂無聲。

    “尋簫,發生什麽事了?”傾月疑惑不解地望著前麵這個高大的背影。

    “前麵有很濃的殺氣。”尋簫的表情十分嚴肅,如臨大敵一般。

    “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夜瑤走上前,冷淡地說。在傾月眼裏,這卻成了惟恐天下不亂。

    “我去看看。”子盡執劍,沉靜地向前麵走去。

    “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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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暖:最近幾章都會比較無聊,所以想在正文寫好之後來點兒惡搞的。不過,我今天實在是沒心情搞笑了。

    本來今天同學生日,大家一起去慶祝。結果那群男生來了,開口就是些下流猥瑣的詞語,還說今天大家都要喝啤酒。最討厭這種人了,所以我自己走了,都沒給同學過生日。(後來想想把他們留那兒是不是不夠義氣啊?)結果我走了半個多小時才迴到家,鬱悶死我了。

    小傾:蝦米?!意思就是說,今天我沒出場的機會了?

    小暖:是啊!本來打算在這裏先寫了男主再說。

    小傾:神馬?!不要嘛!人家要帥鍋!人家要小軒!

    某狐:(再次神秘登場)我是他經濟人,有事找我就行了。

    小傾:找你頭!你隻狐狸管什麽用?

    某狐:嗚哇哇……我要告訴主人去,我才不要他找一個兇八婆!

    小暖:夠了!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

    小傾:也差不多了吧?

    小暖:哥——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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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暖:呐呐~~忽然發現最近每章都超三千了,所以我在想每章都保持這個數吧?反正我每次這麽說,到了現實又會出現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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