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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通的暫時不管也罷,總歸這也不是什麽壞事。”秦映旭總結道。


    確實不是壞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本來不過是想進入朔析派當個雜役弟子,後來得機緣成為內門弟子,現在居然陰差陽錯的成了顧擇峰胡萊真君入室弟子,而且還平白無故多了秦映旭作為師兄。


    果然上天對她真不錯的。


    “秦師兄可聽知原掌門隕落一事?”餘依墨忽然還有一大事未解,秦映旭又是自己在門派中唯一可信的人,便隨意問道。


    秦映旭環顧一下四周,才小聲道,“此事門中弟子多有知道,是嶽掌門困在結丹大圓滿始終不得突破,才壽元耗盡隕落的。“說完看了一眼餘依墨,似是語重心長,”餘師妹,師門不喜弟子枉議派中之事,原掌門一事已經告一段落,而且也在前些日子告之弟子,此事以後不要再提及。“


    話雖說的有理,但餘依墨感覺這種此事並不是如官方所說一樣。就算當日老妖婆在當樂宗門前搬弄是非,直指當樂宗掌門向勻真人與朔析派掌門的隕落有關。若當事人真的冤枉,不至於一點表示都沒有。


    罷了,她現在在朔析派連個蝦米都算不上,秦映旭尚且知道有些事不是自己插足的,她更沒要去關心這些很可能牽扯到兩個門派的大事。


    之前參與朔析派門派弟子失蹤一事是報有進入朔析派的目的,現在願望達成,她應該老老實實才對。而且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關於了解自己靈根之事。


    抬頭看了看臉色雖是冰冷但是對她隱隱有一種和氣的秦映旭,餘依墨猶豫一下,開口道,“秦師兄,你對靈根之事,知道多少?”


    秦映旭想她是個凡體,所問不過是徒增煩惱,而且對於靈根確實沒有很深的研究,坦言道,“知道一些基本的,更深的倒沒研究過。”


    餘依墨不過隨口一問,想來自己爺爺也是個築基修士,也早早判定了她是凡體,秦映旭不過練氣修士,所知應不會太多,當下也不追問,便隨口說起項覓已經拜入門派之事,隻見秦映旭笑道,“項大哥是我在如鼎城相識的,雖然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人卻是可靠的很。”餘依墨當然相信這個,否則在樂真堂時,項覓不會因為她是秦映旭推薦來的,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參加營救朔析派十五名外門弟子的計劃。


    “項大哥獨身一人多年,修煉也有不易,若是進入門派,會得到些好的修煉資源,長生大道上也會有更多機緣。”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會兒,忽然感覺一股淡淡的威壓傳來,兩人皆是心頭一驚,朝威壓的方向看去。


    “剛剛入峰第一天就躲在這裏偷懶。”一個含著怒氣的聲音在身邊陡然響起,兩人皆是一跳。


    此刻出現在兩人麵前的是正是氣憤的連威壓都有些外泄的胡萊真君。


    秦映旭的隔音結界雖然糊弄一般的練氣期弟子甚至築基期都不成問題,但在元嬰修士麵前根本就是無用,秦映旭愣了愣,一楊手將隔音結界撤下,“師傅,餘師妹出來顧澤峰,很多東西都不太了解。”


    “所以你們就偷懶閑談?”胡萊真君一副冷然的模樣,對二人行徑很是不滿。


    “師傅,是徒弟不對。”秦映旭不做辯解。


    秦映旭乖巧的態度讓胡萊真君的怒火緩和不少,看兩人麵色也知道這是一對早已認識的師兄妹,反而覺得他們忽然相見彼此之間促膝談心也無可厚非了。


    當下輕哼一聲,將眼光放到餘依墨身上,“依墨,跟我來。”


    餘依墨抱歉的看了秦映旭一眼,沒想第一天進峰就害的師兄挨訓。秦映旭無所謂的笑笑,餘依墨心下一軟,跟著胡萊真君而去。


    胡萊真君一路都沒有迴頭,一步步走入自己的洞府。餘依墨使用凡力,很是費勁才跟上。


    雖然餘府在塵世算的上富足,亭台樓榭雕欄畫棟也見過不少,但是能這樣耗費寶石的裝飾餘依墨還是第一次見到。


    洞府內壁上嵌滿銀白與紫紅相間的玉石,四周石壁綴滿大大小小的紫色水晶。靠著洞麵的地方有幾處用墨石打造的玉台,地上有幾把收放自如的躺椅,以及擺放整齊的蒲團。


    胡萊真君在大殿前麵的玉案前停下,餘依墨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幾尺之遠的位置的停下。


    胡萊真君緩緩轉過頭,打量著麵前明顯有些緊張的小姑娘,半響才道,“走近一些。”


    餘依墨向前挪了一步。


    “再進一些。”胡來真君似有些不耐煩。


    餘依墨眉頭皺了皺眉,又向前挪了一步。


    胡萊真君眉頭微皺,徑直從石階上走了下來。


    胡萊真君忽然逼得太近,餘依墨下意識的想向後退,右手卻忽的被人捉住。


    抬眼看了胡萊真君,隻見他雙目微閉,麵色平靜,似在專心的感受什麽。


    莫非是靈根?餘依墨心頭一跳,盡力的配合。


    半響,隻見胡萊真君真君眉頭挑了挑,而後又是更緊的皺在一起。


    漫長的等待之後,胡萊真君慢慢的睜開眼睛,仔仔細細將餘依墨看了遍,抿了抿嘴,“你先出去吧。”


    想必師傅知道什麽。


    意念一轉,當下直言道,“師傅既然已經收了徒兒,還請師傅明言,徒兒是不是真的不能修煉?否則,師傅為何又改變態度收下徒兒。”她對胡萊真君忽然收她為自己峰上的弟子也不是全無猜測。大概不外乎是她的體質存在爭議。就像那山洞裏的妖婆小姐所說。


    胡萊真君眉目始終未能舒展,見眼前的小弟子一副等待賜教的真誠眼神,眼中光芒暗淡,“不是為師不告訴你,實在是為師也不確定,你先起來吧,等我了解的多一些再說。”


    師傅不像隱瞞自己,餘依墨想了想道,“師傅讓依墨去看那些書籍,是想徒弟自己也能發現些問題吧。”


    胡萊真君眯了眯眼,“為師翻看了全部的玉簡也沒有發現如你這般的情況。你去看看那些俗世書籍也好,或許能發現一二。”


    “師傅是說,那些書籍卻是比玉簡記載的內容還多?”餘依墨雖知自己這絕對算得上多言,但是這關係到她尋找自己靈根的問題,若是不問出來,放在心裏也會影響她以後的修行。


    果然胡萊真君眼光少說,似是不樂意迴答她的話,但見徒兒也隻是單純想認清自身,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餘依墨還想問什麽,但見師傅轉過身去不想再說話,便知趣的道,“師傅先休息,徒兒暫先告退。”


    餘依墨沒看見,自己轉身的背後,胡萊真君轉過身去望著她的神色莫名。


    兩千年前,餘氏先祖的一位化神期先祖辛苦創立朔析派。當時因為太窮,很多修仙相關的功法丹藥等都是用書籍記載。後來朔析派壯大後,書籍記載的方式雖然被玉簡所取代,但是為了紀念當時先祖艱苦卓越的時光,還是謄錄一份作為書籍保留。


    隻是這是很少人知道的原因罷了。


    隻是,若不是那位到訪的客人告訴他,他居然還不知道餘氏先祖的後人,居然拜入了朔析派。作為朔析派修為最高的修士,他是唯一一個知道功法《混沌域霆神書》的人,那是餘家先祖創派之初單獨創立適合餘家後人修煉的功法,如今《混沌域霆神書》已經置放上千年,卻未見一個合適的餘家後人前來朔析派。


    早在百年前雖然有個餘家後人來過派中,他想過《混沌域霆神書》交給他們,但奈何他們耐力不足,連結丹都沒有,根本不夠練習這套功法的資格。如今他停留在元後期已經兩百年,若是在不能邁入化神期,要想在有生之年找到一個拜入朔析派餘家後人,那可是奢望了。


    現在胡萊真君比餘依墨更想弄清楚她的靈根,也好她快速的修行進步,接納功法傳承。


    這邊迴到了自己獨立小院餘依墨沮喪非常。明明今天發生的都是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可為什麽她總覺得心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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