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


    “這怎麽還給燒了?”


    虛皇一臉複雜的望著地上的灰燼,臉上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情。


    看來虛皇夫人,在最後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顧寧安隻當沒看見虛皇眼中的情緒,便是岔開了話題道:“老夔,此間事了,我們來說說你頭頂上那根灰線的事情吧。”


    此話一出,尚沉浸在某種悲傷情緒中的虛皇立馬抬起頭來,他忙不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顧先生!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看來這虛皇果然是知曉什麽的......顧寧安微微頷首道:“去哪兒,你定。”


    “先生請隨我來。”虛皇的話音剛落,身周便法光乍現,進而消失在了包廂之內。


    而顧寧安則也是循著對方離去的蹤跡,施法跟了上去。


    光影變幻之下,豆包眼睛都看花了,包廂內的一切,在眨眼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奪目的玉石神像!


    神像獨眼鼻,一足踏地,一足長腰間,隻一眼,就讓人心生敬畏。


    望著那虛皇神像,豆包實在是很難將其跟眼前笑嘻嘻,臉上褶子堆到一起的黑發老翁聯係到一起。


    虛皇又道了一聲“請”後,便帶著二人行至神像之後,一扇平平無奇的窗戶之前。


    “先生,您請!”


    見虛皇指著窗戶做請的手勢,豆包鼓了鼓臉道:“你讓先生跳窗戶?”


    “額......”虛皇神色一怔,隨後才想起來,這小家夥自然是看不透他布下的障眼法。


    故而,他也是耐心的解釋道:“這不是窗戶,這連個門都沒有,隻是你看不到罷了。”


    “不信我走給你看看。”


    說到這,虛皇的身形,就在豆包瞪大了眼睛的凝望之下,卡進了牆壁和窗戶之內......


    “術法真是神異!”豆包感歎了一聲。


    顧寧安笑了笑,邁步跟了上去。


    進入了“窗戶”之後,便可瞧見一條螺旋向上的樓梯,樓梯為石製,蜿蜒盤旋,一眼望不到盡頭。


    趴在顧寧安肩上的豆包忍不住感歎道:“這進來之前,也沒看有那麽高啊,這屋子到底有多大。”


    聞言,顧寧安笑著在豆包的腦袋上輕點了一下:“這也是障眼法,若看不破,就隻能不斷地行走在這永遠走不完的階梯之上,若看破了,它不過是向下而行的普通石階罷了。”


    果不其然,在顧寧安的幫助下,豆包才算是看到了這階梯的廬山真麵目,其真如顧寧安所說,乃是再普通不過的石階,方向也是往下,而非往上。


    走下最後一階台階,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拱形廊道。


    廊道的氣溫清涼無比,剛一踏入,就讓豆包覺著渾身舒暢。


    到了這裏,走在前頭的虛皇放慢了腳步,他指著廊道穹頂,那裏鑲嵌著一塊塊形態各異,五彩斑斕的古怪石頭。


    它們或圓潤如珠,透著淡淡幽光;或形如龜殼,表麵覆蓋著歲月的斑駁。


    虛皇指向一塊形似龜殼的石頭,笑道:“此石名為龜息石,取自寒潭,擁有極強的斂息之能,還能降低周遭的溫度,讓這悶熱的廊道變得清涼無比。”


    一路行進之間,虛皇如數家珍為顧寧安他們介紹著,所見所聞之物。


    諸如萬年不滅,燃起時可釋放隱匿氣息的銅燭;一幅名為“山隱”的畫作,遠看為山,近看無物,恍然直唿高山亦可隱;可奪人視線,轉移人注意力的銅錢等等物件,看得豆包是眼花繚亂。


    “虛皇,你這藏匿的門道也實在是太多了吧!”


    從豆包小小的眼睛裏,看到了大大的震撼,虛皇擺擺手道:“這算什麽,且跟我進來看這屋子裏的。”


    通過廊道盡頭的拱道,走進一處高不知幾何,寬不知深遠的天然溶洞後,映入眼簾的事物,差點沒將豆包嚇得從顧寧安的肩頭跌落下來!


    此地,每隔兩米,就擺放著一座虛皇神像,神像等人高,不知為何種材質製作而成,看著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在神像的額間,均鑲嵌著一顆散發著黑光的寶石,寶石黑光微閃,宛若神像不斷地在眨眼,若不知情的人見了,定然能被這可怖的場麵給嚇得昏死過去。


    豆包站穩了身形,吞了口唾沫道:“那麽多的虛皇?不對,那麽多的神像?”


    “我怎麽感覺他們都是活著的?”


    “不是活得,隻不過其內在有些特殊,沾染了老夔的靈韻。”說到這,顧寧安看向了虛皇,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這是拿自身精血和神魂,蘊養的這些神像?”


    虛皇頷首應道:“不錯,此地九千九百九十九座神像,皆是我耗費了無數精血歲月蘊養而成的。”


    “神像與我有一樣的氣息,其效用更是眾多,其中最主要的替死,轉傷便是我當初將他們造出來的理由。”


    顧寧安問道:“九千九百九十九座神像,萬數缺一,亦是你迷惑外敵的手段吧?”


    “什麽都瞞不過先生。”虛皇拱了拱手,應聲道:“有道是天道遁一,我本想做那遁走之一,卻不料還是沒藏住。”


    “興許在某些人的眼裏,我這等手段,就跟那鴕鳥藏頭露尾沒什麽區別......”


    “話也不能這麽說。”


    “起碼你已經用心藏匿了,藏不住,屬實是非戰之罪......”


    顧寧安的話音落下,便是岔開話題問道:“對了,你平日沉眠就藏在這些神像之中嗎?”


    虛皇搖搖頭,指向一處岩壁:“不,我平日裏會化作壁畫,隱於神像之側。”


    看著那光禿禿的岩壁,顧寧安不禁再次重複道:“當真是非戰之罪了。”


    在他看來,虛皇這收集種種物件,煉製各色法器,隻為藏匿,那手段已是用盡了。


    這種情況下,顧寧安可以篤定,若是換做北黃天那兩位真仙前來,恐怕花個數十年都不一定能找得到虛皇......隻要他一心想要藏的情況下。


    但如此之下,他還是被灰線準確無誤的鎖定,那也更加證明了天外天之人的手段之強悍。


    另外,也側麵證明了虛皇與蛟皇不同,這位虛皇乃是知曉天外天之人的一些事情的,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的要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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