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在私心裏,她願意選擇他來做這把保護傘,也有那麽一點點,是因為想待在他的身邊兒。


    她說完了。


    可趙樽卻是良久都沒有說話。


    他隻是看著她,就在她等得以為他不會同意,正準備找另外的理由來說服他的時候,他卻突然伸出了手來,捏了捏她的臉,淡淡說了兩個字。


    “可以。”


    太好說話了!


    如果不是這艘船與鐵達尼號不太相似,夏初七真是想興奮的揪著他擺一個鐵達尼號的經典造型出來慶祝她馬上就要成為大晏王朝的良醫官了。


    “不過,本王有個條件。”


    大概心qing太好,夏初七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什麽不對勁兒。


    “哦,那你說……”


    她看著他,話剛出口,那廝就低下頭來,堵住了她的嘴,舌頭緊隨著就qiáng硬地撬開了她的唇,一個滿是侵略xing的láng吻,無半分客氣,裹住她便肆無忌憚起來。


    丫親上癮了還?


    看來這種事兒真能有癮。


    怪不得以前人都常說,談戀愛的男女,上一次牽了手,下一次就得親嘴,上一次親了嘴,再到下一次,橫豎都得弄上了chuáng才能力罷休。而男人麽,也都一個德xing,沒有開葷的時候,沒聞著味兒也就罷了,一本正經得像個君子。可一迴生,二迴熟,讓他上手了便是一次比一次來得自在。


    “楚七。”他壓了她在懷裏,按住她的後腦勺抬起,不給她半點兒退縮的機會,那感覺就像為了證明自個兒的接吻技術有多好一樣,一直吻得她都不會喘氣兒了,才鬆手放開她,喑啞著聲兒問,“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唿唿喘著氣兒,夏初七莫名其妙。


    “昨兒夜裏,你不是說,你家爺不會嗎?”


    “……”


    心髒怦怦直跳著,夏初七翻了一個白眼,對這貨的邏輯有點兒無力,“殿下要我提醒你嗎?你先前說的,是你有條件,不是該繼續那個話題?”


    “條件就這個。”趙樽似乎對這個遊戲有些喜歡,“做了王府的良醫官,也不得妨礙到爺。”


    視線凝固了,夏初七終於想明白。


    左右算來除了身份不同,結果都是一迴事兒啊?


    “嗬,敢qing您這意思,是要我拿朝廷的工資,gān您的私活兒?”


    工資兩個字,趙樽顯然不是太懂,皺了下眉頭,可能又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這才半眯起一雙幽深的眼,拍了拍她的腦袋。


    “在爺身邊,可保你安樂。”


    腦子眩暈了下,夏初七猛地一僵。


    他的qing緒依舊那麽難以揣測。


    可她卻突然間覺得,他好像真的什麽都知道。


    要不然,又何來保她安樂一說?


    “還須考慮?”他捏她的臉,“仔細說來,就你那個刁鑽的擇偶條件,除了爺,放眼普天之下,誰能滿足你?不隨了爺,你能嫁得出去?”


    “什麽擇偶條件?”她腦子漿糊著,一時沒迴神兒。


    “貌好器粗,huáng金滿屋。”


    “咳咳咳!”


    夏初七差點被自個兒的口水給嗆死。


    想當初那個賣身契上她胡編的那些東西,不過是因為與這個男人沒有qing感上糾葛,說什麽都覺得無所謂,也沒把自個兒當成女的。可如今寫在紙上的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那就尷尬了。


    “玩笑,玩笑而已,當不得真。”


    她紅著臉僵硬的笑,趙樽卻倏地沉下了臉來。


    “楚七,這是爺給你的機會。”


    心裏“咯噔”下,夏初七默了。


    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的xing子。即便今兒再好的脾氣,他也是冷麵閻王趙樽,剛才給她的縱容在他看來已經足夠多了,如果她羅嗦下去,如今人在屋簷下,隻會得不償失。


    不就是他要親親麽?行,反正她也不吃虧。


    扯了扯唇,她笑,“成,我同意了。但是還必須有前提條件。你沒有別的女人才可以,但你若有了別的女人,就再也不許碰我。另外啊,在三年之約裏,你也不能誆我的銀子,要不然,打死我,我也要與你gān到底。”


    趙樽眼波一dàng,拉她入懷,“你可真是捨命不舍財的主兒。”


    任由他抱著,夏初七蜷縮在他懷裏,才發現矮得腦袋都可以鑽到他的胳肢窩兒了,不由囧了一下。尤其她女漢子慣了,還不太習慣與男人靠得這麽近,一時間,臉上熱乎乎的發著燙,那不自在的qing緒就像螞蟻在身上爬,癢癢麻麻的,害得她的聲音更是嬌軟了起來。


    “那是,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被你這麽給欺負了,往後都沒地兒說理去的。除了銀子,還能得些什麽?要是最後弄得連銀子都沒有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趙樽淡淡一眯眼,盯她片刻,“行,由著你。”


    夏初七心裏一喜,沒有想到這廝真這麽好說話,不由得又嘀咕了一下,想要爭取更大的權益。


    “那親一迴,給十兩,可好?”


    趙樽皺眉考慮了一下,似乎很為難的開口。


    “十兩啊,好像有點少。”


    一聽他這句話,夏初七的眼睛就冒星星了,“那你說給多少合適?”


    手指在她的後背上劃動著,趙樽眉頭都蹙在了一起。


    “那便十兩吧。可你雖隻要十兩,爺的價碼卻不能太低。這樣吧,爺念著你沒有銀子,每次隻收你二十兩可好?”


    猛地推他一把,夏初七眉頭挑起,“你說你親我,還要我給你銀子?”


    理所當然地拍了拍她的臉,趙樽淡定地抱她過來,又將她的腦袋給擰了過去,一起麵朝著下頭的滔滔江水,十分欠揍而好心地解釋。


    “看看你與爺相比,誰比較值錢?爺親你一下,給你十兩。你親爺一下,給二十兩。也便是說,每親一次,你隻需找補給爺十兩即可。合算吧?”


    合算個屁!


    “趙樽,你大爺的窮瘋了啊?”夏初七使勁兒在他懷裏折騰著,沖他又捶又打。那感覺就像一個武林高手第一次去闖dàng江湖,還沒有砍到人呢,瞬間就被人給廢了內力,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兩個人在那鬧騰了好一陣,氣得夏初七罵人罵得灌了好幾口冷風,一陣兒發咳嗽了,他才將她抱了過去,掌心在她後背一陣輕拍。


    “好了好了,不鬧。”


    “誰愛鬧,咳咳……氣死我了……”


    “楚七。”他淡淡地喊了一聲,語氣突然變得凝重。


    氣咻咻的抬頭,夏初七使勁兒瞪了他一眼。


    “什麽事?千萬不要再給我提銀子……”


    趙樽看著她,原本放在她背後的掌心,慢慢地挪了過來,不輕不重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懶洋洋地問道。


    “三年之約。可如今你這肚子裏的小祖宗怎麽辦?”


    ☆、第063章桌下的小qing兒(卷一末求票)


    肚子裏的小祖宗怎麽辦?


    事qing搞成如今這般地步,是夏初七損月毓那會子沒有想到的。她不過一時嘴快而已,可如今一說再說,一錯再錯,就算她想否認,也不能不顧及到晉王殿下的麵子了。


    要知道,她楚七信口開河可以,可趙樽那時候也默認了此事,作為王爺,他卻不能信口開河,一個肚子哪能是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的?不管怎麽樣,總得有一個說辭來堵住別人的嘴。


    夏初七頭大了。


    頭大不是來自於處理肚子,而是趙樽給她的兩條選擇。


    第一,兩個人臨時做一個。這個辦法在她看來屬於高投入,高風險,零迴報,還有可能會身心淪陷,不可取。


    第二,他有辦法堵住眾人的嘴。但是這個處理會有損他晉王爺的威風,得需要她有所迴報才成。而且“迴報”還得到位。就她所知,如今那趙賤人關於“迴報”的問題,要麽是銀子,要麽是身子,兩樣她都不肯。


    怎麽辦?


    從趙樽的住處出來,她還在考慮。


    得有第三條路吧?


    摔跤了,流產了,總可以吧?


    敲著腦袋,她發現趙樽那個封建統治階級的腹黑王爺,真的很不好糊弄。他既然沒有給她指第三條路,如果她選擇了第三條路,說不定結果會付出第四條路的代價,不行不行,得從長計議。


    “你迴來了?”


    見她推門入內,李邈聲音淡淡的,隱隱有些不愉。


    “表姐,你沒和阿嬌去玩?”夏初七感覺到她探究的視線,臉燙了一下。


    之前她沒有與李邈jiāo代過和趙樽之間的事qing,主要覺得與趙樽也沒啥事qing,可現在明顯有了點兒什麽事qing,再被李邈那麽一審視,她就有點兒尷尬了。清咳了一下,她想避開那目光,想要掩飾。可不論她怎麽掩飾,先前被一頭冰山láng給攻了的樣子,雙頰通紅,眸若chun水,又是從趙樽那屋出來的,這不明擺著的事qing嗎?


    “楚七,你是想利用他嗎?”


    李邈問得極實在,夏初七卻是一愣。


    要說她一開始完全沒有抱這種心態,那她太裝bi了。她有想過,借了趙樽之手才能顛覆那條大船,但實際上她的所做作為又不完全是利用,那趙樽也不是她能利用的主兒。


    尤其如今聽到李邈說出“利用”兩個字,她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別扭。


    利用……


    這兩個字太尖銳了,不太好。


    坐下了先飲了一盞涼茶,她等降了些火氣,這才冷靜地看著李邈,慢慢開口,“表姐,其實與得用無關,嚴格點來說,是我與他合作。”


    “合作?你告訴他我們的事qing了?還是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夏初七心裏其實覺得趙樽應該是知道一些什麽的,但是看到李邈緊張得血色都快沒有了,顯然是怕極了趙樽,隻好搖了搖頭。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聞言,李邈鬆了一口氣,“那便好。”


    說完,她的視線又落迴在夏初七紅撲撲的臉上,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麽,又是重重一嘆。


    “楚七,十九叔這個人,是有名的冷漠疏離不好惹,京師裏人人都怕他,我真怕你吃了虧。”


    “不好惹麽?表姐,你和他熟不熟?”


    李邈搖了搖頭,“雖說我娘是陛下的長女,他是最小的兒子,可能兩個年齡隔得太遠,他與我娘的關係都不算親厚,也無多少來往,真不若尋常人家的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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