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有了邵思涵的幫助，我還真是受益匪淺，那個晚上我們都在一起修改，幾乎半夜才睡，結果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都睜不開眼睛。
但今天要去義教，不能不睜眼。我就眯著眼睛挪去洗漱了，洗了把臉，終於清醒了不少。我又輕手輕腳地去邵思涵的房間了。
她開著門，我探頭一看，她果然沒蓋被子。我就進去幫她蓋上了，這調皮鬼迷迷糊糊，小白腿都露了出來。
我禽獸了一下，但想到她對我那麽好，我這個做哥哥的就禽獸不起來了，趕緊出了門，去外聯部了。
結果愣是沒找到小寒那家夥，不過會長打電話給我了，吼著讓我趕緊去後門，要上車了。我罵了一聲，作死的小寒，在後門集合都不通知一下。
撒丫子跑去後門了，這路還挺長的，出了一身臭汗，終於趕上車了。這是青協公款包的，十幾個屌絲坐在裏麵，都有些興奮。
小寒孤零零坐在前頭，目視前方，動也不動，我一屁股坐他旁邊了，他轉頭盯著我，還是不說話，我嘴角發抽，別提多不自在了。
會長就過來拉我和她一起坐了，說小寒是怪人，別理他。我覺著也是，外聯部的都是怪人。我們十幾個舍管委的就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這些屌絲似乎沒有去義教過，興奮得跟吃了翔似的。我就問了問會長，會長不好意思低頭：“上一屆的前輩們去過，這一屆我們舍管委徹底淪為舍管大媽了，基本沒有什麽戶外活動，除了拉讚助。”
還真是淒慘啊，我默哀了一下，會長又精神了，大圓臉紅潤起來：“聽說好多小正太的，攻受都有，啊，青春啊。”
我嗆了一下，活捉一個變態女，不過我心思也活絡了一下，小學生什麽的，人家才不喜歡呢，都是乳臭未幹的小蘿莉，想想就沒興趣。
我翹起了二郎腿，屌絲們也開始議論小學生了，簡直就是一幫禽獸。我不屑為伍，不說話，默默地聽了。
這一聽就聽了大半個小時，相當滿足了。
車子也到了，我們下了車，皆有些意外，這是郊區地段啊，而且不是什麽優美郊區，隻能算是城市邊緣。
會長拍著手讓我們打起精神來，說這裏教育不怎麽好，需要我們的幫助。大夥就興致高昂地往那小學走去了。
我瞅見小寒一直很平靜地跟著，跟離群的雞似的。我就湊了過去，他轉臉看見我，沒啥反應，我哈哈一笑，攬住了他的肩
膀。
他不著痕跡地掙開了，習慣性地推眼鏡：“我不是很喜歡和別人太親近。”
好吧，我就垂手和他一起走了，要進學校的時候，他忽地停了下來，指了指眼前這棟小學：“部長覺得如何？”
我一愣，看了過去，不怎麽樣啊，就是很普通的小學，有種農村的感覺。我不是很明白他想表達什麽，就傻乎乎地瞅著他。
他歎了口氣，神色落寞：“這裏離市中心不過兩小時車程，但差距如此之大，簡直不可思議，你說政府將錢用到哪裏去了？”
他忽地說起了政府，我微微吃驚，忙轉移話題：“這裏算是個小城鎮吧，也不是很落後。”
小寒眼一瞪：“你覺得怎樣才算落後？沿海城市，一省省會，卻如此不堪，並非國家不給錢，而是國家的錢……”
“哈哈，會長喊我們了，快走吧。”
我打斷了他的話，往裏麵跑去了，小寒怔了一會兒，追了上來：“終有一天，我要讓國家的錢用對地方。”
我暗自流汗，我勒個去，我就隨口問問，你這家夥竟然激動了，家裏水表拆了嗎？
這會兒我們也追上會長他們了，有幾個老師迎接了我們，還挺熱情的。我們就跟著去參觀了一下，其實也沒啥好參觀的，這種城市邊緣的學校，都這樣，還沒有脫離農村的範圍，估計電腦室還在用台式電腦，而且，一周不知能不能上一次電腦課。
小寒那家夥一直冷著臉，我以前就覺得他有點怪，不想他是有大抱負的人，比我這種一心賺錢不理別人的家夥高尚許多呢。
也沒啥好說的了，此時還在上課，幾個老師就分別帶我們去教室了。我們來個十五個人，三人一組，共同義教，我根本就沒搞懂，就跟會長和小寒一夥了。
六年級，英語課。聽起來挺……牛逼的樣子，我還有些好奇，結果那老師帶我們進了教室，就走了，讓我們自我介紹，再義教。
會長親切地打招唿了，小寒卻是正兒八經地自我介紹。我瞅了幾眼這幾十個小學生，都抬頭注視著我們，一臉好奇。
我就微微感概，如果在市中心，估計小學生都在玩手機，瞄都不瞄我們一眼。我也笑著打了個招唿，然後會長就拉我下去了。
這到底是鬧哪樣？我著實不明白，卻見小寒咳了咳，開始上課了。
會長則拉著我坐在了課室後麵，跟聽課似的。我輕輕捅了捅她
，問她究竟該幹些啥。她低聲開口：“兩節課，你和小寒一人上一節課，我負責課間活動，很快就過去了。”
我看向講台，小寒明顯經驗老道，講課一板一眼的，小學生們則做著筆記，不過怎麽看怎麽機械。
我皺起了眉頭，湊近了會長耳邊：“這他媽算個毛線的義教？義教不應該讓孩子高興嗎？這樣是補課，而且我們走了之後，那些老師肯定會再次補課，因為我們占用了他們原本的課。”
會長苦笑起來：“沒辦法，我們是誌願者，但校方一直嫌我們占課，所以我們必須做的最好，不然以後肯定會取消合作。”
我無言了，看著這些小學生機械地聽著課，死氣沉沉的，我自個也死氣沉沉了。
隨意一掃，精神微微好了一些，因為我看見一個小姑娘，竟然在低頭畫著什麽。我腦中一轉，思維活躍了，這裏，還有一個中國的希望啊。
我就一直看著那個小姑娘了，她穿著很舊的衣服，紮著兩個辮子，低頭塗畫著，鳥都不鳥小寒。小寒估計也發現了，但他不動聲色，還是循規蹈矩地講著課。
終於，課間休息到了。教室裏有了些聲音，都是在談論我們，但沒人過來和我們玩，他們顯然有些畏懼。
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這些孩子，伸手扯了扯會長：“下次過來，不要打扮得那麽鮮豔，人家以為我們是貴族呢。”
會長一愣，默默點頭了。
我就又看著那個小姑娘，她還是低頭塗畫，也不知在畫些什麽，我很想過去看看，不過這時上課了，會長讓我上去講課。
我對這檔子事兒實在沒興趣，悶悶地挪了上去，小學生也坐直了，跟有領導視察似的。我翻開會長給我的筆記，滿本子英文，看得頭都暈了。
我教了幾個英文單詞，自個都讀不準，學生們還是機械地記著，我看著都要蛋疼了，這算哪門子義教？
我停了下來，會長和小寒，還有幾十個小學生都看著我，我皺著眉頭想說點什麽，但無話可說，轉眼一看那個小姑娘還在塗畫，便走了過去。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過來，那個小姑娘也驚醒了，看我過去，吃了一驚，但臉色很平淡地坐著，露出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老練。她臉蛋很美，但營養不良，看起來沒什麽精神，衣服也有些髒兮兮的，但眸子異常地亮，有種純碎的感覺。
我心中越發詫異，此時走到了她身邊，她將那紙張給塞進了桌
子裏。我咳了一聲，讓她拿出來，學生們都噤聲，以為我要發飆了。
會長和小寒也對我搖頭示意，讓我別追究，我沒有理會，讓小姑娘拿出來。她有了些許驚慌，咬住了嘴唇。
我就伸手將那紙張給掏出來了，已經被捏得很皺了，我徑直攤開，看了幾眼，然後大笑起來。
教室裏都響起了聲音，疑惑不解的喧鬧聲不斷，我對小姑娘點了點頭，拿著紙張上了講台，然後將紙張按在黑板上了：“你們看，這位同學畫得真好。”
學生們似乎出乎意料，我笑著指那些青麵獠牙的怪獸：“你們看，這是我，拿著鋼叉，好可怕，這個是後麵那個姐姐，醜死了。這個閻羅王就是小寒了，你們的另一位老師，看他這眼神，跟惡狼似的。”
我比劃著，小學生們明顯不太適應，或者說，不明白我想幹什麽。我將紙張傳了下去，每個學生都輪流看了起來。
我聽見了一些偷笑聲，這些學生開始放鬆了。我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她愣愣的坐著，不知該怎麽辦。
我就去問她名字，她咽了咽口水，假裝鎮定：“張曉曉。”
我誇讚了她一下，她臉蛋紅了，低頭不說話。我就轉身拍手：“好了，這節課我們的任務是畫畫，畫我們三個人，畫好之後，寫英文單詞形容我們，做得好的，那位姐姐有獎勵哦。”
小學生們明顯驚呆了，我又鼓勵了一番，他們終於拿出紙和筆，開始嚐試。會長這時候也開口了，她笑嘻嘻地鼓動著，說同桌合作，隨便畫，越醜越好。
我看了她一眼，她對我扯扯嘴，又去指導學生們畫畫了。
我瞅見小寒也生硬地行動了，終於安心了下來。而後我看向那個小姑娘，她此時竟然背起了書包，從後麵默默地走了。
我愣了愣，緩步跟了上去。
但今天要去義教，不能不睜眼。我就眯著眼睛挪去洗漱了，洗了把臉，終於清醒了不少。我又輕手輕腳地去邵思涵的房間了。
她開著門，我探頭一看，她果然沒蓋被子。我就進去幫她蓋上了，這調皮鬼迷迷糊糊，小白腿都露了出來。
我禽獸了一下，但想到她對我那麽好，我這個做哥哥的就禽獸不起來了，趕緊出了門，去外聯部了。
結果愣是沒找到小寒那家夥，不過會長打電話給我了，吼著讓我趕緊去後門，要上車了。我罵了一聲，作死的小寒，在後門集合都不通知一下。
撒丫子跑去後門了，這路還挺長的，出了一身臭汗，終於趕上車了。這是青協公款包的，十幾個屌絲坐在裏麵，都有些興奮。
小寒孤零零坐在前頭，目視前方，動也不動，我一屁股坐他旁邊了，他轉頭盯著我，還是不說話，我嘴角發抽，別提多不自在了。
會長就過來拉我和她一起坐了，說小寒是怪人，別理他。我覺著也是，外聯部的都是怪人。我們十幾個舍管委的就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這些屌絲似乎沒有去義教過，興奮得跟吃了翔似的。我就問了問會長，會長不好意思低頭：“上一屆的前輩們去過，這一屆我們舍管委徹底淪為舍管大媽了，基本沒有什麽戶外活動，除了拉讚助。”
還真是淒慘啊，我默哀了一下，會長又精神了，大圓臉紅潤起來：“聽說好多小正太的，攻受都有，啊，青春啊。”
我嗆了一下，活捉一個變態女，不過我心思也活絡了一下，小學生什麽的，人家才不喜歡呢，都是乳臭未幹的小蘿莉，想想就沒興趣。
我翹起了二郎腿，屌絲們也開始議論小學生了，簡直就是一幫禽獸。我不屑為伍，不說話，默默地聽了。
這一聽就聽了大半個小時，相當滿足了。
車子也到了，我們下了車，皆有些意外，這是郊區地段啊，而且不是什麽優美郊區，隻能算是城市邊緣。
會長拍著手讓我們打起精神來，說這裏教育不怎麽好，需要我們的幫助。大夥就興致高昂地往那小學走去了。
我瞅見小寒一直很平靜地跟著，跟離群的雞似的。我就湊了過去，他轉臉看見我，沒啥反應，我哈哈一笑，攬住了他的肩
膀。
他不著痕跡地掙開了，習慣性地推眼鏡：“我不是很喜歡和別人太親近。”
好吧，我就垂手和他一起走了，要進學校的時候，他忽地停了下來，指了指眼前這棟小學：“部長覺得如何？”
我一愣，看了過去，不怎麽樣啊，就是很普通的小學，有種農村的感覺。我不是很明白他想表達什麽，就傻乎乎地瞅著他。
他歎了口氣，神色落寞：“這裏離市中心不過兩小時車程，但差距如此之大，簡直不可思議，你說政府將錢用到哪裏去了？”
他忽地說起了政府，我微微吃驚，忙轉移話題：“這裏算是個小城鎮吧，也不是很落後。”
小寒眼一瞪：“你覺得怎樣才算落後？沿海城市，一省省會，卻如此不堪，並非國家不給錢，而是國家的錢……”
“哈哈，會長喊我們了，快走吧。”
我打斷了他的話，往裏麵跑去了，小寒怔了一會兒，追了上來：“終有一天，我要讓國家的錢用對地方。”
我暗自流汗，我勒個去，我就隨口問問，你這家夥竟然激動了，家裏水表拆了嗎？
這會兒我們也追上會長他們了，有幾個老師迎接了我們，還挺熱情的。我們就跟著去參觀了一下，其實也沒啥好參觀的，這種城市邊緣的學校，都這樣，還沒有脫離農村的範圍，估計電腦室還在用台式電腦，而且，一周不知能不能上一次電腦課。
小寒那家夥一直冷著臉，我以前就覺得他有點怪，不想他是有大抱負的人，比我這種一心賺錢不理別人的家夥高尚許多呢。
也沒啥好說的了，此時還在上課，幾個老師就分別帶我們去教室了。我們來個十五個人，三人一組，共同義教，我根本就沒搞懂，就跟會長和小寒一夥了。
六年級，英語課。聽起來挺……牛逼的樣子，我還有些好奇，結果那老師帶我們進了教室，就走了，讓我們自我介紹，再義教。
會長親切地打招唿了，小寒卻是正兒八經地自我介紹。我瞅了幾眼這幾十個小學生，都抬頭注視著我們，一臉好奇。
我就微微感概，如果在市中心，估計小學生都在玩手機，瞄都不瞄我們一眼。我也笑著打了個招唿，然後會長就拉我下去了。
這到底是鬧哪樣？我著實不明白，卻見小寒咳了咳，開始上課了。
會長則拉著我坐在了課室後麵，跟聽課似的。我輕輕捅了捅她
，問她究竟該幹些啥。她低聲開口：“兩節課，你和小寒一人上一節課，我負責課間活動，很快就過去了。”
我看向講台，小寒明顯經驗老道，講課一板一眼的，小學生們則做著筆記，不過怎麽看怎麽機械。
我皺起了眉頭，湊近了會長耳邊：“這他媽算個毛線的義教？義教不應該讓孩子高興嗎？這樣是補課，而且我們走了之後，那些老師肯定會再次補課，因為我們占用了他們原本的課。”
會長苦笑起來：“沒辦法，我們是誌願者，但校方一直嫌我們占課，所以我們必須做的最好，不然以後肯定會取消合作。”
我無言了，看著這些小學生機械地聽著課，死氣沉沉的，我自個也死氣沉沉了。
隨意一掃，精神微微好了一些，因為我看見一個小姑娘，竟然在低頭畫著什麽。我腦中一轉，思維活躍了，這裏，還有一個中國的希望啊。
我就一直看著那個小姑娘了，她穿著很舊的衣服，紮著兩個辮子，低頭塗畫著，鳥都不鳥小寒。小寒估計也發現了，但他不動聲色，還是循規蹈矩地講著課。
終於，課間休息到了。教室裏有了些聲音，都是在談論我們，但沒人過來和我們玩，他們顯然有些畏懼。
我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這些孩子，伸手扯了扯會長：“下次過來，不要打扮得那麽鮮豔，人家以為我們是貴族呢。”
會長一愣，默默點頭了。
我就又看著那個小姑娘，她還是低頭塗畫，也不知在畫些什麽，我很想過去看看，不過這時上課了，會長讓我上去講課。
我對這檔子事兒實在沒興趣，悶悶地挪了上去，小學生也坐直了，跟有領導視察似的。我翻開會長給我的筆記，滿本子英文，看得頭都暈了。
我教了幾個英文單詞，自個都讀不準，學生們還是機械地記著，我看著都要蛋疼了，這算哪門子義教？
我停了下來，會長和小寒，還有幾十個小學生都看著我，我皺著眉頭想說點什麽，但無話可說，轉眼一看那個小姑娘還在塗畫，便走了過去。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過來，那個小姑娘也驚醒了，看我過去，吃了一驚，但臉色很平淡地坐著，露出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老練。她臉蛋很美，但營養不良，看起來沒什麽精神，衣服也有些髒兮兮的，但眸子異常地亮，有種純碎的感覺。
我心中越發詫異，此時走到了她身邊，她將那紙張給塞進了桌
子裏。我咳了一聲，讓她拿出來，學生們都噤聲，以為我要發飆了。
會長和小寒也對我搖頭示意，讓我別追究，我沒有理會，讓小姑娘拿出來。她有了些許驚慌，咬住了嘴唇。
我就伸手將那紙張給掏出來了，已經被捏得很皺了，我徑直攤開，看了幾眼，然後大笑起來。
教室裏都響起了聲音，疑惑不解的喧鬧聲不斷，我對小姑娘點了點頭，拿著紙張上了講台，然後將紙張按在黑板上了：“你們看，這位同學畫得真好。”
學生們似乎出乎意料，我笑著指那些青麵獠牙的怪獸：“你們看，這是我，拿著鋼叉，好可怕，這個是後麵那個姐姐，醜死了。這個閻羅王就是小寒了，你們的另一位老師，看他這眼神，跟惡狼似的。”
我比劃著，小學生們明顯不太適應，或者說，不明白我想幹什麽。我將紙張傳了下去，每個學生都輪流看了起來。
我聽見了一些偷笑聲，這些學生開始放鬆了。我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她愣愣的坐著，不知該怎麽辦。
我就去問她名字，她咽了咽口水，假裝鎮定：“張曉曉。”
我誇讚了她一下，她臉蛋紅了，低頭不說話。我就轉身拍手：“好了，這節課我們的任務是畫畫，畫我們三個人，畫好之後，寫英文單詞形容我們，做得好的，那位姐姐有獎勵哦。”
小學生們明顯驚呆了，我又鼓勵了一番，他們終於拿出紙和筆，開始嚐試。會長這時候也開口了，她笑嘻嘻地鼓動著，說同桌合作，隨便畫，越醜越好。
我看了她一眼，她對我扯扯嘴，又去指導學生們畫畫了。
我瞅見小寒也生硬地行動了，終於安心了下來。而後我看向那個小姑娘，她此時竟然背起了書包，從後麵默默地走了。
我愣了愣，緩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