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章 主人到底是誰
用一種帶著防備，又帶著思考的眼神看著蘇惜沫，然後道：“難道你們不是怕被拆穿麽？圈養死士是犯法的！”
“你覺得堂堂端親王，會在乎這個麽？而且……別說是我們王爺，單是我，就可以讓你們在頃刻間死的無聲無息，何必費力不討好地救你們？”
蘇惜沫用一種極淺淡的口吻說道，並沒又任何不屑和狂傲之意，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小乞兒卻道：“可是……可是我們的主子就是端親王，上麵的人都這麽說的，說端親王要培養我們，然後奪皇位！”
蘇惜沫知道，這一定是有人冒用沐豐夕的名號在做這種事情，可是到底是誰呢？
蘇惜沫說：“那你們可曾見過端親王？”
“沒……沒有，我們隻是底層的死士，哪裏能見到主子呢，聽說隻有一級死士才有機會見到主子！”
小乞兒搖搖頭，有些茫然無措。
墨香道：“是不是有人冒用我們王爺的名號，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墨香也不想相信沐豐夕是這種殘忍的人，這些孩子成為孤兒就已經夠可憐的了，卻還要被人淩虐，從身體到心靈，徹底地摧毀。
剛剛她隻是聽了他們的慘痛經曆就要無法忍受了，更別說這些親身經曆的孩子們。
“嗬嗬……真是可笑，誰會冒用別人的名號來培養死士，那萬一到最後這些死士都去終於他冒名的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萬夜對墨香的想法嗤之以鼻，他似乎認定了這幕後黑手就是沐豐夕！
墨香咬了咬嘴唇，然後道：“我相信我們王妃，王妃相信王爺，我就相信王爺！”
墨痕也堅定地點頭，道：“我也是，我們王妃不會看錯人的，王爺絕不會騙王妃！”
這兩個丫頭的邏輯簡單的又好笑又讓人感動，蘇惜沫覺得自己最幸運的就是有這樣兩個又單純又忠心的丫頭。
萬夜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墨香，道：“我還當你是個聰明丫頭，沒想到也是蠢的，你們王妃和他是一夥兒的！”
“才不是，我們王妃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墨香堅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蘇惜沫。
墨痕則更直截了當地對萬夜翻了個白眼，兇巴巴地說：“這個人最討厭了，詆毀我們王妃！”
蘇惜沫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麽人在搗鬼，王爺……我懷疑，這所謂的主人，很可能與王爺有關！”
沐豐夕的神情也有幾分凝重起來，會冒用他的名號來培養死士，還說“奪皇位”這樣的話。
多半是真的與他有關，可是……究竟是誰呢？
蘇惜沫想了想，才問：“你們是從什麽地方逃到綏陽的？”
小乞兒道：“從湖州！”
“湖州？”蘇惜沫的眼神驟然一變，她如果沒記錯，隆裕太妃之前一直在湖州天台山帶發修行！
一抹疑慮從心頭滑過，蘇惜沫看向沐豐夕，發現他的眼裏也閃過了同樣的神色。
看來，他和她想的差不多，這個所謂的主人……難道就是一直吃齋念佛的隆裕太妃？
蘇惜沫過去雖然一直不喜歡隆裕太妃，甚至覺得這個先皇的寵妃有幾分跋扈驕縱，但並不會覺得她是多麽十惡不赦的人。
而且隆裕太妃即便是身處泰和苑，也一直堅持吃齋念佛，每日裏佛珠不離手，晨昏定省，無比虔誠。
這樣的人，真的會故意收養孤兒，然後把他們訓練成死士麽？
萬夜看著蘇惜沫和沐豐夕的眼神交流，怒氣衝衝地問：“你們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蘇惜沫閉口不言，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這幕後的主人真的是隆裕太妃，那麽沐豐夕自然是摘不幹淨的！
她倒是不在意他摘不摘的幹淨，畢竟沐豐夕肯定是不知情的。
但是她也知道沐豐夕對隆裕太妃的母子之情還是比較深厚的，他一直感念隆裕太妃為了保住他，這麽多年都在天台山受苦！
如果真相是自己心中一直溫柔慈愛的母妃，竟然背著他做了這麽多見不得人的事兒，沐豐夕到底會作何感想？
而且，既然隆裕太妃一直在馴養死士，那麽那些死士都去做什麽了呢？
這些年隆裕太妃到底在策劃什麽？難道隻是簡單地為了幫沐豐夕奪皇位麽？
蘇惜沫幾乎不敢細想下去，一股陰霾籠罩在她的心頭，她擔心的是，隆裕太妃真正的目的！
沐豐夕冷冷地對萬夜道：“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兒，別插手！”
“呸，老子就要插手，萬某就是見不得人家欺負孤兒，憑什麽我們孤兒就要被人欺淩？”
萬夜憤憤難當，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當年的身世。
沐豐夕冷笑，道：“不服就戰，本王不懼！”
“那我就替天行道一迴，將你這沒心肝兒的畜生剁碎了喂狗！”萬夜也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立刻就準備拚命了。
蘇惜沫明白，沐豐夕是不想提隆裕太妃，她也覺得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的確不能亂說。
畢竟隆裕太妃是沐豐夕的生母，就算為了沐豐夕自己，她也不希望，隆裕太妃就真的是這幕後黑手！
蘇惜沫對小乞兒道：“你放心，這主人不是我們王爺，我還是會治好你和你的同伴，然後無論你們選擇去哪裏，我們都不會攔著！”
小乞兒將信將疑地看著蘇惜沫，道：“我怎麽相信你們？”
“你無需相信，大約七天之後，你們的身體就會複原，到時候自行離去便是！”
蘇惜沫可並不想證明自己有多可靠，再多的言語，比不上確確實實的行動。
小乞兒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們，其實心裏已經偏向於相信蘇惜沫了。
畢竟他們都是注定要死的人，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若賭贏了，從此以後海闊天空，哪怕隻是當乞丐，當苦力，當長工，都比再迴到地獄裏強一百倍！
小乞兒點點頭，道：“那就拜托您了，不管是不是這位端親王，如果王妃您救了我們，對我們來說您就是恩人！”
蘇惜沫倒是很喜歡這位小乞丐的磊落，恩怨分明的人才更好相處！
蘇惜沫點點頭，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絕口不提小乞丐背後的主子，而隻是一心替這些人清毒。
每天她都要來大雜院一趟，或是來紮針，或是來送藥，漸漸的，那些病重的都開始慢慢恢複了健康，開始毒發的，則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一連七天，蘇惜沫風雨無阻地來為他們治病的行為，讓這些原本還忌憚她和沐豐夕的孩子們，終於相信，她並不是個騙子。
有些年齡小的孩子，甚至對蘇惜沫和她的幾個丫頭產生了依戀情緒，總用一種期盼關愛的小動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紅芍有時候都忍不住對姐們們說：“這些孩子看著好可憐，我都有些舍不得他們了！”
“那也沒辦法，比起留他們在身邊，其實不如放他們自由的好！”白芷到底冷靜一些，雖然她也同情這些孩子，但是知道事情牽扯到自家主子。
這些孩子本就懷疑那圈養他們的主人是他們王爺，若是還留他們在身邊，難保他們沒有敵意，最後釀成苦果！
幾個人都沉默了。
蘇惜沫在一旁也聽得清楚，她心中始終有個疙瘩，對隆裕太妃的懷疑，讓她很不自在。
沐豐夕又絕口不提此事，她怕影響她和沐豐夕之間好容易建立起來的融洽局麵因為這件事而產生裂縫。
至於萬夜，已經是和沐豐夕冷眼相向了，估摸著要不是沒證據，又看她這幾日盡心盡力地給孩子們治病，他恐怕會真的拔劍相向！
萬夜一直冷眼旁觀，沐豐夕始終保持沉默，隻有丫頭們還沒心沒肺地陪著孩子們玩遊戲。
這群孩子受過太多的苦難和荼毒，連正常人該有的娛樂，他們都有些手足無措。
比如所有孩子都喜歡的老鷹捉小雞，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玩兒。
幾個丫頭都是同情心泛濫的主兒，真是無微不至地關懷著孩子們。
教他們普通孩子們玩的所有小遊戲，教他們自己會的童謠。
那些年幼的孩子們就像得了寶貝似的，越發地粘著幾個丫頭。
每天晚上蘇惜沫要離開的時候這些孩子雖然不至於哭鬧，卻總用一種可憐巴巴，充滿留戀的眼神看著她們，就連蘇惜沫都忍不住產生了牽掛。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那個孩子沒有死，如今也該會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了吧？
蘇惜沫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一直都不敢再生孩子，所以即便和沐豐夕在一起，她也偷偷用藥，防止自己懷孕。
她實在是怕了生孩子那件事，沐自成在她最虛弱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已經永遠在她的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可是此刻，她竟然很想為沐豐夕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如果是他，應該不會再給她致命一刀了吧？
沐豐夕一路看著蘇惜沫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忍不住開口問道：“在想什麽？”
“王爺，您喜歡孩子麽？”蘇惜沫用一種稍嫌局促的表情看著他。
這麽久沐豐夕都沒要求她生孩子，是不是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孩子呢？
用一種帶著防備，又帶著思考的眼神看著蘇惜沫，然後道：“難道你們不是怕被拆穿麽？圈養死士是犯法的！”
“你覺得堂堂端親王，會在乎這個麽？而且……別說是我們王爺，單是我，就可以讓你們在頃刻間死的無聲無息，何必費力不討好地救你們？”
蘇惜沫用一種極淺淡的口吻說道，並沒又任何不屑和狂傲之意，她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小乞兒卻道：“可是……可是我們的主子就是端親王，上麵的人都這麽說的，說端親王要培養我們，然後奪皇位！”
蘇惜沫知道，這一定是有人冒用沐豐夕的名號在做這種事情，可是到底是誰呢？
蘇惜沫說：“那你們可曾見過端親王？”
“沒……沒有，我們隻是底層的死士，哪裏能見到主子呢，聽說隻有一級死士才有機會見到主子！”
小乞兒搖搖頭，有些茫然無措。
墨香道：“是不是有人冒用我們王爺的名號，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
墨香也不想相信沐豐夕是這種殘忍的人，這些孩子成為孤兒就已經夠可憐的了，卻還要被人淩虐，從身體到心靈，徹底地摧毀。
剛剛她隻是聽了他們的慘痛經曆就要無法忍受了，更別說這些親身經曆的孩子們。
“嗬嗬……真是可笑，誰會冒用別人的名號來培養死士，那萬一到最後這些死士都去終於他冒名的人，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萬夜對墨香的想法嗤之以鼻，他似乎認定了這幕後黑手就是沐豐夕！
墨香咬了咬嘴唇，然後道：“我相信我們王妃，王妃相信王爺，我就相信王爺！”
墨痕也堅定地點頭，道：“我也是，我們王妃不會看錯人的，王爺絕不會騙王妃！”
這兩個丫頭的邏輯簡單的又好笑又讓人感動，蘇惜沫覺得自己最幸運的就是有這樣兩個又單純又忠心的丫頭。
萬夜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墨香，道：“我還當你是個聰明丫頭，沒想到也是蠢的，你們王妃和他是一夥兒的！”
“才不是，我們王妃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兒！”墨香堅決不允許任何人詆毀蘇惜沫。
墨痕則更直截了當地對萬夜翻了個白眼，兇巴巴地說：“這個人最討厭了，詆毀我們王妃！”
蘇惜沫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件事背後一定有什麽人在搗鬼，王爺……我懷疑，這所謂的主人，很可能與王爺有關！”
沐豐夕的神情也有幾分凝重起來，會冒用他的名號來培養死士，還說“奪皇位”這樣的話。
多半是真的與他有關，可是……究竟是誰呢？
蘇惜沫想了想，才問：“你們是從什麽地方逃到綏陽的？”
小乞兒道：“從湖州！”
“湖州？”蘇惜沫的眼神驟然一變，她如果沒記錯，隆裕太妃之前一直在湖州天台山帶發修行！
一抹疑慮從心頭滑過，蘇惜沫看向沐豐夕，發現他的眼裏也閃過了同樣的神色。
看來，他和她想的差不多，這個所謂的主人……難道就是一直吃齋念佛的隆裕太妃？
蘇惜沫過去雖然一直不喜歡隆裕太妃，甚至覺得這個先皇的寵妃有幾分跋扈驕縱，但並不會覺得她是多麽十惡不赦的人。
而且隆裕太妃即便是身處泰和苑，也一直堅持吃齋念佛，每日裏佛珠不離手，晨昏定省，無比虔誠。
這樣的人，真的會故意收養孤兒，然後把他們訓練成死士麽？
萬夜看著蘇惜沫和沐豐夕的眼神交流，怒氣衝衝地問：“你們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蘇惜沫閉口不言，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說，如果這幕後的主人真的是隆裕太妃，那麽沐豐夕自然是摘不幹淨的！
她倒是不在意他摘不摘的幹淨，畢竟沐豐夕肯定是不知情的。
但是她也知道沐豐夕對隆裕太妃的母子之情還是比較深厚的，他一直感念隆裕太妃為了保住他，這麽多年都在天台山受苦！
如果真相是自己心中一直溫柔慈愛的母妃，竟然背著他做了這麽多見不得人的事兒，沐豐夕到底會作何感想？
而且，既然隆裕太妃一直在馴養死士，那麽那些死士都去做什麽了呢？
這些年隆裕太妃到底在策劃什麽？難道隻是簡單地為了幫沐豐夕奪皇位麽？
蘇惜沫幾乎不敢細想下去，一股陰霾籠罩在她的心頭，她擔心的是，隆裕太妃真正的目的！
沐豐夕冷冷地對萬夜道：“這件事不關你的事兒，別插手！”
“呸，老子就要插手，萬某就是見不得人家欺負孤兒，憑什麽我們孤兒就要被人欺淩？”
萬夜憤憤難當，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當年的身世。
沐豐夕冷笑，道：“不服就戰，本王不懼！”
“那我就替天行道一迴，將你這沒心肝兒的畜生剁碎了喂狗！”萬夜也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立刻就準備拚命了。
蘇惜沫明白，沐豐夕是不想提隆裕太妃，她也覺得沒有確實的證據之前，的確不能亂說。
畢竟隆裕太妃是沐豐夕的生母，就算為了沐豐夕自己，她也不希望，隆裕太妃就真的是這幕後黑手！
蘇惜沫對小乞兒道：“你放心，這主人不是我們王爺，我還是會治好你和你的同伴，然後無論你們選擇去哪裏，我們都不會攔著！”
小乞兒將信將疑地看著蘇惜沫，道：“我怎麽相信你們？”
“你無需相信，大約七天之後，你們的身體就會複原，到時候自行離去便是！”
蘇惜沫可並不想證明自己有多可靠，再多的言語，比不上確確實實的行動。
小乞兒看了一眼他的同伴們，其實心裏已經偏向於相信蘇惜沫了。
畢竟他們都是注定要死的人，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若賭贏了，從此以後海闊天空，哪怕隻是當乞丐，當苦力，當長工，都比再迴到地獄裏強一百倍！
小乞兒點點頭，道：“那就拜托您了，不管是不是這位端親王，如果王妃您救了我們，對我們來說您就是恩人！”
蘇惜沫倒是很喜歡這位小乞丐的磊落，恩怨分明的人才更好相處！
蘇惜沫點點頭，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絕口不提小乞丐背後的主子，而隻是一心替這些人清毒。
每天她都要來大雜院一趟，或是來紮針，或是來送藥，漸漸的，那些病重的都開始慢慢恢複了健康，開始毒發的，則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一連七天，蘇惜沫風雨無阻地來為他們治病的行為，讓這些原本還忌憚她和沐豐夕的孩子們，終於相信，她並不是個騙子。
有些年齡小的孩子，甚至對蘇惜沫和她的幾個丫頭產生了依戀情緒，總用一種期盼關愛的小動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紅芍有時候都忍不住對姐們們說：“這些孩子看著好可憐，我都有些舍不得他們了！”
“那也沒辦法，比起留他們在身邊，其實不如放他們自由的好！”白芷到底冷靜一些，雖然她也同情這些孩子，但是知道事情牽扯到自家主子。
這些孩子本就懷疑那圈養他們的主人是他們王爺，若是還留他們在身邊，難保他們沒有敵意，最後釀成苦果！
幾個人都沉默了。
蘇惜沫在一旁也聽得清楚，她心中始終有個疙瘩，對隆裕太妃的懷疑，讓她很不自在。
沐豐夕又絕口不提此事，她怕影響她和沐豐夕之間好容易建立起來的融洽局麵因為這件事而產生裂縫。
至於萬夜，已經是和沐豐夕冷眼相向了，估摸著要不是沒證據，又看她這幾日盡心盡力地給孩子們治病，他恐怕會真的拔劍相向！
萬夜一直冷眼旁觀，沐豐夕始終保持沉默，隻有丫頭們還沒心沒肺地陪著孩子們玩遊戲。
這群孩子受過太多的苦難和荼毒，連正常人該有的娛樂，他們都有些手足無措。
比如所有孩子都喜歡的老鷹捉小雞，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玩兒。
幾個丫頭都是同情心泛濫的主兒，真是無微不至地關懷著孩子們。
教他們普通孩子們玩的所有小遊戲，教他們自己會的童謠。
那些年幼的孩子們就像得了寶貝似的，越發地粘著幾個丫頭。
每天晚上蘇惜沫要離開的時候這些孩子雖然不至於哭鬧，卻總用一種可憐巴巴，充滿留戀的眼神看著她們，就連蘇惜沫都忍不住產生了牽掛。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若是自己那個孩子沒有死，如今也該會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了吧？
蘇惜沫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她一直都不敢再生孩子，所以即便和沐豐夕在一起，她也偷偷用藥，防止自己懷孕。
她實在是怕了生孩子那件事，沐自成在她最虛弱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已經永遠在她的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可是此刻，她竟然很想為沐豐夕生一個孩子，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如果是他，應該不會再給她致命一刀了吧？
沐豐夕一路看著蘇惜沫若有所思的模樣，便忍不住開口問道：“在想什麽？”
“王爺，您喜歡孩子麽？”蘇惜沫用一種稍嫌局促的表情看著他。
這麽久沐豐夕都沒要求她生孩子，是不是因為他本身就不喜歡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