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唐嘆了口氣,似乎有點無奈地說,“等吧。”


    然後電梯裏的氣氛就陷入了一片死寂,顧若隻能在心裏暗暗罵娘,罵著罵著也覺得無聊,腳站得也酸了,索xing坐在地上,看這qing形她一會得裝出心靈受創傷的樣子,不僅能拿補償還能讓她迴家休息。


    “你怕黑嗎?”陳錦唐手機的燈光微微地亮著,映在他臉上覺得很虛幻的感覺。


    “還好。”顧若說,“小時侯家裏停電的時候我爸都會先跑來抱住我,所以我對黑倒不是很怕。”說完了顧若覺得自己有點失語了,趕緊追加了一句,“有時候是我媽……”


    “沒事。”陳錦唐說,“就這麽久了,我早就沒事了。”


    “你爸是怎麽出事的?”顧若問了一句,按年紀來看,確實不像是自然死亡啊。


    手機的燈光暗了下去,整個電梯裏又變成了一片黑暗,陳錦唐說,“也是這樣的月底吧,公司財務一直在忙著做報表,幾乎一直加班,那天晚上加班加得特別晚,我和我媽早早就睡下了,然後在淩晨一點的時候被一通電話驚醒,電話是醫院打來的,說我爸出了車禍,送到醫院正在搶救。”


    他說著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被推出了手術室,臉上蓋著白布……”


    顧若聽得心裏一揪,卻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話,想了半天決定扯開話題,“那肇事者找到了嗎?”


    黑暗裏陳錦唐搖了下頭,顧若看不見隻覺得一陣沉默,大概也猜到幾分,“那就這樣算了?”


    “是從二公司出來的那條路,那天很晚公司裏也沒什麽人了,路上也沒有人,肇事的車在出事點前方的路發現的,被人點燃爆炸,是先發現了車才沿路發現了我爸……”


    “那車是誰的?”顧若問,安氏旗下有很多子企業,二公司生產化工用品,建在n市的郊區,出個公司就是公路,公路邊就是荒野之地。


    “誰知道呢?”陳錦唐說,“車子燒得就剩下車架,警察隻說是司機畏罪潛逃銷毀了證據,整個事qing一點頭緒也沒有。”


    如果親人離去還不能抓到兇手,這般的悲痛與不甘心是何種滋味顧若不得而知,隻覺得身邊的陳錦唐有諸多的悲哀。


    宅女的心靈是極度脆弱的,誰比誰可憐她就倒向誰,此乃定律也。


    作者有話要說:55555555。。。糾結死了。。擠出點字來。。你們還bw我。。打滾打滾。。不帶這樣的!


    打滾十八式之七:咬手帕含淚翹蘭花指打滾:乃們這群bw。。都是壞銀~~壞銀~~


    ps。啥意思啊。我寫的h那咋就不是h了?!怒


    part26


    等顧若蹲在電梯裏猛打手機遊戲一直打到手機沒電的時候,電梯的故障終於修好了,顧若又得以重見天日,而此時天色已黑,臨近傍晚,陳錦唐邀請顧若一起吃晚飯,大姑媽的謊言已經被揭穿,顧若若是拒絕那理由就是顯而易見的。


    安佩和是可惡之人,陳錦唐是可憐之人。


    怎麽看顧若都不好意思拒絕,可是卻下意識的想到那天安佩和的說過的話,誰不迴去都要說一聲,可是手機卻沒有了電,隻好向陳錦唐借了手機,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含糊地與安佩和說自己今天要加班,按說安佩和下班迴來顧若早該迴去了,在不在家吃飯根本無所謂,可是顧若卻想信守那個承諾。


    “這個號碼是誰的啊?”電話那頭的安佩和看見了陌生的號碼自然要問。


    “我手機沒電了,借了尚秋秋的。”顧若心虛地說,換作是原來顧若並不喜歡隱瞞安佩和,她就是和陳錦唐一起吃飯了如何?可是現在顧若卻寧願用謊言來迴答他。


    “那你要上到幾點啊?”安佩和問,“該不會比我迴來得還晚吧!”


    “怎麽可能呢!”顧若說,“七八點鍾準迴去。”


    這話說的太滿,沒留餘地,事後顧若為此懊悔不已,也給自己長了個經驗,凡事別太肯定,一肯定準出事。


    顧若之所以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吃飯的時候陳錦唐喝多了,醉醺醺連路都走不起來,更別說開車了。晚上吃飯並沒有說什麽話題,但是陳錦唐卻在一杯一杯的灌酒,顧若瞧那陣勢以為他千杯不醉,結果他是十杯就倒。


    好不容易在服務員的幫助下把人弄進了副駕駛的位子,顧若就傻了眼,盯著方向盤發呆,對車外的服務員問,“這汽車的方向盤和自行車的龍頭是一會事嗎?”


    服務員善意地提醒,“小姐,自行車沒有發動機。”


    顧若嘆氣,如何把陳錦唐弄走呢?想想從他懷裏摸出他的手機,可是該打給誰呢?陳錦唐沒有父親,母親在t市,身邊沒有親人,那朋友呢?顧若翻看著電話簿,一個個陌生的名字顧若看了半天也無從下手,生怕打到了公司要員那裏。


    按了半天就看見“白如霜”三個字,顧若猶豫了一下還是撥了過去,電話那頭是一聲聲的嘟聲,隔了一會白如霜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估計是知道這個號碼是陳錦唐的,想也不想就說,“我說過了,人不可能在一個坑裏掉三次!”


    “我……是顧若。”顧若怯怯地說了一聲。


    “恩?你?!”白如霜顯然被嚇住了,有點語無倫次,“你,這個手機?陳錦唐……”


    “他喝醉了,我沒辦法送他迴家。”顧若不好意思地說,“隻能找你幫忙了。”


    白如霜那頭靜了一會才說,“好吧,你在哪裏?”


    等白如霜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向了八點,可是顧若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和白如霜對著醉酒的陳錦唐想辦法。


    “他住哪裏?”白如霜問道。


    顧若可憐巴巴地說,“我要知道就能攔計程車送他迴去了。”


    迷糊地陳錦唐喃喃地嘟噥著什麽,顧若看著這樣的他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她一直以為向陳錦唐這樣謹慎的人不會如此失態,可是事實上她卻錯了,再謹慎的人,當觸及到心底的傷疤的時候都會變得如此,而那些謹慎與小心不過是掩飾傷疤的外衣罷了。


    “那我能怎麽辦?”白如霜問道,“我可不知道他住哪裏?”


    “啊!名片!”顧若反應了過來,趕緊彎腰在陳錦唐西裝內側口袋裏找名片,手才伸了過去,醉酒的陳錦唐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含糊地話語還帶著濃重的酒氣,“……我要報復……”


    顧若與白如霜都驚住了,顧若驚慌地縮迴自己的手,尷尬地說,“嗬……酒喝多了。”


    白如霜掏出名片看了一下,遞到顧若麵前,“上麵的地址是公司的。”


    “那怎麽辦?”顧若問道,“要不把他丟車裏,然後把車鎖上?”


    白如霜對她的建議很無語,“我看找個賓館把他弄進去吧。”


    顧若贊同,白如霜坐到了駕駛的位子上,顧若鑽進車後,車子開到一家賓館前停了下來,白如霜先下車從賓館裏叫出個服務生過來幫忙,先把人弄進大廳的沙發上,顧若到了前台辦理住房登記,摸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登記的小姐。


    拿了房卡把陳錦唐送進了房間裏,服務生走了後顧若對白如霜道,“今天可多虧你,要不然我還真沒辦法了。”


    “我不過是幫你罷了。”白如霜冒出這句話,似乎生怕顧若懷疑什麽,可是顧若此時卻沒有心思想這個,累得腰酸背疼就想迴家睡覺,和白如霜作別就直奔公車站坐車。


    下了車再走迴家,疲憊地摸出鑰匙開門家裏卻一個人也沒有,黑漆漆的一片,顧若開燈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怎麽安佩和還沒有迴來?


    八成又被哪個花花糙糙給拈上了,喝了杯水就倒頭大睡。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靠到了一個大抱枕上,柔軟無比,顧若不客氣地在上麵蹭了蹭口水,繼續抱住,可是抱枕卻開口說話,“你把我嚇死了。”


    顧若大驚,自己不過是抱了下抱枕咋就把它嚇死了呢!自己又沒有猥褻抱枕!迷糊地睜眼就看見緊抱著自己的安佩和,某若驚嘆,明明是你把我嚇死了!


    推開安佩和大叫,“你、你、你跑我房裏做什麽?!”


    “你倒好迴來睡覺了,我以為你被綁架了呢!”安佩和似乎有點生氣地說。


    “啥?”顧若醒了一半,“綁架誰?”


    “你啊!”安佩和說,“我今天八點半就下班了迴來也沒見你的人,你不是說加班到七八點嗎?我就打你手機結果關機想起你手機沒電了,就按著你打給我的那個號碼打過去問尚秋秋,結果那號碼壓根就沒人接。”


    “……”顧若無語,那號碼有人接……就怪了。


    安佩和繼續說,“我gān脆去你公司問問,人家說你今天下午電梯出故障受了驚嚇早早就下班了,壓根就沒加班!我琢磨著你下午打的那個電話是不是求救信號呢?想了半天也沒琢磨出你話裏的暗語,再問出了尚秋秋的號碼,和下午的那個就不是一個!”


    “然後呢?”顧若試探地問了一句。


    “然後我就到處找你啊!”安佩和說,顧若看看他這冷的天裏卻跑得滿頭大汗,心裏說不出的感動,愧疚無比。


    “你到底跑哪裏去了啊?”安佩和摸了下頭上的汗說。


    “我……”他越是這樣顧若越是說不出口,結結巴巴地說,“我陪陳錦唐吃飯去的……結果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去了賓館……”


    安佩和皺起了眉頭,“他?”


    “公事公事!”顧若趕緊解釋,順勢拖人下水,“是我和白如霜一起送他去賓館的!”


    “這樣啊……”安佩和將信將疑,不過有了第三方證人臉色略微好轉,“那你也不能不打個電話迴來啊!嚇得我以為你跑迴家去了,還找到了你家的號碼打了過去呢!”


    “什麽!”顧若叫了起來,“那你怎麽說的?”


    安佩和喘了口氣說,“就說你沒迴來我找不到你啊……”


    “我問你是如何說我們倆之間的……”顧若焦急地問,“那個……那個關係的啊?”


    “同居啊!”安佩和說,仿佛這是一個天經地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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