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兩眼一亮,“她迴來了?!”看來自己的做法果然奏效了,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得意的笑容,搓著雙手問道,“她在哪?”仿佛完全無視了寧姍的存在,不過轉而又想起方才聽見女兒和寧姍的爭執,“你媽迴來是要做什麽……”


    寧姍想答話,卻被聽到聲音從房間出來的蘇媽媽搶了先,她靠著二樓的扶手,對著大廳的蘇爸爸大聲說,“我迴來和你離婚的!”


    他折騰了那麽久,是想妻子承認錯誤,知道她是很幸福的,卻沒想到她不但沒有悔悟,反倒要和自己離婚!離婚?!蘇爸爸還真的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和離婚扯上關係,尤其是他從一個窮小子混到如今的大老闆,就更不會認為有一天,他的妻子迴要提出和他離婚!


    如果他還是以前的窮光蛋,那倒可以理解。


    “你說什麽?”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我說離婚!”蘇媽媽說道,伸手指著寧姍,“你和這個女人過日子吧!”


    “為什麽要離婚啊?”蘇爸爸發現自己的耳朵沒問題,卻又發現自己的思維理解不能了。


    “你還問我為什麽?”蘇媽媽鄙夷的看著他,“你自己gān出來的事,哪一點不是要和我離婚的樣子,既然都要離婚,那也該是我甩你!”


    “我gān了什麽是為了要離婚?”蘇爸爸更迷糊了,“是你做的過分吧,花了那麽多的錢啊!”


    蘇媽媽豁出去了,大聲說道,“我花了怎麽樣?!難道你給這個女人花就可以,給我花就不可以?!”


    “我給她花什麽了?”蘇爸爸迷糊了,“我還沒付她工錢呢!”


    他這話一說,寧姍愣住了,“什麽工錢?”


    “僱傭費啊!”蘇淵海認真的說,“難道你不要錢?”說著他對蘇媽媽說,“我隻是按工付錢啊,讓她做我qing人啊!”


    寧姍有些哭笑不得,“我做你的qing人,是拿僱傭費的?”


    “不要錢,你要什麽?”蘇淵海也疑惑了,雖然他立誌做一個摳門的老闆,但是還沒想過真的做一個黑心的老闆啊。


    寧姍雙手環胸,微昂起頭,“那你覺得我做你的qing人,你應該給我什麽呢?”


    “啊……”蘇淵海恍然大悟,敢qing她是想抬價啊,不過好在他有準備了,“可是你別忘了,開盤儀式那天你缺席了,害我措手不及啊!而且你還帶這個孩子,怎麽說也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啊……”


    “你原來可沒說這些啊?”寧姍覺得真正措手不及的人,是她好吧!


    蘇淵海低聲嘟囔了一句,“你原來也沒說要加錢啊……”


    蘇媽媽和蘇天天看著眼前這一幕,實在是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形容自己的此時的心qing,是驚詫,是憤怒,或者是……想笑?


    “再說了……”蘇爸爸看著蘇媽媽說道,“你花了那麽多錢,我雇個qing人也是想刺激你一下嘛!”


    “刺激?有什麽好刺激啊!”蘇媽媽迴道,“難道你找個qing人,我為了刺激你,就再找一個小白臉麽!”


    “你找了個小白臉?!”蘇爸爸提高了語調。


    “難道不可以?”蘇媽媽扭頭道,“反正我也僱傭一個,你覺得如何?”


    蘇爸爸沒來得及迴話,寧姍已經衝到了他麵前,杏目圓瞪,“你先迴答我,什麽叫僱傭我?”


    “就是僱傭你啊。”蘇爸爸難以應付兩個女人的場麵,這使他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隻要一個女人就足夠了的觀點,幸好他隻是暫時僱傭了寧姍,不是真正的qing人關係。“讓你做我暫時的qing人。”


    “就是為了刺激你老婆?”寧姍想起了之前寧川說的話,臉色刷的一變,褪去了所有的紅暈,之前得意的模樣也一掃而空。


    蘇爸爸原本的計劃是想演得bi真一些,刺激蘇媽媽,不過卻沒想過事qing會發展到離婚這一步,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把一切都說個清楚的。


    “要不然呢,難道我真的要找qing人麽?”


    “那你帶我出席那些正式場合,給我的那些衣服和首飾,又把我帶迴你家,又說家裏的一切jiāo給我打理,又是什麽意思呢?!”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像是一個孤注一擲卻又輸了的賭徒,白了臉,紅了眼。


    蘇天天從未見過寧姍這副模樣,隱約覺得有些可怕,相比之前她歇斯底裏的和寧川爭辯甚至侮ru自己的父親,現在的她仿佛在崩潰的邊沿。


    不過蘇爸爸並未注意到寧姍那鐵青的臉,而是更急著向蘇媽媽解釋一切,“當然了!不出席場合怎麽能做得像啊!衣服和首飾又不是給你的,你用完就要還給我啊!帶你迴家是想節省給你租房子的錢啊,而且在我家吃飯,又節約了飯錢,這樣隻要付你工錢就好啦!”


    “你給我算什麽工……”寧姍的聲音有些顫抖。


    蘇爸爸認真的說道,“我打聽過啊,聽說你隻有高中畢業,不過工作xing質特殊,所以算你大專生的工資,最多一天一百,仔細算算,算你一共兩千好了!”


    “哐!!!!”的一聲巨響,寧姍揮手,把客廳木架上的一個陶瓶揮落在地上,砸到渾厚的大理石地麵上,瞬間碎成幾塊。


    “你!”蘇爸爸伸手指著她,“……瘋啦!”


    “我就是瘋了!”寧姍吼道,“我做你的qing人,是想改變我以前的生活,做成一個有錢人,過上好日子!甚至取代你的老婆,進入這個家!一切都是按照我的預想進行著,怎麽可能到了今天,你來告訴我,你不過是僱傭了我!還要給我兩千塊?!你當我是誰?酒吧裏的陪酒女嗎?!我早就不是那種廉價的陪酒女了!你知道我以前跟著那個人嗎,還要給我買房子和車呢!要不是因為你,我會和他分開嗎?!”


    “那關我什麽事?!”蘇爸爸迴道,“你以為我和那些腦子進水的人一樣嗎?找個外麵的女人給她買房買車,我的每一分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你不就圖了我的錢麽,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給兩千塊,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你……”寧姍臉色煞白,伸手向指著他說什麽,可是憋悶在她心裏的那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她的咽喉就像被人扼住一樣,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似乎連空氣了無法湧進她的鼻腔裏,心也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樣,狠狠被擰住,絞在一起,她想伸手去按住自己的胸口還緩解劇烈的疼痛,可是四肢似乎已經麻木了,自己無法控製,疼痛和窒息感像cháo水一樣洶湧而來,將她淹沒……


    “寧姍!”


    “喂!”


    她似乎聽見了這樣的聲音,卻轉而又什麽都聽不見了,眼前一片漆黑。


    part60


    寧川趕到醫院時,寧姍還在搶救中,蘇天天焦急的在門口打轉,她不知道事qing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更不知道這是什麽qing況。寧姍突然就栽倒在地上,麵如土色,一點唿吸也沒有了。


    蘇爸爸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怎麽就會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刺激到當場沒了氣,也嚇得失了魂,還是蘇天天反應快,趕緊打了電話叫救護車,把沒了唿吸的寧姍連帶著嚇倒在地的蘇爸爸一起送到了醫院。


    “我姐怎麽了?!”寧川急切的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蘇天天手足無措的說,“我爸和她說,自己隻是僱傭她,並沒有真的要她做qing人,你姐姐臉色很難看,突然就倒了下去,還沒有了唿吸,醫生說,說是心髒病!你姐有心髒病嗎?”


    “心髒病?!”寧川愣住了,他聽父母以前說過,姐姐剛出生時,醫生說她有先天xing心髒病,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父母才可以生第二胎,可是姐姐長大以後,身體一切正常,似乎和心髒病沒什麽關係了,連醫生也覺得她完全是一個健康的人。所以過了將近三十年,誰也沒有想到,寧姍會這樣突然倒地,而且是因為心髒病發作。


    “她以前有心髒病嗎?你怎麽沒說過啊。”蘇天天追問道,“那以前有這樣過嗎?危險嗎?”


    麵對她一連串的問題,寧川原本已經亂了大半的腦子就全亂了,“我不知道,她以前沒有這樣過?會有危險嗎?會有什麽危險?!”


    “醫生說……”蘇天天尚未來得及說完話,就見手術室裏推門而出一個白衣護士,隔著口罩高聲問道,“寧姍的家屬來了嗎?”她之前記得是蘇天天送病人來,但不是家屬,就叫她快點找家屬來。


    “我,是我!”寧川急忙伸手,疾步迎了上去,“我姐姐怎麽樣了?”


    “暫時搶救了過來,但是馬上要做手術,手術有風險,請家屬簽字。”護士快速又簡單的說道,從她的話語裏就能聽出緊張又急切的感覺,寧川來不及多想,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她遞來的東西,白紙上印著一個個清晰的黑字,目光從這一個個字上掃過,卻不知道寫了些什麽,最後隻能在簽字欄那裏簽上自己的名字。護士急忙抽走他手裏的手術報告單,轉身要走,他才迴過神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要說什麽,要醫生盡力,要醫生一定要治好他姐姐,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可是這些話,一起湧進他的喉嚨,反倒一句都說不出來,護士關門時,對著蘇天天說道,“你快點帶著家屬去付款吧。”


    蘇天天帶著寧川jiāo了錢,就看見他臉色慘白,看起來還沒有鎮定下來,想來他就這麽一個親人,縱使之前的矛盾再大,這會也是很難冷靜下來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陪著他靜靜的坐在搶救室門口的椅子上。


    “那個……寧姍姐會沒事的……”她開口說道,聲音沒什麽底氣,聽起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沒什麽說服力。


    “這事都怪我……”寧川說道,“早就應該把她帶迴來,即使她不願意,也要捆住她……”


    “這樣說起來就怪我了。”蘇天天急忙搶著說,“是我說不要管她的,我也沒想到我爸會把她帶迴家,還讓她誤會那麽深,最後會變成這樣。”


    “一開始就是我沒讓她過上好日子,才會這樣的。”寧川又把錯誤攬到了自己身上。


    “那也不是你的錯,也是無可奈何的,我犯的錯比較嚴重,我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好好努力,其實還是沒有做好,才會鬧出這樣的事來。”蘇天天急切的搶迴了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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