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宋湄點頭,目光遊離,似乎還有別話要說。


    顧雙城也不追問,靜靜地等她開口,宋湄低頭喝茶,似乎在醞釀語言。他有些不耐,伸手扶著後頸晃動了一下坐了一上午有些僵硬的頸脖。


    宋湄似乎是想好了,抬頭去擱茶杯,卻倏然瞥見他頸項間那條被指尖勾起的細鏈,端著茶杯的手一滑,杯底和杯盤碰撞清脆的一聲“哐當——”茶水也潑出了一灘在潔白的茶幾上。


    這樣失禮的行為讓她極為尷尬,連忙起身找紙巾,“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顧雙城喚了一聲李特助來收拾。宋湄許是尷尬,又或許是有李特助在場,她的話不那麽方便開口,便索xing告辭,“那我今天就先走了,那天你們來的太匆忙,我也沒做準備,改天有空,想請你……還有顧小姐來家裏做客。”


    “一定。”顧雙城禮節xing的應承道,心想隻怕那位顧小姐,現在是不敢和自己照麵的吧。


    出了顧氏,宋湄長籲一口氣,司機見她出來,急忙下車拉開後座車門,宋湄坐進車內卻還沒從方才的驚嚇中迴過神來,臉色有些難看。


    “太太,是迴家嗎?”司機問道。


    她思忖了一下,“不,去花藝社吧。”


    “是找趙小姐嗎?”司機沒有察言觀色的本事,還笑嗬嗬地說道,“太太和趙小姐還真是幾十年的好朋友呢。”


    幾十年……這一晃可不是過了幾十年,她做了連家太太,而趙青青,依舊是趙小姐。


    ****


    李特助收起了杯盤,遞出了辦公室,關起門有些好奇地說,“連太太來的可真奇怪。”


    “可不是奇怪麽。”顧雙城若有所思盯著她方才坐著的那個位子,迴憶了一下她方才的驚慌失措,“你去查查宋湄。”


    “可她……”李特助有些遲疑,可她畢竟是連凱的妻子,不是一個普通人,倘若有什麽秘密,也未必那麽容易查得到。


    顧二爺勾起嘴角,幽幽地吐字,“可她畢竟隻是連凱的妻子。”


    李特助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跟隨二少爺多年,以往二少爺一直深藏不露韜光養晦,如今氣場全開,真是有些讓人不寒而慄。


    “對了,沈家那邊如何了?”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樓下宋湄匆匆的走出顧氏大樓上車離開。


    李特助皺眉,“二少爺你剛才不是說商人隻有永遠的利益麽,沈家……”沈家和我們還是有共同利益的啊!


    顧雙城眯眼看著那車子越開越遠最後轉彎消失不見,才緩緩轉過身來,“誰叫她壞了我的利益,永遠的利益,說的是我的利益要永遠……”


    李特助狠狠打了個激靈,好像大小姐不在,二少爺就會特別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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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7


    “gān杯!”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不過這聲音在paradise頂層的pub裏顯得微不足道,醒目的隻是這四位碰杯的年輕姑娘,正值青chun年華,笑靨如花般綻放。


    “好久沒過girl’snight了!”林蓁一口gān掉杯裏的酒,顯得格外豪邁。


    相比之下,年紀最小的連喬就怯懦多了,但是那怯懦裏還有藏不住的小興奮,“嘿嘿,這還是我第一次玩到這麽晚呢。”


    路雅南笑著和甘願又碰了下杯,揶揄道,“你不會也是第一次吧?”


    “我?怎麽可能……”甘願白了她一眼,有顧雙城這個傢夥在,可沒少拉著她徹夜不歸。


    “哎……”連喬托著腮幫一臉欣羨地看著年長自己的她們,有點羞澀地發問,“姐姐們是不是都沒有初吻了?”因為是girl’snight,她自然就說起了應景的話題。


    “咳咳!”林蓁一口酒嗆在喉嚨裏,憋得麵如豬肝,“怎麽突然說這個?”


    “那林蓁姐你還有初吻麽?”她星星眼狀期待地看著林蓁,林蓁費勁地把酒咽下去,豪邁地一拍胸,“那是當然——沒有了!”


    “那……”連喬扭臉又去看甘願,甘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搖了搖頭。林蓁看甘願那模樣,心想她這個小鋪子二十多年沒開過張,眼下這就沒了初吻,那不都是自己哥哥gān得好事,便笑得賊兮兮的。


    路雅南嘬了一口酒,坦然地看著連喬搖了搖頭。


    “吖……”三個齊刷刷地否定,讓連喬沮喪極了,長嘆一聲把小腦袋耷拉在桌上,“就我還有麽……”


    “噗——”林蓁又一次被酒嗆住了,“咳咳,不、不會吧,二侄子這麽、這麽……”她醞釀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個詞,“柳下惠?”


    連喬鬱悶得五官都皺成一團,“我也不知道,是我太像小孩了嗎?他對我很好,也沒有很冷淡啊。但是好多次啊,我都做好了準備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好比晚上送我迴家,也都沒有一個goodbyekiss呢……”


    路雅南揶揄道,“我對顧家二少爺不熟,不過看樣子倒是個謙謙君子,也許人家就是這樣的……鄭重相待呢。”


    “得了吧。”林蓁擺手,一副行家的模樣,“男人表麵上都是衣冠楚楚,私底下哪個不是衣冠禽shou!”


    “那是說雙城他不喜歡我麽?”連喬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看起來小姑娘對顧二爺是真上了心。


    “那你得問甘願了。”林蓁利索地一踢,皮球就正中甘願腦門。甘願心裏一咯噔,連喬已經淚眼婆娑地衝著她求助了,“小姑媽,雙城是真的謙謙君子,還是不喜歡我呢?”


    謙謙君子麽……甘願默默擦汗,顧二爺那人皮麵具一撕下來,可是比禽shou還禽shou,他私底下何嚐對自己相敬如賓過?逮著機會就吃豆腐,逮不著機會,那油也沒少揩,總之一句話——人麵shou心!


    可是這話,她能說麽?


    肯定不能啊!


    且不虛qing假意地說這樣會傷連喬的心,就是她想做一個坦誠的人,那也得有理有據,她拿什麽做證據?她胸前前幾天被他吮咬的還沒消的印記麽?!


    “這個……”她咽了下口水,“我也不知道……”


    “啊?”連喬更憂鬱了,“連小姑媽你也不知道?”


    “是啊,是啊……”甘願緊張得舌頭都要打結了,“因為他以前就是小孩子,長大後嘛……我不是出國留學的麽,就不清楚他現在是怎樣了。不過你應該是他的初戀吧,初戀麽,比較慎重、慎重一些!”


    女孩子一聽到初戀這種詞,自然是覺得làng漫得不行,頓時就原地滿血復活了,“對哦,我是初戀呢……”


    路雅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是呀,初戀,那可是讓人到死都忘不了呢……”


    不知為何一句話說得全桌除了連喬外的女人都有些感觸傷懷,尤其是甘願覺得心頭一聲悶響,起身說要去洗手間。


    初戀的話,應該是連喬吧。她和他,怎麽能算是戀呢,那個字是如此的美好——“心上亦有你”。一個人的愛不是戀,兩個人的相愛,才是戀。


    他們連愛都不能有,談何戀?


    不過慎重什麽的,還是算了吧……說起顧雙城色yu薰心,真是令人髮指啊!如果非要說他們之間那份荒誕的感qing也是戀的話,那戀字真就是“變態”的組合體了!因為顧二爺,就是那麽變態!


    他高考前那陣子,徹夜複習備考。甘願雖是心疼,可也不能代勞,隻能送上默默的祝福。不過顧二爺怎麽會接受所謂的“默默的祝福”呢?


    他要的祝福,那一定得直白,赤luo,或者說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福利!比如,深夜陪讀什麽的……


    六月的夏夜,明月高掛,繁星璀璨,寂靜的別院裏偶聞幾聲夏蟲的鳴叫,二樓屋內亮著燈,燈下是為了高考拚搏的莘莘學子……的小姑媽。


    “雙城……”甘願一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要不我給你煮杯咖啡吧。”一個人複習是很辛苦,可是她實在困得不行了,與其留她這麽一個瞌睡蟲在身邊還不如泡一杯濃濃的咖啡管用呢。


    “不用。”顧二爺揉了揉額角,看起來確實有些乏了,“你在這裏就能提神了。”


    甘願仰頭不解,提神……是說她長得太恐怖的意思麽!那貼一張鍾馗的畫像不是更好麽!


    顧二爺看她一臉白癡,擱筆給她做示範。先盯著她全身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那麽仔細的掃了一圈,然後久久地深吸一口氣,一臉的jing神抖擻,轉過臉就奮筆疾書,就和打了興奮劑似的。


    小姑媽就更加費解了,這、這……算是什麽?她難道有什麽地方驚悚到如此地步!低頭看看自己,吊帶+短褲,這不就是普通的居家服麽,有什麽問題麽!


    顧雙城卻當真被提了神,洋洋灑灑地就解了一道函數大題,轉臉又眯眼盯著她□luo地看,看得她全身發毛,這、這簡直就是視覺qiángbào嘛!


    “你到底在看什麽啊……”怯懦的小姑媽忍不住迴頭看了自己背後幾眼,確定沒有什麽不該有的東西,可還是嚇得顫顫巍巍。


    “小姑媽,你的想法不科學,我這個是科學的。”顧雙城間歇休息,活動了一下腰肢語調輕鬆地說道。


    “你這個科學在哪!”白癡小姑媽一點也沒發現這裏麵的科學xing!雖然她是文科生,可基本科學常識還是有的!


    然而事實證明,她的自然科學常識很足,生理科學常識很弱……


    變態二侄子是這麽解釋的,“小姑媽,你夏天穿吊帶,是不穿內衣的……”


    “!!!”小姑媽大驚,低頭就看自己的吊帶領口,果真是真空一片,扭頭再一看二侄子的胯間——果真是小帳篷高聳!


    “啊啊啊——!顧雙城,你這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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